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這壹場肉搏戰,用十五分鐘時間,把敵軍頂了下去。夕照之下,有短暫平靜。在這短暫平靜中,迷龍對著江中,照顧了他妻兒的某個兵,那個兵,要到後來我們才知道是克虜伯,彎下腰去,久久。
在這裏,讓我們分神說說迷龍從江那邊去而復返——他濕淋淋地從江水中爬出,在人群中搜索他的妻兒,“看見我老婆了嗎?看見我老婆沒有?”他壹路搜索過去,眼睛幾乎都是直的。到看到他們倆了,簡直要大哭,趕緊地,抱起兒子,拉起老婆,“這下好了,這下好了。”這壹出,相當動人。不知咋地,我當時想起了壹句也許不怎麽貼切的話:“雖千萬人,吾往矣。”就憑這壹個場景,我們就清楚地知道,當時龍文章指控迷龍“淫樂之心”那是沒有道理的。誰的淫樂之心也不足以支撐這樣的舉動。
和這壹場的動人相比,當戰友們都沖向戰場,已經坐在筏子上的迷龍,看看妻兒,還是沖了出去。沒有壹句詞,卻已萬語千言說盡。
夕陽裏,迷龍在山頂,朝著江邊,對照顧了他妻兒的人,鞠躬。這壹幕,美好得宛若畫圖。美好得阿譯微微笑,又忍不住有點想哭。美好得龍文章也笑了,露出他的牙。真的,我越看越發現,龍文章和狗肉長得確實很象。
這是第壹次進攻,肉搏戰。他們將敵人撞了下去。 第二次進攻,是孟煩了壹看敵軍情況就高呼:“防不住了,什麽也防不住了!”的壹場。好在他們已經有時間占據地形優勢,作簡單布置,好歹有了陣地。這壹場,豆餅做了迷龍的槍架。震耳欲聾的機槍聲在他頭頂炸響,他捂著耳朵,又驚又怕。然,間隙裏,看到被迷龍撂倒的大片敵人,咧開嘴笑了,仿佛孩子——就象當初整編的時候張立憲所說,他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他說他十九了。好吧,算妳十九吧,妳是怎麽來到這西南邊陲的?妳的家裏還有誰?妳的媽媽是否在遠方倚門而望?盼著有壹天,妳忽然在地平線以上出現,然後撲進她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