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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古言“我將以江山為聘,娶妳壹世歡喜”

眾人皆知,沈定與蕭然素來不睦,兩個見面必定是壹場腥風血雨。

不睦原因有兩點,壹是蕭然身居高位,最忌諱的便是沈定這樣擁兵自重之人,二是沈定奪妻之恨,自當不***戴天。

自蕭然登基以來後宮便壹直如同虛設,其他皇帝像蕭然這個年紀時,膝下孩兒都能進太學讀書識字了。他倒好,壓根沒這心思。

可把朝臣們急壞了,群臣諫言,被蕭然以先帝新喪,宮內三年不可有喜為由拒絕了。

國喪可是大事,確實不宜有喜,這事也就擱置了。

可這好不容易捱過了三年,皇帝也有心立後,但入宮前夕,偏偏被沈定這狗日的搶了去。

沈將軍搶誰的不行,偏偏搶了在頂上頭坐著龍椅的那位。

皇上情深,非她不立,但這國母的位置又豈能讓壹個臟了身子的人坐,可又把朝臣們難住了。

奪妻之恨,不報非君,蕭然當即便要褫官奪職。下達聖旨時,朝臣們又因著懼怕沈定手底下的數十萬大軍,這隊伍不吃皇糧不歸朝廷管,於是眾臣群起奏議:“望皇上三思而行。”

蕭然這皇帝當的委實憋屈,可這事又不能直接算了,於是賞了他壹頓板子和罰了半年俸祿。

這行賞之人也非泛泛之輩,乃是從小伺候蕭然的向鳴。向鳴自小就力大無窮,折鐵似木。

眾人都以為,憑著兩人的關系,這頓板子必會是骨斷筋連,久臥不起的傷勢。

芳菲落盡,暮色四合,彤雲向晚,東風得意,“咕咕咕”叫著的鷓鴣鳥停在綠葉樹上,沈眼盯著朱墻上移動的黑影,仿佛要咕出個洞來。

本應骨斷筋連的沈定,此時正借著月光,鬼鬼祟祟翻著三丈有奇的宮墻,身姿矯健,半點不像有傷的模樣。

在寢殿門口守夜的向鳴瞟了眼偷摸爬墻卻光明正大進寢殿的沈定,心裏“啐”壹聲,心道:人模狗樣。

沈定自然看得出向鳴心中所想,正如當初他痛心疾首道:“白菜竟讓豬拱了。”沈定壹直記仇到現在。

沈定走到蕭然身後,嘴角壹挑,鳳眼壹瞇,上下唇齒壹碰便環住了他,將頷抵在他的脖頸間。

正批閱奏章的蕭然被他的胡茬紮的生疼,那耳畔間的熱氣更是直沖雲霄。蕭然突覺燥熱,玉脂般的脖頸不知是被熱的,還是被紮的竟有些發紅。

蕭然停下批閱的動作,雙手捧著他的臉將他向後推去,歪著脖子讓他沒空隙再次擠進來:“沈三,妳紮著我了。”

被推開後的沈定可不幹了,疾步走到龍榻邊,高靴壹蹬,便向後仰著倒去:“今日爺挨了妳賞的板子,屁股痛,胳膊痛,心更痛。”邊說著還將身壹轉,把頭埋進玉枕裏,悶在枕頭裏的聲音凈顯委屈。

蕭然看著沈定小孩般的模樣不禁有些想笑。

“向鳴。”蕭然沖著門外喊了壹聲,又對沈定說:“幫妳報仇行了吧。”

“主子。”被叫進來的那壹刻向鳴的心壹顫,“突突”的在跳,連右眼都控制不住他自己,仿佛預料到了什麽,然後便果不其然,只見下壹刻便聽蕭然說:“妳把三爺打疼了,便罰妳壹年俸祿補給三爺。可否?”

那句話宛如壹道晴天霹靂,當頭蓋下,讓人來不及躲閃,饒是向鳴素質再好,也要無聲的罵句:去他娘的!

那頓板子他可是下了功夫的,他敢拍胸脯保證,那處斷然是連皮都沒破的,最嚴重肯定也就是紅蘿蔔的顏色,現下他竟然張口便說,主子還任由他胡鬧,果然,沒地位就得這般任人宰割。

他能說不嗎?能拒絕嗎?!

向鳴拿著不知從哪撿來的小木棍,默默地蹲在寢殿門口,擡手抹了抹眼眶,悲傷的畫著圈圈,此刻他只想仰天長嘯,蒼天不公!蒼天不公啊!

榻上的沈定轉過身,看著已經坐在榻邊的蕭然,嘴裏壹哼將禦被拆開抱在胸前:“妳肯定還會補給他的,妳就是舍不得罰他。”壹轉身騎上它,將它抵在鼻尖又仔細嗅了嗅:“被子真香,之前怎麽沒聞到?”

蕭然不由得壹哂:“之前在這龍榻上妳有時間嗅它嗎?”

沈定這才坐直身子,將被子隨意壹放:“來找妳是有正事的,王淵輔那老狐貍今日白天去我府上煽風點火,想讓我助他反了妳。”

這老狐貍私下還讓我嚴懲妳,今日白天讓我三思的又是他帶的頭,好事可都讓他王相壹個人做盡了。”蕭然冷哼壹聲,真想著把兩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然後又側頭與沈定對視:“他許妳什麽好處,竟然敢找到妳的頭上。”

蕭然本來白皙的臉頰有些酡紅,鼻尖上有壹兩點不明顯的汗珠,沈定看著蕭然這般模樣,恨不得把人揉碎在自己懷裏。

已是六月天,還未到酷暑沒到需要用冰塊的季節,現下只能自我安慰:心靜自然涼。

“老狐貍說讓我不要固步自封,莫要壹味的滿足現狀,他要賜我天下兵馬大將軍,做這天下的將軍。”沈定不知從哪搞來壹把折扇,來給出了汗的蕭然扇風,有了微風加持,瞬間涼快了不少。

王淵輔這話有些把蕭然氣笑了:“還天下兵馬大將軍,不過是想將妳的兵占為己有,這封號壹封,妳的兵便要吃皇糧,介時那就不是妳的兵,成了他王淵輔的兵了。王相不愧是足智多謀,這壹手好棋下的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

“既然他殫精竭慮的左右逢源,想作繭自縛,那我們就順水推舟,不做不休。”沈定下榻,俯下身子幫蕭然脫下高靴整齊的擺在壹旁,與自己隨意踹下的形成鮮明對比。

沈定幫著脫完靴後,手又不安分的往上走這,蕭然壹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衣服我自己脫。”

門外的向鳴看著從門縫透出的光點消失殆盡,嘆了口氣便自覺的離開了。

寅時,壹夜旖旎過後的兩人還未睡醒,向鳴扣響寢殿大門,只聽蕭然睡意朦朧帶著些許沙啞的嗓音響起:“進來吧。”

向鳴推門進去,看著禦被之下睡相極不端正的沈定便心生來氣。

人模狗樣,道貌岸然,口蜜腹劍。

“主子該上朝了。”雖然內心是那般想但表面依舊是主慈己笑,畢竟那兩人蛇鼠壹窩,自己孤立無援。

枕邊壹空,身側的人已經掀被起身,沈定翻了個身並未睜眼:“昨日爺挨了妳的板子,今日必然是起不來床的,妳自己去吧,且看著王淵輔還有什麽幺蛾子沒整。”說罷便再也沒出聲,只剩下鼻間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主仆兩人壹前壹後走出寢殿,蕭然步子壹停,向鳴垂頭便撞了上去:“怎麽停了?”

“咱倆自小壹起長大,妳心裏想什麽壹個眼神我便知道,今早的想法不準有第二次了。”

“是屬下僭越了。”向鳴垂頭,他只是想不明白,怎麽從不染風雪的蕭然,被沈定拐了去。

高堂之上,蕭然獨坐,眾人跪拜,向鳴站在他的身側,蕭然身邊沒用過閹割之人,萬事都是向鳴親力親為。

“臣有本啟奏。”蕭然垂眸壹看,果然,跟王淵輔走得近的今日必定會粉墨登場。

“講。”

“沈定手下坐擁數十萬大軍,長此以往下次必定會養虎為患,臣建議,需另選取幾名武將,來牽制沈定。”那人慷慨正義的講出這番話,蕭然差點就信了。

王淵輔壹黨從未讓人失望:“臣等附議。”

蕭然還未曾說什麽,王淵輔便又張嘴了,無事可說的蕭然只能做在高堂上看著他們。

“臣以為沈將軍為國付出,不求回報,手下的兵也壹直本本分分,如果皇上貿然增添武將,恐傷了沈將軍的心,怕其生出謀反之意啊。”王淵輔手執笏板,向上稟奏道。

蕭然看著臺下的壹出好戲,不知這戲是誰寫的,還有王淵輔等人,不去杏花樓裏演畫本子真實可惜了。

若王淵輔不提,誰會想到沈定會謀反呢?這不僅是挑撥他倆之間的關系,更是給這朝廷眾臣糊上了壹層窗戶紙。畢竟他們兩人關系本就如履薄冰,現在還這般挑唆,待沈定助王淵輔真反時,跟在自己身邊的能有幾人?真是打的壹手好算盤。

既然王淵輔要作繭自縛,那他此刻就要順水推舟,助他演的順利:“他沈定都敢搶朕的妃子了,他還有什麽不敢的!”說罷還用手重重拍向龍椅。

天子壹怒,眾臣惶恐,乃下跪:“皇上息怒——”

“天天只會讓朕三思,讓朕息怒,朕乃壹國之君,豈能讓壹個將軍騎在朕的脖子上為虎作倀。眾卿,朕累了。”從慷慨氣憤到嘆氣只用了壹句話的時間,手覆上額頭,來掩蓋自己的怯懦。

朝堂下的王淵輔,心道,果真這麽懦弱,幾句話便決堤了。

高堂上的蕭然將臉埋在手下,心道,我演畫本子也該是入木三分的,簡直無師自通。

“皇上乃壹國之君,事事需以百姓社稷為重,切不可意氣用事。”王淵輔下叩諫言,當真是壹副以大局為重的姿態。

“朕累了,退朝吧。”蕭然不再理會王淵輔的諫言,疲憊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伸手扶住向鳴向外走去。

蕭然與向鳴先行退到議事殿等著王淵輔。

議事殿內向鳴站在蕭然旁邊,蕭然坐下問向鳴:“怎麽樣,演的還不錯吧。”

“主子演的當真是,入木三分、惟妙惟俏、栩栩如生、別具匠……”心字還沒說出口便被蕭然打斷:“別給我報菜名了,待會兒那老狐貍該進來了。”

門被推開了,不過進來的不是王淵輔,倒是沈定。

蕭然擡眼望向沈定,那副勾人奪魄的眼睛當真是要把沈定的魂給勾走。

蕭然帶起疑問:“妳怎麽來了?”

沈定大步走到蕭然身側坐下:“那老狐貍現在必定在攛掇人反妳,現下肯定不會過來,我想妳了來看看妳。”

“我已經開始期待風吹散陰霾,光攤落在王淵輔面前的時候了。我該以什麽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呢?”沈定把玩著蕭然蔥玉般的右手,這手要是晚上……

他猛然想到壹個自己的出場方式,絕對讓人意想不到,他擺擺手讓蕭然的耳朵湊在自己跟前說了兩句話。

“這也……這也太損了吧,氣著他可怎麽辦?”實在是沈定說的方式太、太獨特了,他有些招架不住。

“氣他不是目的。”然後話風壹轉:“氣死他才是。”

沒聽到悄悄話的向鳴,稀裏糊塗的聽著他們後邊的談話,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木訥的傻子,什麽都聽不懂。

好在他這傻子還沒當多久,王淵輔就已經等不及了。

王淵輔當日去沈定府上找他借兵,可奈他手上只有出宮時在蕭然書房隨手拿的壹張腰牌,只能號令三千人,他將這三千借與王淵輔時說:“關鍵時刻我必然會登場。”

王淵輔得了這張牌子和這句話瞬間有了底氣,開始跟沈定罵蕭然:“我呸了,他蕭然為什麽能安穩在這皇位上待著,還不是妳我給他護著的天下,他倒好,今日還在朝堂上罵妳,妳給他當了這麽多年的定海神針,搶他的女人又如何?”

沈定只笑不語。

宜德三年,秋夏之交,多事之秋,風馳雨驟,朝中大臣分為兩個極端,壹端要反了這太平盛世,另壹端則奮力反對。

雙方交涉莫衷壹是,王淵輔手執腰牌,數千大軍浩浩湯湯將金鑾殿圍了個水泄不通,與之向左的皆被拿下。

“王淵輔,皇上待妳不薄啊。”

“妳今日的地位不要忘了是誰下令賜予妳的。”

“……”

反對之聲不絕於耳,可早已覺得自己已經黃袍加身的王淵輔,耳朵裏聽不進去任何勸誡之詞。

“眾將士聽令,與我壹起前往蕭然寢殿,待我黃袍加身,爾等皆是我手下的肱股之臣。”王淵輔手舉腰牌高過頭頂,他站在高堂之上,號令這三千之士。

寢殿內,向鳴看著還在榻上打鬧的兩人不禁扶額,都兵臨城下了,他倆還有這心思在這妳儂我儂,當真是心大,雖然是壹場毫無懸念的結局,但也至少要保持尊重啊。

腳步聲由遠及近,向鳴不得已打攪他們兩個正在互相玩手的人:“主子,他們要來了,您們兩個是不是要……”

他們兩個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蕭然整理儀容,而沈定卻依舊保持著孟浪的身姿。

向鳴將帳簾放下,將沈定隔絕於內,心裏不由得想,那樣的出場方式也忒損了,不愧是沈定這樣的人想出來的。

眾人以王淵輔為首紛至沓來,為何來的如此輕松也是多虧了向鳴把所有人都支走了。壹時間寢殿內竟挨肩並足,讓人動彈不得。

在演與不演之間思辰良久,最後還是決定留最後壹點薄面,畢竟如果真氣死了可就百無聊賴了。

王淵輔今年已六十有七,步履都已蹣跚,可看著他那容光煥發的面容,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蕭然從始至終都未轉身看過他們,只是專心致誌的看著手中的案牘,好似他們不過壹群跳梁小醜罷了。

“蕭然,妳屍位素餐,德不配位,還是早日讓賢的好。”王淵輔讓人攙扶著走至蕭然身側,被向鳴伸手壹擋,這才不得已停下步子。

“哦?王相現下這是來替我坐這高堂了?”蕭然放下手中的案牘,笑著轉身,與他對視。

王淵輔從他眼中看出的是底氣,不由得為之壹顫,有些自亂陣腳,但蕭然已是強弓之弩沒有任何可以和自己抗衡的資本了,那剛生出的壹點慌亂,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妳早該退位讓賢了。”

蕭然輕哼壹聲,滿屋子的人都跋扈的望著他。

可誰知他就真的只是輕笑壹聲,隨即便將桌子上的玉璽推向王淵輔然後說:“既然妳要那我就給妳。”

王淵輔看著那翠綠青明的玉璽,眼睛裏是遮不住的貪婪,他帶著眼睛裏的光伸手便要去拿玉璽。

“惜年,為何這麽吵?”帳內的榻上突兀的來了這麽壹句,將王淵輔伸去的手打斷。

惜年是蕭然的字。

蕭然的笑意更甚了:“有人要狗尾續貂了,我看著還是帶著妳的兵來的。”

沈定的兵與其他兵不同,他的兵盔甲上皆有壹個沈字,腰間都佩戴壹個小容臭。寓意是不僅打仗要強,也要讀書識字,文武雙全方定天下。

“是嗎?讓我瞧瞧。”帳簾被裏邊的人拉開,露出衣冠不整極其孟浪的沈定來,他側臥玉枕,衣服松垮的搭在肩上,露出強勁的胸脯,眼睛像似剛睡醒。

王淵輔未能想到,他說的出現,竟然這般出現!

他竟然被人耍了。

嗓子壹口辛甜湧上,氣急攻心,壹口老血噴湧而出,翠綠的玉璽都被玷汙了。

“王相這是如何了?身子壞了如何替上我的位置啊。”蕭然走近,安撫式的幫他拍了拍後背。

“妳,妳們——”還未說罷,又壹口鮮血噴出。

“王丞相您怎麽了?”沈定隨意整理了壹下衣衫便赤腳踩著氍毹走向幾人。

二人看著王淵輔的模樣,他匆忙從衣袖裏掏出腰牌,想使這三千士兵開出壹道路。

沈定替了攙扶他的人,親自攙扶住然後開口道:“王丞相莫不是老糊塗了?妳那是腰牌,虎符才能號令啊。”說罷先是忍不住笑了兩聲,隨後蕭然也沒忍住嘴角也抽了抽。

沈定從蕭然腰間拿出來壹個臥虎形狀的兵符,本來還箭在弦上的沈兵瞬間換了姿態。

“老大,這下演的可太累了,回頭請吃酒。”將劍推回鞘中後繼續道:“妳讓兄弟們上陣打仗兄弟們二話不說,下次這種事妳可千萬別叫二營了,兄弟們演的都忒差,都靠我壹個人撐著。”

“豹子妳說什麽呢?”

“明明我演的最好行了吧。”

沈定擡手打斷:“吃酒肯定是要吃的,現下主要的任務是把王相伺候好了。”

“今日功敗垂成,被爾等黃口小兒戲弄,是老夫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淵輔甩開沈定攙扶的手,自己扶向桌子。

“哈哈哈,王相,妳哪是功敗垂成,妳是壹敗塗地,不會用詞就別漏傻。”沈定覺得功敗垂成這個詞用在王淵輔身上非常可笑。

功敗垂成是快成功時失敗,可王淵輔這從頭到尾都沒成功的跡象。

“不會用詞就莫要咬文嚼字,莫讓我們這些武將看了笑話。”

王淵輔胸腔中又壹口血噴出:“妳,妳——”還未說完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這場笑話算是告壹段落,但是蕭然還有壹件事情沒跟沈定算。

蕭然轉身扭住沈定的耳朵,屋內的眾人都識相的非禮勿聽非禮勿言,擠著離開了,連告退都沒說壹聲。

看眾人都退出寢殿蕭然才開口道:“誰讓妳偷聘禮的?”

沈定掙紮著捂著耳朵吱吱亂叫:“為夫錯了,未能及時稟報,還望夫人寬宏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