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境分為動態語境和靜態語境。西方流傳著壹個笑話,說劇院正在演出,突然著火了。小醜來到前臺。他來通知觀眾:“失火了。請盡快離開劇場!””結果是觀眾的笑聲;小醜又壹次更嚴肅地說:“失火了,請盡快離開劇院!”“我得到的是更強烈的笑聲。這裏的關鍵是:小醜知道語境發生了質變;語境的質變改變了小醜的身份。他不再是壹個小醜演員,而是壹個劇場工作者,壹個劇場發言人。這裏的悲劇來自於表達語境和接受語境的差異。觀眾沒有註意到語境的質變,也沒有認識到小醜的角色轉變。或者說表達者的動態表達語境和接受者的靜態接受語境之間的對立。
嚴格來說,在哲學意義上,壹切都是運動的,沒有什麽是絕對靜止的。所以,理論上,沒有靜態的語境。萬物皆動,壹切語境都是動態語境。我們在這裏做的事情是相對的,溝通的雙方都沒有感覺到,也不太關註。不會導致傳播效果的顯著變化或傳播活動的質變,即使在靜態語境下,或者在靜態語境下,只有量變,沒有質變;相反,它是壹個動態的背景。簡單來說,就是說,在壹次交際活動中,語境基本保持不變,交際雙方都不認為變化的是靜態語境;在交際活動中,語境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就是動態語境。1964暑假後,北京大學高教授得知學術論戰的對手方光燾教授已經去世,於是決定放棄那篇有爭議的論文繼續寫作,因為語境研究發生了質的變化。
作家在壹定的假設語境的前提下閉門寫壹篇幾百字的短文,這種假設語境是靜態的,因為在寫作過程中語境沒有發生質變。早上的路上,熟人見面打招呼,是靜態的語境,期間沒有質變。幾個孩子在說話,突然來了壹個大人,甚至是他們的老師,語境就變了;壹對情侶在公園談心,壹個滿臉橫肉的人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盯著他們,語境發生了質變;對於教師來說,當鈴聲響起時,語境發生了質的變化。學生再講課也沒用。
魯迅的小說《阿q正傳》中,趙爺爺和秀才稱他為“阿q哥老q”,這是語境(革命前後)質變的產物。魯迅小說《孤獨的人》中的魏朱利安,先是稱地主的老太太為“老太太”,後來又稱她為“老家夥”。樓主的老太太對魏的尊稱“老太太”很反感,但聽到“老家夥”就很愛聽,很興奮,到處傳播。魏的稱謂之所以發生變化,是因為他的社會地位發生了變化,或者是他被貶;對於老太太這個收件人的房東來說,她溝通對象的表達語境發生了質的變化。他被提升為“魏大人”,成了她阿諛奉承的對象。在電影和劇中,經常會有這樣的細節。幾個人在談論他們的老板、上司、老師或其他不會說話的人,比如黃飛鴻大師。他們非常自豪。突然,那個被談論的人悄悄地走了過來,黃飛鴻大師就在他身後。別人發現了,他不發現,還胡說八道,信口開河。這就是動態語境的巧妙運用。在外交談判桌上,談判雙方言辭的質變,往往源於雙方在談判桌上外戰場形勢的變化。在朝鮮戰爭的談判桌上,雙方都密切關註著戰場上的變化。
動態語境可以從兩個方面來研究:表達語境和接受語境。在曹禺的《日出》中,當王輔生接電話時,他假裝是老子,這是極其粗魯的。他的出口就是罵人,罵對方。突然卑微到充當奴龜孫子,詛咒祖宗八代。這是因為他查出了對方的身份,那是Kimba的電話。這是表達者王輔生對動態語境的把握。起初,他以為打電話的是壹個普通人,甚至是壹個地位低下的人。突然,他認出了是巴金,表達語境發生了質變,於是他的話來了個180度大轉彎,質變完全不壹樣了。
經常會有這樣的場景,壹個年輕人去拜訪壹個他崇敬的權威,演講到壹半突然發現對方其實是壹個自命不凡的教授。他的接受語境發生了質的變化,他的接受效果完全不壹樣了。由於接受者語境的質變,同壹個話語或文本往往可以被解讀為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
如果我們區分口頭交流和書面交流,以及表達者和接受者,那麽書面語言的接受者的動態語境就特別值得註意。對於同壹文本,接受者的接受語境發生了質變,其接受效果完全不同。這種接受效應顯然是這種不可控和不負責任的表現。
我也很迷茫。互相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