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犀牛式”愛情嗎?
如果沒有看過浙大版的山寨《戀愛的犀牛》,可能這麽執意想看這次“正版”的孟京輝版。亦因為看過,這次會看得更容易接受內容。每當以話劇的形式來表達愛情、生活···壹切態度時,是誇張的,更是淋漓盡致,沒有壹種另外的表演方式可以同比。所有的內心、感情都可被吶喊,用語言,用肢體,用表情,瘋狂的吶喊。但待我看完,很想表達我的所看,卻始終表達不出我的所想。我愛這種方式。馬路說: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妳沒有的東西,忘掉別人有的東西,忘掉妳失去和以後不能得到的東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鳥忘掉湖泊,妳地獄裏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像落葉忘掉風,像圖拉忘掉母犀牛。忘掉是壹般人能做的惟壹的事。但是我 決定不忘掉她。 馬路是愛情的偏執狂,這種偏執,是他無辜地被歸於異類,朋友們為此離去。向來“異類”用來形容人多為貶義,讓人無法理解的少數人。但這些少數人僅僅只是做了其他人沒有做更多是不敢做的事。身邊也有犀牛般戀愛者,但不是偏執狂,僅是個執著者。話劇是話劇,生活是生活,妳不能像馬路壹樣獨自坐在聚光燈下,大聲的訴說對明明所有的愛情獨白,不可能像馬路壹樣絕望至極綁架心愛的明明,捧著圖拉的心臟,要把心臟和自己都交給明明。極端的,也是最真切的。聽著劇場回蕩的雨聲,濕透的馬路的依然對明明訴說著,訴說著自己的愛。壹切聲音都是空洞的,場內只有傾瀉的大雨,和淋著雨的馬路,因為大家在靜靜的聽,若有所思。僅僅是堅持,堅持到偏執,難道不應該嗎?我真的無法表達我的所想。——————經典臺詞:馬路:黃昏是我壹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壹眼望去滿街都是美女,高樓和街道也變幻了能通常的形狀,像在電影裏……妳就站在樓梯的拐角,帶著某種清香的味道,有點濕乎乎的,奇怪的氣息,擦身而過的時候,才知道妳在哭。事情就在那時候發生了。我有個朋友牙刷,他要我相信我只是處在發情期,像圖拉在非洲草原時那樣,但我知道不是。妳是不同的,惟壹的,柔軟的,幹凈的,天空壹樣的,我的明明,我怎麽樣才能讓妳明白?妳是我溫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帶著陽光味道的襯衫,日復壹日的夢想。妳是甜蜜的,憂傷的,嘴唇上塗抹著新鮮的欲望,妳的新鮮和妳的欲望把妳變得像動物壹樣的不可捉摸,像陽光壹樣無法逃避,像戲子壹般的毫無廉恥,像饑餓壹樣冷酷無情。我想給妳壹個家,做妳孩子的父親,給妳所有妳想要的東西,我想讓妳醒來時看見陽光,我想撫摸妳的後背,讓妳在天空裏的翅膀重新長出。妳感覺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樣的向妳湧來,爬上妳的腳背,淹沒妳的雙腿,要把妳徹底的吞沒嗎?我在想妳呢,我在張著大嘴,厚顏無恥的渴望妳,渴望妳的頭發,渴望妳的眼睛,渴望妳的下巴,妳的雙乳,妳美妙的腰和肚子,妳毛孔散發的氣息,妳傷心時絞動的雙手。妳有壹張天使的臉和婊子的心腸。我愛妳,我真心愛妳,我瘋狂地愛妳,我向妳獻媚,我向妳許諾,我海誓山盟,我能怎麽辦。我怎樣才能讓妳明白我是如何的愛妳?我默默忍受,飲泣而眠?我高聲喊叫,聲嘶力竭?我對著鏡子痛罵自己?我沖進妳的辦公室把妳推倒在地?我上大學,我讀博士,當壹個作家?我為妳自暴自棄,從此被人憐憫?我走入精神病院,我愛妳愛崩潰了?愛瘋了?還是我在妳窗下自殺?明明,告訴我該怎麽辦?妳是聰明的,靈巧的,伶牙俐齒的,愚不可及的,我心愛的,我的明明…………馬路:這就是圖拉,我最好的,也是最後的夥伴.明明,我想給妳壹切,可我壹無所有.我想為妳放棄壹切,可我又沒有什麽可以放棄.錢,.地位,榮耀,我公有的那壹點點自尊沒有這些東西的裝點也就不值壹提.如果是中世紀,我可以去做壹個騎士,把妳的名字寫壹每壹座被征服的城池.如果在沙漠中,我會流盡最後壹滴鮮血去滋潤妳幹裂的嘴唇.如果我是天文學家,有壹顆星星會叫做明明;如果我是詩人,所有的聲音都只為妳歌唱;如果我是法官,妳的好惡就是我最高的法則;如果我是神父,再沒有比妳更好的天堂;如果我是哨兵,妳的每壹個字都是我的口令;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會帶著妳臨陣脫逃任由人們恥笑;如果我是殺人如麻的強盜,他們會乞求妳來讓我俯首貼耳,可我什麽也不是,壹個普通人,壹個像我這樣普通的人,我能為妳做什麽呢? 明明:那感覺是從哪來的?從心臟、肝臟、血管,哪壹處內臟裏來的?也許那壹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陽直射北回歸線,季風送來海洋的濕氣使妳皮膚潤滑,蒙古形成的低氣壓讓妳心跳加快。或者只是來自妳心裏的渴望,月經周期帶來的騷動,他房間裏剛換的燈泡,他剛吃過的橙子留在手指上的清香,他忘了刮胡子刺痛了妳的臉……這壹切作用下神經末梢麻酥的感覺,就是所說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