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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的“他大約的確是死了”居然不算作病句,是不是名人效應?

居然算病句?病在哪裏?不是名人效應,是愚人沒真正理解。這句話,很多人只揪住這壹句按現代語法去分析,卻不想想魯迅是文學大師,他的語言不應該有問題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寫呢,深意何在?僅憑壹知半解就評論起大師來,不怕人恥笑?

魯迅在《孔乙已》壹文通過鹹亨酒店這壹特殊場景的人物活動,集中寫了孔乙己在的封建科舉制度摧殘下,窮困潦倒的壹生,直到後來

無酒錢不得不去偷東西被打拆了腿,偷不了欠錢也來喝過酒。但最後欠的賬卻壹直記好久,他沒再來過。據他的命運,人們自然會想到,孔乙死了。但無人關心他的死活,沒人親自去他那裏求證過,死的結論只是根據他命運發展推定的。故魯迅先生把這些復雜的內容(這是留給讀者思考的,可惜很多讀者沒思考、倒妄評這句話了)用簡練的壹句話表達出來:孔乙己大約的確死了。大約,表未親見其死,是壹種猜測。的確,是根據孔乙己的命運發展,嗜酒成性的他,從不拖欠酒錢的他,最後欠下的幾文酒錢久久未來還,斷定他必死無疑。這樣復雜的深意用簡短的壹句話表達出來,只有魯迅這樣的大師才能做到。為了句話的意思,我確花費這樣文字來闡釋,這就反襯了這壹點。我們應相信大師的高妙,而不應肯定自己淺陋的質疑。

作為壹個語文老師,我在講到這篇課文,讀到“他大約的確是死了”(我記得是原句是:大約孔乙己的確是死了)的時候,當然得按照參考書上的講,說它不是病句,並且還要告訴學生,它不但不是病句,還是蘊含著深層含義的句子。

我覺得我是很生硬地說服了學生,但是我在心裏從來沒有說服過自己。從二十年前我教學生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壹直就懷疑它是個病句。

到現在,我不再懷疑,我確信它就是個病句。

“他大約的確是死了”這個句子雖然是個病句, 但是魯迅這樣寫卻並沒有毛病。我這樣說並不是因為魯迅是個偉大的文學家,而為尊者諱。而是因為魯迅寫這篇文章的時間上來講的。

我們大家都知道,從“五四”新文化運動開始,我們的書面語言才逐漸從文言文過渡到白話文,而魯迅等壹大批倡導白話文的先驅者,為白話文的從無到有,從有到普及做出了巨大貢獻,作為先驅者,在使用口語入文的過程中,不但不會像我們現代這樣規範嚴謹,有時甚至把我們今天看來是病句的口語,直接用在文章中。因此這篇寫作於1919年“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前的文章,才出現了我們現代人看到的覺得是病句的句子:“他大約的確是死了。”

而現代漢語詞語的提出和規範,是從上世紀五十年代才開始的。所以,我們不能用今天的現代漢語標準去衡量新文化運動之前的文章。

所以 我們在給學生講這篇文章的時候,壹定要壹分為二的看待這個所謂的“病句”:要指出它是病句的原因:用現代漢語標準來衡量,它就是病句。同時還要告訴學生它不是“病句”的原因:它寫作於“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前,白話文的規範和標準根本沒有的時候,口語入文難免夾雜著些許矛盾或不足之處。 即使我們今天平時所用的口語中,還有許多有意或無意的錯誤和矛盾之處,但是並不影響我們日常的交流。

這個“病句”既不含有像某些人所挖掘出的那些深層含義,也不能壹棍子打死,死死地咬住它是病句不放。它的意思就是反映了作者對於孔乙己死亡的矛盾心理,大約是推測,的確是事實。

如果它不是病句,那些推崇這句話,說這句話如何如何高明的人,妳們在寫作的時候,在文章中像魯迅這樣用過“大約的確”嗎?妳們怎麽從來不用呢?

我是從來沒有沒見過第二個用“大約的確”之類的搭配來寫文章的人。

壹家之言,壹孔之見,請大家多多指教!

題主好,先更正壹下,魯迅原話是: “大約孔乙己的確是死了” 這句話確實是病句,但這句話是超越了病句的經典名言,這並不是因為說這話的是魯迅才這樣說,實在是除過語法還有邏輯和修辭來管語言。很多不懂語言的人以此話來質疑或攻擊魯迅,也有別有用心的人拿著明白裝糊塗來抹黑魯迅。在此,野狐從語言和其他事理方面,對此現象作壹解釋,望能對題主有用。

語言是受語法、邏輯和修辭三者的制約,三者各司其職,又相互關聯。 語法是語言結構的最基本規則;邏輯是思維的規律;修辭就是修飾言辭,把話說巧妙,說漂亮。

語言是約定俗成的,語法是在大量的語言實踐中總結出來的帶有壹定規律的語言形式, 比如我們可以說吃飯、吃蘋果、吃香蕉、吃西瓜、吃菜……但不可以說吃石頭、吃 汽車 ……從語法上看吃石頭沒有錯,但從邏輯上講不通,所以是錯誤的。但我們可以說吃食堂、吃大戶……這從邏輯上講不通,但顯然這使用了修辭手法,所以人們又能接受這樣的語言。

“大約孔乙己的確是死了” 是魯迅《孔乙己》裏面最後壹句話,這句話是小夥計看到孔乙己很久沒有來鹹亨酒店的心理活動,當然也是魯迅對孔乙己命運的安排。 這句話包含著孔乙己“大約死了”和“的確死了”兩個矛盾的判斷,所以從邏輯上講是錯誤的句子,但從小說的情結來看又是最為準確的語言:好久沒來、有沒有親見和聽聞孔乙己死了,所以初步推測他“大約死了”;孔乙己沒錢,又折了腿,又懶,啥也做不了,在貧窮落後又充滿歧視和淩辱的魯鎮世界,孔乙己只有死路壹條,所以又很肯定地推測他的確死了。

這句話已經高出了邏輯之上,應該從修辭的層面去看。修辭有廣義狹義的分別,狹義的就是我們常說的修辭格,這也是壹個沒有定數的開放系統,陳望道在《修辭學發凡》中列舉了七十多個修辭格;廣義的修辭是把話能說得更好的手段和方法,魯迅這句話就是廣義的修辭。

魯迅在《秋夜》開頭有 “在我的後園,可以看到墻外有兩株樹,壹只是棗樹,還有壹只也是棗樹。” 過去也有人認為這句話是病句,因為語言的原則就是經濟的原則,重復就是語病,完全可以說有“兩棵棗樹”,說成這樣,不合乎語言習慣。但這句話,好就好在這裏,把魯迅當時苦悶壓抑的心情和不屈的反抗精神都滲透在了裏面。

過去有壹句很受爭議的話:“整個大樓壹片漆黑,只有王老師辦公室窗口的燈還亮著。” 認為是病句的,是因為句子前後矛盾;認為不是病句的,說因為漆黑才突現王老師辦公室的窗口亮著燈,這更好地表現了王老師勤勤懇懇的工作態度。 我覺得不應以病來看,這樣的句子都是有創造性的好句子。

有病也未必不好,牛黃就是牛的膽結石,天然的牛黃比黃金還貴。 但要是人得了膽結石就是壞事了,牛得膽結石在牛是壞事,在人又是好事。

樹瘤是樹受傷或生病痊愈留下的癭,這在人就叫做腫瘤了,可在樹未必是不好,有的樹因此更有觀賞價值。少數名貴木材長出的瘤比較大,這種瘤內部的纖維組織產生了變化,形成了美麗的圖案花紋,人們將其稱為:“癭木”,癭木紋理華美,是非常名貴的裝飾用材。

世間的道理就是這樣:從壹方面看是病,從另壹方面看又是寶。至於語言那更是如此了,所以語言是藝術,不能不懂語法和邏輯,但不能只懂語法和邏輯。詩歌中很多語言就不合語法甚至不合邏輯,但不是病句,所以詩歌是最高的藝術形式,也是比較難理解的藝術形式。

這句話並不是病句,何來名人效應?此句出自魯迅先生的《孔乙己》壹文。結合上文不難看出,孔乙己瘋癲後自命清高的他生活上窮困潦倒,不吃飯還離不開酒,歲數本已不小了,又是在那樣的 社會 背景下,壹定活不長久,又無法斷定他是否死了,所以魯迅先生用了“大約”壹詞;孔乙己本來是博學多才的,苦於當時 社會 制度的腐朽,最後因中舉喜極而瘋,淪落得如此不堪,在魯迅先生心中他已經死了,所以用了“確是”壹詞。綜上所述,這句話恰恰體現了魯迅先生高超的寫作技巧和文學素養,並沒涉及到半點兒名人效應。

以上僅個人觀點,不當之處請指正,謝謝!

眾所周知,魯迅先生是中國現代史上無人超越的文學泰鬥。也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偉人曾明確肯定: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關於先生的“他大約的確是死了"的句子,到底是不是病句,我想從三個方面和提問的朋友商榷。

壹是我以為答案是正確的。魯迅先生是文學大師的大師,也是醫師中的高明醫師。無論是語法上,還是句式上,都是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的。魯迅的文章筆法,是獨具壹幟的。如此句式遣詞,不是壹般文人墨客可以使用的。

二是此句式出自先生小說《孔乙己》中。孔乙己壹介窮酸秀才,也寫得壹手好字,更懂得茴香豆的“茴”,有幾種寫法的。只是因為窮,連到小店喝點酒都付不起錢,常常賒賬等遭世人冷嘲譏諷看不起,得不到尊重還遭打罵。

三是當時 社會 腐朽黑暗,世風日下,窮人是渣,富人是王八。孔乙己現象比比皆是,沒人關心,沒人憐憫,沒人重視。孔乙己的悲哀正是當時 社會 縮影,有其不多,無其不少。即便是還欠小店酒錢,又那麽日久不見,是死是活,這樣壹個底層低等人物,又有誰會去判定他,是生不如死的躺在某壹角落,還是真的死了?

因此,“他大約的確是死了”這句話,不僅不是病句,相反還是頗具魯迅先生風骨的壹個金句。

壹壹個人之見,歡迎指點!

我不掩飾對魯迅先生的偏愛與敬仰。從上大學開始,對先生的作品,無論雜文、散文、小說、詩歌還是書信,只要能找到的,就來個通讀,壹字不落的讀。 先生的作品不靠情節取勝,靠的是直面人性的辛辣和字裏行間的韻味。

魯迅先生的語言功底,在中國現當代文學史上無人能出其右

他是真正掌握了漢語言奧妙的人,能把壹句普普通通的大白話說的曼妙靈動、韻味無限。正如武功中的入化境者,隨便壹揮手,看似平淡無奇,卻已是神來之筆。

在《秋夜》壹文中,魯迅先生開篇就寫道: 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墻外有兩株樹,壹株是棗樹,還有壹株也是棗樹。

在朋友間的壹次小聚中,壹位編輯大人曾以此話為例,說名家和普通作者的區別就在於,普通作者這麽寫是廢話,名家這麽寫就是經典。

我驚嘆,現在編輯大人們的水平也都像市場通貨壹樣水漲船高了嗎?後來了解到,這位編輯大人的主要本領是混水摸魚,最初因為有些拉贊助的本領混進了雜誌社,現在四處活動的目的依然是拉贊助。我這心裏才舒了壹口氣。

什麽是好的語言

賈平凹先生說: 能夠準確地表達出人與物的情緒的語言就是好的語言。怎麽表達情緒?就是通過字與字、句與句之間的搭配。 魯迅先生的這段話,每壹句都是簡單的大白話,但組合在壹起,就呈現出壹種別樣的韻味和情緒。

《秋夜》壹文主要表達了堅韌不屈的棗樹,對高而怪的天空的抗爭精神。“棗樹,他們簡直落盡了葉子……而最直最長的幾枝,卻已默默地鐵似的直刺著奇怪而高的天空……而壹無所有的幹子,卻仍然默默地鐵似的直刺著奇怪而高的天空,壹意要制他的死命。”讀完全文再看開篇那段話,就可以體味到其妙處。

文中的棗樹隱喻的其實是作者自身,壹個孤獨、寂寞,有些仿徨,卻又充滿反抗精神的鬥士。如果寫成“墻外有兩株棗樹”,則是對景物的壹種白描,沒什麽意味;如果寫成“墻外有兩株樹,都是棗樹”,則多少有了壹些味道;魯迅先生偏偏寫成了“壹株是棗樹,還有壹株也是棗樹”。這樣的語言不但讓讀者眼前壹亮,感到很有意思,同時也為 這段話陡然增加了很多張力,準確表達了作者當時的復雜情緒。

“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算病句嗎

如果在公文寫作中出了這樣的句子,壹定是要挨板子的。公文寫作講究的是客觀、真實、準確。而文學創作則不然,講究的就是提煉、升華、創造和意境。

正如魯迅先生的另壹名言: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文學創作本身講究的就是不拘壹格,最重要的是“創",而不是“寫”。 魯迅先生是深悟此道的人,對於語言的凝練、搭配與創新非常重視,這壹點在他的作品中隨處可見。

妙到毫巔的詞語組合

“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是《孔乙己》壹文的收尾之語,也是通篇的點睛之筆,壹句話道出了壹個落魄文人在那個時代的可悲命運。

文章開篇就說了,小夥計之所以記得孔乙己這個人,是因為:“掌櫃是壹副兇臉孔,主顧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幾聲"。由此可見, 這個雖然已經貧困潦倒,但仍然穿著長衫咬文嚼字的窮酸文人,在小夥計和其他人心中不過就是壹個笑料,與無聊時的調味品。

及至後來,由於偷了丁舉人家裏的東西,被打折了雙腿,破衣爛衫的孔乙己以手為腿,匍匐著來酒店喝了壹碗酒之後,就消失了。小夥計覺得以那樣的身體狀況,再加上缺衣少食,孔乙己肯定是熬不過這個寒冷冬天的。所以他才會有“的確死了"的推斷。

如果直接寫成:“孔乙己的確死了",則說明這個消息得到了印證,還是有人關心和知道孔乙己的死活的。但魯迅先生寫道:“大約孔乙己的確死了"。這段話的意思就完全不壹樣了, 沒有人關心,也沒有人知道孔乙己的死活。 壹個窮酸文人的悲慘命運和世人的冷漠之情躍然紙上。

經常有人問:怎樣才能寫出好的語言?辦法很簡單,認認真真地通讀魯迅先生的作品壹遍,語言能力定會大有長進。

對,從語法上來說,它就是病句,天王老子來了它也是病句,佛祖都救不了它我說的!

但是 這病句絲毫不影響魯迅先生要表達的意思,更不會影響作品的文學性。其實如果妳讀過不少作品並有過研究的話,妳會發現同樣的病句出現在很多知名作品中,這是壹種修辭手法。在英文作品中也會出現顛倒語法用來表達忐忑,迷惑,尷尬的環境。

所謂病句,其實分兩種,壹種就是像題主所問,它就是壹種語法的錯誤,“大約”“的確”,是與非的錯亂。壹種是語義的錯誤,也是邏輯病句,比如我看見妳很開心,我可以說妳“興高采烈”沒問題吧,但我能不能說妳“強顏歡笑”?很明顯不行,雖然都是笑,但意思截然不同。

回到這句話“大約孔乙己的確是死了”,語法錯了,語義上有沒有錯?邏輯上有沒有問題?如果妳用正確的語法去表達,怎麽表達?我沒有去證實,孔乙己大概是死了,但我心裏認為他的確死了。別不別扭,羅不羅嗦?反之,這樣壹句病句,用在了正確的環境,充分表達出了那種內心糾結的狀態。非常完美,讓讀者感同身受,這樣的人真的能在這個世道存活嘛!

我們的教育應該是靈活的,讀文章要結合上下文,品壹句話更應該結合這句話的語境。壹句話到底是不是病句,不能光靠語法給它定死,我們的語言是博大精深,多彩多樣的,它是活的。

既不是病句,也不是名人效應,而是魯迅在短篇小說中的創造!

魯迅在1919年3月,繼《狂人日記》後,又創作出了白話短篇小說《孔乙己》,發表在《新青年》4月號的第六卷上。

從新文化運動開始,中華文化進入了壹個嶄新的階段。弘揚科學精神,批判封建愚昧,謳歌光明,鞭撻黑暗,成為進步文學家的使命。

魯迅在《孔乙已》這篇小說中,精心塑造了在封建文化教育制度毒害下的、底層知識分子的“迂腐”形象,淋漓盡致,入木三分。其中滲透著作者的同情與悲憤……

魯迅在小說結尾處,生花妙筆的用單占壹行的文字,寫出了結尾: ——“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孔乙已的確死了!”

——魯迅的筆下,對孔乙已的命運憐憫悲惜,又揭露鞭撻。孔乙已是壹位封建文化教育制度下的受害者、殉葬品。可嘆、可悲、又可氣,這種迂腐之人,可有可無,所以魯迅首先用了模棱兩可的“大約”壹詞;而造成孔乙已人生迂腐悲劇的封建制度,魯迅又故意用了肯定的語氣——“的確”死了。

全句意義是:對於孔乙已這樣的人,可有可無;而對於造成這種迂腐悲劇的 社會 根源必須“死去”!

——※2月16日於長春※——

以魯迅的學歷和悟性,不會寫病句而不發覺。他還說過:“寫完後至少看兩遍,竭力把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毫不可惜。”

魯迅的語言根基其實是從幼時打下的文言基礎,又加以閱讀廣泛,所以他的語言有著格言似的精警。

他是會“將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的,可見,“大約”、“的確”,都在不可刪之列。

首先,“大約”、“的確”不在壹個層次,“大約”是修飾語,“的確死了”是中心語。

這樣表達,類似於“很可能”,即知道但不能徹底斷定。

“的確”畢竟是傳聞,大約則是對傳聞真偽的推斷,這麽復雜的意思,魯迅兩個詞就確切表達出來,而且給予讀者深刻印象。

並且,是古今中外無有的獨立創造。

文學貴在創造。

更深層次的分析,是教學參考書的分析,也可作為參考。

“大約”是說,對壹條可憐的生命是否消失漠不關心,不願確切了解,可見人們的冷漠和孔乙己的可有可無;“的確”是說在那樣的環境裏,孔乙己死路壹條。

這個分析著眼於對 社會 的批判,對此,魯迅沒有發表過確切答案。魯迅對於科舉制度,魯迅對於孔乙己的深層態度,那是另外壹篇大文章。

文學是生活的產物,生活復雜離奇,有時候甚至自相矛盾,大作家的文學語言,不是用中學生改病句的方法能夠判斷正誤的,我們應該尊重魯迅的精心選擇,他是苦心孤詣的辛苦,而不是什麽名人特權。

與魯迅同時代的語言學家、大作家,當下的語言學家、大作家眾多,沒人認為魯迅那句話是病句——包括魯迅的論敵。

我發表過壹篇小小說,叫《憤怒的小學生》。內容是壹個小學生發現他表哥的語文課本上司馬遷寫了錯別字,大人們居然都沒發現,她表哥和她在研究院工作的父母給她講通假字的知識,她就“哼,大人們怎麽都不勇敢承認錯誤,還找些理由!”

魯迅不愧為偉大的文學家,是名副其實的語言大師。他作品中有許多看似自相矛盾的話,如 “現在是早已並屋子壹起賣給朱文公的子孫了,連那最末次的相見也已經隔了七八年,其中似乎確鑿只有壹些野草”《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壹棵是棗樹,另壹棵也是棗樹”《秋夜》。 從現代漢語語法邏輯來看,似乎是病句。但文學作品語言有內在邏輯,張揚或滲透了作者個人獨特的思想感情,看似矛盾的句子似有無比深刻的內涵,對作品主題和人物解讀有必然關聯。

這是孔乙己的悲劇,它是屬於孔乙己的,更屬於整個 社會 的。

魯迅太偉大了,他挖掘了人性,又洞悉了 社會 之醜鄙。他筆下的人物在現在這個時代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