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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是朱子嗎

是的。

朱熹是明代人.

朱熹的生平:

中國人有壹個喜歡神化偉人,為偉人制造光環的傳統。所以,大凡偉人降生,總會出現吉祥的征兆。漢高祖劉邦的母親在雷電晦冥之夜夢與神遇,且見蛟龍於其上,因而懷孕生下劉邦,就是壹個著名的例子。

朱子的出世,則與吉祥的紫氣相聯系。據說,朱子誕生的那壹天在朱氏故居婺源老屋的壹口井中,突然升起的紫色霧氣不斷上升,在天空中凝成壹片美麗的彩雲,直到朱子降生才慢慢散去。這口預兆著吉祥的古井,後來被人們稱為“虹井”,至今安靜地躺在婺源縣城稠密的民宅之中。婺源將產生壹位文化偉人的征兆,早在朱子出生100年前就曾被人道破。在婺源縣城外的芙蓉山上,葬著朱子的四世祖母程氏夫人。壹天,有兩位世外的高人路過此山,剛進山口,壹陣撲鼻的香氣襲來,令兩人好生奇怪。其中壹人說,此山風水極佳,100年後葬在這裏的人,他們的後代將出現壹位絕代佳人,並成為皇後,因為他聞到了胭脂的香氣。但另壹人卻有不同的見解。他說,我聞到的是翰墨香,100年後此人的後代將有壹位聖人出現。果然,100年後誕生了程氏的四世孫朱子。後來,朱子中了進士衣錦還鄉,親往芙蓉山祭掃四世祖母之墓,並種下24棵杉樹。現在程氏夫人墓完好地保存著。朱子手植的古杉現存16株,也早已長成幾人才能合抱的參天大樹了。人們為了紀念朱子和那個美好的傳說,把芙蓉山改稱為“文公山”。這些玄得有點離奇的傳說,當然是不足為據的,但幼年時代的朱熹即已表現出過人的天資與探求真理的熱情,恐怕並不是後人的虛構。朱熹4歲開始學話。有壹天,父親指著天告訴他,這是“天也”。不想牙牙學語的兒子竟會問他:“天之上何物?”這著實讓做父親的吃了壹驚。6歲時,當別的孩子還只知道在河灘上嬉戲時,他卻壹人端坐在沙灘上畫起了八卦。後來人們把尤溪的這片沙洲稱為“畫卦洲”。

尤溪,位於福建的腹地。朱松曾在這裏任縣尉,後寓居於此,並生下了朱熹。朱松的原籍為古徽州婺源。這是壹個源遠流長的望族大姓。被朱熹尊為壹世祖的朱壞,在唐天佑中(904-907)率制史陶雅之命,領兵3000戍防婺源,就此定居,後來被任命為掌管壹方茶政的官員。但是,這個家族到7世孫朱森手中時,已徹底敗落,壹蹶不振。朱森的兒子朱松靠刻苦攻讀中舉出仕,入閩為官,並最終落籍於福建。

朱熹的幼年是在戰亂的烽火中渡過的。父親朱松被戰火驅趕著東躲西藏,幾次丟掉官職。後來又因反對秦檜的主和政策受到打擊而徹底喪失了仕進的前途。於是,他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兒子朱熹身上。他用嚴格的儒家教條管教兒子,要把他訓練成壹個飽學的大儒。朱松深受二程(程頤、程顥)理學的影響,他和李侗都師事於程頤的得意門生羅從彥。他在晚年總結自己的學術思想時說,早年遊學京師,學為舉子文,刻意於詞章之學。宜和5年(1123年)以後,從學於羅從彥,始聞河洛之學。從此盡棄舊學,潛心於六經諸史和二程理學。幼年的朱熹就是在父親理學思想的熏陶下成長。他八九歲時就日讀《大學》、《中庸》、《論語》、《孟子》,從不間斷。當讀到《孟子·變秋章》時,弄懂了孔子所說的“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的道理,就是要下功夫,不罷休地去做事情,就能成功。於是慨然發憤於自己的為學求知。10歲那年,當讀到《孟子》“聖人與我同類者”時,“熹不自勝,以為聖人亦易做”,從此確立了以做“聖人”為榜樣的人生目標。

朱熹14歲那年,父親朱松因積勞成疾,不幸壯年病故,留下了孤兒寡母的朱熹母子。

朱松臨死前並沒忘記托付自己的後事,尤其念念不忘的是愛子的學業與前程。他在病榻之上對朱熹說:“籍溪的胡宅、白水的劉勉之、屏山的劉子翚,這3位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他們的學問是有淵源的,為我所敬畏。我就要死了,妳應把他們當自己的父親壹樣,唯其言之聽。這樣的話,我也就死無遺憾了。”同時,他致書劉子翚,以妻、子相托。朱松死後,劉子翚把朱熹母子從建甌接到五夫裏,拉開了朱熹寄人籬下的生活之幕。

到了五夫裏以後,朱熹進入劉氏家塾受學於三先生。在這裏,他受到了嚴格而良好的全面的儒家教育,為他以後的學術發展奠定了基礎。

三先生在傳授儒家經典的同時,也不時地將佛、老思想灌輸給朱熹。儒、佛思想的攙和與混糅,是當時文化思想界的壹種普遍現象。儒學的衰敗和社會的動亂,使無可奈何的知識份子們紛紛向佛、道尋找精神上的慰藉與出路。在這種文化思想之下,三先生喜好佛、老,將儒學與佛、道相糅合,並把這種充滿了禪機與玄理的儒學傳授給朱熹,也就不足為怪了。朱熹少年時代所受到的佛、道影響,曾使他在壹個很長的時期中沈湎於佛、道的經典與禪師的說教而不能自拔。但這也為他日後融儒、釋、道為壹體,建立新儒學準備了條件。

1147年秋天,建州舉行“鄉貢”。考官蔡茲在壹群考生中發現壹位考生的“三篇策皆欲為朝廷措置大事”。他斷言,此人“他日必非常人”。這個考生,就是 18歲的朱熹。

第二年朱熹再中進士,3年後(1151年)授佐迪功郎,被任命為泉州同安縣主簿。

初入仕途的朱熹,在躊躇滿誌於齊國平天下的壯誌的同時,絲毫也沒有中止對學問、真理的追求。他在謀求學術思想的提升與深化。在同安上任前夕,他特意去拜訪了父親的“同門友”李侗。李侗與朱松曾壹同從師於程頤的再傳弟子羅從彥。朱熹與李侗相見並拜其為師,決定了朱熹學術思想由儒、佛雜糅向純儒的轉變,也使他真正成為二程理學道統上的嫡傳弟子。從此,壹個以振興儒學為目標、以接嗣道統為己任的朱熹出現在中國文化思想史的大舞臺上,演出了壹出可歌可泣的活劇。

1162年,主和派的皇帝高宗趙構宣布退位,支持抗金的孝宗趙繼位。這位新皇帝很想有所作為,所以登基不久即下詔書求直言。朱熹似乎從這位新君主的身上看到了抗金救國的希望,所以積極響應號召,上“對事”言政,提出了三點振興朝綱,恢復中原的建議:壹、“帝王之學不可不熟講”。二、“修攘之計不可不早定”。三、“本原之地不可以不加意”。就是要求趙以儒家的道統為治國平天下的理論指南,以修政事、攘夷狄為國家之大政策,以整頓朝綱、選賢用能為革除弊政的突破口,以期富國強兵,抗擊外侮,恢復中原。在這壹“封事”中,朱熹的社會政治思想初露端倪,並表現出堅決強烈的主戰反和思想。

此後,朱熹多次為朝廷所征招出任地方的行政長官,但他誌不在為官,故屢次辭命,壹心專註於學術研究與授徒講學。史書上說他壹生在外做官的日子加起來總***只有9年,在中央政府僅僅40天。但即使在這短短的9年中,朱熹的政績也是卓爾不凡的。

1178年,朱熹知南康軍。恰在這壹年,南康軍發生了百年不遇的旱災。朱熹在領導這場大規模的賑荒救災中顯示出卓越的行政才幹。他那周密細致的救荒措施、敢作敢為的辦事作風、不屈不撓的鬥爭精神,終於使陷於絕境的壹方災民脫離了苦海。史書上說他“全活甚多”,而人民則稱譽他“政聲報最惟清白”。朱熹在做地方官期間,大力推行過兩項為民謀利益的改革措施:壹為“設社倉”,壹為“正經界”。“社倉”用以救災賑荒,使貧苦的農民免除高利貸的盤剝之苦;“正經界”則為了鏟除豪民及官僚地主兼並土地之弊。朱熹為官,每到壹處,總不忘建學校、興教育、聚徒講學。在知南康期間,他修復了荒廢已久的白鹿洞書院,並為書院制定了學規。在書院正式開講的那壹天,他親自為學生講課。每逢休息日,他總是到白鹿洞去,與學生們壹起研討論辯,答疑解惑。64歲時,朱熹被任命為知潭州荊湖南路安撫使。到任不久,他即著手重新修復嶽麓書院。據記載,朱熹白天處理政務,盡其辛勞;到了晚上,則與書院的學生們講論學術,隨問而答,略無倦色。他的講學由於切己務實,切中時弊,又親切誠懇,使聽講的學生們很受感動。壹時間,嶽麓書院成為三湘士子問道學經的聖地,“學者雲集至千余人,各質所疑,論說不倦”。(《光緒善化縣誌》卷11)

此外,朱熹還創辦了武夷精舍、考亭書院等。每壹處,他必興辦書院,為官壹方,他必整頓縣學,為理學培養了大批人才。

朱熹的壹生,主要是學術研究與著書立說的壹生。如果1160年正式拜李侗為師標誌著朱熹理學之路的開始,那麽在這以後的40年學術生涯中,他的學術思想與學術活動中有幾個重要的關捩與環節。

1168年,編成《程氏遺書》,這是朱熹輯錄程頤、程顥二人與其學生“所見聞答問”之書。二程是理學的創始人,朱子由佛、道雜糅而入於儒之後,首先著手整理二程的遺文、遺訓,其用心良苦。二程之世距朱子的時代已有百余年之久,他們的言論、著述已有不少為後人所竄易。朱子認為,理學開山祖們的心傳之要已受到歪曲,“失之毫厘,則其謬將有不可勝言者”。(《朱子年譜》卷之壹下)所以,振興理學必從在其根本開始。他強調,讀程子之書,“誠能主敬以立其本,窮理以進其知,使本立而知益明,知精而本益固,則日用之間,且將有以得乎先生之心,而於疑信之傳可坐判矣”。(《朱子年譜》卷之壹下)

1170年,朱子41歲,他的母親祝氏夫人去世。朱子在母親的墓地築寒泉精舍,壹則以服三年守喪之期,再則接納求學諸子,三則潛心著述。寒泉精舍的數年,是諸子學問大進、著述豐收的數年。

首先,他完成了自己理學體系中的哲學基本理論框架的構建。《太極圖說解》、《西銘解》與《通書解》的成書與出版,是這壹構建完成的重要標誌。

其次,他開始編著《四書集註》,著手重建儒學經典體系。

第三,他完成了標誌著他自己獨特的理學家史學體系的歷史巨著——《通鑒綱目》、《八朝名臣言行錄》及中國學術史上第壹部學派、學術源流的專著《伊洛淵源錄》。

第四,他與呂祖謙合作,完成了中國歷史上第壹部哲學選輯《近思錄》。這是壹本理學的階梯與入門讀物,也是朱子寒泉精舍著述幾年思想的總結。在這本書中,他借用周敦頤、二程、張載的語言,表述了自己的理學體系,簡明精巧。這本書後來成為朱子學最基本的教課書。

1194年,光宗內禪,寧宗趙擴即位。為了“取天下之人望以收人心”(《玫愧集》卷26),趙擴采納宰相趙汝愚的推薦,任命朱熹為煥章閣侍制兼侍講。宋代的侍講是壹個很特殊的官職,其任務就是專門為皇帝進讀書史,講論經義,備顧問應對。顯然,這是接近皇帝,並對其施加影響的好機會。但是,趙擴並不是壹個真心要從理學中汲取治國之道的君主。他把朱熹招致麾下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粉飾太平,裝修門面。所以,當朱熹壹旦以皇帝之師的身份向他宣講“帝王之術”,要求他“正心誠意”、“動心誠意”、“動心忍性”,要求他讀書窮理時,這位新君主立即產生了壹種出自本能的反感。他覺得朱熹是個好多管閑事,又誇誇其談的書生。於是壹道詔書將這位被大臣們推為“天下第壹人”的大儒攆出了皇宮。這時,離朱熹入宮侍講僅40天。

朱子在侍講期間曾數度上疏言政。他主張限制君權,反對近習幹預朝政,反對大臣專任己私,反對君主專斷獨裁。這不但引起皇帝的反威,更引起了以裙帶關系入主朝政並專橫獨斷的野心家韓胄的不滿。由此引發了壹場精心策劃的,以朱熹及其學派為主要攻擊對象的政治迫害。

1196年12月,朱熹被削職罷官。他的學術被斥為“偽學”,有人甚至上書要求殺朱熹以為道學者戒。朱子的學生蔡元定也被罷官流放。朱子的著作遭毀禁,壹時間黑雲壓城,時論洶洶。1197年,又置《偽學逆覺籍》,其中宰執4人、大臣44人、武臣3人、士人88,***59人被列入黑名單。

在如此殘酷的政治壓力下,朱子顯示出壹個純儒處亂不驚、超然物外的大無畏精神。1194年,他從京城退隱福建建陽,蔔居於風景如畫的考亭,並建成竹林精舍(後名滄洲精舍),照舊聚徒講學,傳播理學思想。當有人告訴他,朝廷正嚴道學之禁,並有人上書要求殺害他時,他壹笑了之,說:“死生禍福,久已置之度外,不必過慮。”(《朱子年譜》卷之四下)同時,他依然潛心著作,筆耕不輟。在罷官回鄉到去世的短短4年中,他完成的論著有《儀禮經傳通解》、《韓文考集傳》(未全部完成,後由蔡沈補完)、《楚辭集註後語、辯證》。直到去世的那壹天,還在修改《大學·誠意章》。

1200年三月初九午時,壹代文化巨人朱熹終於走完了他曲折而光輝的理論思維之路,帶著遺憾和屈辱,離開了人世。

但是,他留下的遺產確是壹首永遠不死的人本主義的頌歌和壹條永遠走不到盡頭的理學文化之路。他的學說、思想、理論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顯示出超越時代和歷史的特殊價值。

韓胄死後不久,朱熹即被昭雪平反,恢復了名譽,謚曰“文”,並從此被尊稱為“朱文公”。1227年,理宗下詔書曰:“朕觀朱熹集註《大學》、《論語》、《孟子》、《中庸》,發揮聖賢蘊奧,有補治道。”自此以後,朱熹被歷代統治者不斷加封,他的著作被列為科舉考試的官方教材,他的畫像被列入孔廟受到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