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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筆記40——我在印度的往事和黑崗兄弟

《相塔蘭》是壹部另類小說。之所以不壹樣,是因為書中描述的社會幾乎與我隔絕。我關註上層,也關註底層的低收入勞動者,當然還有中產階級和壹切眾生。然而,我從來沒有從壹個道犯,壹個販子,甚至壹個犯的角度來看這個世界。《香塔蘭》就是這樣壹本書,壹個真實的故事。作者大衛原本是壹位才華橫溢的澳大利亞大學教師。由於家庭破裂,他染上了毒癮——後來搶劫了壹家銀行,被囚禁在澳大利亞。後來,何越來到印度孟買監獄,在那裏他住在品敏洞,再次經歷了壹次九死壹生的越獄。後來大衛認了黑剛做幹爹,開始了壹系列賣杜貨、走私黃金、魏造護照的範犯罪生活,甚至到阿富汗道賣軍火。

《紐約時報》暢銷書作家帕特說,香塔蘭寫的全是世界,全是人生。作家喬納森甚至說《香塔蘭》是新世紀的《天方夜譚》。我看這本書的時候,總有壹種強烈的帶入感。我的情緒隨著大衛的起伏而起伏,睡覺的時候甚至會夢到書中的場景。作者描述了壹個充斥著杜貨和陰謀詭計的黑崗社會,其中有教父級的大佬,也有剛出現沒多久就死在街頭的混混。有姬女和皮歐客,也有淳樸善良的針人-穴居人。在這樣壹幅生活畫面中展示的愛恨情仇,如果忽略具體的形式,其實是在所有社會階層同時上演的。在人類的世界裏,所有的故事都逃不過金錢和權力,最多再加上女人。不同的是,這裏的故事更極端,結局總是以妳死我忘而告終。在奸詐的黑崗世界裏,所有的愛與恨都被放大到極限,就像通過放大鏡觀察人類社會壹樣。當然,還有善良和愛,還有善良和奉獻。同樣,這壹切都被無限放大了。我想我不能再看類似的作品了。雖然生活的經歷早已讓我洞察了人性,但心裏總有說不出的悲傷和難過去赤裸裸地剝開它,細細品味。這篇讀書筆記,只是說說我在印度的經歷,和我的壹些黑崗兄弟。

壹:印度的過去

“尚塔蘭”讓我想起了印度,差不多二十年前的事了。2004年,為了尋找鐵礦石的來源,我和我的合夥人開始在印度開發。印度南北之行給我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印度就像電影裏的印度。豪華酒店毗鄰品敏洞,牛車,電車,汽車基本兩邊沒有後視鏡。莫名的迷茫是我對印度的整體印象。

為了找到穩定的鐵礦石供應,我們壹路從新德裏到孟買,遇到了無數的客戶。從壹個在公司做個體戶的人,到印度數壹數二的大公司,經常壹天要見十幾個客戶(當時真的很糾結)。商務會談在旅館、餐館、公司和顧客家裏舉行。如此密集的會面讓我很快了解了印度。尤其是我在孟買的時候,總覺得恍惚。豪華酒店和破敗社區交織在壹起,50年代到90年代的混亂和機遇在各處上演。印度和中國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大家都想賺錢,都願意吃苦。但印度長期存在的種姓制度讓印度人有了根深蒂固的階級意識。種姓制度相當於階級劃分,是與生俱來的。另外,印度有上百種宗教,所以印度人的緣分很深,尤其是女性。這可以解釋為什麽在這樣壹個混亂的印度,各行各業基本都能和平相處。與中國相比,印度對優質資源,如教育機會和住房的競爭更加激烈。印度人有誇張的肢體語言,尤其是搖頭擺尾,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我壹直希望我會喜歡印度菜,但我仍然不喜歡在大餐館或路邊攤吃飯,但我已經學會用手吃飯。有時候我們在印度人家裏吃飯,基本主食之前的茶點幾乎都是滿滿的,全是甜食。

我們的顧客還會帶我們去體驗不同的印度,比如孟買的椰宗會。因為生意談得好,壹個印度老板說要帶我們去體驗孟買最好的夜宗匯。我們被帶到壹個酒吧大小的小樓,大約30平米。中間有壹個四五人的舞臺,四周是各種桌子凳子。我們吃完飯去的,大概八點多,已經擠滿了人。我有點驚訝。這和我理解的葉宗輝不是壹回事。這只是中國某三線城市郊區的壹家迪廳。喝了壹杯酒後,表演開始了。四五個印巴姑娘站在舞臺上隨意起舞。下面的男人喊著不同女孩的名字。然後最精彩的部分來了,服務員穿梭在每張桌子和舞臺之間,托盤上有成堆的錢。是的,沒錯,成堆的錢。餐桌上的每個男人都會叫服務員,把錢放在盤子裏,告訴服務員壹位女士的名字。服務員收到錢後,會走到臺上,然後把錢灑在女士身上。這時候小姐就會圍著圈跳來跳去,錢從頭上掉下來,臺下爆發出各種歡呼聲。印度人稱之為飛來橫財。客戶告訴我,這裏的姑娘壹晚上能幫葉宗輝賺很多錢,頂卡差不多要幾萬塊錢。我說,扔完錢晚上可以把姑娘帶走嗎?客戶說很難。這位年輕女士要花上三五天才能和妳出去喝杯咖啡。如果妳想把它帶回酒店,要花更多的錢。但是這些小姐很聰明,看到顧客幾乎都在砸錢,她們就會不理妳,基本上沒有機會帶她們出去。我苦笑了壹下,說印度男人真苦。下次我去中國,我會帶妳去見中國的葉宗輝。兩年後,這個客戶真的來了中國,我帶他去了上海的壹家葉宗輝。看著壹排排穿著性感衣服前來報名的美女,印度的Sam壹臉傻傻的問我帶壹個出去喝咖啡能花多少錢。當得知只要1000人民幣就可以帶任何壹個女生回酒店時,那哥們簡直不敢相信,大呼我的天,然後興奮地擡頭喝了半瓶威士忌。

不像《山塔蘭》的主人公那樣深深地愛上了孟買,我在印度的這段時間裏,對印度人越來越反感。首先是他們的印第安時間。印度人從不守約。遲到壹小時就像沒事壹樣。反而開玩笑說印度時間就是這樣。當然,印度沒完沒了的雨季和永遠無法改善的交通可能是他們容易遲到的原因,我也勉強能接受。但是,印度人愛撒謊,愛誇大事實,觸犯了我的底線。在印度,鉆石可以在街上賣,基本沒有搶劫,但印度人臉皮厚到address unknown絕對是世界第壹。中國人做生意時有時會誇大事實,甚至故意撒謊。但是,當事情的真相暴露在公眾面前時,總會有些尷尬。但印度人不會,反而更自信。這個時候我就不能理解他們是從哪裏來的了。我們在印度至少談了幾十家供應商,沒有幾家是可靠的。很多客戶說可以供貨,要求我們開信用證,但是壹到關鍵節點就出現問題。其中我們跟孟買的壹家公司時間最長,看起來各方面都比較靠譜,所以開了信用證。壹個月後,印度客戶說已經發貨了,我和我的夥伴來到青島港等貨。我們向印度人要了提貨單的號碼,印度人無奈地說,他和妻子結婚二十周年,正在度假,提貨單被鎖在抽屜裏。好的,但是後來我們在周圍等,也沒有看到報關公司聯系我們。這時,印度人說貨物在新加坡中轉時延誤了。我們忍無可忍,於是趕到印度,把本該在歐洲度假的印度人堵在孟買的辦公室裏。就在我們暴露壹切的時候,那個印度人真誠地看著我的眼睛說:“請妳再相信我壹次。”後來我在印度的出租車上理解了印度人的思維方式。出租車司機問我在印度幹什麽,我說我們要買鐵礦石。司機馬上說我可以供貨,妳給我開了信用證。原來印度大部分人都知道中國買家會買鐵礦石,所以隨便什麽阿貓阿狗的公司都想做中間商賺點錢。於是他們到處找急於買貨的中國人開信用證,然後拿著信用證找貨。找到了可以發財,找不到也沒什麽損失。善意對他們來說根本不重要。我和許多國家的人打過交道,比如歐洲人、美國人、中東人、澳大利亞人、南美人和非洲人,但是沒有壹個國家我會說我討厭他們。但說實話,我討厭印度人。

許多人都在談論印度的人口和GDP增長與中國相似,但我對印度的未來並不樂觀,至少在幾十年內。雖然中國人也把賺錢當成頭等大事,但是國家動員能力足夠強,普通人都在主動或被動地為國家做貢獻。但是印度人不壹樣。他們極端自私,不團結。同時,國家動員能力不足,社會效率低下,資源浪費嚴重。只有在未來的某壹天,印度人的國民素質有了很大提高適應民主制度,或者國家能出壹個鄧小平式的權力人物,印度才會真正有希望。

二:我的黑崗兄弟

按理說我生活的圈子應該和黑社會絕緣,但是我二十五歲剛創業的時候,沒錢,沒人脈,沒資源。我壹個人在大上海打拼,各種宗教的人都會和我接觸,包括黑社惠。和這些人交往,基本上就是互相幫助壹件事。我也刻意和他們保持距離,後來就忘了。但是有壹個人與眾不同。我和他有很多交集,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他是我的好兄弟,他的名字叫東哥。當時我和壹個叫邵陽的老同學本來是做貿易生意的,東哥是邵陽的股東,就認識了。他們在廣州和深圳做生意,所以讓我加入他們。接下來的壹年,我在廣東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商業世界,嘗到了完全不同的人情社會。在這個過程中,我疏遠了邵陽,卻和東哥成了兄弟,雖然我知道他是黑社輝。

東哥是東北人。他生來就是坦克兵。等他回到地方,正好趕上全國發行。無所事事的東哥,打了幾份工後覺得無聊,於是整天打拼,漸漸成了當地黑社會的大哥。後來在壹次交火中,東哥殺了人,逃跑三個月後被抓獲歸案。據說當時的新聞聯播跟蹤報道了抓店的過程。被抓後的半個月,東哥每天只經歷壹件事,就是挨打。那個年代的公安局就是這樣。為了讓他招供,他每天被打幾個小時。東哥知道只要認罪就是判死刑,想著會被妳打死,堅決不認罪。後來公安局給他戴上腳鐐和手銬,把他吊起來打,三天三夜不吃不睡。東哥手腕腳踝都爛了,骨頭都露出來了,但臨死還不認罪。後來法院無奈,判他過失殺人,刑期10年。東哥不到壹年就當上了監獄的老大,所有犯人都得看他兩眼。後來東哥表現不錯,坐了六年就提前釋放了。當時深圳剛開工幾年,很多香港和內地的黑社會都在深圳有地盤。東哥通過朋友介紹來到深圳發展,憑著砍刀聲名鵲起,手下也有幾十個小弟。在深圳被黑了十幾年後,東哥開始學習做du球生意,偶然遇到活躍在廣州做廣告的邵陽,開始合作。

那時候我在做國際貿易。邵陽與廣東幾大鋼廠關系很好,對鐵礦石貿易很感興趣。在廣州談了商業模式,見了幾輪客戶,整體情況還算順利。那段時間基本都待在廣東,在廣州和深圳之間來回跑。除了國貿,邵陽和海東也想讓我參與杜球生意。我自然拒絕了,他們見我決心已定,也就不再堅持了。不過因為那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在壹起,所以也了解了很多他們的商業模式和圈子。杜球是典型的地下生意,基本由黑社會控制。世界各大足球聯賽的每壹場比賽,包括世界杯,都會有杜博公司開,就是給出可能的比分預測。國內有很大壹部分人喜歡參與杜博遊戲預測比分。但由於中國禁止參加海外杜博賽,盤口基本在香港,然後通過世界各地的代理商經營本地業務。中國參與du- Ball資金最多的省份是四川和廣東,每年都是幾百億的流水,代理商獲得壹定的積分。因為福利很豐厚,想拿到代理資格很難。除了業務能力,還要得到開業公司老板的認可。除了這些,因為在那個年代,各地的業務處理,像早期的股票交易,都是靠電話下單,所以誠信是必要條件。鑒於以上特點,各地代理商基本都由黑社會控制。

白天見了壹些鋼廠的客戶,晚上和全國各地的黑社會兄弟開會。我基本都在,包括晚上吃飯。看多了,發現黑社會其實是壹個分工明確的組織,高智商的人很多,低智商的只能當打手。壹個在商場裏勾心鬥角的企業主,可能會賺很多錢,黑社輝也是,但想當大哥,更多的是靠忠誠和信實。許多有利可圖的生意都是由信任聯系在壹起的。如果妳不表現出忠誠或誠實,它會在圈子裏迅速傳播。不僅沒有商機,妳的兄弟們也會壹個個離開。所以黑社會裏最優秀的人,都是智商和忠誠度兼備的人。我喜歡東哥,因為他忠誠老實。東哥不管賺多少錢,總是拿小頭,剩下的給兄弟們。即使生意伴隨著金錢,他也不會欠任何人他所承諾的。此外,他樂於助人。只要兄弟來找妳,不管錢還是關系,東哥都願意做。另壹方面,邵陽不是這樣的。從智商上來說,邵陽肯定比東哥強很多,但是他太自私,太急功近利,甚至肆無忌憚。那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參加他們的飯局,看他們和各個幫派的黑社會談生意。作為壹個旁觀者,我看得很清楚。邵陽只想著利益,不管別人死活,而東哥卻處處為別人著想。如果僅僅從商業思維的邏輯來說,東哥看起來像個善良的商人,邵陽看起來像黑社惠。

東哥雖然在黑社會,但是他有做人的底線,比如堅決不賣杜產品,堅決不對婦孺下手。有時候他們聊完就去夜店,但是我去了兩次就不去了。黑社會的大多數人都中了Xi毒,男女關系復雜,過著今天喝酒今天喝醉的生活。我當時離黑社會的圈子那麽近,終於僥幸逃脫了。我覺得根源是我的教育。畢竟本科和碩士都在這麽好的大學,底線壹定要守住。雖然東哥善意的邀請了我幾次,但我根本沒有參與他們的生意。不僅如此,他們圈子裏的人我都不認識,男的女的,除了東哥。創業前拜訪了幾位大佬,請他們給我壹些建議。基本上都是說做自己喜歡的事,誠實,善良之類的。交大的壹個學長用火辣辣的話告訴我,記住三類女人不能碰,第壹是政界,第二是娛樂圈,第三是幫派。這些話我記憶深刻,明白其中的道理。復雜圈子裏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曖昧。壹旦被激怒,被戴綠帽子都是小事,有時候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在廣東呆了壹段時間,看了太多黑社復雜殘酷的壹面,決定離開廣東。雖然鐵礦石生意早就簽了,但我終於想通了,這不應該是我的地盤。走之前和東哥單獨喝了壹杯。我說反正我會把妳當成壹輩子的好兄弟,我們會經常見面,但是我壹定要遠離妳的圈子。東哥說我懂,沒問題。

回到上海後,我仍然經常和東哥通電話,了解對方的近況。有壹天,發生了壹件事,讓我意識到東哥在黑社會圈子裏還是很有威望的。當時我的壹個合夥人遇到幾個無賴,想敲詐他壹筆錢。這些無賴跑到我哥們家鬧事。後來雖然警方介入,但雙方都去了派出所錄口供。但是這些無賴非常囂張,繼續在警察局威脅他。我的搭檔無法向我求助。我猶豫了壹會,還是給董哥打了電話。我記得他說過,不管國內國外有什麽困難,只要妳能抓住黑社會的把柄,就壹定要給他打電話。東哥接電話半小時後,我接到了我搭檔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很擔心,問我找誰。就在剛才,不知從哪裏冒出來100多個拿著砍刀和火銃的家夥,包圍了警察局。警察局局長正在向他的上級匯報。我當時有點害怕,就盡快給董哥打了電話。我說這是上海,兄弟,不是深圳。請讓他們盡快離開。不到十分鐘,派出所周圍的人全部被疏散。看到這架勢,流氓們不敢再說壹句話,錄完口供低著頭走了。我知道找這麽多人過來是要花錢的,就給東哥打電話要賬號,打算給他匯幾萬塊錢。東哥淡淡地說:“新宇,兄弟之間不談錢。”

兩年後的壹個晚上,東哥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他特別難過。聊了聊,才知道邵陽在生意上騙了他,和他女朋友有壹腿。東哥氣得想殺了邵陽。董哥在電話裏說,雖然他有很多兄弟,但此時沒有壹個可以傾訴的人。於是,第二天,我飛到了深圳,在那裏遇到了被形容為抑郁癥的東哥。杜球代理靠拿提成賺錢,理論上是穩賺不賠。然而,邵陽並不滿足於幾個點的傭金。他憑借自己十年看歐洲聯賽的經驗,用客戶的資金做時間差,自己參加du- ball,都沒有告訴東哥。杜波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壹塌糊塗,但是邵陽不願意給錢連夜跑了,把爛攤子留給了東哥。東哥是出了名的老實,只能打掉肚子虧本賣車庫。處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才知道邵陽去香港談生意的時候睡了女朋友。東哥氣瘋了。在深圳和董哥喝了三天酒,說了很多安慰的話。直到他心情好了很多,我才回上海。

兩年後,東哥給我打電話,說要結婚了。真沒想到東哥要結婚了。東哥從來不缺女人,很多都是十七八歲的美女。很多女生對黑社輝有壹種崇拜感,以有壹個黑幫的男朋友為榮。來深圳見大嫂,才知道東哥的老婆是黑社會的女老板,弟弟不比東哥少。不知道他弟弟以後打架該幫誰,呵呵。婚禮後第二天,東哥帶我去談。他說他年紀大了,拿不動砍刀,他嫂子懷孕了,是女兒。東哥想退出黑社會,找個正經生意,可是苦於除了打打殺殺什麽都沒有。我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是茅臺的區域代理商。我幫妳聯系壹下,看能不能做茅臺的代理。茅臺總是先付款,再提貨。沒有銷售風險。雖然賺不了大錢,但絕對是養家糊口的好生意。董哥聽了我的話,很快就拿下了茅臺在大慶的總代理。壹年後,東哥專程來上海感謝我。在上海的這幾天,我發現他花錢大手大腳,基本屬於買車買房不議價的那種。經過我的追問才知道,東哥的茅臺代理做得很好,那段時間混得不好的邵陽找東哥合作。東哥很看重友情,原諒了邵陽,兩人又開始合作。機智的邵陽建議在賣真茅臺酒的同時賣壹些假酒,因為反正壹般人是喝不了的,這樣好處就豐富多了。茅臺代理賣假酒其實是圈內心照不宣的秘密,董哥也同意了。我心裏突然有壹種不好的預感,就跟東哥說,最好不要跟邵陽合作。我說人品不好的人遲早會再騙妳的。妳難道忘了上次發生的事嗎?董哥舍不得,說畢竟是兄弟,有錢也不想離開邵陽壹個人。況且少陽的大腦比較活躍,可以幫他出謀劃策。見勸說無用,我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最終結果在意料之中。邵陽看到假酒生意這麽好,就開始拉馬車去大慶。他們在大慶有壹個合作夥伴,幫他們擺平各種黑社會關系,但是邵陽在分錢的時候總是提供壹些看起來有問題的報告。後來大慶的合夥人發現邵陽吸收了幾千萬(這個也是瞞著董哥的),壹氣之下,就不再幫忙管理治安關系了。上次東哥和邵陽上車去大慶,被已經趕到的警察抓了,判決是無期徒刑。我去看過壹次東哥。東哥很郁悶,半天沒說話。後來其他時候,東哥說這是我的命。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要再來看我,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