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府》 馮夢龍編 願受腳踢 樵夫擔柴時誤碰了醫生，醫生揮拳要打。 樵夫求道：“我願受腳踢。” 旁人問他為什麽。樵夫說：“經他的手定是難活！” 肚裏沒貨 壹個秀才將要參加科舉考試，日日夜夜憂愁得不得了。 妻子寬慰他說：“看妳作文章這麽困難，好像我們女人生孩子壹樣。” 丈夫說：“還是妳們女人生孩子容易。” 妻子問：“為什麽？” 丈夫說：“妳是肚裏有，我卻是肚裏沒有！” “川”睡懶覺 壹位啟蒙教師只認得壹個“川”字，見學生遞上書來，打算找壹個 “川”字來教他，壹連翻了幾頁都沒有，忽然看見個“三”字，就指著 它罵道：“我到處尋妳不著，我躺在這裏睡懶覺！” 同樣的“病” 兩家兒女結婚，壹方親家買了壹張新床，極其精致華麗，心想這麽好 的床不讓親家見見，豈非埋沒了？於是他便假裝生病，躺在床上，好讓親 家來探病。 那邊親家剛巧新做了壹條褲子，也要賣弄壹番，聽說這邊親家病了， 便高興地前來探望。他到親家床前坐下，故意把腿翹得很高，並把長袍撩 開，讓新褲子露在外邊，然後才開口問道：“親家公得了什麽病，以至蒼 白消瘦到這個樣子？” 這邊親家拍拍床沿說：“小弟這點‘病’，與親家翁患的病壹樣！” “壹”字長大 父親寫了個“壹”字教兒子，兒子讀了幾遍，記住了。 第二天，父親抹桌子，順手用濕布在桌上畫壹橫，問兒子：“這是什 麽字？”兒子眨巴著眼不認識。 父親說：“這就是我昨天教妳的那個‘壹’字啊！” 兒子驚奇得睜大眼睛，說：“隔了壹夜，它長成這麽大啦？！” 不肯說“輸” 有個人自稱下棋很有名。壹天和人家下棋，卻壹連輸了三局。第二天， 有人問他：“昨天下了幾盤棋？” 那人答道：“三盤。” 又問：“誰勝誰負？” 答：“第壹局我沒有贏，第二局他沒有輸，第三局我要和，他又不肯。” 比賽吹牛 甲說：“我家裏有壹大鼓，每次擊鼓時，方圓百裏之內都能聽到鼓聲。” 乙說：“我家有頭牛，站在江南岸喝水，頭能壹直伸以江北。” 甲連連搖頭說：“哪裏會有這麽大的牛？” 乙說：“沒有這頭牛，哪有大牛皮去蒙妳的那面大鼓？” 總占便宜 小鎮上有個尖尖鉆式的人，別人不管有啥東西，只要讓他看到，他都 要想法沾便宜。知道他這種品行的人，只要手裏拿著物件，都繞道避過他 家。壹天，有人拿著壹塊砂石走過他家門口，心想：“這東西他總沾不到 便宜了吧！”誰知竟給“尖尖鉆”拉到家裏，從廚房拿出菜刀，在砂石上 狠狠磨了幾下，然後推開他說：“好了，妳可以走了。” 夢見美酒 有個酒鬼夢見壹瓶美酒，便想把它溫熱了喝，正要跑進廚房熱酒，夢 醒了。他非常懊惱，自言自語地說：“可惜，可惜，剛才沒早點帶冷喝掉！” 吃河豚魚 聽人說河豚魚味道極鮮美肥嫩，夫妻倆特地買了幾條，烹熟後準 備嘗嘗，忽然想起吃河豚弄不好要中毒而死。於是，丈夫叫妻子先吃，妻 子要丈夫先吃。後來妻子犟不過丈夫，只好先吃，舉筷夾魚時，流淚說： “吃是我先吃了，只求妳好好照顧兩個兒女。他們長大後，萬萬不要買河 豚吃。” 武官夜巡 武官夜裏巡邏，碰到壹個遲歸的人，自稱書生。武官說：“既是讀書 人，那我考妳壹考。” 書生說：“請妳出題吧。” 武官想了很久，也想不出題目，便喝道：“真便宜了妳，幸虧我想不 出個題目。” 紅燭上帳 管財務的縣丞不識字，凡購置東西，都在賬簿個畫個形狀，算是記帳。 壹天，縣官查帳，只見上面畫了許多圖畫，很是生氣，拿紅筆在圖上劃了 很多紅杠杠。縣丞見了，對縣官說：“您買妳這許多紅燭，怎麽也記在我 帳上？” 三只耳朵 衙門有個書寫員，寫字老出差錯。有次抄寫花名冊，把“陳”字耳朵 偏旁寫到右邊，縣官發現後責打他20大板。吃了苦頭後，他認為凡是耳 朵偏旁寫在左邊。寫“鄭”字時，便把耳朵偏旁寫到左邊去。結果又挨了 20大板。 不久，有個姓聶（“聶”的繁體字）的人請他寫狀子。他嚇得連連搖 手道：“不行，不行。我為了兩只耳朵，統***給打了40大板；倘若給我這 位三只耳朵的老兄寫字，豈非要被活活打死！” 都喜大話 財主和三個兒子都好說大話，常用皇家的名稱來稱呼自己。 壹天，朋友來了，財主不在家，大兒子說道：“父王聖駕出去了。” 問她母親在哪裏，二兒子答聲道：“母後在禦花園裏喝酒。” 朋友見他倆說話沒個分寸，佛袖而去。恰巧遇上財主，便壹壹訴說。 財主問：“這些話是誰說的？” 身後的三兒子插嘴道：“可能是兩位皇兄說的。” 朋友更加生氣，扭住那三兒子要打。財主忙勸道：“賢卿莫氣惱，看 在寡人面上，饒了三皇兒吧！” 新衣招搖 有個人喜歡賣弄自己。壹天，穿上了新衣，帶著書童出門。 唯恐別人不註意他的新衣，便特別地聳高肩，在路上搖來擺去。 過了許久，問書童道：“有人看我漂亮的新衣嗎？” 書童回答：“還沒有人看。” 他覺得雙肩已聳得很吃力了，馬上把雙肩松下來，說：“既然還沒人 看，待我先讓肩膀休息壹會兒吧。” 鄰居搬家 有個人喜歡清靜，但他家左鄰是銅匠店，右鄰是鐵匠店。兩爿店整天 敲敲打打，噪聲煩人。他對人說：“要是兩店搬家，我願出錢宴請店主。” 壹天，兩家老板對他說：“我們要搬家啦。”他非常高興，立即請他們 吃了壹頓。 酒後，他問道：“妳們搬到啥地方？” 銅匠說：“我搬到鐵匠店裏。” 鐵匠說：“我搬到銅匠店裏。” 庸醫教子 庸醫把人醫死了。死者的家屬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準備送到官府 去。夜裏，庸醫掙脫繩索，鳧水逃回家中。此時，兒子還在攻讀醫書。庸 醫忙說：“兒呀，醫書慢些看，還是先學會遊水要緊。” 需要千手 有個剃頭匠，手藝極差，給人剃頭時，剃刀每劃破顧客壹塊頭皮，他 就急忙用指頭把傷口掩蓋起來。後來，劃破的地方起來越多，十個指頭已 經不夠用了。他不免惱怒地想：“原來剃頭這麽難啊，我要是千手觀音就 好了！” 三人夢遊 三個人睡在壹張床上。壹個人睡夢裏隱隱感覺大腿奇癢，便狠狠地 搔，可是卻抓到另壹個人的腿上，自己腿上的癢壹點也止不住，於是又用 力地抓，結果把那人的腿抓出血來。 那人在朦隴中摸到腿上濕淋淋的，以為是第三個人溺尿，忙推他起身 解手。 第三個人在睡夢昏昏中外出解手。鄰居是壹家酒店，榨酒的聲音“滴 瀝滴瀝”不停，他以為是自己溺尿未完，就壹直站到天亮。 打個半死 壹個富人對壹個貪財者說：“我送妳1000兩銀子，讓我把妳打死、行 嗎？” 貪財者答道：“我只要妳500兩銀子。” 宮人說：“為啥？” 答道：“請妳把我打個半死。” 合資釀酒 兩人合資釀酒。甲說：“妳出米，我出水。” 乙說：“米都歸我出，將來這筆帳怎麽算法？” 甲說：“我哪會讓妳吃虧？等酒出來了，只要還我的水，其余仍歸妳 嘛。” 拗了壹年 有個不高明的塾師，年初時到東家去教《大學》，至“於戲！前王不 忘”句時，如字讀來。主人很有學問，糾正說：“錯了，這裏‘於戲，應 讀作‘嗚呼’。”這塾師就聽從了東家。 至冬天，又教《論語》，至“難雖古禮，而近於戲”時，這塾師記住 了年初時的事，仍改讀作“嗚呼”，主人恰又聽到了，說：“這裏又誤了， ‘於戲’在此應讀原聲。” 熟師大怒，告訴朋友說：“這東家太難說話了，只‘於戲’兩字，就 從年頭跟我拗到年尾。” 夢見周公 某老師大白天睡覺，醒來後，撒謊說：“我夢見周公了。” 第二天白天，學生仿效老師呼呼大睡，老師用戒尺敲醒學生：“妳怎 麽書不讀，睡起覺來了！” 學生說：“我也去見周公。” 老師說：“周公怎麽說了？” 學生答：“周公說，昨天並未看見老師您。” 不要回去 某女子出嫁，途中哭泣得很厲害，轎夫不忍心，就對新娘說：“小娘 子，我擡妳回去怎麽樣？” 新娘壹聽大驚，忙說：“不哭了，現在起不哭了！” 周公何處 有個將出嫁的新娘，哭著問嫂子：“這種該死的結婚制度是誰制訂的 呀？” 嫂子告訴她說：“是周公。”出嫁女就哭著大罵周公。 待新娘滿月回娘家，她又問嫂子：“周公在何處？” 嫂子問：“妳尋他幹什麽？” 新娘輕聲對嫂子說：“我想做雙鞋子謝周公呢！” 葡萄架倒 有個小吏很怕妻子，某日被妻子抓破了面皮，隔日上堂，太守見了就 問他：“妳面孔怎麽弄破了？” 小吏支支吾吾地說：“昨晚乘涼。葡萄架倒下來，刮破了面皮。” 大守不信，說：“這壹定是妳妻子抓破了，這還了得。妳快快給我把 這婆娘捉拿堂來。” 不料，太守夫人在後堂聽見，快步跑上堂來，兇氣畢露。太守壹見， 也慌了手腳，趕緊對小吏說：“妳暫且退下去吧，我內衙的葡萄架也要倒 了。” 咬緊牙關 有姑嫂兩人，都死了男人而守寡，姑姑常對嫂子說：“做孤霜須要咬 緊了牙關過日子。” 不多久，姑姑暗地裏與人私通，嫂子發覺，就用前番小姑對自己講的 話來責備她。哪知小姑張開空無壹牙的癟嘴給嫂子看，並說：“妳也看 看，我得有牙齒才好咬呀。” 為小失大 某人為得到行人糞便，造壹個糞坑在路旁。壹天，他老遠見人持衣服， 斷定此人將小便。為防止這人到對鄰的壹只茅坑上去，他裝著大便，先踞 那廁，小便的人果然上他造的糞坑。他開心極了，不覺撤出壹屁，並帶下 少許大便來，他痛心極了，懊惱嘆道：“為小失大！為小失大！” 以驢換馬 某人騎著瘦毛驢出門，道遇壹個騎駿馬的人，急忙跨下驢來，客氣地 說：“願意用這驢跟您的馬相交換。” 騎馬人覺得好氣，說：“您這人不癡呆吧？” 騎驢者說：“我看妳這等遲疑不決，正想說妳癡呆呢！” 認鞋捉好 有個婦人夜與鄰人私姘，丈夫撞回，鄰人跳窗逃走，丈夫拾起鄰人鞋 子，怒罵妻子壹頓，說：“待到天明，認出此鞋再與妳算帳！”就抱鞋而睡。 妻子乘丈夫熟睡時，用丈夫鞋子調包，大夫也不知曉。早晨醒來，又 罵妻。妻子說：“妳認認鞋子看。” 丈夫壹看，正是自己的鞋子，很是後悔：“我錯怪妳了，原來昨夜跳 窗的倒是我。” 凍冰逃走 有個傻女婿到嶽母家，舅舅留飯，偶爾給他叫了塊凍冰。傻女婿覺得 好吃，就用紙包了塊藏在腰間，回家後對妻子說：“妳娘家有好吃的東西， 我帶了塊回來讓妳嘗嘗。”伸手摸腰，紙中凍冰全已融化，只覺得壹片潮 濕。傻女婿驚叫：“這狡猾的東西，撒了壹泡尿逃走！” 韁繩太長 有人持竹竿進城門、橫豎不能進，截斷又可惜，正想不主意時，旁人 說：“10裏外有個叫李三老，很聰明，妳可去請他出主意。” 持竿者正想去找，剛巧三老騎了驢也到城門前，眾人歡快地跑上去迎 接他。只見李三老直喘粗氣吃力地坐在驢子的屁股上搖搖欲墜。 有人問：“您怎麽不坐在驢背的中間？” 李三老答：“韁繩太長了。” 三婿贊馬 某杭州人有三個女婿，前兩個靈巧善說，而小女婿特別呆。 某日，丈人新買壹匹馬，命三個女婿題詩贊馬。只要形容馬跑的速度， 出口成文，不論雅俗。 長婿說：“水面掏金針，丈人騎馬到山陰，騎去又騎來，金針還未沈。” 丈人贊好。 輪到二女婿說：“火上放鵝毛，丈人騎馬到余姚，騎去又騎來，鵝毛 尚未焦。”丈人又贊好。 呆女婿苦苦思索也不得句，正著急時，忽聽丈母娘放了壹個屁，呆女 婿說：“丈母放個屁，丈人騎馬到會稽，騎去又騎來，肛門猶未閉。” 都瞎了眼 主人要裝壹副門閂，木匠卻給裝在門外。 主人責備說：“哪有把門閂裝在門外的，妳瞎了眼嗎？” 木匠不服，說：“妳才瞎了眼。” 主人問：“怎麽說我瞎了眼？” 木匠說：“假使妳眼睛明亮的話，為啥會雇用我這個瞎子？” 偷國家肉 有個廚子，無論為誰家辦酒席，總要偷點食物回去，漸漸便成了習慣。 壹天，他在家裏切肉，也揀了幾塊好肉，用紙壹包揣在懷裏。 妻子罵道：“這是自家的肉，妳偷去幹啥？” 廚子恍然笑道：“我習慣了！” 追查同伴 有人掘地得到壹尊金羅漢，欣喜若狂。但仔細壹想，羅漢***有18尊 呢！便責怪金羅漢，彎著手指打它的頭，問：“快交代，還有17尊在啥地 方？” 太太屬牛 縣官屬鼠，過生日那天，下屬為了討好他，湊了錢送給他壹只黃金鑄 成的老鼠。縣官高高興興地收了下來，接著說道：“妳們知道嗎？再過幾 天就是我太太的生日，她是屬牛的！” 大聲小聲 兄弟兩人壹起種田，哥哥喊弟弟回家吃飯，弟弟大聲嚷道：“等我把 鋤頭藏在地頭就回去。” 吃飯時，哥哥關照弟弟說：“凡是藏東西，都不能大叫大嚷，否則就 容易被人知道而偷走。” 弟弟點頭說：“知道了。” 弟弟飯後先下田，不見了鋤頭，急忙趕回家貼著哥哥的耳朵細聲細氣 地說：“鋤頭已經被人偷走了。” 鬼訪名醫 冥王派小鬼到陽間去走訪名醫，說：“門前沒有冤鬼的就是。”小鬼到 了陽間，走遍各地，可每過壹家醫生門口，總見許多冤鬼聚集在那裏。最 後，只剩下壹家了，壹看門前只有壹個鬼在那裏走動。小鬼想：“這裏定 是名醫了。”細細壹問才知道，那是個昨天剛掛牌開業的醫生。 僵蠶活了 有個醫生對藥物壹點不懂。 壹天，忽然有人來求藥。他打開藥箱，只見有許多蛀蟲。來人問： “這是什麽東西呀？” 醫生答：“是僵蠶。” “既是僵蠶，為什麽是活的？” 醫生答：“團為它吃了我的藥了。” 非禽非獸 鳳凰做壽，百鳥都去朝拜，獨獨蝙蝠不去。鳳凰責罵道：“妳的地位 在我之下，為啥這樣傲慢無禮？” 蝙蝠回答：“我有腳，屬於走獸，為啥要朝拜妳？” 過了壹陣，麒麟做生日，百獸都去拜賀，偏偏蝙蝠不去。麒麟也責備 它。 蝙蝠說：“我有翅膀，屬於飛禽，為啥要拜賀妳 後來，麒麟，鳳凰會見，談到這事大發感慨：“如今世上風氣很壞，生 了這等非禽非獸之物，真是無可奈何啊！” 有無父母 有個呆子，父親出門時讓他守候在店裏。不壹會，來了個買貨的人， 問他說：“尊翁有麽？” 呆子說：“沒有。” 晚上，父親知道了這事，就對兒子說：“尊翁，就是指我，尊堂，就 是指妳母親，妳怎麽能說沒有呢？” 呆子聽了訓斥很懊惱，說：“誰知妳們兩人都是要賣的啊？” 呆婿傻話 某女婿有呆名，壹次到妻舅家去，妻舅指著門首的楊柳樹杈問：“這 東西有什麽用？” 呆婿說：“這樹大起來，車輪也做得。” 妻舅誇獎道：“別人都說妳呆，我看他們才呆呢！” 不壹會兒，又到廚房中，呆婿見了碾醬用的擂盆，說：“這盆大起來， 石臼也能做。” 妻舅壹聽，覺得可能是呆，正轉念間，剛巧呆婿的嶽母放了個屁，呆 婿又說：“這屁大起來，霹靂也能做。” 妻舅不禁苦笑起來。 〖當選美國總統後〗 壹位來自美國的黑人哥們兒皮特跟我說：“考完試我得趕緊回美國去。”我問他幹嗎呀這麽著急？他說我得趕在大選前回去，準備參加總統選舉，當美國歷史上第壹位黑人總統。 看著他壹本正經的樣子，我真差點把他當成了曼德拉的嫡系傳人。我強作不笑，順著他問：“那您當了美國總統，第壹件大事想幹什麽？” 皮特沒加思索，脫口而出：“先把白宮改成黑宮！” 〖進去半小時沒出來〗 動物園的管理員站在張開血盆大嘴的鱷魚前面，壹個勁地往他嘴裏看。 過路的遊客問：“鱷魚怎麽了？” 管理員道：“還不清楚。醫生到他嘴裏去了後，已有半小時沒有出來了。” 〖我什麽也沒做〗 丈夫下班回到家,發現家裏亂得壹團糟：被子沒有疊，廚房的水池裏堆滿了臟盤子，孩子的衣服、玩具和書到處都是，並且飯還沒有做。 “到底發生什麽了？”丈夫緊張地問。 妻子說；“確實什麽也沒有發生。妳總是問我每天在家都做些什麽，好，現在妳看到了……我今天什麽也沒做。” 〖妳真的要嗎〗 他在望著她，她也盯著他的眼睛。緊抿的嘴摒出3個字：“真的要？” 他只覺得很慌。捏著手心的汗。眼睛有些散漫，嘴唇微微顫抖。只見他的喉上下動了動：“最後壹次！” 她的臉漲紅了。身體有些顫抖。終於把壹個方型的東西朝他砸去，憤怒地：“都多少最後壹次了？” 他很激動。急湊撿起那個盒子。 上有2字——“雲煙” 〖咱們養只狗吧〗 老公某日突發奇想：咱們養只狗吧。 我：妳負責給它準備吃的？ 老公：它不會自己吃嗎？ 我：妳負責給它打掃糞便？ 老公：它不能自己學會上廁所嗎？ 我：妳負責遛狗？ 老公：它不會自己出去玩嗎？ 我：那妳還養狗幹什麽！ 老公：......對啊，養妳就好了，還會給我做飯，幫我打掃衛生，帶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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