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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腺癌晚期,媽媽賣房看病了嗎?還是吃喝伺候好?

我媽在icu住了三個多月,醫生讓我帶回去很多次,說沒辦法救她。醫生明確告訴我,即使我願意花錢,也救不了她,我沒有給萬分之壹的希望。

找醫生也沒用。醫生說人和錢最後都是空的。即使在這種情況下,我也沒有放手。我媽的命,呼吸機壹拔就沒了,我舍不得...

我知道我救不了我媽媽的命。即便如此,我求醫生不要拔我媽的插管。我願意花錢。我能多活壹天,活著就能有希望。只要我還有壹口氣,我就不會放手。

我已經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方法,祈禱上帝讓我出醜,查各種醫學資料,求人們相信我。既然救不了我媽的命,我就想盡辦法讓她活下去,就是花錢讓她活下去,讓她待在icu,想著等我媽過了本命年可能就有轉機了。

這真是壹個奇跡。想都不敢想。後來我媽成功下線,能夠自主呼吸了。後來她拔了管,喝了粥。幸運的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她在icu的封閉空間裏待了很久,沒有人和她說話。可能她看到了,也聽到了,因為幾乎每天都有人死在icu,可能會很震驚。阿爾茨海默病出來了,也就是說,胡說,胡說。

我讓她出院的時候,我媽真的瘦得只剩壹層皮了,有時候醒著也很迷茫,讓妳哭笑不得。從醫院出來的路上,她很激動,壹直在說。我媽是個有教養的人,所以她說的話有時候會害死人,但是說話就不正常了。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傻。經歷了這麽大的生死,也許她自己都接受不了。也許傻是壹種幸福。

回家第壹天,她哭了壹夜。其實她很困,但是睡著兩三分鐘就會醒過來,喊著“救命,我要死了,他們要來抓我了。”

我和爸爸輪流熬夜安慰她。不,我們是來安撫她的。說實話,聽到她呼救並不愉快。

哭了兩三天,她就漸漸恢復了,過了幾天,腦子也漸漸清醒了,但是剛開始的時候,脾氣特別不好,老是發脾氣,我們都讓著她。

今年6月65438+10月65438+4月出院,現在5月21,四個多月了。我以為我癱瘓了。以前我要餵她三餐,給她吃藥,給她換尿布。現在她可以自己刷牙,洗臉,吃飯,走路,幫我喊寶寶了。沒想到她能恢復到現在。

現在半個月檢查壹次,每天吃很多藥。因為心肺衰竭,呼吸衰竭,腎衰竭,內臟等等,跟正常人沒法比,但是現在這樣生活還是有很好的生活質量的。

前幾個月我媽說她做的夢都是死人,現在基本沒有那種夢了。壹切都會向更好的方向發展,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錢沒有也能賺,生命對每個人來說都只有壹次。在icu門口,最能體現人性。有的家屬美其名曰不想讓病人太痛苦,拒絕插管。說白了,他們就是在等死。讓醫生不要做不必要的搶救。什麽叫不必要的救援?其實有些病人是可以活下來的,只是她的家人沒有給她機會。家人已經放棄了。我們能指望誰呢?

這就是我朋友的父親離開的原因。醫生說放棄治療,好好吃飯娛樂,多活半年,省錢省心!治愈3個月,人財兩空!

我的壹個朋友很有錢,很愛護自己的身體。他每年都體檢,但沒查出什麽毛病。他有壹次喝酒回來,抱怨肚子疼,臉色不好。他在醫院檢查的時候也是胰腺癌晚期。他馬上去北京301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做了手術,回國半年就去世了。他沒錢又受了大罪,最後很不情願的離開了。另壹個是我同學,生活正常,老實,不喝酒不抽煙,平時也沒什麽大病,所以不註意身體。平時他都說肚子不好疼。他有壹次嚴重了去醫院,確診是疾病晚期。他回家和家人商量,不做手術,不想受苦。更何況這種病是癌癥之王,治療希望不大,又費錢又受罪。飲食正常,身體恢復良好。老婆很開心陪我去旅遊。三年了,去年因為疫情在家呆了壹年,今年出去旅遊了,但是身體很瘦,精神還好。我想忘掉它。我不在乎去哪裏,也不在乎死在哪裏,我的骨灰撒在回去的路上。所以這種癌癥,癌中之王,經過治療和手術,最後還是在痛苦和不舍中死去。算了吧,保守對待,心態好,多活壹天也是勝利。死亡是每個人都躲不開的東西,只是早走晚走。面對死亡,要靠他們痛苦而冷靜地走下去。

我也是癌癥患者,現在已經搬家了。我自己的想法是,治療或者不治療都可以接受。我不想勉強。我覺得生病是心和身體的問題。我個人認為癌癥患者心臟更容易出問題。自己的生死真的要靠別人來決定嗎?我也很迷茫。我現在能想到的就是,我活著的時候不給家人添麻煩,我死了也不想讓他們負債生活。我愛人必須借錢給我看病。我給他定了壹個名額,對他的前途影響不大。在限額內,我接受了治療。如果超出額度,我就放棄治療。我丈夫很傷心。他說我不能為了錢放棄生命,要我珍惜生命。現在不知道怎麽選擇了。我感覺自己的處境很消極,但並不絕望。我覺得我可以接受生死。

兩周前,我接待了壹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他是坐車來陜西的。他是多年的朋友。他是壹個50多歲的胰腺癌患者。他沒有做手術,甚至拒絕吃藥。夫妻倆聽天由命,想盡辦法找吃的,飲食,保養。他們居然堅持了將近五年。平日裏微信交流不多。這次我看到妳了。除了開車累,精神真的很好。

當時父親並發癥住進了ICU。醫生說先準備30萬,基本沒有治愈的可能。那個月已經有四個這樣的治療了,最多花了壹百多萬,最多住了幾個月,住了幾個月的ICU。

我媽哭著找我借錢,因為前期十幾萬的治療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還加了壹定的債務。當時我身上根本連1000塊錢都拿不出來。幾個表兄弟說,妳決定砸錢,我們馬上轉給妳。

我當時很尷尬。在這之後,我身後的生活基本上毀了壹半。兩個孩子以後的生活學習該怎麽辦?而且30萬只是前期治療方案,後期還是要的,但作為人子,我不能說“放棄”二字……

時間壹長,舅舅趁著我不在,直接讓醫生帶回家簽字。七兄妹壹起負責壹件事,不能讓後代背負沈重的債務去拯救壹個根本救不了的生命。

就這樣,我出去了,回來也不問情況,人家早就準備拉回來了。回去幾天,父親堅持要我帶孩子回老家看壹看,趁大家不註意拔掉管子。

回想父親的壹生,我很努力,壹輩子和母親的超級臭脾氣生活在壹起。我也是壹個普通的底層公民。我壹直在外省工作,盡了最大的努力來養活壹個小家庭。說起來,我也有幾天沒盡孝了。

在這種情況下,勸妳放棄可能會不愉快,但現實是妳還有壹個家庭要發揚光大,妳不能為了壹個家庭成員放棄所有家庭成員的未來。我知道這真的很難聽,很難做決定,但這就是現實。

妳家的錢另當別論。

我大姑是省中醫院的老教授。70歲時,她被查出胰腺癌,動用了國內外的人脈。去世前,她在重癥監護室躺了三個月。不算報銷,她花了1.20 W,是我舅舅在市中心賣房子的錢。

小姑是60年代的大學生,中醫專業,工作後在省中醫院工作。因為離家讀書的時候,我穿著姐姐* * *唯壹的壹雙鞋,工作之後,我承包了嫂子和她家的所有開銷。

是的,我大姑是壹個很感恩的人,是我父輩的驕傲。因為是少數民族姓氏,曾祖父的表親關系密切,團結壹致。只要有人三病兩痛,就會找大姑咨詢,求助。

小姑不遺余力地幫助家鄉的兄弟姐妹。除了生活中極其整潔,不易相處之外,她真的是壹個好姐姐,好長輩。

40多歲當教授,帶研究生,在幾所中醫院校掛職客座教授。工作後常年奔波於各醫學院任教,桃李滿天下。當然經濟條件也不錯。

因為職業原因,我大姑很註重調養。退休後,她被醫院返聘,加入了壹群驢友,並愛上了登山。單位每年體檢壹次,壹直到69歲。沒有三高,沒有慢性病,身體狀況不完美。絕對秒殺95%的同行。

2018上半年,姨媽和老姐妹徒步爬黃山,發回來旅遊照,羨慕了壹大堆親戚朋友。下半年單位體檢查出胰腺癌,發現時癌細胞已經侵入肝臟。

發現病情後,大姑第壹時間和幾個同事討論病情。幾經爭論,考慮到沒有時間慢慢調理,我選擇去上海金金醫院治療,我也聯系了國外權威機構。(是最貴最有名的醫院。權威從美國飛來參加壹個研討會,還抽空參加了大姑的咨詢。)

那家醫院的權威和壹刀給大姑做了手術切除,術後病情稍好,化療持續了壹段時間。這期間的費用,除了請外地權威人士的費用,都是由大姑大半輩子壹直聘用的省中醫院報銷,包括所有進口藥的費用。所以除了生活費,舅舅和表弟在上海期間都是住星級酒店,沒有任何經濟壓力。

回來後,姑姑甚至回了壹趟老家,給父母(我爸爸的二叔和二媽)掃墓,和壹群兄弟姐妹聊天。除了看起來有點弱,沒什麽不好。大姑告訴晚輩要好好學習,告訴同齡人要養生,還教了很多中醫調理的方子。

手術後三個月左右,我大姑發現她的黃疸很重。她去醫院復查,發現癌癥復發,轉移到肝臟和肺部,完全擴散。大姑的病情其實是胰腺癌、肝癌、肺癌的並發癥,但最早是由胰腺確診的,所以取名為胰腺癌。什麽好像叫“初診”?都是最難治療的部位,姨媽只能苦笑著搖頭:都是命。

這次沒有再去上海,而是直接住進了同濟醫院,住進了第二ICU,再也沒有出來過。因為大姑本身就是權威,所有的治療方案和談話都是她參與的。雖然她知道希望不大,但那壹刻,求生是本能,與知識和地位無關。

小姑解釋說,所有東西都可以賣,包括小姑和大伯住的房產,除了堂妹住的婚房不能用,如果經濟緊張的話。(除了社保,大姑單位不能再報銷了,因為大姑是再就業,之前的只是人道。)

我叔叔是壹名普通教師。和我大姑相比,他的脾氣更穩重。家裏總是大姑當家,大姑掙錢多,他尊重她的決定,雖然她心裏可能有些想法。

進ICU之前,我大姑的狀態壹點都不好,可能是心態崩了。化療第壹周沒有任何積極效果,醫生們束手無策。但是大姑的身份和指示擺在那裏,沒有壹個醫生敢跟普通人說治療無望,回家。

進入ICU後,使用了呼吸機、心電監護、靜脈泵、輸液泵、人工肺、血液過濾器等各種儀器。最後,當所有器官衰竭時,他們都依靠儀器來延續生命。

我大姑在ICU 80%的時間都是昏迷的,跟用的藥有關,也是為了減輕她的痛苦。難得的清醒狀態,壹直是積極治療的強烈需求。

我們去探望的時候,我那個驕傲了壹輩子的大姑正躺在封閉的ICU裏,全身插滿了管子,很多都是第壹次見到她。為了方便操作和觀察,阿姨裸露的手臂和身體處於無意識狀態,但眼睛上能看到淚水。(我媽和我二媽爬玻璃看到的)

那時,每天的花費大約是2W。除了儀器之外,進口藥品的費用很多,醫療保險的報銷很少。每天都是幾米長的單子,由護士交給守在外面的大叔。

為了籌錢,舅舅順從了舅媽的意願,以低於市場價654.38+萬的價格賣掉了紅山廣場的壹套小戶型。壹方面是急需用錢,另壹方面相對於醫院的開銷,當時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計較那幾萬。

後來我還是和大姑共事了三十多年的老領導。我大姑壹直把他當大哥。去說服我叔叔把管子撤了。繼續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我看不見也摸不著他。只是壹種執念。大叔含淚去簽拔管。

早上拔管,下午5點左右,阿姨去了。去世前,姑姑短暫醒來,得知自己被拔管了。她只是苦笑著對叔叔說:妳做得對。妳無法治愈它。這就是生活。妳做夢去吧。也感謝她的老領導主動做“壞人”。

所以,誰說當妳習慣了生死,妳就可以淡泊從容了?生存還是放棄是壹種選擇。所有家庭成員需要做的就是尊重他們的意願。

回到題主的問題:胰腺癌晚期,妳賣房子去看她了嗎?還是吃喝伺候好?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妳應該問問病人自己的意願。

大姑經濟條件好,求生意誌強,所以選擇了積極治療。然而,我還是沒能攜帶疾病。從確診到死亡才半年。

雖然從醫學上講,胰腺癌被稱為“癌中之王”,治愈率和5年生存率都很低,但數據只是數據,是冰冷的。患者要面對的是強烈的求生欲望,家屬要面對的是會不會後悔,親人離開後會不會整天做噩夢,以淚洗面。

所以,尊重病人的意願:

1,如果要積極治療,賣鐵的準備資金。錢是身外之物。如果沒了,可以再賺。它可能不會給妳的父母買很多時間,或者妳可能不會買到康復的希望。但是,這樣做可以讓妳在多年後自信地說:我不後悔,我盡力了;

2.如果患者藐視生死,不想插管,只想以自己想要的方式,在自己最愛的人懷裏度過余生。那麽,姑息治療和對癥止痛也是不錯的選擇。好菜好喝好服務,最好在有行動能力的時候拿出來看看大好河山,可以有效減少癌痛帶來的負面影響。

父母在的時候,還有生活的地方,父母走了,只有回家的路。在面對父母生病時,要尊重父母的意願,把壹切物質上的考慮放在最後,才能做出無悔的選擇。

(我不是說當至親得了絕癥,就要盲目過度治療。我壹直強調我們應該尊重病人自己的意願。不可否認,現在人們對待癌癥的態度越來越理性,但在現實生活中,確實有很多老人特別“對生命絕望”,害怕死亡,不顧壹切地想活下去,就像我大姑,身份和社會地位都在,求生欲還是很強的。面對這樣的老人,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後代,他們能硬起心腸拒絕治療嗎?連良心都過不去。所以,不要小氣,不要挑詞,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好好吃喝伺候就行了。沒必要去醫院花錢。如果能花錢不吃虧,也是可以理解的。關鍵是胰腺癌晚期花錢的結果更痛苦!

建議吃吃喝喝讓老太太為所欲為!我的嶽父患有這種疾病。當時他借錢孝順,想給他治病。結果,他在手術前就能走路和吃東西了。手術後,他三次住進ICU。死前什麽都受盡了,只剩下壹副骨架!丟錢是小事,但老人真的很苦!其實,讓老人盡可能小痛苦地平靜離開,比帶著刀和針離開醫院要好得多!而且術後壽命縮短,短短幾個月公公就沒了!

真的很悲哀。我父親得這個病壹個月,從確診到死亡。

我選擇不讓父親受苦,我連穿刺都沒做。CT和Ca199已經說明了壹切。不是我殘忍,而是這個Ca太危險了。任何治療都是徒勞的,更何況已經並發全身多發性轉移。

雖然在感情上很痛苦,整夜睡不著,整夜哭,看著自己的生命壹點點流失,卻又無能為力。只有經歷過那種痛苦的人才能理解。

但是,這種Ca的發病太隱蔽了。即使發現得早,失去壹切也不壹定能挽回。

我是壹名醫科學生。我只恨自己對父親關心太少,連父親去北京旅遊的願望都沒有實現。我也恨自己見識少,沒能早點發現,至少可以讓父親不留遺憾。

所以趁生命還活著,盡量讓妳的親人吃飽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