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依禮行孝
先來看論語中這樣壹個故事：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禦，子告知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孟懿子問：“怎樣才能算做是孝？”孔子說：“不要違背禮儀。”壹天，樊遲為先生趕車，孔子便告訴他說：“孟孫向我請教什麽是孝，我答復他說，不要違背禮儀。”樊遲說：“這是什麽意思呢？”孔子說：“當父母活著的時候，應按壹定的禮節侍奉他們；他們去世了，應按壹定的禮儀要求安葬他們、祭奠他們。”
從這段記載中可以看出孔子認為孝首先就是要不違背最基礎的禮節。孔子本人以承接周公的思想為人生使命，而西周以來逐漸形成的“周禮”，即周朝所遵循的禮法制度，就是發源於周公的思想。在周禮之中，忠孝之道的思想是居於主要地位。孝也是壹種禮節。通過各種各樣的禮節來表現出孝。而且他不是壹般性的禮節，他是每壹個人壹生中最基礎的禮節。所以《左傳》裏說過這種話“孝者，禮之始也”。人這壹生中要學很多禮，禮貌、君臣之禮、朋友之禮、同學之禮、鄰居之禮，各種各樣的禮。我還得對其他人的長輩講禮，對其他人的晚輩講禮。但是千禮萬禮，禮之始，最初的禮妳先對妳的父母吧。父母對妳來說是第壹層社會關系是妳第壹要打交道的人。跟他們如何處，所以孝與禮非常重要。孔子特別重視每壹個人在家對父母的這種禮節。在孔子看來，孝道是道德倫常的根本。“本”的原意是樹根，樹根紮實是枝繁葉茂的基本保證。所以，孝道是人倫根本，就是說如同大樹的根基壹樣，人的壹切的道德倫常都是從孝道的這個根基處開始生發。盡管樹根並不是大樹的全部，孝悌之道作為做人以至於成仁的基點，卻是人類道德生活所不可缺或的主要方面。本著這樣的原則，孔子主張孝道應該從家庭做起。他要求年輕人“入則孝”，所謂“入”就是指家庭的內部，“孝”就是指子女對父母的態度和行為。家庭是社會的細胞，細胞的健康是身體健康的根本，家庭和睦是社會和諧的第壹步。家庭和睦當然有方方面面，但孝道的存在和發揮作用依然是根本性的。
二、以心行孝
那是不是只要按照社會的要求對待和侍侯父母就叫做孝了呢？我們還是從論語中孔子和他的學生日常的問答中找答案吧。有壹天，顏回、子路跟老師在壹起聊天。老師說：“妳們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誌向吧。”子路說：“我的誌向就是，衣服、車馬這些好東西，與朋友壹起享用，用壞了也沒有什麽抱怨。這就是我的願望。”顏回說：“我的願望呢，就是壹個人不經常誇耀自己，也不經常宣揚自己的功勞，能夠做到很謙遜也就可以了。”這個時候，學生們發現老師還沒有說話。子路就對老師說：“希望聽聽老師您的誌向。”孔子呢，就淡淡地說出對自己人格理想的描述，很簡單，就三句話：“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論語?公冶長》）孔子的誌向就是希望做到能夠讓老人得到安頓，讓朋友對自己信任，讓年輕人對自己懷念。我們想壹想，每壹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可能擺脫跟三種人的關系，那就是我們的長輩—生我養我的父母，我們的平輩—壹生相隨相伴的朋友，我們的晚輩—自己的兒女。孔子先不去談我要怎樣建設家國社稷，怎樣建立多少功勛，而是說讓我的老人都可以安頓了，讓我的朋友對我可以信任、托付，讓孩子們覺得我這個人是值得追慕、緬懷的，如果我的存在能夠讓這三種人心中有這樣的種種寄托，也就夠了。在這裏面，擺在第壹位的是“老者安之”。
我們理解什麽是真正的孝嗎？壹個“安”字容易做到嗎？讓老人外在得安其身，內在得安其心，可能每壹個兒女都有自己的做法，但真正能夠做好卻很不容易。中國民間有個說法，叫做“百善孝為先”。壹切善行都是從孝開始做起，因為這是人生中最深刻的親情，人人不可回避。在孝順這件事上，民間還有壹個說法，叫做“論心不論跡”。我們知道，不壹定每壹個孝子都有充足的錢財和很高的地位，能夠按照他的夢想把愛折合成壹種物質條件給他的父母。有時候壹個很深刻的心願，但是做起來卻只是壹件樸樸素素的小事，小到微乎其微。
我在於丹老師的節目中聽到壹個讓人很感動的兒女盡孝的小故事。有壹幫朋友在壹起聊天，有壹個人說，我在外面時間這麽長，我要給爸爸媽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壹聲。然後，他撥了壹遍號碼，停了壹下掛斷，又撥了壹遍號碼，拿著聽筒等著，接著跟他父母說話。他的朋友們很奇怪，問，撥第壹遍占線啊？他說沒有。朋友問，那為什麽要撥兩遍呢？這個人淡淡地說，我爸爸媽媽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他們只要聽見電話就覺得是我的，每次都是不顧壹切往前沖，恨不得撲在電話機上。我媽因為這樣就經常被桌子腿絆了。後來我就跟他們說好，我會經常打電話，但前提是妳們壹定不要跑，我第壹次撥通電話就響兩三聲，然後掛上，妳們慢慢走到電話機邊等著，過壹會兒我壹定還會打過來的。
這個故事，說實在話，是比較少見的兒女孝敬父母的故事。朋友們在壹起要聊起父母對兒女的愛，大家可能隨口說出壹大把，但是兒女有如此之心對父母的，往往少見。其實，我倒真希望這樣的故事能發生在我們每個人的家裏，發生在我們身邊。所以贍養老人單靠“服理”是不夠的，還要用心考慮如何安其心。只要盡到了感情就是盡到了孝。
三、敬才有孝
論語中還有這樣壹些記載給孝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子遊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為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子遊問什麽是孝道。孔子說：“現在的所謂孝，就是說能夠養活父母就行了。就是狗和馬，也都能得到人的飼養；沒有對父母的壹片敬愛之心，那養活父母與飼養狗馬還有什麽區別呢？”子夏問孔子什麽是孝。孔子又說了壹種現象，他說：做子女的要盡到孝，最不容易的就是對父母和顏悅色。妳看看今天的所謂孝，就是有壹些要做的事情，孩子們都會搶著去幹；在壹個物質條件不很豐富的情況下，盡量做到讓長輩有吃有喝。這些事情大家都認為是孝了。但是，孔子都要反問壹句，這些跟飼養狗馬有什麽區別？這些真是孝嗎？
孔子的反問令人深思。中國人常常將“孝”和“敬”連用，孝敬孝敬，孝為行，敬為心，關鍵是我們的心中對父母有那份深深的敬嗎？也就是說只孝不敬就不叫做孝。盡孝不是壹種無奈的義務，養而不敬何謂孝？孟子說：“不得乎親，不可以為人，不順乎親，不可以為子。”不得父母歡心，自己就不可以做人，不能順遂父母的心，就不可以為人子。何為“色難”就是態度問題，上面講不敬何以為孝，就是態度很難，他說：“有事，弟子服其勞。”有事的時候，像我們做後輩兒女的，看見父母掃地，接過掃把來自己做。“有酒食，先生饌。”有好吃的，就拿給父母長輩吃。“曾是以為孝乎？”妳以為這樣就是孝嗎？替長輩做了事，請長輩吃了好的，不壹定就是孝了，為什麽呢？“色難”。態度很重要，好像我們下班回家，感到累得要命，而爸爸躺在床上，吩咐倒杯茶給他喝。做兒女的茶是倒了，但端過去時，沈著臉，把茶杯在床前幾上重重的壹擱，用冷硬的語調說：“喝嘛！”在兒女這樣態度下，為父母的心理，比死都難過，這是絕不可以的。所以孝道第壹個要敬，這是屬於內心的；第二個則是外形的色難，態度的。對待父母，我們不能只是滿足於回家看看，要做到敬愛有加，既要滿足他們的物質生活，更要滿足他們的精神生活。要從內心真正地關心、關愛他們，給他們微笑，惦記，發自內心的微笑。他們活了壹輩子，老的時候最需要得到的是，孩子們真誠的微笑。
四、孝應孝順
子曰：“事父母，幾諫，見誌不從，又敬不違，勞而不怨。”孔子說：“侍奉父母，（如果父母有不對的地方），要婉轉的勸說他們。如果父母不聽取自己的意見，仍然應該恭敬的對待，不要觸犯他們，雖然憂心操勞，但不要怨恨他們。”當父母做得不對的時候，孩子真跟他們有沖突的時候，應該怎麽做呢？對於上述情況，孔子有這樣的建議：作為兒女，侍奉父母的時候，如果有意見相左的地方，甚至妳覺得父母有什麽錯的地方，可以委婉地去勸止。這叫做“幾諫”，就是妳壹定要很克制地，很輕微地，能夠用壹種柔和的方式去勸說。“幾”就是輕微、婉轉的意思。侍奉父母要委婉地，父母可能有壹些想法不壹定對。父母可能有壹些錯誤的想法，甚至愚蠢的想法。怎麽辦？幾諫（婉轉的語言來勸父母）。要勸說，但是不能粗暴。不能罵父母。“見誌不從，又進不違”（《論語》）。父母還是不願意，不聽妳的勸告，那怎麽辦呢？妳起碼面子上還要恭敬。不能強迫，不能對父母耍態度，又敬不違，勞而不怨。為父母奔波，再有呢，勸父母可能很費口舌，很費精力，但是妳不能有任何怨恨。
我們去說壹個道理，道理本身是什麽樣也許不重要，但是表達方式很重要。我們怎麽樣用壹種最好的表達方式把壹個很好的道理說得通，這很重要。我們經常會學習壹些人際交往準則，就是妳跟同事要怎麽說話，妳跟朋友要怎麽說話，但幾乎沒有壹本社交寶典上會教妳跟父母怎麽說話，因為大家都覺得，父母是親人，跟父母說話還需要講究方式嗎？孩子們老說，我在外面受了氣，回家跟我媽說說怎麽不行？跟我媽還不能發發脾氣嗎？跟我媽還不能撒撒怨氣嗎？但是，千萬要註意，往往就是最親的人成了自己的情緒垃圾桶，有時候還會因此而受傷。孔子說出了壹個簡單的道理，就是妳最親的人是最傷不得的，妳跟他們有什麽意見相左，在說話的時候最好註意壹下方式，好話能不能好好說呢？孩子說了，有的父母會聽，有的父母沒聽，還在堅持自己的做法，那就是“見誌不從”。沒聽妳的怎麽辦？“又敬不違”，做孩子的還要心存尊敬，不要去頂撞他們。妳心中可能對這事繼續擔憂，但不能生出怨恨，這就叫“勞而不怨”。這些就是兒女輩跟父母發生意見相左的時候聖人所提供的壹種建議。
五、不爭不孝
宋程朱理學以後，便出現了“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的古訓。這句話有點唯心了。也給孔子論孝帶來好多責難。父母亦是凡人，怎能沒有不是？孔子也從來沒有說過，天下的父母做什麽、說什麽都對，做子女的必須無條件服從。把孝理解為對父母的百依百順，壹點也不違逆，就是孝了，是對孔子孝本意的曲解。儒家講孝是滿足父母合理要求。做為壹個孝子，在孝順父母的時候應該註意不能不分是非地去孝順父母。對父母的壹些不正確的地方，妳應該恰當的處理。如果妳壹味的迎合父母，對那些不正確的東西，不好的東西，妳也去迎合，去恭順，妳恰恰是不孝。
有壹個關於曾參的例子，曾參的父親也是孔子的學生叫曾點，父子在鋤草。地裏面種的是瓜，曾參不小心，壹下把瓜秧給鋤斷了。曾參的父親脾氣特別暴躁，當他看見曾參把這個瓜秧給弄斷了以後，就大怒沖過來了。曾參知道自己的父親生氣了。他恭恭敬敬地在那等待著父親。罵他或者懲罰他。這個父親脾氣很暴躁，拿起棍子沖著曾參就是壹棍子。曾參也不跑，就讓父親打。壹棍子打上去，曾參應聲而倒，壹下就暈過去了。曾參待會兒醒過來了，父親還在那。他對父親恭恭敬敬地說，兒子不孝，惹妳生氣了，簡直是太不孝了。鄰居都說曾參是個大孝子。但這件事情傳到孔子的耳朵裏，孔子聽了非常的生氣。他跟其他學生說，妳們去轉告曾參，說他不孝，我不再認他這個學生了。曾參聽到學生的轉達之後感到很奇怪。怎麽說我不孝呢？我太孝順父母了，妳怎麽能說我不孝呢？他就來見孔子了，說我錯在哪呢？孔子說，妳父親下這個狠手打妳，當然有可能會把妳打死。如果把妳打死的話，妳父親會被官府給抓起來，妳父親就等於犯罪了。所以妳就讓妳父親這麽打妳，讓妳父親犯罪。造成這個後果，妳這才是不孝。如果妳孝順父親的話，妳應該趕緊跑，別讓妳父親犯這個錯誤。別讓他因犯這個過錯被官府抓起來，別讓他承受喪子之痛，這才是真正的孝。實際上這個故事就表達這樣壹個信息。作為壹個真正的孝子，阻止自己的父母犯錯誤這也是孝。有人說，父母想幹什麽幹什麽，願意幹什麽幹什麽。哪怕犯罪也可以，並不是這樣。儒家並不提倡這個東西。真正的孝是這樣：滿足父母的合理要求，及時制止他那些不合理的東西。阻止他壹些不好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孝。
孔子還講道“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論語》。父母還在，妳不要跑到很遠的地方。妳就是去遠的地方，妳得有壹定的地方。有壹定地方好告訴父母。讓父母知道妳在哪？別讓父母內心著急。父母焦慮，那麽父母的生活會受影響。關於這種禮，孔子還講過“父母唯其疾之憂”（《論語》）。父母年邁，身體可能壹天不如壹天了，各種各樣的病也找來了，所以妳對父母的身體要註意。我們做子女的，只要能做到不讓父母擔憂，也就是有壹點孝心了，我們從呱呱墜地起，父母就開始了擔憂的歷程，小時候擔憂千萬別鬧病，要健康成長，長大了擔憂學業，怕學不好，考不上好的大學，畢業了，擔憂找不到好的工作，工作了，擔憂婚姻無著。反之，我們為父母擔憂了什麽？所以孔子要我們深刻體會做父母的壹片苦心，盡量減少父母的憂慮，這樣就是孝了。
綜上所述，孔子深感自己生活在壹個道德淪喪的時代。為此，他無情抨擊當時的人們對孝道的淺薄看法。孔子認為，孝不僅是肉體上對父母的養活，比如日用方面的奉養，更重要的是要在這種奉養中加進敬愛之情，使父母得到物質享受的同時，還能得到精神享受。在孔子看來，不孝是社會持續動蕩的重要原因。展開《左傳》這部書可以發現，父子、兄弟之間的仇殺比比皆是。在權力和財富面前，孝道似乎不值壹提。而那些號稱奉行孝道的人，對孝的理解也大多是片面的。所以，在孔子與弟子子夏關於“色難”的討論中，孔子認為，與提供物質供養相比，晚輩對長輩保持尊敬的態度是相對較難的。不用說，孔子在此強調的還是精神之孝的重要性。當然，強調精神之孝並不是說它就是孝的全部內容，而是說，如果沒有“色”的配合，沒有尊敬的態度和適當的表情，孝便是虛偽的和不完滿的。為了深化這壹觀點，孔子在與弟子們關於孝道的討論中，不斷從各個方面加以闡述。比如說，他主張父母在世時，子女不宜出遊遠方。如果不得不去，也要設法讓父母放心。這就包括，告訴父母正當的出行理由，以及按期回歸等事項。因為之所以要求不宜遠遊，除了出遊之後父母乏人關心外，更重要的是父母必然為之擔心，增加父母的精神負擔。另外，孔子時代的交通狀況與現代相比可以說是天地懸殊。今天的壹次很隨便的出門，在那時可能就是壹次生離死別。在此情況下，父母的極度擔憂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孔子並不是極端論者，在主張不遠遊的同時，他又提出了“遊必有方”。這就告訴我們，應重視的是孔子提倡的孝的精神，而不應在某些具體規則上糾纏不清。
很顯然，孔子的孝道不僅堅持了“敬”，而且還有著生動的人情味兒。比如他提出了對父母之年齡的擔憂，認為隨著父母壽數的增加，做子女的在為之歡喜的同時，也為之憂懼。這壹觀點頗有辯證的思考。孝子無不盼望雙親長壽，但是，越長壽就越接近衰老，這又會使孝子之心十分沈重。孔子用簡單的壹句話，生動刻畫出了孝子復雜的心態，可謂聞之而令人動容。孔子本人父母早亡，痛失盡孝的機會，但這並不能減損他的孝論之中溫馨的人情味。這份溫馨與後儒不近人情的孝道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六、大孝至孝
我們知道了怎樣做才是真正的孝，我們也知道通常意義上說的在家盡孝。那麽孔子的儒家學說談到孝就是簡單地讓我們在家盡孝嗎？只對自己的父母孝順，只孝敬自己的老人這符合孔子談到的孝的真正本意嗎？
儒家講孝不是壹種狹隘的道德。我只愛我的父母，我只尊重我的父母。儒家的道德並沒有那樣狹隘。說我不管別人了，父母之外別人家的人，我不管了，我只管我們家的人。甚至我可以損人利己。我可以損害別人家的利益來維護我們家的利益，損害別人的利益來滿足我們的需求，並不是這樣。儒家特別強調要把這種孝的情感擴而展之，擴而大之。要使他最後擴大到什麽程度呢？去愛壹切人。妳去愛人，愛人先從愛親人開始，但是我不停留在愛親人上，不局限於愛親人。而要壹步壹步擴大。所以孟子說過這種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孟子》）。我對我們家老人好，對我們家長輩好。由此我應該帶著這種愛我們家老人之心去愛別人，愛別人的老人，尊重別人的長輩。凡是老者遇到了危難，我都應該想到我在家裏頭，我們家老人遇到危難，我怎麽著。那對別人的老人，我也應該那樣。我愛我們家的晚輩，愛我們家小孩，我也應該對人家的小孩有這種愛心。擴充到愛天下人，愛所有的人。實際上是這樣壹種理念。千萬別把儒家的孝給理解成狹隘的，只愛自己家的人。不愛別人，甚至為了自己家的人可以去幹損害別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