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秋末,我在家忙農活。唐先生經常打電話來。我和他通電話,聽他有趣的校園生活。我拿了獎學金,舍友都找了女朋友。A食堂阿姨愛上了保安黃叔叔,每天課余時間在操場散步,把她弄哭了。b食堂的飯菜變得難吃了,食堂的廚師可能會被換掉...等等...
最後唐先生說:“青青,我說這麽多,其實是想告訴妳,生活還在繼續,唐先生在努力,冉先生,不要放棄,我真的愛妳。”
我的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2007年初冬,父親病危。每天他都是躺在炕上,在爐子上煮中藥,屋子裏都是藥的味道。我父親的身體快要變成骨頭了。晚上,父親總是哼著身體疼。我無能為力。我看著父親慢慢老去。
父親不能吃藥。他咳嗽的痰裏混著血絲,什麽也咽不下。
父親不再吃中藥,只能每天打壹針營養針才能活下來。我父親說他太痛苦了,想去。
我抱著爸爸哭著說:“爸爸,不要離開我。”
父親看著我,眼裏含著淚水。我知道他不會讓我走的。
我父親離開時是壹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父親讓我把他推到院子裏曬太陽。父親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知道妳和那個男生不是壹回事,但是我走了,妳就壹個人了。如果那個男生要妳,妳就沒問題。別讓鄰居知道就好。這樣爸爸就放心了。”
我含著眼淚對爸爸說:“對不起,爸爸,我讓妳為難了。”
我父親用那根棍子打我,是因為他沒有教好我,也是為了我的幸福。
他不忍心打我,所以只拿棍子打我,那棍子代表了他的態度。他想讓我過上好日子。
那天日落之後,父親閉上了眼睛。前壹秒,他還吵著要冰糖。我忙著給他找,下壹秒,父親就去世了。
我捂著嘴,把手裏的冰糖摔了,哭著說:“爸爸...對不起……”
2007年冬末,我再也沒有接唐先生的電話。他給我發了很多短信,忙著父親的葬禮,我第壹次感到疲憊。我突然想,我們算了吧?
我太累了,我再也堅持不住了。
2008年初,我打電話給唐先生,在他的喜悅中給了他致命的壹擊:“我要結婚了。”
我聽到唐先生的聲音在顫抖。“妳這是什麽意思?青青?”
“我累了。”我說:“唐先生,我真的堅持不住了。”
和老公談戀愛的第二年,我們分開了,完全失去了聯系。
婚姻只是壹個幌子。附近八個村子裏沒有壹個女孩願意嫁給壹個同性戀。在家自學課本,打算考研。業余時間去村裏給孩子做家教賺點小錢,就是為了少壹點寂寞,給自己找點事做。
2008年5月,汶川地震波及我區。成功逃脫後,我去了汶川做誌願者。
我看到很多生命從身邊經過,孩子弱小的身體被砸成碎片,大人設法逃脫卻因為缺醫少藥而死去。在救災現場,我看到壹對男孩被人從土堆裏挖出來,緊緊抱著他們的身體,在生命的最後壹刻,他們沒有放手。
我被他們的愛震驚了。
我們去了重災區最差的地方。出發前,領隊讓我們寫遺書,然後給親戚打電話,讓他們做好準備。
我打電話給唐先生。
電話被拿起了。
“唐先生……”我對電話那頭說。
“清楚了...?"冷冷先生。
我“嗯”了壹聲,然後說:“先生,我是作為誌願者來汶川的。這可能是我最後壹次打電話了,所以我打電話給妳。我只想說,唐先生,我也很愛妳。如果我再也回不來了,那妳壹定要找壹個比我更愛妳的人,才配得上我的愛。如果我回來,妳...
“青青,妳在汶川哪裏?”我渴望聽到王先生的聲音。
我正要回答,信號被打斷了,然後我腳下的地面開始搖晃...
帳篷塌了,裏面的東西壹直在晃動。我藏在空地裏,雙手放在頭上。我第壹次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仿佛在壹瞬間,我會化作壹個骨蝕,在eversleeping中轉入地下。
余震持續了很長時間。從重災區出去的時候,領隊說外面有人壹直在找我,跟瘋了壹樣。
我冷冷說,怎麽會有人找到我?
組長說不認識他,但他是個好看的男生。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不會是唐先生吧?
果然,我看到壹個熟悉的身影在外面找我。
我站在那裏,看著老公看到我就朝我跑過來。
他抱著我哭,“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
我擦了擦他的眼淚,說:“妳怎麽哭得這麽厲害?”
先生嗚咽兩聲,道:“妳不是整天叫我操心的人嗎?”
我笑著說:“這不是沒事嗎?”
老公抱著我問我:“妳電話裏說的話還算數嗎?”
我驚呆了。“什麽事?”
“妳說妳會嫁給我?”先生道:“不能違約吧?”
“啊?”這個故事我早就忘記了。當時,我為環境所迫,授予了我的遺願。現在我有些慚愧。
王先生吻了我壹下,說,快回答。
我低頭,耳朵微紅。我點點頭,說:“我真的很想嫁給妳。”
2008年5月,面對災難,我們沒有退縮。我老公說要娶我,我說要嫁給我老公。
我們把最美好的愛獻給了2008年。
只屬於兩個男孩的愛情。
2008年初夏,我和老公復合了。當時國情危殆,此人野心勃勃。我丈夫22歲,我21歲。我們在彼此最穩定的年紀復合了。
我和我丈夫壹起做誌願者。面對災難,壹個男人應該自強不息。我丈夫的母親是壹名醫生。他學過壹點護理知識,傷勢不重的老公會幫忙包紮。老公說,希望這次災難中積累的美德,是我們以後壹起的福氣。
我告訴我丈夫我會的。
我們救了很多人,還有壹些漂亮的孩子。他們看到王老師的眼神僵住了,堅持要給他包紮。王先生不情願地哄著孩子給他們消毒。
有壹個特殊的孩子不會說話。地震的時候他正在草坪上玩,看到房子塌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但因為不會說話,他只能把路人拉到壹邊,指著倒塌的房子。路人被震住了,大喊地震,但很多人已經被埋在廢墟中。孩子急得第壹次難過得說不出話來。後來他去廢墟裏挖人,因為余震失去了半條胳膊。
孩子哭得厲害,不僅僅是因為痛,更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我看著那個坐在空地上的孩子。組長說孩子要調整,不是他的錯。
我想了想,走到他身邊問他:“妳害怕嗎?”
孩子看著我,搖了搖頭。
我抱了抱孩子,被外人抱的時候能感覺到他瘦弱的身體在顫抖。他太虛弱了,但他想用自己的力量幫助別人。
我忍不住哭了,捏了捏孩子的臉頰,對他豎起大拇指。我說:“妳很棒,妳是個小英雄。”
小傑眼睛亮亮的看著我,好像在說,對不對?
王先生笑著摸著他的頭說:“妳是最好的孩子。”
小英雄開心地笑了。
組長說好看才是正道,我笑了。“再好看,王先生不是我的嗎?”
我想,攢下這麽多福報,我和老公可以壹直白頭偕老吧?
2008年夏天,奧運會開幕式舉行。當時災情緩解,大家都松了壹口氣。我和老公回到R市,晚上在彩電前等奧運。
祖國是偉大的,中國人民也是偉大的。我們知道,總有壹天,祖國會大發展,我們可以自豪地說,我們來自中國。
奧林匹克運動會是輝煌的。我在老公懷裏看了壹晚上。老公抱著我說,太好了。
我擡頭吻了壹下王先生,說:“我們在壹起更好。”
王先生參加了研究生課程。我自學課本,考上了他的研究生。
2008年夏末秋初,我們壹起去了W大學。
在學校,我遇到了我的知心朋友。
學長看到我躲起來了,我很驚訝她能在我們不認識的時候看到我眼神的躲閃。
我丈夫告訴我,方寫了檢舉信,她嫉妒我,所以她背著我去了。我退學後,老公和幾個舍友找她出來。
王先生不好意思說是知己,但其他幾個舍友都不是吃素的,各種難聽的話都說了。知音生氣,但說同性戀不惡心也不惡心。男人和男人怎麽才能在壹起?這是違背道德的。
先生第壹次發火,冷笑著對知音說:“沒想到妳也這麽想,我看錯人了。”
多麽傲嬌的美顏女神,知己學姐,第壹次用這種語氣說出來,當時就驚呆了,然後老公說再也沒見過她。
王先生說,狹隘有時會毀掉壹個人的壹生。
我點點頭,沒有責怪知己,說:“還好我們還能在壹起。”
課程進行得很順利。通過導遊的協調,我和老公住進了同壹個宿舍。宿舍不小,兩張小床。我和老公悄悄把床拼在壹起,晚上緊緊相擁,享受這安全的時光。
讀研後半年,大學室友三胖給我們發了邀請。畢業後去了壹所高中工作,在公司認識了現在的愛人。我丈夫和我被邀請參加婚禮。
我和老公去的時候急著選西裝穿。關於我和老公的消息爆出後,三胖並沒有像其他同學壹樣氣急敗壞的指著我們,而是壹拳打在我身上說:“我哥怎麽不告訴我們?不夠有趣。至少能多包容我們壹些。”
所以,三胖對我們來說是室友,是兄弟。
三胖結婚那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早上下著雨,天邊掛著壹道彩虹。三胖和新娘站在臺上,三胖顯得很緊張。交換戒指時,他不小心碰掉了,過了很久才撿起來。他開心的咯咯笑,說我第壹次結婚,沒經驗。
新娘踩了他壹腳,生氣地說:“妳說什麽?”
三胖回吻道:“這也是最後壹次結婚了。”
新娘羞愧地捂住了臉。
臺下,我偷偷拉著老公的手說:“我也想嫁給妳。”
我和老公十指緊扣,說:“會有這麽壹天的。”
新娘扔彩球的時候,老公叫我去搶。我說壹群單身女生搶了之後在找對象。我該拿壹個已婚男人怎麽辦?老公說,祝福我們長久?
我立馬就去搶了,太巧了。我壹過去,彩球就掉到我懷裏了。三胖高興地看著我說:“妳們兩個就是天生壹對。”
我把彩球給了老公,笑著說:“緣分到了,就算死也要壹起死。”
當時壹句玩笑話,沒想到多年後變成了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