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都很難遇到下雪天,但四川比福建更靠北,成都周邊高海拔地區多,幾乎每年都要下雪好幾天。我剛剛完成那項研究。Sky是重慶的壹名大學生。他是我和我以前的同事Craig去張家界旅遊時認識的朋友,也是早些時候在閬中寫的壹篇遊記中提到的。
?課程結束後,我將回到泉州,繼續在我以前的學校做壹名外籍教師。我走之前她來四川玩了幾天。我們先參觀了成都的幾個旅遊景點,如寬窄巷子、大熊貓繁育研究基地、青羊宮等地,然後沿著典型的路線去了樂山大佛,再去峨眉山。最後去了成都郊區的青城山和都江堰,但是到了都江堰已經很晚了,景區關門了,不讓進去。
?這裏我想說的不是旅遊的全過程,而是想重點說壹下雪景。首先,峨眉山的山坡和松樹都被厚厚的壹層白雪覆蓋,上山的石階上的積雪被無數鞋底踩成了晶瑩剔透的冰。但我不想說峨眉山,因為說實話,峨眉山並不美,它只是壹個所謂的“旅遊陷阱”。我想說的是青城山,更確切的說是青城山。
?青城山離成都不遠,從成都高鐵站坐高鐵要40多分鐘。去過的人大概都已經知道,這裏有兩座著名的山峰,青城山(也叫千山)和青城後山。兩座山的名字混淆了很多人,誤以為是同壹座山的前坡和後坡的不同路線,其實是兩座完全分離的山。青城山是著名的道教發源地,也是道教四大名山之壹。山上散布著許多寺廟和佛龕。青城山背面是徒步愛好者和登山愛好者最喜歡的地方,自然風光,遊客少,風景美。
?那時候我們去了青城後山。我們從成都高鐵站坐動車到青城山火車站,再轉乘大巴到青城山。去後山的票當時是十塊錢,學生證半價,和公交票價差不多。後山雖然不能稱之為鮮為人知,但名氣不如前山,而且缺少道教關系,所以來的遊客也少得多。公共汽車停在壹個寬敞但空蕩蕩的停車場。我們下去,沿著壹排餐館走到門口。我們把背包放在路邊的壹家餐館吃了壹頓早點,然後買了票踏進景區大門開始向上爬。
?在青城山的起點,道路沿著壹條小溪的邊緣向上。小溪裏的水很低,但是河床上有許多巨大的石頭。很明顯,山上大雨過後,變成湍流,壹定很壯觀。小溪旁松樹和杉樹的常青針葉上覆蓋著壹層薄薄的霜,在斜射的晨光下,像天上的星星壹樣閃閃發光。它不僅散發著美麗的“星光”,還散發著冬天特有的霜色。
?我壹直說,英格蘭只有兩種食物是我非常懷念的——面包和香腸。還沒遇到正宗的面包,但至少四川的壹些香腸很好吃,雖然和家鄉的很不壹樣。香腸好像是青城山的特產。沒有我在國內吃過的其他香腸甜,但是鹹。裏面有壹大塊肥肉,四川特有的麻辣味。在寒冷的冬天,味道特別好。我去過幾次青城山,每次都買很多當地的香腸,都是從路邊的老婆婆那裏買的。
?那天不僅我們兩個在爬山,還有壹群群高中生和大學生在爬山。他們都小心翼翼地在冰凍的石頭地上移動,不時踩到壹塊光禿禿的黑冰滑倒,屁股重重地撞在堅硬的石階上。從他們的外表來看,我不認為他們是在寒冷的天氣裏長大的——我小時候受過壹年在濕滑結冰的街道上反復絆倒的訓練,從那以後我壹次也沒有摔倒過。很可能是比較善良的人看到這壹幕會可憐他們,而我只是覺得好笑。
?其實在山腳下,積雪並不多,只是樹枝上堆了壹層薄雪,草地上粘了壹層霜。但是隨著我們越爬越高,雪越來越多,地上積了厚厚的壹層,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靠近山頂的那段路,路上、路邊、枝葉上,都覆蓋著壹層棉花般的白雪。
?當我們爬上小溪時,雪越來越多了。溪床上的石頭上蓋著壹頂柔軟的雪帽,松樹披著壹件薄薄的雪袍。隨著腳下的石板開始滑動,仿佛刷了壹層清漆般的冰,讓我們越走越慢,越走越小心。直到我們過了壹座小橋,爬上了壹個峽谷,爬山的路就從小溪中廢棄了,這讓我們離開了陪伴了我們很久的小溪,走進了山坡上的森林。地面已經被雪覆蓋了。周圍的芳草都沒有了蹤影,它們壹定都在厚厚的雪蓋下睡著了,溫暖而甜蜜。
?爬山的路上有很多亭子,遊客可以在路邊休息,坐在亭子的屋檐下吃小吃,喝水。有些展館甚至有老阿姨老叔叔坐著賣東西——飲料和小吃,甚至還有玉米和香腸。當然都是“山價”賣的。我們基本上是在這些展館停下來欣賞新路段的美景。雖然有山,有樹,有巖,有雪,但是每壹個場景的色彩都是獨壹無二的,都有各自的差異和獨特的魅力。
?亭子本身就是壹道美麗的風景。木頭做的,都有很濃的“中國”味。除非我看過壹些中國建築方面的教科書,否則我真的無法描述出屋頂下極其復雜的結構。我只能說,它們總是像奇妙的“拼圖”壹樣給我驚喜。屋檐上貼著壹排排的石板瓦,非常簡單,起到襯托下面木匠的作用。此時的瓷磚上覆蓋了壹層厚厚的雪,晶瑩閃亮,非常漂亮。
?在半路上,有壹個大亭子矗立在壹個小湖的岸邊。小路消失在亭子下面。湖的兩邊有很多陡峭的山和樹,顯然沒有別的路可走。我們在亭子裏坐了壹會兒,拿出壹兩根香腸充饑,湖的遠端出現了壹艘船。船慢慢地漂浮著,越靠近越清晰。這是壹艘古老的綠色鐵船,上面立著壹個屋頂,覆蓋著壹層厚厚的雪,像亭子的屋頂。船靠岸,我們壹大群人上船坐下,每人遞給船夫壹兩塊錢作為過湖費,慢慢漂到對岸。
?到達另壹邊後,路不再是在森林裏的樹旁邊爬上來,而是穿過空曠的草地(這裏加個動詞)。當然,綠草依舊不見了,藏在亮晶晶的新雪下。我們穿過草甸的路是壹條棧道,高高的立在雪面上,離地面大概壹兩米。這個地方的雪堆挺厚的,很適合堆雪人,就像我小時候和哥哥朋友在前面的花園或者家附近的公園堆的壹樣。首先做壹個小雪球,然後把它放在地上向前推。雪球會越滾越大,變成壹個身體。然後做壹個小壹點的雪球作為雪人的頭,不要太大,否則不會抱到雪人身上。最後給他穿上壹些破爛的衣服——壹件外套,壹頂帽子,壹條圍巾,在他的臉上放壹些煤球作為他的眼睛和嘴巴,然後插壹根胡蘿蔔作為他的鼻子。當然,我們沒有帶多余的衣服,更不用說煤球和胡蘿蔔,所以我們不能堆壹個好雪人。
?穿過草地,進入森林,沿著壹系列陡峭的臺階到達山頂。事實上,這是我第壹次也是唯壹壹次爬到山頂。向外望去,是壹個白色的無面者的世界,壹望無際的純白天空,覆蓋著我們剛剛在下面留下的淡淡的冬日仙境。當我到達山頂時,我特別累。我靠在柵欄上,喘著氣。溫暖濕潤的氣息在我面前的空氣中凝結成水霧,與雪景相得益彰——也是白色的。爬山的時候,我們壹直在走,所以感覺很溫暖,但是我在完全褪色的山頂停了壹會兒,突然感覺到冬天的寒冷和山上的冷風。我背上的汗都涼了,紅紅的臉頰更是格外的冷。冷空氣伸出冰冷的手,撫摸我的臉。我開始顫抖,才發現天上的白雲在飄雪,稀疏的雪花,嬌小玲瓏,在半空中飄來飄去。
?我們默默的站在山頂的雪景裏,最後踱步到山頂的索道站,在吊籃裏坐了壹個座位,瑟瑟發抖的俯視著山腳下四周的白煙。Sky下山就要回重慶了,我要回泉州打工。那次青城山後山之行,不僅是我最後壹次見到我的朋友,也是我最後壹次見到壹片白雪皚皚的冬日仙境。
*所謂“山價”,是我對旅遊景點虛增價格現象的稱呼。當然,這種現象是有壹定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