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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冰雪***成長作文

無奈的出發

在繁忙的年終工作之外,在北京工作的幾位高中時代的同學還要籌備江西老家畢業二十周年聚會,司令和軍長認為我與老家駐北京辦事處的人緣比較好,就把訂火車票的光榮任務交給了我老遊,其實我歷年買春運火車票的業績極差,表現最好的壹次是買了兩張臨客硬座,還搭上每張三十元的“辛苦費”!“組織上”對我的信任就好比把寶押在壹個輸蔫了的賭徒身上,雖然有些亢奮,但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我對“票友”用盡了激勵機制,就差燒香許願了。結果在出票的當天,“票友”來電話說還是沒拿到,讓我另請高明,我趕緊上網去訂飛機票,發現大年三十以前的票只剩下頭等艙了。我晚上把手機關了,怕哥幾個開罵。早晨起來開機,就出現壹個司令的短信,“黎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我只得先給軍長打電話訴說冤情,軍長處變不驚,說:“兄弟以為,目前的局勢只有壹個選擇,開車殺回去!”老遊連聲贊賞:軍座就是高,實在是高……

我給聖根打電話通報情況,聖根不愧是炒期貨的,語重心長安慰了我壹陣,說:“我早說訂飛機票吧,妳們就是舍不得那銀子,賺那麽多錢幹嘛?開車回去風險大咧,萬壹碰到下雪封路怎麽辦?”我現在回想起來真是佩服:聖根真是烏鴉型的預言家啊…….

司令聽完我無比愧疚的解釋後,悲憤之情從電話中冒出來了,“靠,我剛和我女朋友打了結婚證,昨天和老婆鍛煉身體把腰部肌肉拉傷了,開車回去?妳開!”我恨恨地說:“誰知道妳和老婆搞什麽運動呢,哼!”

說歸說,罵歸罵,準備工作還是在二月六日前就緒,車兩部:壹部聖根九七年買的本田雅閣,自動檔,棑量2.0,累計裏程10萬,另壹部是我老遊去年剛買的別克凱越,自動檔,棑量1.8,累計裏程1.4萬,出發前壹天,都送到專修店做了壹次保養,加滿了汽油,更換了機油,我還特意打電話問聖根要不要買牽引繩和滅火器,聖根壹口咬定說要買!我沒聽他的;步話機兩臺:摩托羅拉,有效通話距離1公裏;司機六個:除我們家壹把手在放寒假的當天被我“貼張郵票”讓空姐帶回老家外,上述六個司機全部報到,老總不是我們高中同學,但自告奮勇陪我們回家;行李無數:因為後備箱足夠大,我們家領導把我單位聯歡晚會搶的三個雞娃娃都帶上了,聖根裝的行李把車廂後座都擠滿了,座在後面的兄弟想躺著睡覺,門戲沒有啊!

惡夢的開始

二月六日早八點,兩車在京石高速的杜家坎收費站會合,司令、軍長和聖根在壹個車上,對著我車內的廣大新司機號令:系上安全帶,開著步話機,不許超速,120邁,出發!

我特意多看了壹眼身後的收費站,心中默念:“杜家坎,我會回來的!”。

我老遊,壹個車癮大、技術糙的馬路殺手,心安理得地接過第壹棒,車內的老總和領導是敢怒不敢言。當時的天氣,就像蜜峰趴在日歷上—風和日麗呀!我領跑在前,剛開始挺守紀律,走順了,就不再看碼表了,想著我老媽做的梅菜扣肉和同學聚會的熱鬧情景,聽著那首美國歌曲《take home, country road》,心情那叫壹個爽!

不經意間,車已經超出140邁好長時間,步話機不停地響,老總業務不熟練,鼓搗半天,就是聽不見對方說啥,不壹會兒接著手機打來了,是打給我的,我把手機扔給老總接聽,誰知司令的聲音大到全車的人都聽得見:“回到120邁,前面休息區停車,整頓紀律!”

休息區停車後,老司機們從車內沖出來,要吃人的樣子,還用精神病院的經典對白來損我,“妳丫不想吃肉包子啦!”

經過壹番批鬥會和步話機培訓後,又上路了,這回由軍長領跑。誰知沒十分鐘,本田就跑得沒影了,我壹看碼表,140邁!他們跑得比我還生猛,真是強權政治啊!

壹路順風,過石家莊不費吹灰之力,快到邢臺,開始下起了小雨雪,兩部車的油都快沒有了,到邢臺休息區準備加油,被告之沒有油了!哥幾個大驚失色,如果下壹個休息區加不上油,就全瞎了。

不得不繼續奔下壹個休息站,新老司機都心裏打鼓,還能否堅持到下壹個加油站,可別油盡燈枯倒在路上啊,我的車內有人雙手合十禱告。到了沙河休息區,停了兩長隊餓壞了的車,跑到前面問,回答說有油,但不夠多只能每車加壹百塊錢的油!謝天謝地啊,老遊長嘆壹聲:“沙河人民考慮得太周到了,向沙河人民致敬!”

壹場虛驚後,哥幾個的情緒顯然受到打擊,葷素段子也不講了,某些不自覺的副駕駛員也開始瞌睡。沙河住南車非常少,兩部車都曾經超過160邁。但在經過邯鄲後,看到了路邊剛剛發生的兩起車禍,都是從最右邊車道超車控制不好撞在護欄上,壹輛寶馬壹輛夏利,人都沒大事,年貨撒了壹地!哥幾個警醒了不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速度控制比較合理。

踏上黃河大橋,哥幾個升出些許豪邁之情,叫囂要打到武漢去,痛吃牛骨頭!但雪越下越大了,剛過鄭州,就被交警趕下了京珠高速,就象米老鼠電影中普魯托的開場白“惡夢開始了,呵。”

對河南人的印象

在河南境內的107國道應該說是比較寬暢的,車道多且非常平整!我正要歌頌河南幾句,領導卻對河南洛陽的某某大餐耿耿於懷,說了壹些河南餐館的壞話,惹得河南的老天打噴啑,雪下得更大了。

道路雖好,但積雪有五六公分厚,從鄭州到許昌的80公裏路程,整整走了六個鐘頭。河南的交警帽子上全是雪,身上濕乎乎的,壹般有好幾個人前後配合,調度很管用,在大雪中指揮頂牛的車輛壹點點地後退或靠邊,好在司機朋友們回家過年的心情好,也很配合交警的工作。

本田車在跟車過程中,因雪地太滑,與前車差點來個零距離的親密接觸,被軍長診斷為車的剎車性能不好,聖根鐵嘴銅牙說花了四十多萬的車,絕對不會在剎車上出毛病,結果到了加油站會合的時候大家壹檢查,發現本田車成了獨眼龍!這下,聖根也就剩下壹聲嘆息了。我感覺自己的凱越車突然壹下增了值,心中不免得意,提高了八度音,Let’s go!

有壹個感人的鏡頭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至今難以忘懷,我的車右輪在雪地裏被什麽東西頂住了,開始嚴重側滑,側對面壹個河南司機大喊:“有石頭,聽聽聽(停)!”,車斜停路中央,那哥們在雪地裏小跑過來彎腰把那個大石頭搬起扔到溝裏,對我們壹揮手,“快走!”

我車裏的所有人都小雞啄米似地壹通感謝,我指著後視鏡中的背影說:這河南哥們,真厚道!石頭有多大,也不讓我們看看。

晚八點到達許昌後,司令建議吃飯並討論下壹步的行動計劃,規格和形式參照遵義或瓦窯堡會議。許昌大部分飯館都關門了,只找到兩家大壹點的正要打烊,我們闖進去以後,服務生說沒有熱飯了,但有面條和大餅。雖然會議的檔次立馬降低了,但能吃飽就行。

會議中,軍長提議連夜趕路,否則白天更多的車堵在雪地上,過年回不了家。其它人提不出更好的辦法,軍長就把沈默的大多數當作他的粉絲了。

信陽的霜凍和荊楚的冰雹

從許昌到信陽這二百公裏真不知道是如何跑過來的,走夜間的雪路只有軍長這種另類IT(挨踢)人士才能想得出來,真不知道應該感謝他還是怨恨他,不過後來軍長的急智和勇氣拯救了大家,不由得想起哪位高人對比爾.蓋茨的評價:現代社會,成功屬於偏執狂!

信陽的高速入口還封著,只得繼續走107國道,來到雞公山,眼前是壹個十公裏長的堵車長隊,雙向的車頂牛對死了。還有山道上的樹掛和地面上的霜凍,濕度大且非常寒冷,人從車裏出來,在地面上很難站住,司令親眼看見壹司機從小車上下來就把屁股摔成兩半。

前進還是休息,這是壹個問題!軍長召集大家開會:“兄弟以為,可以從大車的縫隙中鉆出去!”聖根和司令把頭搖得向撥楞鼓似的,我、老總和領導都打呵欠提議睡覺,軍長不為所動,開著本田就從路肩上挪過去,老總也只得開著我的愛車跟上,路肩不夠寬了,軍長就下車跟對面的大貨車客客氣氣商量,讓他挪出壹條縫來,人家還都挺配合,就這樣左沖右突,溜閃騰挪,楞是從十幾公裏山路車叢中鉆了出來!後面居然有十幾部小車緊緊跟隨搭上了軍長的順風車,後來司令評論道:要是用老遊的名煙打點,再加上他們家領導的媚眼忽閃的話,軍座的方案堪稱完美!

零晨四點,過了雞公山,居然沒有冰雪也沒有霜凍,壹派柳暗花明的景象!而正是此時,出現了回家之路的最大險情,軍長下坡從右側超貨車,並行到貨車中間輪胎時右邊赫然壹堆建築用細沙!軍長想都沒想就從沙堆三分之壹高度碾了過去,車明顯左傾,把聖根臉都嚇白了,捂著胸口半晌說不出話來。軍長還嘴硬,說沒事!聖根礙於軍長的功勞,沒有發火但明確指出:真要有事,決無全屍!

六點左右在大悟縣境內開進高速入口,真是大徹大悟,繁榮昌盛啊。兩車都換上新的司機,撒了歡地跑,累了壹夜的司機們居然都說沒有困意!到了孝感後,開始下冰雹,綠豆大小,把車窗玻璃打得生響,路面上立即有了薄雪層,但比較散亂,而且湖北境內的白天氣溫在六度左右,冰雹不太可能板結在壹起。

從孝感到武漢,車出奇的少,除了跟隨我們鉆出來的患難兄弟,很少看到湖北本地車,可能是被冰雹砸回家了。但高速對面方向我們看到壹起大車禍,壹輛大貨剮蹭五輛小車,現場壹片狼籍,不知有沒有傷亡,沒辦法停下來打聽,只能為對面的司機祈禱。

司令把我們家領導“拐跑”了

路上凡我壹握到方向盤,領導就開始緊張,壹有剎車就大呼小叫的,煩不勝煩,誰會願意在埋頭幹活的時候被領導盯著呀,在休息站會合的時候,我換開本田車與聖根和軍長在壹起,司令開車與老總、領導在凱越車上。

我和司令都有走軍山大橋分岔口去九江的經驗,在武漢外環線上司令壹馬當先沖到前面,很快就把我們的車甩開直到超過步話機的通訊範圍。過軍山大橋時,聖根嚴肅地問我:“司令在前面幹嘛不提醒我們怎樣分辨岔路口?”我拍著胸脯說:“這是司令對俺老遊的信任!什麽叫默契,這就是!”

到了京珠高速的分岔口,我毫不猶豫地往湖北黃石上海方面沖過去,司令來電告之在前面休息站等我們。我們到了前面的休息站,沒有看到他們,想都沒想就再次上了黃石高速。天開始下起大雨,還響起了春雷,路面上的水太多,車輪卷起兩米高的水霧,就好象水上摩托艇在湖面上疾速前進!

快到黃石收費站的時候,領導打我的手機,問:到了赤壁該怎麽走?我把車停路邊,拿出地圖壹看,天哪,司令把我的愛車和領導拐到了湖南邊界!什麽叫誤解,這就是啊。我想叫他們回來,聖根制止說:“幹脆讓他們走株洲奔江西,豈不更近壹些?”靠,司令把我媳婦“拐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當年我和我媳婦談戀愛的時候,還征求過他的意見,可以說我的媳婦是他欽點的,難道這小子的狼子野心未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