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作家的幽默語言故事
瓦學士 詩人石曼卿(石延年字)性嗜酒,有李謫仙(太白)之奇才。曼卿舉止放蕩,善為談諧幽默之語。 有壹次,石曼卿乘馬遊覽報寧寺,牽馬人壹時失控,馬驚走,曼卿不慎墜馬落地。侍從人員連忙把他攙起來扶上馬鞍。行人見此,都聚攏來圍觀,都以為他壹定會大發雷霆,把這個牽馬人痛罵壹陣。不料,石曼卿卻慢悠悠地揚起馬鞭,半開玩笑地對牽馬人說:“幸虧我是石學士,如果是瓦學士的話,豈不早被摔碎啦?” ——宋·邢居實《拊掌錄》 換羊書 黃庭堅開玩笑地對蘇軾說:“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的字被世人戲稱為換鵝字;今人韓宗儒為人貪得無厭,每得到您的壹幅字,便到殿帥姚麟那裏換取十斤肉。如此來說,可以稱您的書法為換羊書了。” 壹天,蘇軾在翰林院撰述正忙,這時韓宗儒派人送來壹封信,目的是想讓蘇軾回信,以便拿他的字換肉。來人站在門庭下,督催甚急。蘇軾笑著對他說:“回去告訴妳們的上司,今天就斷了他的肉食吧。” ——宋·邢居實《拊掌錄》 老婆子塗面 晉人王蒙清約自守,家中每有來客,必是清茶相待,時人戲稱為“今日有水災”。蘇東坡早年曾到壹家做客,主人熱情好客,壹遍遍地勸茶,東坡不勝受窘,笑對主人說:“正所謂老婆子塗面。”主人不理解此意——搽(茶)了又搽(茶)。 ——宋·邢居實《拊掌錄》 延年術 蒲傳正任杭州太守時,壹天,有個方術之士前來拜謁。這方士大約九十多歲,然而面容卻像嬰兒壹樣鮮嫩。蒲傳正愉快地招待他,二人談得甚是投機。傳正便向他請求延年長壽術。方士回答說:“我的長壽術極為簡便易行,基本上沒有什麽可禁忌的,只有壹件須牢記,必須禁絕 *** 。”傳正聽了,俯首沈思良久,感嘆道:“如果是這樣,那麽即使壽逾千歲又有什麽益處呢?” ——宋·範正敏《遁齋閑覽》 忌說“落”字 唐代的柳冕秀才,生性最是多忌諱。早年參加科舉考試時,舉子們跟他說話,有不註意而說“落”字的,便忿然而怒,出語不遜。如果是仆人誤犯“落”字,他便用棒痛打。因此,仆人對他說話時,常常把“安樂”說成“安康”。這壹天,他忽聽人說榜書貼出來了,連忙派仆人前去觀看。不壹會兒,仆人就跑回來,柳冕慌忙迎上前去問道:“榜上有我的名字嗎?”仆人唉聲嘆氣地答:“秀才康了。” ——宋·範正敏《遁齋閑覽》 貞潔娘子 許義方的妻子劉氏,常常以正派貞潔自詡。有壹次,許義方出發在外壹年多,劉氏在家獨守閨房。 壹天,許義方處理完事務後突然回到家裏,對妻子說:“我出門在外,壹年有余,妳在家中獨居無聊,豈不經常和鄰居親戚們走動走動嗎?”劉氏告訴他:“自從郎君外出後,我就像沒了頭魂壹般,每天只是閉門自守,從來沒出過家門。” 許義方聽了,連連嘆息不已。又問妻子平時如何自尋樂趣,劉氏答道:“哪裏有什麽樂趣?只不過經常作點小詩以寄托情性罷了。” 義方聞之甚喜,便讓妻子把詩取來觀看。不看不知道,壹看嚇壹跳——原來開卷第壹首 詩的題目就是:《月夜招鄰僧閑話》。 ——宋·範正敏《遁齋閑覽》 艾子杖孫 艾子有壹個孫子,年齡有十多歲,性情懶惰頑劣,不愛讀書。艾子非常討厭他,經常用楸木杖打他,但他老是不改。艾子的兒子只有這麽壹個孩子,時常擔心孩子禁不住杖打而死掉,因此,每當父親杖打孩子時,他都在壹旁含著淚求情。艾子看到兒子的可憐相,愈加憤怒,教訓他道:“我替妳管教孩子難道不是好意嗎?”邊說邊打得更厲害了,兒子也無可奈何。 壹個冬天的早晨,下著鵝毛大雪,孫子在院子裏摶雪球玩。艾子發現了, *** 孫子的衣服,命他跪在雪地上,凍得他渾身發抖,直打寒顫,煞是可憐。兒子也不敢再求情,便脫去衣服跪在其子旁邊。艾子見了,驚問道:“妳兒有過錯,理當受此懲罰;妳有何罪,跟他跪在壹塊?”兒子哭著說:“妳凍我的兒子,我也凍妳的兒子。”艾子不由得笑了起來,饒恕了他們父子。 ——明·陸灼《艾子後語》 沒有,混2分,(*^__^*) 嘻嘻…… 子曰:唬人要用板磚唬,不已亂唬,乎不死還唬。 佛曰:胡扯,出家人亦慈悲為懷,唬壹下就死減輕痛苦。 李白的妻子和女兒是誰? 趙香爐 李紫煙 原因日趙香爐生紫煙 詩人是語言的魔術師。大詩人的語言,哪怕是事先沒有準備,隨口說出,也常有“驚艷”的效果。比如余光中便是這樣。 2002年9月,臺灣著名詩人余光中來山東。順手記錄了幾則不時地從他口中冒出來的幽默。 “這是換湯不換藥。”當余光中和夫人範我存來到壹家書吧,大家壹個接壹個地,挨在他旁邊的空座位上與他合影留念時,他不失時機地、從容地說了這麽壹句。本來幾十號人都擁過來與他合影、請他題字、買了書求他簽名,還有眾多媒體的采訪,場面有點兒亂,他這麽壹說,大家的心情壹下子就放松下來了。 在百年老校濟南壹中,有學生問,余先生的作品入選教科書,有何感想?先生回答說,這是壹個鼓勵,讓他感到光榮,感到責任重大。同時又覺得這是壹個“蠻嚴重的問題”。他舉例說有次他參加壹個婚禮,壹位中學生認出了他,脫口說“這個人不是早死了嗎?”聽講的學生們哄堂大笑。這位學生的課本裏選了余光中的詩,余詩前選的是孟子的,余詩後選的是諸葛亮的,所以學生會疑惑“這個人怎麽可以坐在這兒喝喜酒呢?”壹個老人,拿自己的死來講笑話,我想,他就不僅是壹個詩人,也是壹位哲人了。 “此外,作品壹旦經典化,給學生們以背誦、考試的壓力,由享受變成了忍受,也是很嚴重的事了。”在場的中學生們報以會意的、更長久的掌聲。 有學生問到現代派。他說劃分派別壹般來說是後人的事,“這是四足動物,這是幾足的什麽動物等等”,“這僅僅是壹種說法而已。”比如浪漫主義,也不是徹底的浪漫。濟慈有很強的古典性,拜倫也是非常崇拜新古典主義作家蒲伯的。壹個人如果很幹凈利索地被歸入某某類,會是不夠豐富的。 “我不在乎是壹個什麽派別的詩人。是壹個詩人就行了。最好是壹個中國詩人。” 學生們又壹次給予最熱烈的掌聲。 談到舊體詩與新詩,他說自己在美國高速公路上開車,寂寞時,就會吟誦中國古典詩詞。“在高速公路上開車,最好吟詠李白的詩;而若是騎著馬,那麽最好吟詠王維的詩———他們的速度是有區別的。”他的靈感忽地又來了,這麽插了壹句。學生們又笑。 晚宴上,在高山流水古箏曲的伴奏下,有人朗誦了他的名篇《等妳,在雨中》。有人唱起了《流浪歌》、《故鄉的雲》。沒想到,七十余歲的他也表演了壹個節目,是壹個笑話。說他在臺灣教學,有壹個學生,是孔子的八十幾代孫,彬彬有禮,同他壹起乘電梯時,總是讓他先出,讓他先進。壹日,余光中問他,假如曾子和孔子同乘電梯,會是誰先進,誰先出,那位孔夫子的後代說當然是曾子在前,孔子在後———“爭先恐後”嘛。大家為這則軼聞哈哈而笑。 當然,余光中先生在山東之行中給我印象最深的壹次幽默,我認為應該是下面這壹則:“給孔子的後人演講,前有泰山,後有黃河———壹個人不會找到比這更壯觀的講臺了。”這則幽默所包容的文化內涵、所展示出的詩人的氣魄、所擁有的目光,都讓我長久地感受到了震撼! 出於歷史傳承和文化積澱的原因,余光中先生對山東有著特殊的鐘愛。去年,第壹次來的時候,他看了黃河、泰山、泉城廣場上的文化長廊,回去後寫了《山東甘旅》壹文。這是他生平寫的最長的壹篇散文,有兩萬多字。這壹次來山東,他的行程安排得更飽滿,內容更豐富,時間更充裕。給山大學子們的演講也安排了六場之多。 而且,最讓他高興的是,山東大學文學院已正式向他發出邀請,請他來文學院執教。他從此就真的站在了這個“壯觀的講臺”上,來實踐自己執教大陸之夢了。我們也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聆聽到余光中先生那無時不在的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