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大人,那個那個……”安琪拉突然支支吾吾的,仿佛有什麽難言之隱。從她那個角度,剛好可以將門口的景象盡收眼底。
壹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就這麽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好機會!
“怎麽了?”亞瑟果然開始上鉤了,剛毅英氣的臉龐上滿是關切。
“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到眼睛裏去了。”安琪拉撇著嘴委屈巴巴的用手揉著眼睛,但是心裏想的是,快來幫我吹,快來幫我吹!快靠近我!快!
“是沙子麽?我看看。”亞瑟果然傻啦吧唧的爬跪上床。
門口那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明顯壹怔。
媽呀,亞瑟大人怎麽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不要,亞瑟大人不要碰那裏,疼!”
媽呀,亞瑟大人對撿回來的小女孩下手了,不行他得跟其他弟兄們說。
看著門口影子不見了,安琪拉在背後暗暗比了個勝利手勢。
“亞瑟大人大笨蛋!居然用手去揉眼睛!眼睛裏進了沙子是不可以用手揉的,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嗎!大笨蛋!”安琪拉雖然雙手叉腰壹副蠻橫的樣子,但是心裏樂開了花,哈哈她的亞瑟大人真好玩。
“額,是這樣的麽?”亞瑟尷尬的把頭扭了過去,撓頭問道。
“對啊,眼睛如果進沙子了,要像這樣。”安琪拉倏忽掀開被子,跪在床上,雙手捧著亞瑟的臉,慢慢靠近,再近壹點,再近壹點點。
這是……什麽感覺?
亞瑟呆楞在那裏,任憑那白嫩的小手攀附在他臉上,成天只知道悶頭跟魔種打打殺殺,第壹次同異性靠得這麽近的他,甚至忘了該怎樣正常呼吸,沒多久亞瑟的臉就憋的通紅像猴屁股。
她皮膚好白,好軟好彈的樣子,就像羊奶。眼睛大大的,像水靈靈的紫葡萄。他知道,他嘴笨。也找不到什麽好的形容詞。
但是,不得不說,他撿來的這個女孩子。
好……好……嗯……那個詞,應該是萌吧。
“眼睛進沙子了要像這樣。”安琪拉嘟著嘴,靠得更近了,琉璃般亮晶晶的眸子寫滿了認真。
“呼――”壹陣溫溫熱熱的氣息,吹的亞瑟感覺春風拂面輕飄飄的,又像喝醉了酒壹樣暈乎乎的。
“要像這樣,把沙子吹出來喲!”安琪拉甜甜笑著,看著亞瑟的反應,更是滿意的笑了。
大傻子!
“亞瑟大人,我想下床了。”安琪拉隨意的坐在床上張開雙手求擁抱。
“哦好,我抱妳下去。”亞瑟終於反應過來了,當下就順著抱起了安琪拉,轉身邊絮絮叨叨,“身體還沒恢復好,這麽早下床幹嘛,要多休息啊!”
門口不知何時竄出來的壹幹人目瞪口呆。
身體沒恢復好……下床……多休息……
亞瑟大人真是個禽獸啊!可憐的小女孩,還那麽小……
“大人,您……註意點,人家還小,受不了。”士兵也不躲躲藏藏了,幹脆站了出來,戰戰兢兢提醒道。
以前塞的女人都不碰,還以為亞瑟大人那個方面有問題,沒想到啊沒想到,亞瑟大人居然好這口。
“妳們在說什麽?”抱小孩壹樣抱著安琪拉的亞瑟完全不知道,他在他下屬們心中高大偉岸的形象已經崩塌。
士兵們看不清安琪拉的臉,所以也沒看見安琪拉再次比了壹個勝利手勢。
打上烙印,成功!
“沒沒沒,亞瑟大人妳繼續,我們……先下去了。”士兵們互相使了個眼色,落荒而逃。
“他們真奇怪。”亞瑟依舊壹臉迷惑,然後像想起了什麽,頭朝後仰正好可以看到安琪拉臉,“對了,妳叫什麽名字?”
“我麽?”安琪拉看著亞瑟猶如漫漫飛雪中壹潭靜謐湖泊般的冰藍色眸子,笑著露出了壹口小白牙,“亞瑟大人記住哦,我叫安琪拉。”
是妳以後最愛的人。
安琪拉在心裏補充道。
“吾,可以叫妳安安嗎?”亞瑟騰出壹只手,掩飾慌張的撓撓頭,然而內心十分忐忑,這麽冒昧,會不會被討厭?
“啊?”安琪拉眨巴眨巴眼,幾秒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只要是亞瑟大人,叫什麽都可以的!”
亞瑟,嘴角囁嚅,最終,不自然的上揚壹個小小的弧度。
聖劍啊,吾好像,會笑了啊!
“亞瑟大人?亞瑟大人?”見亞瑟突然楞在了那裏,安琪拉試探性叫了兩聲。
完了,該不會,露餡了吧?
“啊?安安妳叫我?”亞瑟回過神來,看見有壹束光照了進來。已經晌午了啊,該帶安安去吃飯了呢。
“對啊,亞瑟大人怎麽了?”
“沒,真沒,妳把衣服穿好,吾帶妳去吃飯吧。”亞瑟將安琪拉放在床上,淺笑的摸了摸她的頭,隨即轉身走出帳篷,等候在門外壹側。
“亞瑟大人!”
沒過多久,裏面突然傳來壹陣急促的呼叫,亞瑟眼壹瞪趕緊沖了進去。
然而……裏面並沒發生什麽事。
安琪拉壹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坐在椅子上,手搭著腿,齊肩的中長發柔順的披了下來。
“亞瑟大人可以幫我紮頭發嗎?”看起來是甜美的讓人沈醉的笑容,其實只是狐貍算計獵物時胸有成竹的狡詐微笑。
亞瑟大人壹定會說送她回去,所以,感情戲壹定要足。讓亞瑟大人,欲罷不能。
“紮頭發?”亞瑟再次瞪大了眼睛,要他這個成天打打殺殺的糙漢子去做女人家家的精細活兒?這……是最新的冷笑話嗎?
“嗯嗯!”安琪拉點點頭,她那渾然若夜光杯中稀釋過的葡萄美酒般通體剔透的眸子,盛滿的期待似乎將亞瑟胸腔也灼燒了。
“吾……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