黃州團練副使壹職相當低微,並無實權,而此時蘇軾經此壹役已變得心灰意冷。蘇軾到任後,心情郁悶,曾多次到黃州城外的赤壁山遊覽,寫下了《赤壁賦》、《後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等名作,以此來寄托他謫居時的思想感情。
公務之余,他帶領家人開墾城東的壹塊坡地,種田幫補生計。“東坡居士”的別號便是蘇軾在這時起的。
貶謫黃州是蘇軾人生中經歷的第壹次大的挫折,是他整個人生尤其是其詞創作的轉折點,也是儒道禪這幾種精神力量在他內心糾結得最緊、矛盾沖突最厲害的時期。比之於蘇軾其它時期的詞作,黃州詞所表露出來的心靈世界的多層次性和生命存在狀態的多元性更為特出、鮮明和完整。
正所謂“悲憤出詩人”,人生的不幸往往造就文人之大幸。黃州時期是蘇軾詞作的豐收期,據薛瑞生先生考證,蘇軾自元豐三年(1080年)二月壹日至元豐七年(1084 年)四月壹日謫居黃州時期,詞作近 100 首,占其整個壹生詞作總數的四分之壹(詞作總數360 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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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貶黃州期間,蘇軾對詞境的開拓還表現在朝外在世界的開拓上。晚唐五代文人的詞作中所表現的生活場景很是局限,不過是亭臺樓閣、繡戶閨中而已。
宋朝後柳永將詞境進行了開拓,於是詞作裏面開始出現對都邑市井的描寫,張先則把詞境的拓展傾向於日常生活與官場。蘇軾在承繼前人成就的基礎上,對大自然的壯麗景色則做了濃墨重彩、波瀾壯闊的描寫。
如《滿江紅?江漢西來》中有“江漢西來,高樓下,蒲萄深碧。猶自帶,岷峨雪浪,錦江春色”譯文:長江、漢江從西方奔流直下,在黃鶴樓望去,浩渺的江水如葡萄般碧綠澄澈。江水相通,好像都帶著岷山和峨嵋山融化的雪水浪花,這便是錦江的春色。
的句子,橫貫著壹種奔走流動的氣勢,更如《念奴嬌?大江東去》描壯闊雄奇之景,渾厚深沈。
總之,黃州生活給予詞人以眾多的寫作素材與靈感,使得蘇軾的黃州詞在詞境開拓這壹方面有了顯著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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