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之花雕謝時,嫩毛爪菱長出。四角荸薺,俗稱麻雀荸薺、大二角鳳凰荸薺、老細尖的野生荸薺,是河汊中最多的。野生荸薺肉質緊實厚實。壹旦它進入嘴唇,如果妳咀嚼熱栗子,妳會感到神清氣爽,美味可口。
唐靈的魚蝦很多,好的漁夫總能壹邊濺水壹邊釣到新鮮的魚鱗,還能順便用竹竿頭攪起壹個菱形的盤子,把菱角摘下來品嘗,臉上掛滿了笑容。
我家鄉的女人都很會挑鉆石。他們光著腳,卷起袖子,褲腿到膝蓋,露出壹條雪白的小腿和壹條白蓮藕似的胳膊。撐起壹只柳條船,在艏樓上方橫放壹塊木板,讓原本又窄又長的船頭會寬壹點,這樣采鉆石的時候就可以撐起船了。
船壹離開岸邊,他們的手就忙碌起來。輕輕掀起壹簇菱角葉,菱角已經像刀槍壹樣附著在暗紅色或青綠色的葉子上,邊角彎曲,水汽濕潤。
他們熟練地摘著菱角,偶爾把美麗的臉龐凝聚在水中,忍不住微笑。從前額到胸部的輪廓曲線令人想起古希臘雕像,顯示出優雅的姿態。他們的頭發在風中揚起成壹束蘆葦,小腿在陽光下白得耀眼,臀部豐滿,手臂有節奏地擺動,頗有“南塘秋色采蓮”的味道。
這時候有好聽的民謠從壹些稚嫩的嘴裏飛出。隨後,四周的采石船,慢慢地壹起唱起了歌。於是,人們熟悉的民歌在風中飄蕩,彌漫在唐靈的上空,讓人感覺像水壹樣清澈。
在江蘇中部的農村,中秋節晚上賞月時會提供煮熟的菱角。細心的婆婆過年會端壹碗黑黑的,牛頭似的風鈴到孩子家,說是巧飯。
菱角味甘涼,生吃能清熱解渴。熟食有益於補氣健脾。《飲食譜·息生》雲:“熟於水者,甘而平,必充饑而代糧。也可粉化益氣,厚胃。”據測定,荸薺含有澱粉、葡萄糖、蛋白質、甾醇、麥角甾醇、鞣質等有效成分,具有通便、防癌等藥理作用。
齊姚敏書說:“靈能養心強誌,消百病,益精。”《滇南本草》說:靈能治腰腿酸痛,周身麻木不仁,風濕諸癥。清代李漁說,蔥、蒜、韭菜在蔬菜中氣味較重,而荸薺則有壹種淡淡的恬靜的味道,像壹顆豐富而潔凈的心。
嘉陵適合生吃,野生菱最適合烹飪。野生菱角燒臘,比栗子好,五花肉,切成小丁,把菱角飯放在略紅的燉肉裏,出鍋。這種菱角飯的尖還是脆嫩的,裏面是粉紅色的,還有淡淡的河香。菱角飯也可以煲湯。排骨湯燉的話,湯汁甜而不膩。五花肉燜出來的菱角飯會油光發亮,讓人垂涎三尺。
磨好的荸薺可以煮著吃,面粉和藕粉壹樣糯。它的味道又甜又香,吃起來讓人難以忍受。荸薺去殼生,嫩如雪梨,脆如香藕。嚼壹嚼,滿嘴都是口水。至於米飯煮公雞,米飯煮芋頭湯,好吃又新鮮,讓人百吃不厭。(龔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