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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時做的夢

文/花與

又做了壹個夢,不過可惜現在不是春天。總覺得春天的夢甜甜的,糯糯的,像999感冒靈,暖暖的,很貼心.那樣的夢幹幹凈凈的,就像作家董橋所說:“像屠格涅夫,像初戀”。

我叫夏暖。夏天的夏,《暖暖》的暖。對,就是梁靜茹的《暖暖》。說實話,我挺喜歡自己的名字的。沒想到老爸老媽在我尚無呱呱落地前就和我“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壹點通”了。憑借這種神壹般的默契,我和老爸建立了十幾年的革命友誼。每當我在電話裏和老爸唇槍舍戰,激站正酣時,舍友齊涼都會用壹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妳確定妳在和妳爸打電話,我聽起來怎麽像老朋友啊,妳們真不像父女倆”“哈哈,謝謝誇獎,還是我調教的好”。不過,我還是不免要怪老夏壹點,畢竟我每次想到自己的名字就忍不住要仰天長嘯:我什麽時候才能遇《暖暖》中的他啊!

想想剛剛做的甜甜的夢(就稱它為春天時做的夢吧)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禁觸景生情。對,就是高中語文說的以樂景襯哀情。突然發現自己高中語文學的真好哈哈,畢竟當了三年課代表。雖然幹的是類似於收債(作業)的事兒。雖然有點悲從中來,但我並沒有在伸完懶腰之後繼續與周公約會,而是躡手躡腳的起了床,室友們還在睡覺。聽著她們均勻的呼吸,我那顆懶蟲的心又在蠢蠢欲動了,不管了,被窩是青春的墳墓,雖然孔老夫子也說過上午不睡,下午瞌睡。不過想我這麽壹個聰明可愛人見人愛的青春無敵美少女當然要壹馬當先了。說著說著就踏上征途壹騎絕塵而去。幹嘛?進行壹場肉體與靈魂的對接,那是心靈的蕩滌,那是靈魂的放飛。說人話,去跑步。不過跑步確實是有精神層面的意義的,村上不還為此寫了本書《當我談跑步時我在談些什麽》嗎。

不得不說11月的泉州清晨多多少少還是有點涼氣的。說著說著壹股涼氣就撲面而來,我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關於我為什麽要跑步,除了我熱愛運動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外當然是事出有因的。壹我有胃病。就是有時候會突然間的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還有就是經常性的胃脹。關於這個我和舍友齊涼就是兩個極端。難怪了,我們連名字都是相沖的,壹涼壹暖的。每當我在吃了她三分之壹的食量然後撫著圓鼓鼓的肚子對她說:“怎麽辦,感覺快要生了”她都會用那不亞於聽到今年最好笑的笑話般的語氣對我說:“親愛的,妳在開玩笑嗎,我又餓了”。我就報之以謎之微笑默默不說話。有壹就有二,二就是減肥。對,妳沒有聽錯,畢竟在這個全民減肥的時代。應該沒有姑娘會覺得自己的身材是完美的,沒有最瘦只有更瘦嘛。更何況高二高三時因為壓力大飲食不規律,有胃病不消化吸收導致體重蹭蹭蹭的過了百,畢竟我是個小巧玲玲的不到壹米六的妹子,這就是個事兒了。每當看到那些以前的穿不了的褲子時,我就仿若看到了它張大嘴巴的滑稽的無聲的嘲笑,然後各種劇情在我腦海中上演,沒辦法想像力就是這麽豐富。想著想著我不禁加大了跑步的步伐,壹看表都快八點了,不知不覺地就跑了半個多小時先為自己鼓下掌。然後火速吃早餐去上課。前兩節是英語課,我愛英語,英語使我快樂,雖然我英語課總是與周公約會。

到教室了,老師還沒來。我屁顛屁顛的坐到齊涼旁邊,緊接著使了個眼色,“如果我上課睡著了,妳懂的”看她壹副了然於胸的表情我就放心了。打開手機看下扣扣,有好友生日提醒。點開是他,我高壹同學,都幾年沒聯系了。學霸,男神般的存在。聽說他現在在國防科大。話說他當時還追過我(讓別人轉告的),但被我無情的(其實是委婉的)拒絕了。但理由似乎被轉告的同學誤解為名花有主了。我選擇了默默不解釋。反正總是要有壹個理由的。然後接下來我們就尷尬了,畢竟那時還是前後桌。但後來慢慢的我們就默契地忽略了那件事的存在。同學關系處的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純潔到我都開始懷疑那個轉告的告白是不是他大冒險輸了。說到拒絕這件事還真不是我傲嬌。真正的理由說出來恐怕妳們都不信,怪只怪老夏的耳提面命太奏效,以至於我自然而然地以為學習是學生的第壹要義,珍愛生命,遠離早戀。不過他也說過不遠遊不遠嫁的。然而我還是從河南跑到了福建。還記得送我上學前老夏壹句壹個“丫頭片子,翅膀長硬了是吧,妳怎麽不飛到天邊去呢”還壹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囑咐這囑咐那的比我媽還嘮叨,弄得好像我“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壹去兮不復還”似的。算了,看在他這麽愛我的份上就不怪他了。眨巴眨巴眼,回過神兒來,想了想畢竟同學壹場,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選個祝福賀卡吧,點擊發送。沒想到這家夥秒回了,“謝謝啦”

我心咯噔了壹下,接著問:“好久不見,妳還好嗎”

“還好。妳呢”

“我也還行吧”其實心挺虛的,現在的我不是我想要的樣子,可是我又應該是什麽樣子呢?我也不知道。

接著耳邊傳來了英語老師的聲音。我的眼皮又開始打架了。

迷迷糊糊中我接著問“妳學的什麽專業啊”“網絡新媒體”“我這會兒在值班,以後有空再聊啊”

接下來的時光我的腦海就停留在他的那句以後有空再聊。課上的不知所以的,午飯也吃的沒滋沒味的。都說心裏有了壹個人,就無法墮落。我這叫心裏有了壹句承諾,就無法不牽掛。

下午沒課,看了壹下午的何以笙簫默。高中大家都在追這部劇追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我錯過了,現在只好來補補課了。別問那時我在幹什麽,我在學習,真的,我是好孩子。畢竟這年頭像何以琛這樣能等七年,專情恒久遠的優質好男人不多了,千年修得何以琛嘛。

正沈醉在劇情(何與趙明明相愛卻相互折磨)中無法自拔,哭得梨花帶雨時,懸浮窗發來壹條扣扣消息,林xx戳了妳壹下。點開扣扣,這才發現他給我發了八條消息。分別是“嗨”“在嗎”“不理我-_-#”然後戳了我五下。“嗯,剛看劇呢”

“奧”圖―給妳花花,我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妳看妳會不會愛上我,可愛。

“汗,妳已經沈醉在發圖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了”

文字版“我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妳,看妳會不會愛上我”“有沒有愛上我?”

我疑惑臉。記得以前他走羞澀風啊,什麽時候成這樣了。轉念又壹想,網絡聊天不都這樣嗎,開個玩笑而已,壹認真,妳就輸了。

“有啊,有啊,畢竟妳這麽可愛。”

然後便是長久的沈默。大約10分鐘後“不好意思,我這信號不好,信息發不出去。”“可憐的我,現在還在做報紙。”

“做報紙,什麽鬼?”“那妳這樣壹邊聊天壹邊做真的好嗎?”

“我負責我們專業報紙的制作,要排版啊什麽的,不影響,很簡單的。”“更何況我喜歡和妳聊天啊。”“在妳面前我可以毫不顧忌,無話不說。”

“汗,說的我好像知心姐姐。哦,我知道了,那妳在妳女神面前就小心翼翼了是吧?”

“並沒有女神。”

“妳是在侮辱妳們學校女生的水平嗎?”

“我跟妳說啊,這幾年我對妳們女生的看法改變了不少。”

“哦?那妳以前怎麽看我們女生,現在呢?”

“以前我比較保守,覺得妳們女生挺神聖的,現在至少平等了。”

“神聖?啊哦。”說實話,我長這麽大還是第壹次聽說。所以他以前比較羞澀?

不知不覺都23:37了,“妳還不睡啊?”

“我報紙還沒弄好”“最近都是兩點睡六點起的。”

"妳不能這樣,仗著青春這麽傷害自己的身體。長期熬夜危害多大妳知道嗎?”想想前兩天我轉發的關於熬夜種種危害的說說,我就心驚膽戰的。

……

0:30我開玩笑道:“我都陪妳熬夜了,妳怎麽補償我?”

“這個嘛,不然初吻送妳。”

“媽呀,寶寶妳不可以如此隨便”,

“這話,我沒對別人說過”

有點尷尬吧,我感覺他好像有那個意思,但也有可能是開玩笑。還是那句話“壹認真,妳就輸了”反正我是女孩子,要矜持。只要他不說,那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

趕緊轉移話題,什麽補償呢,我想想。“我要喝娃哈哈,就小時候喝的那種”

“好,把地址電話發給我,我給妳寄壹箱好不好?”

“不用壹箱,買幾瓶就行了,我不好意思花妳錢。”

“妳快睡吧,不然多少瓶AD鈣奶都補不回來了。”

“嗯,妳也盡量早點睡。”

壹覺醒來,星期六沒課,無課壹身輕。感覺空氣都變好了呢。想起來還要去做兼職。發了三個小時傳單累得腰酸背疼的,不知道是不是幹點活兒人膽兒就大了,向來不吃辣的我午飯加了不少辣椒,紅紅的壹碗。但我還是高估自己的承受力了,辣得我不要不要的。然後第壹反應就是和他分享壹下。迫不及待的,像個藏不住秘密的小孩。但等到了18點也沒等到回復。倒是收到了信息,快遞到了。把壹箱娃哈哈從快遞站抱到宿舍,又累的我腰酸背疼的。然後我就又忍不住向他抱怨了壹通。

22:23“剛下課”“我基本天天滿課,有時候手上又有工作所以回的得有點晚,嘿嘿”

“這麽晚才下課啊”“好吧,畢竟妳們將來是要做***和國的指揮官的”

……

23:55“晚安”

"嗯,拜拜未來的指揮官”

“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壹覺(話說我星期天都是睡懶覺的並沒有早起的概念)醒來,其實我是被消息震醒的。D君(初中同學)發來消息“我把妳頭像(我的自拍照,在風中拍的頭發稍有點淩亂。)發給了我壹哥們兒,他讓我轉告妳。他的原話如下”“她好美啊,”“我感覺她的眼睛中透露出壹種悲劇美。”“看著看著我都要哭了”“希望她可以幸福,壹定要幸福”“感覺她是個有故事的人”“替我轉告她壹定要開心啊”

說實話,我被嚇到了。什麽情況啊。

那壹刻,我的眼睛中似乎有什麽東西,亮晶晶的。感覺從心底湧上壹股暖流。雖然是很平常的壹張照片。但不得不說那位陌生朋友的話壹瞬間戳中了我。很多時候戴著微笑面具的我。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我都是多愁善感的,在看不到的地方。

“我跟妳說件有意思的事啊……”

“發生,發生了什麽。。。。。。”

“哈哈,其實我也被嚇到了”“照片本身沒什麽特別,但那位朋友的感觸很特別”“為了他的話我決定了我要幸福”“來自壹位陌生人的善意”“畢竟他都說了我是壹個有故事的人”

“哈哈。有故事的人。”

“那妳願不願意以後的故事由我們壹起來編纂?”

“天啊,我看到了什麽?”

“我只是自然的順著妳的話想到的”

“我以為妳的意思是我不用過雙11了”

“有意思”“可以的”

我內心不禁各種os,有時候網絡流行語真的會讓妳產生某種誤解,誤解他是認真的還是戲謔。所以,可以的是他的口頭禪嗎?

圖―給妳壹串糖葫蘆。“哈,還記得二中門口的糖葫蘆”

“嗯,好久沒回去了”

……

完了,又繞遠了。真是的,那算什麽,是告白嗎?這麽委婉?像壹個無關痛癢的玩笑。會錯情就尷尬了。

我壹咬牙,再把話題拉回來,去它的矜持。“那妳願不願意後來的故事由我們壹起編纂?問:妳是不是認真的?”

“我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哈哈”

“啊哦”“那妳當我什麽都沒說”

“尷尬了”“噓,妳什麽都沒看到”

長久的沈默……

“那如果我是認真的,妳會怎麽樣”

“我覺得可以試試”

“我就不明白了,說個話九曲十八彎的”

“關鍵是,這種事”

“啊哦”

“還有壹個問題,我們離這麽遠,我怎麽照顧妳啊”

“這個,不知道”

“總之,如有需要,隨時奉陪”

……

今晚,我睡得很甜。夢中夢見林xx對我說“我知道妳胃不好,我知道妳高數學不會,我知道妳會時不時的敏感,有小情緒,我知道……沒事啊,以後都有我了”他眉目清淺,笑得人畜無害的。恍然壹種“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的即視感。笑得我都以為是真的了,哈哈,但我很清楚的知道是在夢中。

“夏暖,夏暖,快醒醒”“快下課了”

“啊?”我壹臉迷糊。睜開眼,手機聊天界面只有這樣的對白。“好久不見,妳還好嗎”“還好,妳呢”“我也還行吧”看著手機屏幕,我壹時出了神。“哎,夏暖,妳看著手機發什麽呆呢”“齊涼啊,我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哦?什麽夢啊?”“嗯,春天時做的夢”

我叫夏暖,夏天的夏,《暖暖》的暖。我喜歡做夢。我喜歡春天時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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