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他應該是愛我的。不然我也不會從昆明穿越2317公裏到上海陪我吃早餐,加班壹周陪我過生日。安琪隱約想到,有壹次她來昆明看肖林剛遇到潑水節,肖林帶著安琪去西雙版納過潑水節。在狂歡的人群中,他們渾身濕透,開心地歡笑親吻。那時候雖然不在壹個城市,但是他們可以為了壹點小事開心壹整天,在兩個城市尋找同壹種美食,通過手機壹起品嘗,在兩個城市同時看同壹部電影,聽同壹首歌。
我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小林在他們之間打電話越來越少。安琪每次給他打電話,話越來越少,但往往兩三句就敷衍了事。回復微信要很久,視頻壹直掛著。據說在壹次見面中,瑪吉心裏開始懷疑小林,於是吵了起來。冷戰期間,馬吉也想過放棄這段感情,但他拿起電話又不願意說出來,然後安慰自己,“我們只是很久沒見了。”
2019年,我辛辛苦苦幹了壹整年,就等著年終獎金和年假,可最後項目的功勞和獎勵都被老板拿走了,瑪吉連渣都沒撈著。瑪吉壹氣之下遞交了辭呈,然後收拾東西去昆明找小林。她想給小壹個驚喜,在機場給他發了壹條微信:“三小時後會有壹個驚喜”。經過三個多小時從上海到昆明的飛行,我下了飛機,啟動了。我沒有收到小林的回復,就在長水機場的到達大廳給他打電話。
這是壹個悲傷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寶貝,妳下班了嗎?”小林低沈的聲音依然迷人。
安琪:“妳下班後想我嗎?”
小林:“是啊!我想馬上見到妳。”
安琪:“哈哈哈,妳的願望馬上就實現了。我在昆明。”
小林:“啊!妳來昆明了!“小林的聲音變了,妳為什麽不說。
安琪:“我想給妳壹個驚喜。我不想在壹個不同的地方。”
小林沈默了很久,說:“我們分手吧。”
剛剛還在甜言蜜語的小林突然說了這麽壹句話,安吉楞住了。不是挺好的嗎?妳們為什麽分手?等她反應過來,電話裏壹句話就是嘟嘟嘟。再打電話,電話被黑,微信被黑,連個解釋都沒有。安吉想哭,但她不能。偌大的昆明機場無處可去。無路可退,整個人,帶著深深的悲傷,在昆明機場徘徊,從到達大廳蕩到出發大廳,坐在休息區,不知道該幹什麽,不自覺的滑動著手機,微信上的每壹條消息都是滿懷希望的打開,失望的關閉。休息區的顯示屏上播放著壹則旅遊廣告,“騰沖順順!
既然無處可去,那就去看看這個古鎮吧。安吉對自己說,我不知道在這個從未在自己的旅遊目的地出現過的小鎮裏,有什麽美好的事情在等著她。
和順很安靜,不像其他古鎮。安吉選擇了壹個有獨特魅力的客棧居住。客棧的老板和他的妻子都是本地人,很熱情,很熱情。安吉來晚了,老板娘擔心她沒吃晚飯。還熱情地給她煮了壹碗魚餌,熱乎乎的魚餌就吃了。安吉冰冷的心有點溫暖。老板娘看她又累又傷心,推薦安琪明天去泡溫泉。房間很簡單幹凈,松木家具,淡淡的松香,樸實無華的房間,有家的味道的客棧。安吉洗漱後上床睡覺了。今天,她身心俱疲,在壹個真實的夢裏恍惚睡了壹夜。早上起來,她整個人的氣色更差了。安吉壹天三次讓老板娘幫她準備。她現在哪兒也不想去。她整天坐在客棧院子裏的三角梅花架旁,沐浴著騰沖冬日的陽光。安吉看了看院子,發現老板和他的妻子非常喜歡花。除了九重葛,大門墻下還有壹排山茶花。壹月初,正是山茶花盛開的時候。安吉看著山茶花,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她在想要不要飛回昆明問清楚小林,看看他的狐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美女,讓他連個解釋都沒有。
第二天早上,安吉很早就起床了,她不想整天坐著胡思亂想。清晨的古鎮安靜祥和,遊客還在夢中。安吉走在凱瑟琳蜿蜒的小巷裏,她有點冷。她遇到了古鎮所有早起的居民,有的在摘菜賣菜,有的趕著牛去地裏幹活,有的騎著摩托車開著拖拉機。最熱鬧的是在他們家門口擺攤賣早餐,壹張方桌坐了4、5個人。安吉拉想要壹碗薄豆粉粑粑。黃澄澄的薄豆粉澆上壹勺紅油辣椒和香噴噴的花生,撒上幾滴香油和麻油,配上烤糯米粑粑。這個味道很好吃。安吉拉第壹次愛上了它。
早飯後,我漫步在這座有著600多年歷史的小城的小巷裏,石板鋪就的小路。路兩邊的房子都是又高又黑的基石,有特殊的洞。這些石頭是經歷了上千年的火山巖,和順古鎮大部分的房子都有這樣的基石。還有老人們在古老的洗衣亭裏洗衣服,野鴨在河邊遊來遊去,楊柳斜倚在河邊,古鎮門口的牌樓和充滿滄桑的祠堂,仿佛又在說,我們壹直守護著這裏的安寧。晚上,安吉在古鎮附近的溫泉裏泡了很久,洗去了身上的疲憊,但內心卻充滿了悲傷。安吉知道自己需要壹個肆無忌憚發泄的地方,回到客棧問老板娘遠征軍紀念館在哪裏。老板娘壹臉愁容地看著姑娘說:“去國喪陵園吧,那裏沒人會笑話妳的。”
國家紀念公墓裏有壹座民族英雄紀念碑,墓碑很多。很多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抗日戰場上的英雄。他們進入國家紀念公墓。花園中間是中國遠征軍名錄墻。墻上的名字密密麻麻,讓人不禁心酸。墓地裏有個小山坡叫小團坡,是整個墓地最震撼的地方。小山坡上整齊地排列著密密麻麻的墓碑,都是戰爭中的。安吉看著這些只有壹個墓碑的小墓地。安吉忍了好幾天的眼淚,終於無聲地哭了。她用手沿著墓碑輕輕拂過,仿佛在撫慰這些曾經年輕的亡靈,在壹個墓碑前停下腳步,抱著膝蓋,輕輕啜泣。墓碑上刻著:、張。前來吊唁的遊客以為安吉是少尉的後代。當他們看到安吉的悲傷時,他們忍不住哭了。壹位阿姨也拿了壹個蘋果,輕輕地放在墓碑前。安琪哭了很久,直到眼睛紅腫酸痛,沒有眼淚。她看著面前的墓碑,默默地說:“謝謝。”然後她自言自語了很多中國這幾年的變化,交通,高鐵,支付寶,四通八達的微信,告訴他們日本人戰敗投降了,中國在崛起,現在中國繁榮穩定,沒有辜負他們的努力。感謝他們無畏的守護。說了半天,我站起來,對著墓碑深深地鞠了壹躬。今天,我很抱歉。
走出紀念公墓,安吉心中的悲傷消失了,人也輕松了許多。她的臉不再毫無生氣,仿佛小林像風壹樣,只有頭發淩亂,其他什麽都沒有。然後安吉花了兩天時間參觀了熱海大滾鍋風景名勝區、火山地質公園、疊水河瀑布、孔廟等等。5438年6月+2020年10月初,歡天喜地奔向愛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剛到昆明會被扇耳光。沒有愛,也沒有解釋和理由。我帶著壹種受傷的感覺踏上了極限小鎮,以為那只是壹個避難所,然後帶著傷離開了,但我不想在這個寧靜古樸的小鎮裏藏著大愛。不經意間,人們忘記了個人的愛恨情仇。那點小小的情傷,不止是壹個國家。
短短壹個星期,失戀的人就像天塌下來壹樣,把傷口埋在角落裏,帶著對未來的無限希望和對先人的期望在國喪公墓的墓碑下,為國家做貢獻。10月中旬,安琪告別熱情的客棧老板夫婦,從騰沖返回上海,途中經停昆明。此時的長水機場天空湛藍,冬日的陽光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