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這話說得可能有點絕對,但也足以證明,在古代,對這五種行業的從業者,是有多麽的深惡痛絕,是恨到骨子裏的。
先簡單說壹下這五種行業的內容:
車:車夫,類似於現在的黑的司機,心黑手辣,半途謀害乘客,劫財劫色者比比皆是;
船:船夫,壹些渡客過河的船夫,經常在河中心給客人來壹刀子,謀財害命;
店:特指黑店,看著有點錢財的或有點姿色的客人,十字坡孫二娘和張青就是做這種無本生意的,當然十字坡還自有壹套規矩,可別的黑店可就沒有這些條條框框了;
腳:腳夫,和車夫、船夫壹樣,都是靠體力吃飯的人,地位低下,窮起惡心,在客人遠行時雇傭,經常在半路搶奪財物,殺人滅口;
牙:古代靠嘴吃飯的中間人,引申為牙婆、經紀、中間商等等,尤其是牙婆這壹行當,幾乎沒個是好的。
下面重點介紹牙婆這壹職業。
牙婆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三姑六婆之壹,三姑為尼姑、道姑、卦姑,六婆為牙婆、賣婆、師婆、虔婆、藥婆、穩婆。
古人對牙婆有四句格言,十分有道理:
堂前切勿走三婆,後門常鎖莫通和。
院內有井防小口,便是禍少福星多。
這三婆指的就是專指牙、賣、虔,而其余的三婆,因藥、師、穩三婆是有關醫療、占蔔、生育之事,不能和牙、賣、虔三婆的陰毒相比,做的事有時候也還不錯,特別是穩婆。
牙婆壹般是寡居老婦人,最早以販賣胭脂、花粉為掩飾,其實就是拿著貨物走街串巷,勾引深閨寂寞、不守婦道的女子,與那些浪蕩子弟私通,賺取中介費的,其實就是現代的馬夫,拿的都是昧良心的錢。
到後來,牙婆也兼職媒婆壹職,像水滸傳裏的王婆,她口才伶俐,又勾搭了不少有錢有勢的豪門子弟,如西門慶之流,其業務範圍就更廣了,身兼賣婆、媒婆、牙婆三職,跨界經營。
王婆會收小、抱腰、會放刁,其本事之大,可以說沒有王婆,就沒有《水滸傳》的武松,也沒有洋洋灑灑數十萬字的“天下第壹奇書”《金瓶梅》了。
只從王婆的勾當,就可看出古代牙婆有多讓人痛恨了,此外,牙婆因行業特殊,自然也會靠攏壹些惡勢力,尋求保護,《二刻拍案驚奇》裏就有壹個故事:
王府千金在元宵看燈時,被壹夥歹人綁架侮辱,之後帶到當地的壹個牙婆家,交給牙婆販賣,這個時代的牙婆,已經徹底淪為壹種天良喪盡的無恥行業。
至於說為什麽牙婆做的事讓人痛恨,卻深受古代人好評,其實這和牙婆的本質工作有關,因牙婆本就是給大戶人家說妾室和丫環、小廝,還得做他們的保人。
壹旦出現妾室犯條被逐,或丫環小廝犯事的,牙婆還得負責把他們帶走,負責他們的口食,繼續為他們尋找下壹家,這對還沒有壹技之長的女子和小孩來說,也算是有了生活保證了。
牙婆有時也會給窮苦人家說親,靠著壹張嘴,撮合了不少婚姻,美不美滿先不說,至少在古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窮人能娶到妻子還是很開心的。
而且古代窮人家的孩子,能有牙婆幫忙,找壹戶殷實的人家做事,減輕家裏的負擔,自己能見點世面,賺點辛苦錢,對家長來說,孩子能有口飯吃,有件衣服穿,也是值得欣慰的事。
萬壹運氣好被主人家看上,那不就壹步登天,飛上枝頭變鳳凰了,西門慶的三房孫雪娥,就是從死去的大房陳氏房裏出來的丫環,雖說壹生坎坷,最後落了個自盡的下場,但其待遇也比其他丫環要好得多了,這就和古代爭破頭也要把女兒送去宮中做宮女的情況,其實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作者/壹貳壹橙:天文地理,壹概不懂;古今中外,都靠瞎掰,主要百度,然後亂編,喜歡點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