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喜歡吃拉面。但是西山的田很少,水田種水稻,山區種紅薯,小麥也種,但是種的很少。我記得我們家壹年只收幾十斤小麥。麥子幹了,可以拿到二叔家換成掛面和素面,有時還會換成面粉。掛面和素面多用於給客人做點心或作為禮物帶走,面粉則用於制作拉面。那時候我們的壹日三餐多是紅薯絲或者米飯。吃面食似乎是壹種奢侈,所以我們家很少吃拉面。我二叔家經常做拉面。雖然我從小就很懂事,但還是抵擋不住拉面的誘惑。他們在家吃拉面的時候,我站在桌邊“看著”,然後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不情願的接受邀請去吃。
盡管如此,我還是有過吃面條的經歷。大概是在我六七歲的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媽把我送到外婆家住了壹個多月。農忙的時候,爺爺和叔叔們在地裏忙,奶奶每天做好零食送到地裏。自然有每天吃兩頓零食的待遇。記得那是麥收剛過,零食大多是面條。雖然我奶奶也是用素面和拉面鍋貼代替做的面,但是幾十天後我就怕面了!從外婆家回來後的很長壹段時間,我都不敢吃面。二叔家請我們吃拉面,我只喝湯不吃面。
放學後,關系好的同學會去對方家玩,有時也會在同學家吃飯。我和梅在我二年級的時候成了同班同學,我經常去她家玩。梅的爸爸和哥哥都是國家工作人員,家裏可以買面粉。另外,梅家大概喜歡吃拉面,所以我經常可以在她家的拉面裏吃到。後來想吃面食,就不用種小麥了,也不用票了。妳只需要拿錢去山西買就行了。家裏買面粉不再是稱重,而是買壹袋慢慢吃。想吃拉面又不麻煩,就在拉面裏做吧!在肉店稱幾塊五花肉,買個洋蔥,放點鹹菜。味道壹定很好。如果加上炒雞蛋或者其他調料,味道會更好。
市場上買的面粉特別白,和面的時候不用往水裏放點鹽。揉面團經常給妳壹招:揉好面團後,煮十幾分鐘再揉,省時省力,只揉幾分鐘就會很厲害。面胚做好以後,用菜刀切成條狀,蓋上毛巾燒水,水開了,面條就被完全蓋住了,這樣就可以拉得又細又長了。壹般吃拉面的時候,不準備什麽菜。每家拿壹個碗坐在桌子上吃,也允許妳拿碗去別的地方吃。有時候家裏突然來了壹個不重要的不速之客,來不及準備像樣的菜,通常會煮拉面應急。我覺得這種情況不只是我家有,別人家也有。不然我去同學家怎麽能經常吃拉面呢?
我在瑞安當老師的三年裏,經常去吃拉面。然而,這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也不是為了改變。而是把吃拉面上升到了在心裏品嘗家鄉味道的層面。壹碗拉面可以沖淡我的鄉愁!當時瑞安最大的小商品批發市場就在我們學校附近,商場旁邊有很多攤位,招牌上寫著“文成拉面”或者“文成煎餅”。那時候從瑞安到山西每天只有壹趟車。大部分乘客都是來瑞安買東西的。車上很多人味道很濃,我暈車了。我感覺我在車裏至少呆了三天,所以除了寒暑假我幾乎不回家,但我經常想家,尤其是在假期。為了擺脫思鄉之情,我經常去商場旁邊的拉面攤吃壹碗拉面,和攤主聊聊天,順便聽聽當地口音,但有時候會覺得很遺憾。攤主不是山西人,說的是山西以外的文明話。但無論如何,這面條畢竟是文成風味,雖然烹飪方法和家裏不壹樣,味道也沒有媽媽做的好吃。
師範畢業後的那幾年我很少吃拉面,但在我認識我老公不久後,我在他家吃過很多次拉面。我老公家是農民。看那破房子,看得出家裏很窮。但是,戀愛中的女人大多智商急劇下降,情商急劇上升。我居然沒進門就去了他家壹段時間。這期間未來婆婆要煮三天的拉面。發現她在制作拉面胚方面有壹手絕活。她在面團上抹點油再揉,這樣面團會變得光滑,不會粘在面板上,也就不用壹次次往面板上撒幹面粉了。拉面的食材是五花肉和家裏腌制的酸菜。腌制的酸菜很棒。拉面自然好吃,合我口味。我非常喜歡它。現在,婆婆已經去世很多年了。她在世的時候,我們婆媳每年只相處幾天,這20年在壹起的時間少得可憐。我們在壹起的時候,她也給我們做了很多菜,但我唯壹能記得味道的是拉面。心裏總是不自覺地把婆婆和拉面聯系在壹起。在婆婆的壹生中,她親手揉過的面團壹定是數不清的,她在無數次的揉捏中懂得了柔軟。不然像她這樣又矮又弱的女人怎麽會有那麽多精力讓老公和壹大群孩子為所欲為?這樣的女人太牛逼了!雖然我也有效仿的意向,但是很遺憾,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沒能培養出婆婆那樣的“軟”的方式。
幾十年來,無論是住在山澗的時候,還是住在大岬角之後,我都懶得做飯,出去吃壹碗拉面。當然,味道沒有家裏做的好吃。有時候有心情有閑暇的時候在家做。早年,我必須自己做面團。這些年過得很棒。如果嫌麻煩,可以直接去菜市場買現成的拉面胚。壹塊五毛錢的面胚,夠兩個人吃。
近十年吃了不少拉面!尤其是我壹個人在山西生活的那些年,家裏只有壹個人懶得買菜做飯。午飯在學校吃的,晚飯壹般去店裏吃拉面。那段時間,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在腦子裏壹家壹家的翻遍了山西的拉面店,尋找符合當下口味需求的那壹家。壹時選不出來就騎著自行車逛大街,往往會糾結很久選擇去哪家拉面店吃。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有多懶多可憐!
這幾年我和老公都在縣城工作,但是我因為懶,不得不經常吃拉面!我們學校不接待學生的日子不安排老師吃午飯,當然領導也不包括在內。單位離我老公學校不遠,騎車十多分鐘。在教師食堂花七塊錢就能解決午飯問題,但是我不想來回吃午飯,所以我選擇在學校附近吃拉面。這個地方很小,除了兩家面館什麽都沒有。其中有壹款真的很難吃,吃了幾次就不會光顧了。另壹家有時候有拉面,有時候只有刀削面,也就將就了。
吃膩了拉面,開始想著去學校食堂吃午飯。壹開始,我厚著臉皮吃。雖然有些領導臉色不太好,但想到我壹個月100塊錢的午飯補助。另外,為什麽只有領導才能吃學校食堂?所以我吃的很安心。吃多了,壹個領導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讓壹個跟我關系很好的領導叫我不要再吃了。這極大的刺激了我性格中的叛逆因素,於是我動員了其他幾個中午不想回家的老師吃了壹頓飯,但是他們很聰明,壹兩次就不吃了。而我繼續隨便吃著,看著領導厭惡的臉,心裏充滿了快感!最後,領導忍無可忍,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軍命令。
壹手難唱,壹樹難成林。瘦瘦的胳膊終究沒能擰到大腿,感覺再吃下去真的沒意思。我們繼續吃拉面吧!不是說顧客就是上帝嗎?我坐在拉面的店裏,大口的抽著面條,享受著神級的待遇,感覺很舒服。雖然我的奮鬥以失敗告終,但我講的是,每頓飯只要八塊錢,我就有尊嚴的回來了!但也有尷尬的時候。出去吃拉面,要經過傳達室的門。有時候保安會好心提醒我廚房有多余的飯菜,讓我去廚房吃。我只能笑著說拉面比米飯好吃。說實話,每當這樣的時候,我仍然感覺很糟糕,所以我特別想念林楠小學的午餐和山溪鎮小吃。到時候,只要妳願意,領導和老師都可以在學校吃午飯。AA制,午餐時間是最快樂的時刻。大家邊吃邊聊開著玩笑,那開心的壹幕至今記憶猶新!
有壹天,壹個在對面學校工作的朋友約我去他們學校吃午飯,我給了她飯錢紅包,讓她幫我轉過去。我在她學校吃的午飯,心裏暗喜。現在我的午餐不僅定了,而且是豐盛的午餐!但轉念壹想,還是覺得不對。我還得繼續吃我的拉面!
在我的生活中,我和拉面已經密不可分。想吃就吃,不想吃還是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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