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場莫須有的“烏臺詩案”,讓我們的文豪瀕臨滅亡,而氣得七竅生煙的玉口,在酷刑中慘嚎。潑墨的風流書生在長長的鐐銬裏迎風顫抖,頭發亂蓬蓬的,滿是灰塵,像浮萍壹樣四處遊蕩。茫茫天涯路是妳居無定所的漂泊;陶淡淡的老底子裏還響著妳那驚天動地的凱歌。妳知道自己心胸寬廣,所以妳還在硝煙彌漫的密州“左捧黃,右捧天,頭戴金帽,貂皮裘,滾平山千裏”。妳明知道自己灑脫,所以在風雨交加的黃州依然是“何不唱且走”,不怕“命途多舛”;妳明知道自己超脫了,還在寂寞孤獨的瓊州唱“南不恨九死我不恨”。苦難歷程中熱情不減,贏得了東坡浪漫瀟灑的人生,超越了壹個心胸狹隘之人的本來面目,創造了波瀾壯闊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