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歷史小說,符合歷史小說的要求:基本上展示了100多年歷史的真實風貌,描繪出歷史的發展軌跡,揭示了歷史發展規律,合理地解釋了歷史現象,塑造了壹大批歷史人物,還原了歷史真實,表達了民眾的樸素願望。這些是壹部歷史小說應該完成的主要任務。
1、深刻地揭示出統治階級的本質。(這是歷代統治者的***同特征,是貶曹傾向形成的原因)
其壹,殘忍和奢侈。殘忍的本性和糜爛的生活。(這是歷代統治者的***同特征,兩者之間也存在必然聯系。)
殘忍:董卓說:“吾為天下計,豈為小民哉。”殺百姓以充戰功。殺洛陽富豪數千人以占有其財富。
曹操的人生格言是:“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殺呂伯奢壹家充分說明之。其父死於徐州,便要殺徐州人以報父仇。
奢侈:董卓建眉塢別墅,役民二十五萬,其規模如長安城,囤積糧食可用二十余年,選民間少女八百余人實其中,金玉、彩帛、珍珠不計其數。曹操修銅雀臺費時三年,耗費巨資,為的是以娛晚年。
與此相對立的是大開殺戒的戰爭,到處充滿了血腥和恐怖,到處是千裏無人煙,出門見白骨,老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地的慘象。
其二,功利和虛偽。(廉恥的缺失和道德的淪喪)政治上的功利性和道德上的虛偽性。在壹個社會動亂、權勢欲膨脹的時代,傳統的道德觀、價值觀完全失去了約束力,對功利的追逐取代了壹切。《三國演義》中,上層社會的統治者已丟棄了溫文爾雅的外衣,暴露出赤裸裸的猙獰面目。在他們之間,崇高、友誼、善良、真誠等傳統道德都出現了危機。取而代之的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妳死我活,還有君臣父子、夫妻兄弟、朋友關系等壹切,都被殘酷的政治鬥爭和利益爭奪所取代。甚至,連神聖的愛情和婚姻,也成了鬥爭的卑賤的奴婢和手段,壹切美的東西,都在相反面對蛻變。王允獻貂嬋,就是用貂嬋的婀娜多姿和甜言蜜語離間對手呂布和董卓,進而除掉董卓,達到清除奸臣的政治目的;袁術同意兒子娶董卓的女兒,是為了借呂布之手殺劉備,以消除自己的威脅;曹操嫁女兒給獻帝,是為了進壹步控制皇帝,達挾榭天子以令諸侯目的;劉備東吳招親,孫權是為了控制劉備,索回荊州。
2、歌頌理想政治和健全人格。(反映出社會心理和人民願望,尊劉貶曹傾向明顯)這主要體現在蜀劉政權上,作者把壹切美好的、理想的東西集中到劉備集團上,反映出尊劉反曹的傾向在小說中的影響。三國之爭中曹的天時、吳得地利,劉得人和。
其壹,仁德和仁政
自從儒學設計了那套“民為邦本”和仁政王道的藍圖後,就逐步沈澱為民族的社會心理和民族意識。千百年來知識分子為之奮鬥,廣大民眾向往不已。劉備打出的就是這張牌。劉備的過人之處就在這裏。劉備沒有什麽特長,智商壹般,武藝平平,家境貧寒,雖有皇室血統,也早已遠離了政治權利的中心,實際作用不大。他的制勝的法寶,就是不同於曹操的仁德和仁政。(在找到諸葛亮之前,猶如壹只無頭蒼蠅,到處亂闖,其勢力不但無法與曹、孫相比,也員不及劉表和劉彰。)具體的如下:
第壹,聚義。義是仁的壹種外在形式。劉備建功立業的起點就是從義開始的,即“桃園三結義”。兄弟三人抱定的是“上報國家,下安黎庶”理想踏上奮鬥征程的。這樣的“義”,從此就成了他們的行動指南,行為準則。他們兄弟三人用壹生在演繹“義”的內涵。義使他們的集團有了凝聚力,也有了號召力。
第二,愛民。“仁者愛人”這是最權威的解釋。劉備用行動又不斷地為這句話作詮釋。劉備的壹生幾乎是愛民的壹生。劉備初為安喜縣尉時,就以愛民而民聲大噪。人們對他的評價是“與民秋毫無犯,民皆感化”。再為新野牧時,更是推行愛民政策,深得百姓好評。那裏的百姓自編歌謠頌揚他:新野牧,劉皇叔;自到此,民豐足。更為感人的是,當曹操來犯時,無力對抗,只好被迫轉移。這是壹個感人的場景出現了。全城的百姓都舍家隨他而去。部下權他放棄,劉備卻說:寧死也不拋棄百姓,至襄陽後,那裏的老百姓也隨其逃難,把壹次軍事轉移,變成了壹支浩浩蕩蕩的難民大遷徙(當然也有作秀的因素)。兩地百姓還高呼:我等雖死,也願隨使君。這是壹種何等的力量。因此,很好解釋,為何占領成都時,作為侵略者的他,卻受到了老百姓的夾道歡迎。這個結果體現的正是“仁”的力量。益州別駕張松獻西川圖本給曹操,碰壁之後有意路過荊州西川,想看看劉備是否像人們傳聞的“仁義遠播久已”。他剛剛到鄴州界口,劉備已經派趙雲“輕裝軟扮”,帶領五百余騎人馬等候多時。相見後“軍士跪奉酒食”,趙雲親自進敬,“送自思曰‘人言劉尋德寬仁愛客,今果如此’”。來到荊州界道,天色已晚,而關羽卻奉命“灑掃繹庭,擊鼓相迎”,又“派上酒宴歡飲方罷”。第二天壹早,劉備帶領諸葛亮,龐統親自來接,遠遠望見張松,便下馬等候。這裏把劉背集團禮賢下士,謙恭好客的風度分為不同層次,漸進深入地加以烘托和渲染,與張松的聽聞相互印證,壹下子就攫取了張松的心。他為劉備的“寬仁愛士”所感動,使有意將西川圖本獻給劉備,正如毛宗崗所說的:“張松暗暗把西川欲送與曹操,曹操卻白白把西川讓與玄德。玄德以謙得之,操以驕失之也”。 劉備留張松宴飲三日,卻不提川中之事。十裏長亭送別“玄德舉酒酌松曰:“甚荷大夫不外,留敘三日;今日相別,不知何時再得聽教。”言罷,潸然淚下。張松自思:“玄德如此寬仁愛士,安可舍之?不如說之,令取西川。”劉備先以言釣之。張松明確讓劉備長驅西指,霸業可成時,他又壹語漾了開去,表達了不忍奪“帝室宗親”之心。張松聽後,殷切地分析了益州這塊寶地,已在他人覬覦之下,“今若不取,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直到這時劉備才流露出取川之難的想法,張松已在此刻,義無反顧地慷慨地獻出西川圖本,上載“地理行程,遠近闊狹,山川險要,府庫錢糧”。如果說,劉備三顧茅廬從諸葛亮那裏看到的西川掛圖,啟迪了戰略意識,那麽今天在這裏看到的西川圖本,則是戰術上具體的打戰行軍圖了。至此,劉備集團邁開向西川進軍的堅實的壹步。從中我們更深刻地體味到,劉備把仁義之術玩弄得爛熟,在道德的光環下,不知不覺地開拓進取,既不露痕跡,又名揚天下。
劉備的勝利,很大程度上是仁政和仁德的勝利。
平等的政治關系。
與部下、大臣的關系是君臣——兄弟——朋友,以義維持,以誠感人。對兄弟、大臣表現出大度和信任。關公過五關斬六將,克服重重阻力,來到他的身邊,就是基於這種平等和信任。白帝城托孤的臨終囑托,令多少人淚流滿襟。劉備曾自我總結說:今與吾水火相敵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寬;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譎,吾以忠;每以操反,事乃可成。還說:吾寧死,不為不仁不義之事。歷史完全證明了他的正確。
其二、人格上重忠義
道德評判,是《三國演義》評價人物的壹個重要標準。《三國演義》在人格的建構上,恪守的是以忠義為核心的道德標準。全書寫人論事,都是以忠義作為尺度,區分善惡、評定高下。壹般不問其身處何方,也不論貴賤貧富,只要義不負心,忠不顧死,壹律加以贊美。特別是對孔明的“忠”,關公的“義”,著者傾註了全部的感情,把他們塑造成了理想人格的化身。孔明竭盡忠誠,為劉氏政權流盡了最後壹滴血,病死沙場。關公的義更是被渲染到了極至。這樣的道德標準,比較多的體現了民眾的理想和願望。
其三,才能上尚智勇
《三國演義》中評價能力的壹個標準是崇尚智勇。這是作為個人立身之本來肯定的。在亂世中,要走出亂世,成為強者,必須具有智和勇,作者對此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在小說中寫的最多的,稱頌的最多的除忠義者外,還有兩類人:智者和勇者。各個政治集團都有壹大批這樣的人。
3、展示戰爭歷史。
其壹,戰爭類型。進攻戰、防禦戰、阻擊戰、心理戰、新聞戰、(攬二喬於東南兮,樂朝夕之與***)單騎突入、十裏埋伏、短兵相接、鐵騎漫卷、圍而不殲、打而不追;以弱勝強、以強制弱;先勝後敗、敗中取勝;火攻水淹、虛張聲勢。離間計、假降計等等。
其二,戰略經驗。在美國此書曾被譯成《智慧之書》,元末起義領袖,曾以此書作為軍事教科書。大量的戰例告訴了人們:戰爭不是簡單的軍事較量,而是政治、外交、智勇多種因素的綜合。如奠定曹操在北方統治地位的官獨之戰,改寫歷史的赤壁之戰,安居平五路的外交戰,還有從必然死亡中脫險的心理戰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