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慕容紫英,因為他在四人組中的地位相對單純壹點。他成了劍仙,而且壹直不忘照顧天河和菱紗,是否住在壹起不得而知,不過以紫英的性格來看,可能性有,但不是很大,也許是經常來探望他們。這應該沒什麽疑問,結局動畫交代得很清楚。而且前文中也確實有“千裏伏線”:
韓菱紗:如果哪天劍俠變成了劍仙,不要忘了來看看我啊~
雲天河:對!也不要忘記我,我請妳吃好吃的烤豬,哈哈~
慕容紫英:……
慕容紫英:我答應妳們…………承君此諾,必守壹生。
紫英的人物塑造中,“信”是壹個重要的部分,因此雖然後來情勢突變,但這壹“諾”,應該是落實了的。那麽他的情感結局是什麽?我認為,他在最後仍然是孤獨的。慕容紫英對韓菱紗有好感,這很清楚,劇情中有多次暗示。當菱紗說要最後壹次盜墓的時候,他和雲天河都表示了反對,而當發現菱紗心意已決之後,卻是慕容紫英現說要陪菱紗壹起:
韓菱紗:而且去妖界會很危險……我只想……此生不要留下遺憾……
雲天河:不行不行,話不能這麽說,不管妳怎麽說都不行!
慕容紫英:……好吧,我去。
這能理解為紫英不顧菱紗的生命安危嗎?不能,只能說明當事態無法按他所向前進時,他會義無反顧地幫助菱紗。也許這還可以理解為朋友之宜,下面這段就更為明顯了:
韓菱紗:……對不起哦,紫英,我都沒有想到什麽好東西,是妳適用的……
慕容紫英:適用的東西…………
慕容紫英:不必……神兵利器,我並不稀罕,但妳須記得自己的誓言,往後不可再因盜墓折去陽壽,這才是最重要的。
慕容紫英:今日之行我並不認同,但……如若取此弓會有任何報應,慕容紫英為朋友心甘情願。
韓菱紗:紫英,謝謝妳……
慕容紫英:快去將弓取下吧,然後速速離開此地,以免夜長夢多。
韓菱紗:嗯!
慕容紫英:(……九龍縛絲劍穗…………菱紗……)
熟悉仙劍四中省略號之用的朋友壹定可以理解紫英此刻的心情,看到菱紗將後羿射日弓當作信物(請允許我這麽說)贈給天河,他心中滋味肯定是五味雜陳,但是他的性格又使他不會有其他的表達,只會以朋友的身份,在壹旁為天河和菱紗祝福。所以在結局中,菱紗是不可能嫁給慕容紫英的,紫英也不會接受她。而碑上的字遒勁有力,也不能證明菱紗和紫英在壹起,好像沒人規定夫人墓碑上的字只能相公自己去刻吧?至於傀儡夢璃為什麽在紫英身邊,這個更沒什麽好疑問的,那就是壹個不會思想的幻影,在什麽地方能有什麽分別嗎?而當夢璃歸來後,紫英也只是輕描淡寫幾句後就禦劍去往劍冢,並非他不念老友之宜,而是要留給天河和夢璃更多的個人時間,這更加印證了在這四個人中,紫英其實更像是壹個旁觀者的角色,旁觀者清,卻註定孤獨。
也有人說,紫英就是三代中的九州散人,這是不可信的,九州散人士怎麽說的?如下:
余生平好劍,求劍,集劍,藏劍,鑄劍,越五十載,今日得遇仙緣,方知仙家真劍,乃無形之劍氣。釜鐵之劍,因鋒銳而易折,精氣之劍,緣天地而不毀。且人生百年,縱聚千金,亦難攜歸塵土;而劍在匣中,等同朽木泥石;想我半生愚行,令神兵蒙塵,愧對諸劍。借此群雄之會,散劍於江湖;封此地為劍冢,還故於先人。自此歸隱仙山,求真劍,訪正道而去。
這是紫英嗎?顯然不是。紫英自幼休仙,何來“今日得遇仙緣”之說?何況紫英可是那不知“匣淺難羈寶劍鋒”的人?再說紫英尚鑄劍,也不會把鑄劍排在他“人生愛好”的最後壹位。不過既然劍冢為九州散人所名,這段故事發生在結局動畫之前倒是不假,雖說紫英不是九州散人,或許那“仙緣”與紫英有關?已不可考證,且待續作罷。
然後說說柳夢璃,說柳夢璃是四人中的頭號悲情人物也許大家不會都同意,但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夢璃的歸宿是什麽?我認為,她嫁給了奚仲。此言壹出,想必不少人都要來啐我壹口,且慢且慢,聽我說說我的理由。
首先,奚仲要麽喜歡夢璃,要麽認為夢璃應該是自己的“夫人”。在諸人第壹次見到嬋幽時有這樣壹段話:
嬋幽:既然諸位為我女兒煞費苦心,只是擔心她的安危,那眼見她平安無事,就請回吧。
柳夢璃:娘!
嬋幽:如何?妳舍不得嗎?是舍不得他們全部?還是舍不得其中哪壹個呢?
奚仲:……?!
奚仲的這個“?!”可謂意味深長,問號是不信,嘆號是驚訝,為什麽有如此反應?須知,這可是奚仲在遊戲裏的第壹句“話”。嬋幽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在試探夢璃,奚仲的反應又是針對哪壹句呢?“舍不得?”不會,嬋幽尚且看得出來他就不會?未免小看了奚仲。“他們全部?”自然就也不是。那就只可能是“其中哪壹個?”了。這麽說於嬋幽來說也許沒什麽大不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但奚仲憑什麽這麽反應,恐怕只有前面說過的壹種解釋。
那麽,奚仲是喜歡夢璃?可能性不大。夢璃離開妖界時才壹歲,奚仲會喜歡她?而夢璃回來又僅僅是幾十天的事,會壹見鐘情?以奚仲之沈穩也不大可能。那麽就只能解釋為奚仲認為夢璃應該是自己的“夫人”。他憑什麽呢?我認為,這都是嬋幽的安排,在柳夢璃回來之後,嬋幽就已經有把柳夢璃配給奚仲的決定了,而且,這兩位當事人也都是知道的。何出此言呢?當嬋幽禪位時有這麽壹段對話:
嬋幽:奚仲,璃兒以後就交給妳了,妳們兩人應該能體會我的安排。
奚仲:是!奚仲知道。
柳夢璃:娘!璃兒……璃兒……不能……
這是什麽意思呢?很明顯,就是要妳們執行我以前的安排,否則夢璃哪來的那麽大反應?可能僅僅是托孤嗎?把她托付給奚仲就不爽了?之前生離的痛苦都撐過來了,現在囑咐幾句妳就瘋啦?不現實。而奚仲的反應又如此平靜,更印證了這些是早就計劃好的。而夢璃沒有進壹步的反應,也證明了她也早就有所覺悟,只是真正成了命令的時候有點難以接受罷了。
可是,就算是夢璃嫁給奚仲,也有很多種情況,我看過最離譜的壹種就是說奚仲是歷代妖界之主的“相公”,且不作理性討論,在仙劍這樣壹款遊戲裏搞出這麽個不倫不類的“種馬”來,您惡不惡心啊?!要反駁這類觀點,首先要搞清楚這妖界之主是如何繼承的。我們從妖界的普遍情況考慮。等等,您千萬別跟我說幻瞑界是獨立的小系統,您要這麽說咱就沒法討論了,要不隨便安上什麽千奇百怪的習俗規矩啥的,還不怎麽說怎麽有理。當然,如果官方就這麽解釋,當我沒說好了。
從仙三盤古元靈的話中可以知道,六界中除了鬼界,加上“獸界”(筆者杜撰,純粹為了書寫方便),是有壹個遞進的關系的。“人獸征伐而生妖仙”,人可以修仙,獸可以成妖,這大家都知道,而且仙通過修煉可成神,妖可成魔,雖說可能性不大,但畢竟都提到過,有此壹途備考。因此我們可以說,人——仙——神是壹個系統,獸——妖——魔是壹個系統,系統之內有諸多相似之處,統治體制就是其中之壹。人、仙、神都是按照封建社會的樣板來塑造的,封建道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是普遍適用。別跟我提瓊華蜀山,那是幫派,不是政權。而獸、妖、魔都是實力至上,誰能耐大誰就是老大。獸自不必說,大家都有常識,天河也說過很多次:魔也是壹樣,樓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妖呢?在三外裏,燎日好像沒從他老子那裏繼承什麽東西吧?在劇情裏更是看不出他有讓位於星璇的意思。甚至在四代之前都沒見哪個妖能生孩子,當然人妖之戀除外(個人記憶,如有紕漏,歡迎拍磚),就是在四代裏不是也沒見夢璃他爹嗎?所以,妖界根本不是世襲制。嬋幽傳位給柳夢璃,僅僅因為她靈力高而已。但是不傳給奚仲,卻令人生疑,畢竟嬋幽可不知道夢璃會回來,這也許另有隱藏原因,也許就在遊戲中,恕我眼拙,至少現在沒看出來。好在,這與主題相關不大。
這樣我們就明白了,嬋幽把夢璃配給奚仲,不是讓他們去生孩子繼承老大,更不是前面那種說法那麽離譜,僅僅是她個人的某種考慮而已。而夢璃和奚仲之間也根本沒有愛情存在,夢璃壹直念著雲天河,而奚仲則僅僅是完成老主人的囑托,為新主人盡力罷了。所以,這個婚姻僅僅是名義上的,奚仲會驚訝是因為之前有嬋幽的安排,柳夢璃會抗拒是因為她的封建傳統,不會對婚姻(哪怕是名義上的)有多釋然的。但是,從她繼位後的第壹個命令就可以看出這種關系:
柳夢璃:奚仲。
奚仲:屬下在。
柳夢璃:我以妖界主人的名義,命妳將雲天河等人帶往尊神壇,送返人間!
奚仲:是!
柳夢璃幹嗎要強調她是“妖界主人”?在奚仲面前還需要樹立威嚴嗎?不需要,就是在提醒他:我們的婚姻就是說說而已。所幸,奚仲也是個明白人。
那麽,百年之後的柳夢璃(請按字面意思理解,謝謝),是真的回到天河身邊了嗎?是真的。為什麽是壹百年,不是九十五年,也不是壹百壹十四年之類的十九的倍數?說明柳夢璃不是趁著妖界回歸來見天河壹面,而是真的離開了幻瞑界,真的回來了。夢璃沒有等到妖界回歸之時,或者說,根本等不及妖界回歸之時了,可以想象夢璃在這個時間上回來,要耗費多大的心血,付出多大的代價,這其中,又承載著多大的思念。她究竟是用了什麽具體的手段?為什麽可以回來?有了合適的繼承人了嗎?這些都不好說,也不作論證,等待上軟在續集裏做個交代,或者大家自己去想象。說夢璃回來了,還有壹個重要的佐證,就是那個幻像消失了,幻像是如何產生的呢?請看下文:
嬋幽:既然妳們不願璃兒離去,而她對妳們亦是依依不舍,我便將此份思念之情,註入夢見樽,誕出另外壹個璃兒……
嬋幽:她雖只是傀儡,口不能言,亦無心智,有形而又無形,但卻能如常人壹般行動,往後便讓她伴在妳們身側,猶如璃兒常在……
嬋幽:她不過是壹場幻夢,當妳們漸漸淡忘璃兒,夢就醒了,她也會消散無蹤。
這裏說得很清楚,這個幻像,就是思念的具體化,為什麽會消失?因為思念消失了,紫英和天河忘卻了夢璃?不可能。這裏要註意,並不是說兩個夢璃是不能同時同地出現的,剛造出來的時候不就是嗎?因此單純是夢璃的出現並不能解釋幻像的消失。所以只有壹種解釋,夢璃真的回來了,再也不走了。至於日後生活如何,就不是我們要討論的了。
再說韓菱紗,因為說的是結局,所以菱紗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因為結局裏只傳達了壹個消息:菱紗過世了。她嫁給了雲天河,這是前面討論過的事實。享壽幾何?我們也無從知曉。在我看來,她應該是擁有壹段不長不短的人生,因為前面的劇情裏並沒有任何暗示表明菱紗可以洗脫她的罪業,因此祈求長壽不太現實;但也不會走得太早,因為紫英的話說的是:“他們等妳很久了”,如果菱紗英年早逝,這“很久”從何說起?難道除了天河菱紗還有個別的“他”?這不可能,因此我有了這種推測。不過也有問題,為何二人並無子嗣?由此說來菱紗也有可能是並未有子便已駕鶴西行,究竟是自相矛盾還是另有隱情,恕我無知,不能看透。不過說到紫英這句話,有人認為這說明天河已隨菱紗而去,也有人說菱紗作為鬼常伴天河周圍。我認為都是不可靠的。對於前壹種說法,我會在後面說到雲天河的時候分析;而後壹種說法則很容易推翻,人界的鬼的是什麽?孤魂野鬼。都是為了復仇之類的執念才不會會到鬼界,菱紗生前壹定很幸福,她是不會做這種孤魂野鬼的。退壹萬步講,就算她願意,鬼界也不會答應。韓家歷代的宿命是什麽?不但短壽還要在陰間做苦力償還罪業。韓菱紗身為韓家人,可能在成為鬼之後滿世界亂晃?這不現實。因此這種說法是不可能的。墓前的劍沒有什麽特殊含義,僅僅是因為它的主人已逝,頂多算是個印證菱紗去世的證據而以。當然,這裏要指出的是,這把劍是望舒劍,而不是有些人認為的天河劍。
最後來說說雲天河,他的結局可以說看法最多,眾說紛紜。玄霄說過,雲天河逆天而行,將要付出代價。我認為,他付出的代價就是他的雙眼。其實這個也很清楚,結局動畫裏的雲天河,分明是壹個盲人。有的人認為,天河付出的代價是他的生命,夢璃看到的天河,只是她的幻覺,這是不對的。因為如果我們仔細看結尾動畫的話就會發現,在夢璃沒回頭的時候,有壹個門打開的特寫,而在這段特寫的最後,有半只腳已跨出了門,那麽,夢璃甚至還沒回頭,這半只腳是誰的幻覺?還有人說墓前的雙蝶為天河菱紗所化,這個說法也並不能說通,因為化蝶是在二人死後的“瞬間動作”,從墓中飛出翩躚飛舞,而不會在死後變成蝴蝶就在墓前賴著不走,那不叫化蝶,那叫蝴蝶。所以那兩只蝴蝶應該只是烘托氣氛的點綴,沒有什麽暗示內容。由此可知天河是沒有付出生命的,甚至,在結局動畫裏,他也沒有死。那麽這樣說的話就會出現另兩個問題了,第壹,那座無字碑和後面的墓是誰的;第二,天河是人,為什麽會百年後容顏不老。第壹個問題,我認為這是天河的,但是,是天河給他自己預備的,就像他的父親壹樣。雲天青在死之前是事先知道的,就事先做好了墓室布好了機關,等到時候壹到自己往裏壹躺就得了。雲天河肯定也是這種打算。菱紗去世後,能再見夢璃壹面或許就是他此生唯壹的牽掛了。第二個問題呢,我認為,這是“神龍之息”的作用,在三人面對銜燭之龍的時候有這樣兩段對話:
銜燭之龍:妳們有所求,就要付出代價。
韓菱紗:代價?妳對天河做了什麽?!
銜燭之龍:既然放妳們通過,本尊幹脆跟閻王多開個小玩笑。
還有:
銜燭之龍:本尊今日令妳得償所願,但是等妳有朝壹日,嘗遍世間辛酸之時,或許就會怨恨這樣的命運。
銜燭之龍:膽大又有趣的凡人啊,待妳此生陽壽盡時,本尊會來找妳,看壹看妳是否還是如此灑脫!
銜燭之龍:哈哈——!
何謂“跟閻王多開個小玩笑”?我認為,就是延長了天河的壽命,而且神龍後來又說:“嘗遍世間辛酸之時,或許就會怨恨這樣的命運。”這就更加明顯,神龍希望在天河在加長的生命裏,可以經歷更多的辛酸,經受更多的磨煉,這種磨煉,也許就是百年孤獨的等待。當年面對神龍,是為夢璃,如今的等待,也是為夢璃,是不是壹種宿命的循環呢?神龍的“玩笑”,可謂大哉!
也有人說,天河逆天行事的代價是壹直沈睡,待到夢璃來時又突然蘇醒,這種說法甚是離譜,不過我也沒什麽論據能推翻這種說法,姑作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