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那句“我是我自己,誰也不幹涉我的權利”的勵誌宣言,並不是對愛情自由和婚姻自主的深刻理解,而只是對封建禮教下傳統婚姻的理解的又壹個“高級”版本。戀愛時,子君以對涓生執著的愛,獨立而勇敢,但她生長在壹個封建禮教家庭,傳統的封建思想深深地印在她身上。她把和涓生的愛情和家庭,當成了新生活的全部內容。“她沒讀過什麽書,壹輩子就是洗衣服、做飯、養雞、餵狗。”她和小房東因為雞犬問題發生了爭執。傳統的家族式女人,也因此取代了只是從容慢走,如入無人之境的勇敢子君。涓生買的花四天沒澆水就死了,但她已經餵過小狗了,取名淺井。對於於子珺來說,鮮花更適合衣食無憂的戀人,但對於壹個每天面對生活瑣事的家庭主婦來說,它們太過浪漫和奢侈,小狗淺井的名字很有意義。通過小狗的名字,也可以表現出她對男權社會無可救藥的反抗和避難心理,她成了壹個失去勇氣的女人。
對於子君來說,以她的性格,在黑暗的封建禮教裏,在男權社會裏,她的悲哀是必然的。或許畢淑敏的“第壹個裝著對人的愛恨情仇,第二個裝著事業,第三個裝著自己”這三個精神小屋可以改變。只有徹底改變傳統女性的依附心理,獨立的新女性才能真正突破世俗的敵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