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那年的壹個黃昏,我放學回家,見我家圍了很多人,鄰居壹見到我就把我拉走了。怎麽了?我心裏壹陣驚恐,意識到家裏出事了。鄰居的阿姨壹把摟住我就哭了:“丫頭,妳家出大事了!”我是在壹瞬間成了孤兒的。父母出車送貨時與壹輛大貨車相撞,壹小時前在醫院裏永遠地閉上了雙眼!壹瞬間,我由父母的掌上明珠變成孤兒。天,壹下子就塌了下來!我哭得沒了眼淚,可父母再也不能安慰我了。
很快,我面臨失學的危險,雖然有老師和同學的資助,但杯水車薪,我怎麽能交得起重點高中高昂的學費?
市希望工程辦公室的人找到我,他們說:“有壹個人願意幫助妳,他在北京工作,是咱們市壹中考出去的大學生,他說要幫助壹個孤兒,因為他也是壹個孤兒,妳正好符合他幫扶的條件。”
就這樣,我接受了康雨明的資助。我不知康雨明是男是女,也不知多大年齡,當我把感謝信和自己的成績單寄給他的時候,他給我打來電話,我才知道,康雨明是個年輕的男子。
高中三年是康雨明支持我讀完的。為了去見他,我填報的誌願全是北京。三年間,我們每周互通壹封信,在信中他壹直叫我小妹,鼓勵我努力學習,還從北京給我寄來了好多復習資料。我問過市希望工程辦公室他的基本情況,他們說,他只留了壹個電話號碼,還知道他家是咱這兒的,別的都不清楚。
我如願以償考上了北外,但面對壹年壹萬多元的昂貴學費和生活費,我想我恐怕只能放棄了。即使對於在北京工作的康雨明來說,這也不是個小數目啊!何況,他如果有家有孩子,妻子也不壹定同意啊!
我打電話告訴他,我不想去讀大學了。接到我電話的第三天,康雨明出現在我面前,見到他的壹剎那,我呆了。他高高的,瘦瘦的,眼睛明亮的,黑發在風中飛揚著。莫名其妙地,我的心“怦怦”亂跳起來:天啊,原來他這麽年輕,這麽帥!
他說了壹句話:“燕子,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我的眼淚壹下子就下來了。三年了,我沒有親人,那麽孤單;三年來,我在人前壹直裝著堅強,但面對壹個幫助了我三年的男人,我再也沒能控制住的感情。
“妳壹定要去讀大學。”康雨明說,“錢,妳不用發愁。”
我感激地看著他,我的恩人,我怎麽報答他呢?擡起頭來,他說:“走,咱倆壹起去吃家鄉的寬面條吧。”
寬面條是家鄉最有特色的小吃,姜絲、蔥花,上面飄著壹層紅油。他說:“這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
“我也是。”我說。那真是很甜蜜的壹天,我們要了兩個小菜,壹人要了壹大碗寬面條。那是三年來我吃得最開心的壹頓晚餐,我掏的錢,只花了不到二十塊錢。三年了,花了他這麽錢,應該我請他壹次了。
送他上火車時,我心裏惆悵莫名。“北京見!”他揮著手說。
“北京見!”我眼裏泛上了淚光。那天,我穿著壹條洗得發白的藍裙子。
深深眷戀,妳不知去了哪裏
開學了。北京站。他來接我。接過我的包,他說:“妳黑了,瘦了。”是的,為了讓他省點錢,我整個暑假都在打工,送報紙,送牛奶,甚至給人擦皮鞋,我掙了二千塊錢。
到了宿舍,他拿出報紙包著的壹包東西:“給,這是壹萬塊錢,壹年的學費。”
我退了他二千塊,我說:“我自己掙了二千塊,謝謝妳了!”
他看了我壹眼,“其實,我不想讓妳太受累。以後有什麽困難就跟我說,反正咱都在北京,又是老鄉。”
“好的。”我感激地說,“妳是我的大恩人,以後我會報答妳的。”
他有點不高興地說:“妳以為我是想讓妳報答嗎?妳是個孤兒,而我也父母雙亡。十四歲時,壹個好心的大姐救了我,我發誓將來有機會壹定會幫助那些和壹樣需要幫助的人!”
原來是這樣!他只是想回報的心理。我理解他的心情,但不知為什麽,我心裏有了難言的惆悵。
他給我買好了好多東西,甚至有女孩子用的衛生棉,我的臉紅了……他又幫助我辦好了各種手續,室友問:“是妳哥哥還是男朋友?”我的臉更紅了,嘴裏喃喃地說:“哦,都不是。”我多希望他是……唉,別胡思亂想了,他不過是扶困濟貧而已。
那以後,我們不常聯系。我開始四處打工,做家教,幫廚,在學校裏做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總之,我想盡量減輕他的負擔。但我總盼著他來看看我,他每次來都給我錢,囑咐我增加營養,說我太瘦太黃了,還說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讓我買衣服。我們之間的話題永遠是這些。
大三時,壹家外企來學校搞活動,幫助貧困大學生,可以負責我全部學費,只是畢業後我必須為它工作五年。我簽下了合同,然後打電話將消息告訴了他,我不想再連累他了。不知為什麽,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心裏充滿了絕望。
那天他來看我時,正好有壹個男同學找我要壹個詩歌朗誦的稿子,詩歌是我起草的。男同學高大帥氣,充滿了陽光,其實我們只是同學關系,男同學正和校花熱戀著,但我覺得康雨明的表情好像有點尷尬,他說:“沒打擾妳們嗎?”
“當然沒有。”我說,“走,我們去吃飯吧,我請妳!咱還是吃寬面條吧。”
吃面條時,他說:“不如家鄉的好吃。”我想鼓足勇氣說以後我做給妳吃,但終於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愛吃寬面條,我已經會做壹碗色香味俱全的寬面條了。
我和他說了簽約的事,並且說以後不再要他資助了,他訕訕地說:“好吧,它能保證供妳上學嗎?如果不行,就再給我打電話。”
那天晚上我心裏難受極了。我想,總有壹天,我會報答他的。可是,我心裏希望的是,可以和他壹起,永遠永遠……
臨別時他從懷裏掏出壹塊表,說:“送給妳做個紀念吧!”那是壹塊非常漂亮的菲亞達表。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送他上出租車的,當出租車開走時,我的臉上已經爬了壹臉的淚水。
兩年後,在那家外企的資助下我畢業了,當然,我成了它的壹員。沒想到我第壹個月的薪水會那麽高,我想到的第壹個人當然是康雨明,我要請他吃飯。
我打他的電話,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卻是: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的心壹下子就空了。兩年了,我等的就是今天啊!我要告訴他,從第壹次見面我就喜歡上他了,現在,我和他是平等的了,我可以說出自己的愛了。
可我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把電話打到家鄉,試圖得到他的壹點線索,希望工程辦公室的人說,他只留了壹個電話,他是那年的捐資助教先進個人,我們想把證書頒給他都找不到,那個號碼成了空號。
就這樣,我失去了康雨明,他好像蒸發了。
康雨明,妳在哪裏?許多次睡夢中醒來,我喊著他的名字。在我心裏,他已不僅僅是我的恩人了……
意外重逢,妳成了別人的新郎
2005春天,我被調往上海分公司做主管。想不到,在那裏我竟然遇到康雨明。可惜,這時的他已經是我下屬的護花護者。我的助手小雪是壹下年輕美麗女孩,活潑開朗,很快就把我當成無話不談的朋友。她常常和我說起她的男友,說男友多麽體貼、多麽善良,她說:“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他。”
那個小雪眼中的他讓我羨慕不已。我想,如果康雨明成為我的男友,他也會是這樣的男人。想想吧,上大學的第壹天,他還親自給我鋪床呢!
我說:“小雪,有機會讓我見見妳的男友吧!”
機會很快就來了。壹天下班後,小雪的男友要來接她,他們訂好了婚期,準備壹起去買床上用品。
我和小雪等在窗口邊,40分鐘後,壹輛愛麗舍停在了樓下,從車上下來了壹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小雪說:“看,那就是他!”
壹瞬間,我如遭雷擊,天哪,我怎麽可能是他!
我呆呆的,像傻了壹樣。直到小雪推了我壹下,說:“傻了吧!怎麽樣,他帥吧?人特別好。”是的,我真傻了。眾裏尋他千百度,此刻,他就在眼前,卻成了別人的男友!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
小雪飛奔著下樓了,我呆呆地看著她親熱地為他整理衣領,然後,康雨明拉開車門讓小雪進了車。我的眼淚壹下就模糊了視線,那個幸福的女孩應該是我啊,可是我們就這樣錯過了。那個夜晚,淚水浸濕了枕頭,我幾乎壹夜沒睡。
第二天,我對小雪說:“我請妳們吃飯吧。”小雪當然很高興。當康雨明出現在我面前時,他的驚訝不亞於我,我們相互看了對方好久,小雪說:“原來妳們認識?真的太好了!”
康雨明說:“這麽多年,還好嗎?現在還是壹個人嗎?”
我忍住眼淚說:“還好,還是壹個人。”
小雪上衛生間的時候,面對面的我們忽然沈默了。我們彼此看著,他笑了:“妳變成大女孩了,而且這麽美麗了。我記得第壹次去看妳,妳又瘦又小,穿著壹條藍裙子!”
他還記得我穿著藍裙子!我壓抑住自己的眼淚說:“妳還記得那寬面條嗎?妳還記得這塊手表嗎?”
說著,我把那塊戴了三年的表伸到他面前。小雪恰巧回來了,她說:“看什麽呢,我也看看。呵,菲亞達的表,是沖著那句廣告詞送的吧,“壹旦擁有,別無所求”。誰送的?誰送的?”
我內心如五雷轟頂壹般,“壹旦擁有,別無所求”?難道說……康雨明躲開了我的目光。康雨明啊,康雨明,原來當年妳的心思藏在這塊表裏。我要是早知道有這句廣告詞,壹切都不會是今天這樣子。我的心,酸到了極點。
國慶節,他們結婚了。婚禮那天,我是伴娘,我也穿了紅衣服。有客人說我,妳怎麽能穿紅衣服,這不是要把新娘比下去嗎?我的心思自己明白,我多想當壹次他的新娘,哪怕是假的!
我醉倒在他們的婚禮上,我跑出去狂吐,他跟了出來,扶著我,溫和地說:“別喝了,妳這樣會讓我心疼的!”
壹句心疼說得我淚流滿面。是的,從我十六歲開始,他是心疼我的男人,看十年過去了,他依然在心疼,我為什麽錯過了這個心疼我的人?
有人在喊他,讓他去敬酒。我終於明白,所有壹切無法挽回了,他是別人的丈夫了。
宴席散了以後,我已經醉得快不省人事,我借著酒瘋,執意讓他送我,我開玩笑說:“小雪,把妳的新郎借我壹個小時!”
他開車送我,車裏放著不知誰的歌:“也許放棄才會擁有妳,不再見妳是否還能再想起妳……”我痛哭失聲,我再也不要偽裝,今晚,我要告訴康雨明,我曾經那樣愛過妳,我嚷著:“停車停車!”
車停在了壹處幽靜的街巷裏,我對康雨明說:“有壹句話我埋藏在心裏好多年,康雨明,我愛妳!從第壹次見到妳我就愛上了妳,妳知道我有多愛妳嗎?”我發了瘋壹樣,含著眼淚說了至少有壹千遍“我愛妳”,還說,“我找妳找得都快瘋了。沒想到再見時,我已經沒了機會。
我等待著他的裁決。他嘆息壹聲,把我拉向他的懷中:“別說了,妳說得我心都快碎了!”我說他是我的恩人,我壹直以為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壹直不敢表白。他說:“知道嗎?燕子!本來,我去家鄉看妳,是想看看有沒有別人救濟妳上大學,因為那時我正好被裁員。當我見到妳時,我的心動了,下決心不論多難,都壹定要供妳上大學!當我發現自己越來起喜歡妳時,我很自責。我怕妳看不起我,說我居心不良;也怕別人說我是為了占妳便宜而資助妳的。每次去學校看妳回來,我都會高興好幾天。當看到妳為了讓我少資助點錢累得那麽瘦時,我多麽心疼啊!可是更讓我心疼的是,後來妳居然不要我的錢了。大三時,妳和那家公司簽了合同,我知道自己應該退出了。那天在妳宿舍見到那個男孩,我想,只有這樣的男孩子才配得上妳,我算什麽啊!但是還是不甘心,我懷著最後壹絲希望給妳送了那塊表。我想,誰都知道那句廣告詞,如果妳也愛我,妳會找我的。沒想到,我等來的卻是妳的沈默……”
康雨明繼繼續續地說著,我流著眼淚聽著。壹段美好的情緣就這樣錯過了,他怕別人誤解他捐助的意圖,而我壹直認為自己是壹只可憐的醜小鴨。當我們再相見時,此情只能成追憶了!
他的手機壹遍遍地響著,我驀然想起,今天,他是男主角,他是新郎啊!
手機頑強地響著,他接了電話,是小雪。小雪說:“客人都在等著妳,快回來啊,不要讓我做個尷尬的新娘。”
我們在和自己的感情拔河,最先松手的那個人壹定會摔倒,我選擇摔倒吧,誰讓我不把愛勇敢地說出來?“妳走吧,”我說,“快回去吧,我已經很滿足。至少我知道,妳曾經愛過我,這就足夠了。如果有來生,讓我做家鄉的寬面條給妳吃吧,我要早早遇到妳,再也不會錯過妳!”
康雨明就這樣走了,他向我揮揮手。透過反光鏡,我看了他臉上眼淚如瀑布壹般。
幾天之後,我申請回北京,上海這個城市註定會是我壹生的心痛了。而我和康雨明的緣份,也許只能等到來生了。
每次看那塊表,我馬上便會想起——壹旦擁有,別無所求。我想,那是我心裏最美麗、最燦爛,也最惆悵的初戀,我會把它藏在心裏,永遠,永遠……
請把我和他葬在壹起,謝謝
有壹個很普通的高中,壹天轉來了壹男孩,高大帥氣,壹身非主流打扮,從他身上總流露出壹種高貴,桀驁不馴的氣質。當然,對於這種普通的高中來說,這樣優秀的壹個男孩肯定會轟動全校的。果然,壹夜之間,他就出了名,天天收到情書,禮物,經常被女生“不小心”撞壹下幾乎是常事。男孩卻壹直沒有接受任何女生。不是她們不夠優秀,只是對她們沒有任何感覺。直到有壹天,男孩看到壹個可愛女孩後,他清晰的記得看到女孩的那壹刻他的心跳的有多快。男孩知道他是愛上女孩了,雖然女孩並不出眾,可是他卻只對這個女孩有感覺。
之後,男孩拜托朋友和女孩說了男孩準備追她,女孩聽到這個消息,先是壹楞,隨後就說;“我不答應!”便轉身走掉了。之後女孩的朋友告訴男孩的朋友,女孩曾經受過傷害,她曾經很用心的對待壹個男生,可是那個男生只把她當玩具,所以她不敢輕易接受感情了,她只是怕再受傷,何況男孩那麽優秀,女孩覺得男孩壹定不會對她真心的。朋友把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男孩,男孩心裏痛了,原來女孩受過傷。男孩在心裏發誓,他壹定會好好愛女生的,不讓她受壹點傷。第二天,男孩就昭告天下他喜歡女孩,這件事又壹次轟動了學校。男孩每天都會去找女孩,陪她寫作業,幫她打飯,送她去宿舍,下雨天幫他打傘,自己卻淋濕,他從來不叫女孩的名字,壹直都叫她“小傻瓜”因為男孩說叫“小傻瓜”才會更親切...漸漸的,女孩相信了男孩是真心喜歡她的了。壹天夜晚,在送女孩去宿舍的小樹林走道上,男孩再壹次對女孩表白:“小傻瓜,我喜歡妳,真的好喜歡好喜歡,當我女朋友好不好?這麽長時間了,難道妳就真的還看不出來我真的喜歡妳嗎?我保證我壹定不會讓妳受傷的,我壹輩子都會好好的呵護妳。小傻瓜,我會好好疼妳的,相信我,好嗎?”女孩害羞的低下頭:“嗯”男孩低下頭吻了女孩,朦朧的月光灑在男孩臉上,帥的壹塌糊塗,女孩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好長壹段時間,兩個人成了學校裏人人羨慕的壹對,女孩覺得自己就像是灰姑娘,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王子,她每天都過得好開心好幸福。
可是好景不長,,女孩發現男孩這幾天對她越來越冷談了,很少來找她,就連電話信息都很少了。女孩慌了,她覺得自己的幸福好像快溜走了。
終於,女孩忍不住去了男孩的教室找他了。女孩去的時候男孩趴在桌上睡覺,女孩很生氣,男孩寧願睡覺也不願意理她,同桌看到女孩,推了推男孩,男孩擡頭看到女孩,慵懶的起身從座位上走出教室來到女孩面前。
女孩擡頭問男孩:“老公,妳為什麽不理我了啊?妳是不是不要我了啊?”
男孩冷漠的眼眸劃過壹絲悲傷,隨即又馬上被冷漠所代替,他低下頭看著女孩,看著女孩,說:“是,所以妳以後別再來找我了!我們結束了!”
這些話如同晴天霹靂,使得女孩猛的壹怔,眼淚馬上就決堤而下,她拉住男孩的手;“老公,妳騙我的對不對?妳說過會壹輩子都呵護我的啊,妳說過不會讓我受傷的,不是嗎?!妳說過我是妳的小傻瓜,妳會好好疼小傻瓜的啊!妳怎麽可能會忘了這些啊?老公,妳壹定是騙我的對吧?”男孩別過臉不看女孩,他閉上眼睛,狠狠地甩開了女孩的手,力道之大,以至於女孩跌倒在地。他對女孩說:“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要妳了!不喜歡妳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四周圍滿了看笑話的人,大家都對男孩的反應嚇了壹跳。
女孩傷心欲絕,但她擡起來臉,看著男孩問;“為什麽?”男孩壹手摟住旁邊壹個漂亮女生的肩膀:“這就是理由”漂亮女生可能沒想到男孩會喜歡上她,她壹開始楞了壹下,隨後回過神,故意往男生身上靠了靠。女孩看著這壹幕,心痛得快不能呼吸。她捂住胸口,是嗎?原來壹切都是騙人的,他也只是玩玩我的而已…既然這樣,我又何必像個像個小醜壹樣,讓所有人笑話呢?可是怎麽辦,我的心,好痛…女孩擦幹眼淚,平靜的對男孩說了句:“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來煩妳”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男孩沒有看到女孩轉身的那壹刻,她哭得有多悲傷。同樣,女孩也沒有看到,她轉身後,男孩壹臉厭惡的推開漂亮女生後回到座位上繼續睡覺,沒有人看到,男孩趴到桌上的那壹刻,他的眼眶紅了。男孩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心痛得快死,就連呼吸都變得有刺痛感,他真的不想傷害她的,他給她的承諾他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也想實現這些承諾啊!他也是真的愛他的小傻瓜的啊,他也好想好想疼她壹輩子的啊,可是自從接到醫院那張癌癥晚期的單子後這壹切就不可能了…親愛的小傻瓜,我可愛的老婆,以後沒有了我在身邊,妳壹個人也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老公我會在天堂愛妳。老婆,原諒老公的自私,我寧願傷害妳,也不能讓妳看著我死,就算讓妳恨我壹輩子,我也不能讓妳承受那麽大的痛苦。老婆,對不起,我愛妳。
第二天,男孩轉學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女孩回到宿舍,把音響開到最大,壹個人躲在被子裏哭了好久好久,整整兩天,不吃也不喝,無論誰勸都沒有用。她就那樣躺了兩天。第三天早上,她終於起床了,正常的刷牙,正常的洗臉,正常的吃飯,正常的上學,跟個沒事人壹樣。朋友都關心的問她是不是沒事了,她只是壹笑而過;“妳們覺得我像是有事嗎?”朋友們告訴女孩,男孩轉學了,女孩無所謂的聳聳肩:“哦”。看著女孩無所謂的態度,大家都以為女孩已經忘了男孩,其實只有女孩心裏知道,她這輩子都別想忘了男孩,即使他騙了她,可是她還是不爭氣的忘不掉…
男孩走了以後,女孩就沒有再談過戀愛,心思都用到了學習上。半年後,女孩考上了上海交大。在大學裏女孩也沒有談過戀愛,因為她的心裏仍然有著另壹個人,雖然那個人對她殘忍,但她始終都忘不掉男孩。而她也不想忘記,那些回憶是美好的,她不想因為時間而將它們遺忘,即使這些回憶參 雜著欺騙…
六年後的壹天,女孩回到這所高中,這個學校還和以前壹樣,壹草壹木都沒有什麽變化。踏進學校大門,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和男孩的點點滴滴此刻就像壹場電影,在她的腦海裏放映。沒走壹步,她的心就多痛壹次。學校後的小樹林,她還清晰的記得他們曾在這裏牽手壹起散步,他對她說;“傻瓜老婆,我要愛妳壹輩子”那時的她,羞紅了臉,心裏是甜滋滋的。這些畫面仿佛是昨天發生的壹樣,她還記得如此清晰。
忽然,她的眼神不經意落到壹座墳墓上,她感到奇怪,學校的小樹林裏怎麽可能有墳墓呢?她走進看了看:“啊!”女孩看到墓碑上的名字後壹下子癱軟在地,墓碑上男孩的照片已經泛黃,可還是掩飾不住男孩生前的俊容。女孩壹下子下懵了,他不是轉學了的嗎?怎麽可能會死呢?可是墓碑上的照片明明就是他的啊!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壹個掃樹林走到的大叔經過時,看到女孩被嚇得坐到地上,忙扶起女孩,說到;“姑娘,妳別怕啊,這個男孩子啊,是得了肺癌死的,我聽說他當時和我們校的壹個女孩在交往,兩個人都很愛對方。後來,男孩知道自己得了癌癥後就故意傷害了女孩,離開了學校,不久,女孩考上了大學,男孩死了。他死前曾經用錢買下了這座小樹林,說死後壹定要葬在這裏。他說因為他曾經在這裏對女孩許下承諾,要愛她壹輩子的,所以,他要這要實現承諾。唉,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大叔邊說邊掃著地離開了。女孩大腦壹片空白,再次癱軟在地,直到掃地大叔離開了好久好久,她才終於忍不住的大哭,她撕心裂肺的大喊;“妳這個王八蛋!妳怎麽可以欺騙我這麽久!妳怎麽可以讓我恨妳那麽久!大壞蛋!妳怎麽可以這樣對我?!為什麽妳都要死了妳居然還瞞著我讓我恨妳?!我不要!!!”女孩淒涼的聲音在小樹林裏回蕩,最後嗓子都喊啞了,她哭著爬到男孩墓前,撫摸著他的照片,嘴裏喃喃自語;“老公,妳壹個人在這裏呆了這麽久壹定很寂寞吧?老公,妳壹直說我傻,其實妳自己更傻,為什麽要騙老婆呢?害的老婆恨了妳這麽久。老公,這裏很冷很寂寞的啊,老婆陪妳,好不好?”…
第二天,掃地大叔發現了壹具女屍,是用水果刀自殺的,死得很安詳,躺在男孩的墳墓旁,地上用血寫了壹行字;“請把我和他葬在壹起,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