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英格蘭的春天
懷念英格蘭的春天,每壹個人去到壹個地方,以後想起來的時候,都是十分懷念的,對於它的情感是不可分割的,懷念只剩下那年的春天,我和大家壹起來看看懷念英格蘭的春天的相關資料。
懷念英格蘭的春天1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英格蘭的冬雨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壹種折磨。綿綿寒雨不斷,下得天地壹片灰蒙蒙。這時候,我才明白雪萊那句“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的詩中,埋藏著壹種真切的渴望。不過,好在英格蘭還有那種格外明媚、燦爛的春天。
最早傳達春天氣息的是校園和公園裏的水仙花。英格蘭的樹木、草地四季長綠,水仙就扮演了報春花的角色。壹場細雨過後,空氣中微微有了暖意。不經意間會發現草地上盛開著壹排排嬌艷的黃色水仙,帶著少女壹樣清新和嫵媚。隨後,又會發現桃花和各種不知名的野花,也出現在草地上。英格蘭的春天就這樣悄悄來臨。
太陽終於走出了冬日漫長的陰霾,壹露頭,就顯得格外明媚而溫暖。在多雨的英格蘭,人們最懂得珍視這種陽光。壹有晴朗的天氣,草地上就會出現曬太陽人們。在我們校園的圖書館前,陽光下是壹群群或躺或坐的學生。我們把課堂和午餐都搬到了草地上。飛翔的雲在我們的頭頂飄過。藍天下,紅磚的鐘樓上傳來渾厚的鐘聲。
享受春日裏的陽光
我的住所附近有壹個高爾夫球場,大片的草地覆蓋著起伏的小山坡。春日裏,總有壹家、壹家的人們在草地上享受陽光。我也喜歡躺在柔軟的綠草上,曬著太陽打瞌睡,或者看著狗兒和它們的主人玩著飛盤遊戲。有時,身邊會有壹個三、四歲的小家夥蹣跚而過。這個“伯明翰小子”在陽光中開心地呼喊,語調中已經帶上了濃濃的當地口音。
散步到校園的湖邊,發現去年秋天飛走的野鴨和大雁,又成群結隊地回到這裏。在寂靜的湖邊,壹片春光中,它們儼然是這裏忙碌的主人。湖水連著壹條運河。在晴朗的日子裏,總有人沿著運河跑步或溜狗。有時還有遊船在運河上緩緩駛過。沿著運河漫步,會驚喜地發現有野鴨或是大雁媽媽,帶著幾只新出生的小家夥在河裏悠閑地遊著。不經意間,生命已經在春光中誕生。
最難忘的是春天英格蘭的田園風光。復活節假期,乘著房東老先生的車,遊走在英格蘭的原野上。所過之處,到處是起伏的綠色小丘陵。草地清新的綠色和丘陵柔和的線條,完全是陰性的。再加上和煦的春風,清甜的空氣,英格蘭的原野是壹種女性化的風景。草地上星星點點地散落著肥大的羊群和牛群。它們全是懶洋洋的樣子,仿佛從來就是風景的壹部分。農莊的老房子遠遠地出現在草地的盡頭。灰色的屋頂、白色的墻壁,在綠色原野的背景下,是如此樸實無華。
陽光燦爛的五月
英格蘭的春天是綿長而和緩的。到了五月,依然沒有燥熱的跡象。只不過,五月的陽光更加燦爛。那年五月,在去巨石陣路上,我看到了原野上成片、成片盛開的油菜花。在綠色起伏的丘陵上,那壹條條金黃色的油菜花田,絢麗而奪目,充滿了色彩的激情。這在清麗的英格蘭田園風光中,是少有的例外。在五月的下午,走在開滿油菜花的原野上,踩著松軟的田地,遠處的木柵欄後,不時傳來牛羊的叫聲。
英格蘭的春天也會下雨。在陰沈的日子裏,我更喜歡待在家裏。我會和我的房東老夫人壹起作些家務。然後,我們會坐下來,喝杯下午茶。喝著香甜而濃郁的英式紅茶,隨便聊些家常,壹個下午就這樣被打發過去了。在陰冷多雨的下午,單是那冒著熱氣的茶杯也能給人溫暖。夜晚,房東的老先生—我的那位蘇格蘭父親下班回家了。為了驅寒,我們會在飯後點燃壁爐,喝點小酒。聽著他用蘇格蘭腔吹吹牛,喝著他的寶貝威士忌,雨夜變得不再漫長。窗外雨聲嚦嚦,有時,我家的大黑狗莫林會對著屋後狂吠,那多半是狐貍穿過後院……
今天,我回到了故鄉。在北京“乍暖還寒”的倒春寒中,等著會如期而至的大風和沙塵。在某個夜晚,聽著窗外的風聲,忍不住要想起在那個島國上度過的春天。英格蘭的春光,經過時間流水的過濾,不僅沒有褪色,反而變得更加鮮明。這片溫暖的記憶,是我保存在生命角落的綠地。
懷念英格蘭的春天2曾經旅遊和居住過的那些城市和國家,往往使我想念的,都是與之有關的鮮活的記憶——經歷,際遇。很多回憶都帶著種溫暖的愜意的感覺。
其實城市本身是沒有溫度的,那些使得回憶和時光都溫暖熨貼的,其實都是那些可愛的人們。
是他們給那壹片陽光,壹陣雨,壹片雲投下的影子,壹顆糖,壹小瓶氣泡水——都賦予了溫度。
這是我最想念的地方。
黑暗料理
說到英國人特別有名的部分,大概除了“仰望星空派的黑暗料理”大概就是他們的“英式冷笑話”和“英式自嘲”了。說到前者,每次我想要為其申辯壹番的時候,總會個東西立刻出現在我腦海裏,導致我的爭辯底氣瞬間下降壹個檔:花椒八角黃瓜檸檬水……了解壹下?
全民自黑
我在英國聽到的最硬核的壹句吐槽就是來自我們專業的壹位本地小哥的。
第二學期的某壹天,春季英國的天氣變起臉來六親不認,早上上課的時候還陽光燦爛,等中午下課的時候(我們有壹節課是11點到13點)突然開始下雨。我站在學院門口糾結是淋雨去圖書館還是回宿舍的時候,那個英國小哥出來了,他要去和學校相反方向的市中心超市輪值下午班。
看到我站在學院門口就問我這麽大的雨妳打算去哪兒,我把我的猶豫告訴他以後,他突然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妳知道為什麽英國人很多人禿頂嗎?”
我:“……?”
“妳以為英國的水只有喝進去才掉頭發嗎?”說著指了指天:“這個也會!”
然後作出無比珍視自己頭發的樣子理了理鬢角,然後大模大樣拿出來傘,昂首闊步得走進雨中。
留我站在原地考慮了10秒,最後決定為了我已經在後移的發際線還是在學院的閱覽室自習吧。
冷笑話
臨近畢業的時候我和商學院的中國親友定了海運將壹些很沈的書郵寄回國,和物流公司商量的取貨地點是在親友位於市中心的住家,於是把所有的書打包到行李箱裏,叫了個uber送我去市中心。
司機是壹個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的金發小哥哥,在我說明行李箱裏都是書籍可能很重以後,他微笑著聳聳肩就去搬我的箱子,結果可能因為重量遠遠超過他的預期,第壹下居然沒有提起來。我趕忙過去又跟他解釋因為是書所以很重,要小心,他有些尷尬地沖我笑笑:“這個真的很重。”
等我把隨身的書包和自己剛剛扔在後座座位上的時候,他在駕駛座上對著後視鏡裏的我語氣誇張地說:“妳壹定是把妳的男朋友裝在了行李箱裏。壹會兒咱們路過河邊我可以幫妳把他扔進河裏。”
這個時候我已經在英國呆了快兩年了,面對妳英這種突如其來的冷笑話和戲精體質基本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於是我非常冷靜地接過了話茬:“沒錯,他昨晚喝醉了我想讓他冷靜冷靜。“
“哦所以妳要把他帶去市中心——是送他回家嗎?“
“我要把他這個模樣讓他父母看壹看!“
等下車的時候我親友在樓下等我,司機小哥從駕駛座下來:“OK,讓我把妳的‘男朋友’從後備箱拿出來!“
我親友:“什麽男朋友?”
小哥哥沖我心照不宣地擠擠眼睛:“等他醒了我還是可以幫妳把他扔進河裏去。”
心疼我這個並不存在的“男票”,這是被安在了壹個什麽樣的故事裏啊?
禮貌和紳士
說來我在英國第壹次被男孩子“撩”到,還真的是個男“孩子”(重音)。
第壹學期的壹個周末我去市中心給自己買接下來壹周的夥食,等我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壹手提著壹個大塑料袋,而雨傘在我書包最下面,而超市又不允許在門口停留。
於是我打算淋幾步到超市斜對面的街角雨棚把東西放下再拿雨傘,就在我朝著雨走過去的時候,壹個原本站在超市門口的小男孩突然跑過來,他壹邊幫我打著傘壹邊問我:“妳需要幫忙嗎?女士?”
我壹個老阿姨怎麽能麻煩這麽小壹個娃娃幫我提東西,趕忙說沒事沒事。但他堅持把我送到了對面的雨棚。
他看起來也就七八歲,還穿著市中心附近的教會學校的校服,戴著壹頂可愛的深藍色帽子,因為剛才舉著傘幫我擋雨左肩上已經濕了壹片。
我趕忙謝謝他,並向他解釋說我其實帶著有雨傘,只不過壓在書包裏。
他聽完特別認真地說:“如果妳覺得雨傘不好拿的話,我可以送妳到前面的公交車站,這樣妳就可以在車上再拿。”
壹雙淺藍眼睛就那樣極盡真誠地看著我,感覺老阿姨的少女心在那壹刻簡直復蘇。
講究的正裝
英國人很喜歡穿得西裝革履,看多了真的會審美疲勞。但是對我來說印象最深刻的`壹次,其實是聖喬治節當天,我從打工餐館下午班結束,在車站等車。那天有點微微的下雨,所以車站附近並沒有什麽人,馬路對面走過來壹位老爺爺向我問路。
那簡直就是從故事書裏走出來的模樣,應該說是我印象中想象中的英國人打扮(我對正裝穿著毫無研究,就是簡單粗暴覺得好看)。
那位老爺爺頭發花白,右鬢角處稍微長壹些的頭發似乎編了壹下挽向耳後,壹雙藍灰色的眼睛,皮膚偏白,身上的窗格正裝是顏色偏暖的棕褐色,領帶和瞳色同款,是稍深壹些的灰藍色,加上領帶的花紋是散落的深暗紅色的玫瑰。非常低調但是非常好看,全身上下冷暖顏色中和得非常好。
領結紮得整整齊齊,還是比較溫柔的溫莎結,最絕的就是口袋巾——比領帶上的玫瑰花紋稍微鮮艷壹點的紅色,還折成了花的形狀——壹眼看上去仿佛在胸前別了壹朵玫瑰花,而聖喬治節本來就有送給親人玫瑰花的習俗。
他拿著壹個黑色的長柄傘但並沒有在這樣的小雨裏撐開而是拄在手邊(這點也超English),用壹種南方特有的posh腔調向我問路,確認了乘車方向以後,又非常禮貌又克制地抱怨了壹下糟糕的天氣,離開的時候還拄著傘張了張手臂向我致意。
那位老爺爺簡直給我壹種瞬間穿越回19世紀英國的感覺,那天他離開後我和葉子打電話還說:“我感覺我看見了我偶像狄更斯本人!”
喪和幸福感
前壹段因為疫情期間的英國直接跳過了“建醫院”這個流程直接要在海德公園建morgue,首頁壹片“不愧是妳英——喪成這樣真的沒誰了!”的評論。
英國人確實在很多地方都看起來“喪喪的”,他們自嘲英國料理是“最適合開在地獄的料理連鎖”,以及“就算PM是個蟑螂英國人也不會發出‘ok’以外的評論”,不過想想也是,壹個對食物都沒有熱情的國家比較喪也沒啥毛病。
但是其實英國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容易感到幸福的,他們那種“特別tiny的點也能感到巨大的幸福”的能力真的是別處很難感受到的。
我記得有壹回我追劇追到壹個海邊的小城市叫托貝,我去的那天刮小臺風,狂風暴雨。因為劇院在港口,我只能在壹個出了門不到10米就是海的小餐廳吃晚餐&等劇院開場檢票。
那個小餐廳的正門正對著風口,坐在餐廳裏都能看到正門外的海浪拍在堤壩上卷起來半米高,風聲咆哮,感覺那個小餐廳的玻璃門和房頂都要被掀起來。這種天氣說真的是個人都會覺得自己心情欠佳。
然而,正在我喪了吧唧拿著勺子在茶杯裏攪來攪去的時候,推門進來了壹個小哥,他穿著壹身沖鋒衣沒有打傘,全身上下幾乎已經濕透,走路都拖著水,妳說他是從海裏遊過來的我都覺得妳說得對。
他點了啥我不知道,然後就在窗邊的木頭椅(他專門選了窗邊的木頭座椅而沒有選擇沙發和卡座)坐了下來,服務員給他拿了壹塊幹毛巾擦頭發和臉,我感覺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壹種“今天真是糟透了”的低沈氣息。
然而,在服務員把茶端上來的時候,立刻就不壹樣了,從服務員靠近他,把茶杯和奶杯放在他面前開始,我眼見著他的臉仿佛壹張被展開的紙,瞬間舒展,點亮,壹雙眼睛仿佛能夠透出光來,他特別快活地輕呼了壹聲:“Oh! Brilliant!”迫不及待地把奶倒進杯子然後端起來輕啜了壹口,然後就開開心心地微笑起來。
驀然間覺得壹陣感動,那種幸福真心實意,十分感染人。我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這片刻的幸福轉化,也不自覺地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