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壞人。
我是個壞人，壹個真正的壞人。
臭名昭著我是平凡的，名譽掃地，我喜歡忽略它。
面對無數的同情，我麻木不仁。我寧願視而不見，也不願走在街上，接受上帝的施舍。
我走過，背後傳來壹陣謾罵。我試圖堵住耳朵，蹲在角落裏。因為我把別人精心培育的美麗花朵都打碎了，只剩下壹片大葉子，我還給了它特別的“光”。我不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但我能從中感受到壹種毀滅性的快感。也許我有點孤獨。別人說我暴力，我面無表情。
睜開妳的眼睛。
微風吹過我紫色的頭發。
我沿著墻角站了起來，陽光特別溫柔。像壹個新婚的女孩，充滿了甜蜜和青春。
我把手中的空罐子朝陽光的方向扔去。空罐子閃了壹下，做了壹個拋物線運動。
非常耀眼，非常耀眼。
後來砰的壹聲，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老門衛拿著破電棍追在我屁股後面，他用足以吸引聾子的聲音對我吼。他剛換上許多新玻璃，但被我的壹個罐子砸得粉碎。
我沒有註意他。我很忙，我在思考。我在想壹些嚴肅的問題，他非要像放屁壹樣跟著我。我真想告訴他我的想法。但我怕告訴他後他會生氣，所以沒能讓他明白。是不是只要涉及到大家的利益，大家總會為此爭論不休？
沒有人能告訴我答案。我要的不是他們的變相表演。
我低著頭走在幹凈的人行道上，沒有人打擾我，除了我。
各路的人從我身邊匆匆走過，不知道下壹步該何去何從。風壹吹，壹片樹葉留在我的腳下。我停止前進，伸手撿起那片枯萎的葉子，放在手心仔細觀察。看著它的葉子在膨脹，影子越來越模糊，我漸漸意識到它就像壹顆心，壹顆枯萎的心。
2
心死了，怕死。
我躺在淺水上，不敢深呼吸。
我在嘗試每壹步。
我喜歡空氣的感覺。就像白雲喜歡藍天。因此，我不擅長遊泳。
我把臉埋進水裏的那壹刻，壹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立刻占據了我的心。然而，此時此刻，我非常清醒。
我屏住呼吸，大腦壹片空白。我無法繼續想象，突然我想起了壹個人，壹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人，於是我擡起頭，深吸了壹口氣。
能呼吸真好。畢竟我不是魚。擔心自己在水裏埋太久會不會窒息。
最後，我又躺在太陽底下，壹點壹點地吸氧。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能感受到窒息的感覺，但我嘗試過品嘗。也許是舒服，也許是輕松。反正沒有空氣註入體內的感覺是被麻醉了，被麻醉的人是沒有記憶的。
三
不知道納粹什麽時候來的。我醒來的時候，她壹直在我身邊。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我敢肯定她哭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為害怕她的眼睛。
我問她為什麽哭，她問我為什麽傻。這才模模糊糊地回想起我躺在水邊，忘記了自己的感受的那壹刻。我什麽也沒說，想用沈默省略壹些不必要的必要。
納粹站起來，拉開了白色的幕布，幕布上畫著七個小矮人和壹位公主，這是我們從小就聽過的故事。然後小矮人和公主藏在壹堆堆窗簾的折痕裏，再也沒有出現過。我覺得這些又可愛又搞笑。我想知道他們是否代表幼稚。
正當我在想象侏儒和公主在做什麽的時候，納粹摸了摸我的頭，問疼不疼。我搖搖頭。她笑著說，傻瓜，我知道妳不會有事的。然後神奇的從包裏拿出壹盒歌，“嗯，是我特意給妳帶的專輯，汪峰的，有妳最喜歡的《飛得更高》和《生命怒放》，那壹大包都是吃的”。
我握著她的手摸著我的額頭說，妳真好。她笑了。
生活就像壹條大河。
生活就像壹條大河。
時而安靜時而瘋狂。
現實就像壹個枷鎖。
把我綁起來，我不能自由
這個神秘的生命鋒利如刀
壹次次嚴重傷害我。
我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幸福
它在那更高的天空中。
我想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像壹陣風壹樣跳舞，掙脫妳的懷抱
我想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翅膀卷起，風暴咆哮
越飛越高。
歌結束，納粹走了，說她明天回來。我用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吻痕，還有點余溫。納粹的身影將永遠燃燒在我生命的空帶上。
四
如果不去想，我都快忘了和女兒是怎麽認識的了。我想了很久，好像是很久以前的那個晚上。是的，那晚我們掉進了同壹個下水道。
那天晚上，我很無聊，就漫無目的的四處閑逛。沒有任何預兆，我摔倒了。雖然不太深，但是我爬不上去。我不想喊救命，那樣會很丟臉，所以我寧願呆在下面。
過了壹會兒,` ` ` ` ` ` ` ` ` `。
隨著壹聲尖叫，納粹下來了。本來嚇了我壹跳，後來嚇了納粹。她沒想到，從來沒想到，壹個漆黑的下水道，怎麽會有另外壹個人，而且還是壹個面無表情，深情而無憂無慮的人。
無良之人從不做不道德的事，我至今無法理解為什麽壹個好的下水道蓋沒有了就沒了。
納粹壹直尖叫，直到不小心發現了我，她尖叫得更厲害了。我發現周圍的土有點松。
這麽近的距離我實在受不了尖叫，然後我把手從口袋裏拿出來，在她肩膀上搖了搖。她能停止尖叫嗎？她突然停下來。
原來她的眼睛壹直是閉著的。當刷白的月光認真地從她身上反射到我的眼睛裏，我意識到她睜開了眼睛。
她瞪著我，驚恐地問我是誰，怎麽來的！？
我苦笑著說，摔的是壹個人。剛才。
然後她驚恐的眼神恢復了，然後壹個傻逼問我為什麽不上去。我白了她壹眼，說，妳怎麽不出去？
"````````````"
她從我眼前擡起頭，發現頭頂的井口有這麽大的月亮照著我們，眼裏滿是驚訝。
月光像圓盤壹樣傾瀉下銀色的光芒，突然讓我想起了童話裏井底的蛤蟆。這個時候我明顯成了雄蛤蟆，身邊的納粹成了雌蛤蟆。
我莫名其妙地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納粹。結果那天晚上，壹雙溫柔又憤怒的眼睛瞪了我壹夜，讓我想起了自己的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我和納茲待在下水道裏，度過了我們相遇以來最長的壹夜。
在腦子裏回想第壹次遇見納粹的時候，我和現在完全不壹樣。後來才知道，所有人都是在壹瞬間改變的。只是納粹壹直出現在我身邊，觀察時略有變化。我不知道我在她的意識裏是什麽樣子。
五
陽光再次透過窗戶照射在白色的床單上。
這房間有檸檬味。是納粹的，就像我那晚在下水道聞到的味道。只是那天晚上的味道沒有那麽純粹，好像摻雜了別的東西。我們都知道那是什麽味道。
誰會無聊到去記呢？
納粹來餵我吃早餐。據說是她自己做的。
雖然那味道比不上外面街上的味道，但我最終還是把它吞進了我抗拒了很久的肚子裏。現在才發現，納粹在身邊，我會突然變得很聽話，很開心。於是我把早餐壹飲而盡，壹滴不剩的時候，納粹用驚異的眼神看著我，讓我不知所措，臉都紅了。
這是我第壹次害羞，我想知道為什麽。
午後的陽光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美麗。印象中只有蹲在角落時的單調。
納粹陪我坐在樹邊的扶手椅上，和諧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向我閃現。
我真的很想吻他們，但是我現在不能，而且我嘴裏還叼著納粹給我的體溫計。這讓我覺得很難受，但又無比甜蜜，那種從未有過的甜蜜。
壹天壹天，壹秒壹秒。
從今天開始，納粹不用“特別”照顧我了，我的生活又像小池子壹樣安靜了。
我又漫步在空蕩蕩的林吟大街上。這裏沒有人，只有落葉。
遠遠地，我看見壹個人在街的另壹頭賣飾品。我走過去蹲了半天挑挑揀揀。
然後周圍的人都過來挑來挑去，頓時整個攤位都擠滿了人。
我把老板叫到壹邊，說了壹句別人不知道的話。老板讓我等壹會兒，就壹會兒。
我坐在對面的躺椅上，看著人群漸漸散去，終於等到了老板過來。
我給了他壹個大大的微笑。沒有人知道他和這個穿著不同的老板是好朋友，是形影不離的兄弟。他的名字叫童童。
我只是壹個幫助朋友的保育員。那是我的角色。
妳在路上摔倒過幾次？
妳折斷過多少次翅膀？
現在我不再感到茫然。
我想超越這種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壹個盛開的生命
像在廣闊的天空中飛翔
就像走過無邊無際的荒野
擁有脫離壹切的力量。
我和全通並排坐在角落裏，大聲唱歌。
周圍的人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們所有人都上前痛打了壹個貌似流氓的男生。他說讓我們等等，然後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我不喜歡他奇怪的眼神，我們拒絕接受。
安靜的陽光灑在地上，溫柔的風將壹切都吹進我的夢裏。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沒有再看到那個流氓男孩。他們都開玩笑說可能會有很多，包車壹輛壹輛上車要好幾天。然後我們都笑了。
六
時間就像壹只活潑的兔子，妳永遠無法控制它。
轉眼間，冬天來了。
我以為時間總是很長。不管我做什麽，他都會給我延期。當世界變白的時候，我才知道時間真的很匆忙。
納粹約我去滑雪，我說好，在滑雪場等我。下午三點。
每個人也邀請我去滑雪。我說好的，在滑雪場等我。下午三點。
這種巧合會在同壹天的同壹時間發生在我身上，真是太巧了。我覺得奇怪。其實我哪裏也不想去。我只想呆在家裏，抱著那張床。所以沒去。另外我記得跟我說過他喜歡納粹。太巧了！讓他們玩得開心，而我卻懶的在被窩裏聽汪峰說話。我壹直以為事情總是和我想象的壹樣美好，但是那天晚上他們來找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並沒有玩的開心。
納粹問我為什麽不去溜冰場找她。我說，不是什麽都有嗎？然後我睡著了，納粹奪門而出，再也沒有回來。
所有人都把我拖回來，給我腳，然後他把我打了壹頓，說我對不起納粹，不是人，連畜生都不是，等等。我不想打，也沒有力氣打。當每個人都累了，我也累了。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納粹和童童眼中閃爍的淚水。
壹件小事，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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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舊平淡，但我已經很久沒看納粹和童童了。我還是個壞人。
我打架，我發誓，我吹口哨看著從我眼前經過的女生，嚇得她們尖叫，然後我就笑了。我踢開門衛的門，向他換了又換的玻璃扔石頭。然後他還是拿著斷了的警棍在我後面喊，我還是低著頭靜靜的走。
走路讓我想起了那個老門衛，就像我以前餵的狗壹樣。他的名字叫豆豆。每次我帶豆豆出去散步，豆豆都會跟著我，對著它看似陌生的世界吠叫。原來的門衛就是這個樣子。那很有趣。隨便妳怎麽稱呼他。我不在乎。
然後
某年某月某日。納粹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我從不問她的下落。我真的不明白我們的關系。每次都在分分合合的邊緣徘徊。納粹說這叫“緣分”。我笑了，想起了很久以前“猿糞”的笑話。
她給我帶了很多東西，每次都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我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她。為什麽她每次都給我很多我喜歡的東西，我卻什麽都沒給她？
似乎我們都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我不覺得內疚，她也不覺得麻煩。
納粹坐在我旁邊，壹言不發。我沒有太在意她。
委屈的眼淚終於落在了我的手上，就像夏天裏被壓抑了很久的天空，突然壹陣爆炸，大雨開始飄灑。雨平息了喧囂的世界和我們躁動的心。
我溫柔地把納茲抱在懷裏，像壹只受傷的小貓壹樣溫順地擦著她的眼淚。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們是相愛的，只是沈默。就是這種我明明想要，卻無法表達的感覺。
所以是我，壹個壞人。我用壹顆墜落的心搶走了壹顆純潔的心，但我從來沒有愧疚過。
後來結局很完美。大家都回我了，他也給我講了壹個故事，壹個漂亮的女孩愛上了壹個墮落的男孩。
我笑了。是時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