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高幹抱怨升遷沒機會,當機會臨幸,卻沒足夠本領勝任,與其說敗於旁人,不如說敗給自己。環境安逸,思想麻痹,漸喪拼搏意識,懶惰愚蠢。在危境中,為命運狠拼,反而容易成功。
這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同理。科學家做過實驗,把青蛙放進鍋爐,水溫漸暖,優哉遊哉,溫度漸高,反應後已不及,怎麽也跳不出,大部分沖勁已在溫暖中耗去;如果壹開始就把青蛙放到100度水中,壹掙紮就能跳出危境。
信奉“高枕無憂”者,也相信“壹勞永逸”之說,以為辛苦壹次,把事情辦好,就可不再費力。這種情況並不存在。秦始皇統壹疆土、文字和思想,建立專制主義中央集權制,又修築萬裏長城,以為能千秋萬世,誰知到二世就遭楚人壹炬。沈穩如桑田尚能化作滄海,何況是變幻莫測的現實世界。
李世民勵精圖治,開創唐朝第壹個治世,他並未知足,告誡兒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李治和武則天聽進去了,就又有“貞觀遺風”。沈從文暮年廣受崇敬,仍專心學問,極少出席宴會,因為在虛名中最易侵蝕思想,再難達到巔峰級的宗師境界。這令許多壹舉成名後,打發時光的名家汗顏。
《小李飛刀》把“高枕應憂”演繹得淋漓盡致,天機老人自恃排名第壹,並未防範上官金虹,而遭殺害;上官金虹轉正第壹,與排名之後的李尋歡交戰,信心滿滿,壹招落敗,臨死說:“這不可能!”
古代醫書指出,枕頭高度以頭與軀幹水平為宜。綻放生命之花,關鍵之壹在於把握好安樂時的'心態,警惕“盛極易衰,樂極易悲”。多點盛世危言,隨時保持憂患意識,才能確保大事無虞。
“高枕應憂”和“居安思危”精髓同源,是大自然和人類社會的運行法則。憂患意識不是消極心態,不是缺乏信心,而是為了更加持久的“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