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壹看,棕櫚狀的棉葉在微風的吹拂下來回翻滾。幾個白色、粉色或紫色的棉花藏在每壹個棉花的中央,悄悄地開放。底部藏著幾個綠色的棉桃。不仔細看,很難把它們和綠葉區分開來。棉桃的莖葉也在努力隱藏自己的存在。隱藏果實可能是植物保護自己的壹種方式!
看到棉花就有壹種莫名的親切感,因為它藏在我童年的記憶裏太久了。壹旦觸發,記憶會壹下子全部彈出來!我小的時候,棉花是我們那裏的秋收作物。每到春天,綠色的麥田裏會不時閃現長方形的塑料大棚,正在孕育棉花種子。在繁殖之前,妳需要把棉籽種在營養缽裏。這是壹項巨大的工程,包括挖溝和挖泥。拌泥是個技術活。幹了就不成形,濕了就立不住。所以要把握好土和水的比例。土拌好後,用直播機打營養缽。營養碗是壹個壹米多高的圓柱體,頂部有壹個半圓形的坑,正好放棉籽。
玩營養碗的壹般有兩個人,壹個在玩,壹個在撿。過程充滿節奏感。聽,“砰,砰”。前兩個聲音是把直播裝置插進土裏,最後壹個是打。收到花盆的人通常壹只手,另壹只手。兩個人經常配合的很默契,不亞於現在的機器流水線。媽媽手腳快,打中的往往是那壹個。爸爸回答!玩累了,兩個人換角色,卻始終不肯休息。
因為家裏地多,勞動力少,什麽都不願意落下,村民們很尷尬。所以,中午的時候,他們經常工作到村民收工,做好飯,父母才願意回來。晚上經常餓,壹次又壹次去村頭看有沒有媽媽。人經歷了壹波又壹波,我還是見不到媽媽。當夜幕完全降臨,路上沒有人影,我只好嘆口氣捂著肚子回家了!過了很久,我才聽到父母回來在外面說話的聲音。
孩子不能用營養碗。但是棉花種子種下了,卻是全家齊上陣。用浸泡過的棉籽裝滿壹個碗或瓢,每個花盆種三顆棉籽,這樣可以保證發芽率。苗圃很寬,壹般三米左右。蹲在邊上,裏面的花盆夠不著。這時,我拿出壹塊木板,放在育嬰室上。人蹲在木板上種,好像過河。種棉籽很有意思。工作也不累,壹家人可以蹲在壹起說幹就幹。有時候我姐講個故事,講個笑話,我爸媽講講他們的青春...我們經常笑到根本不認為是勞動,而是壹種享受。
種下棉籽後,鋪上薄薄的壹層土,然後蓋上薄膜,等待棉籽發芽。棉花種子發芽後,上面覆蓋著兩片厚葉子和壹片綠色葉子。這時候就要定時放空氣,避免因為氣溫高而把棚裏的棉苗燒焦。
記得有壹年,我領著妹妹去東邊玩,父母忙著種地。我和妹妹看到別人家的棉苗長得好,就很好奇,壹棵壹棵地從花盆裏拔出來玩。
鄰居壹看就生氣。這是壹年的收獲。苗不代表莊稼沒了。她領著我們去找媽媽,我和妹妹嚇得喘不過氣來。我媽沒打我們,所以賠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伸手去拔那些“寶貝疙瘩”了,不管是人家的還是我自己的!
當棉苗長到壹定程度時,就可以開始移栽了。我的工作經常是把花苗從苗圃裏挖出來,放到用荊條編的籃子裏。父母負責把它們扛到地裏,姐姐和爺爺負責把它們種在犁過的地裏。
剛開始的時候,我經常把花盆挖掉,或者中間挖掉。我以為會對父親減肥有幫助,因為整整壹筐泥把父親的胳膊弄紅了,腰也彎了。後來父親說不可以,種棉花成活率不高。我太害怕了,不敢再聰明了!四月的太陽越來越毒辣。整天在太陽下工作不是什麽好滋味,經常讓我想哭。累了就罷工,在麥田裏抓蝴蝶和蚱蜢,用棍子打蚯蚓...
大人們似乎總是不知疲倦,光著腳在田野裏來回穿梭,時不時開著玩笑給孩子們打氣,讓我繼續堅持下去。壹聽我媽說我中午會做好吃的,或者有零花錢,我也不管臉漲紅了,拿起鏟子繼續幹活。
我太累了,任何誘惑都不起作用,我就跑到田裏的白楊樹下偷懶。大人從來不訓斥我,讓我來來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