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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谷粑聲音什麽意思

形容人聲音響亮

川南稱玉米為包谷。但不能說包谷粑就是市場上的玉米粑粑。只有曾經以玉米和石灰為原料做出來的壹種主食,才叫包谷粑。

現在市場上各色玉米粑粑叫法太書面化,做法太精致,吃法太斯文,沒有包谷粑的味道。

包谷粑有太陽的味道,有炊煙的味道,有歲月和鄉愁的味道,而玉米粑粑沒有。

我的老家在宜賓岷江西岸,天宮山腳下蕨溪鎮。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包谷粑是當地人每天離不開的食物。用“包谷粑聲音”形容壹個人聲音宏亮,用“包谷粑力氣”形容壹個人長得很壯實。可見,包谷粑是很養人的。

做包谷粑的程序很多。頭壹天就要將玉米泡漲,加石灰小煮,淘洗去皮,浸泡漂洗以後,用石磨磨細。再做成壹個個巴掌大小,圓圓的薄薄的包谷粑,貼在鍋邊,蓋嚴鍋蓋。用猛火,上大氣以後再用微火,20分鐘左右,聞到鍋粑香了,就可以揭開鍋蓋。蒸汽散開,金黃亮色的包谷粑就出鍋了。

包谷粑壹般是沒有餡的,稱為白味包谷粑,有時也會用大頭菜加些苦薤(xiàn)作為餡,吃的時候就會感覺有鹽味,有香味,這樣就可以不吃什麽菜了。讀小學的時候,帶兩個包谷粑在書包裏,作為午飯。肚子餓了,感覺包谷粑的味道很好很好。

生產隊田少土多,幾天才能吃壹次白米幹飯。遇到青黃不接的時候,連包谷粑也沒有,只有吃紅苕填飽肚子。當時有“瓜菜半年糧”的說法。記得1970年左右,為了解決群眾吃飯問題,我們生產隊組織勞動力深入天宮山深處簡灣村集體隊開墾荒山種包谷,稱為“燒火土”。

簡灣村地處天宮山西南坡,海拔1000米以上,山巒綿延十幾裏沒有壹戶人家。從我們生產隊到到簡灣村,要走4個小時的山路,人們稱之為“上高山”。

我年齡還小,沒有上高山參加“燒火土”。只聽大人們說起 “燒火土”的勞動生活,是那麽的有趣。壹把大火將荒山點燃後,百裏之外的岷江邊上都能看見火海和濃煙。壹片荒山要燃幾天幾夜。“火不燒山土不肥”,燒山以後,留下的灰燼就是很好的肥料。將包谷種子隨便撒在哪裏,都會長出綠油油的莊稼。

壹季包谷要鋤兩次草才有收成,稱為“薅草”或“薅包谷”。有種鳥會早晚叫“薅早包谷、薅早包谷”,就是提醒大家應該薅頭道草了。薅二道草的時候太陽最大,天氣炎熱,算是最苦的農活。但那時盛行唱著薅草山歌勞動,以此減輕勞累。領唱者打鼓匠在前面敲著鼓,唱著山歌指揮和督促,幾十上百人在半山腰排成壹長排,壹邊很有節奏地揮動鋤頭鏟草,壹邊放開喉嚨高聲地唱著山歌應和,歌聲響徹山裏山外。午飯就是早上帶去的包谷粑,雖然不如剛出鍋時糍和,但仍然十分綿軟,既香又甜。

薅了二道草以後,只留兩三個人在高山看山,就是防止野豬和猴子偷吃包谷。看山的人是住在樹上的窩棚裏,每個人的枕邊都放有長長的明火槍,還準備有火把和馬燈這些必備工具。聽說最危險的是遇到野豬和老熊,民間有“頭豬二熊三老虎”的說法,意思是,最厲害的是野豬,其次是老熊,第三才是老虎。看山的人還繪聲繪色地向我擺過他們在山上逮猴子的驚險奇遇。說的是將壹群猴子騙到壹個木柵圍好的圈裏,要壹只只地把它們拴起來。這時,大猴子就會幫著獵人把壹只只小猴子逮來交給獵人,並壹邊磕頭壹邊作揖,請求放過自己。這故事不知是真是假,但感覺很殘忍。大人們從高山帶回來的五顏六色的菡雞毛,足有兩尺多長。還有豪豬刺,大約六七寸長,有筷子般粗細。其實,現在也不知道菡雞和豪豬分別長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