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名人名言大全網 - 笑話故事 - 許三多代表了怎樣品格的人?

許三多代表了怎樣品格的人?

連長-高城

“唉,明明是個強人,天生壹副熊樣啊”

連長背對著許三多,蹲在地上咀嚼著不知是哪壹餐,曬黑了,右臉頰的壹道疤痕增添了些許成熟的味道,這時的老七有點像袁朗,銳氣內斂,透著點玩世不恭,許三多成長了,連長也成長了……

很懷念連長在七連飛揚跋扈的樣子,青蔥歲月,年少輕狂,帶著群同樣生龍活虎的兵,樂巔巔的看著他們變得跟自己壹樣意氣風發,爭搶好鬥。

所以連長不喜歡許三多,“我不喜歡沒有自尊的人,對他不好他不在乎,對他好他成天粘著妳”,壹直很佩服連長敏銳的洞察力,對許三多,對伍六壹,對班長的評價都壹矢中的,可也像壹個魔咒,在這位壹帆風順的將門虎子心頭盤桓不去:他桀驁不遜,所以他喜歡伍六壹這樣寧折不彎、自尊心極強的兵;他堅守鋼七連“不拋棄,不放棄”的信念,所以他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史今這樣的好班長。

在鋼七連如日中天的時刻,他遇上了許三多。

不是不曾欣賞過許三多,在驚訝於那過人的記憶力,可是許三多不爭不搶不好鬥,木衲的近乎愚笨,這樣的兵進入鋼七連會導致什麽樣的變數,他根本無法承擔:就連伍六壹都知道,許三多會拖死班長,他何嘗不知道,對這個看多想多做多卻啥事也不說的班長,這個他用盡花招也要留住的班長,他不能要也不敢要許三多,害怕班長的離開,害怕他心血鑄成的鋼七連出現哪怕壹絲的不完美。

然而許三多在半年多後回來了,我不要投降兵,連長說這話的時候幾近喃喃自語,他要給團長的理由,也是要說服他自己的理由,可是他被班長擊潰了“連長,妳有在心裏面答應要完成的壹件事嗎?!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妳有嗎?!”他有啊……他再也無拒絕。

連長終於如願見到了許三多的成長,看到三班的戰士幫助許三多訓練的時候連長悄悄的笑了,為他的戰士的不拋棄,為許三多的不放棄,然後是許三多近乎泄密標準的記憶力,然後是那三百三十三個腹部繞杠――煙不知覺間燒到了驚呆了的連長的手指,那壹刻他被許三多的堅持征服了,他尊重這種堅持,也終於在心中接受許三多成為鋼七連的壹員。

隨後的日子仿佛春日陽光壹樣明媚,鋼七連恢復了原來的完美與強悍,許三多開始為連裏扛回壹面面錦旗,他也想著為許三多刻錄“某人不人不鬼”的片斷,更讓連長開心的是,班長又有時間在連部流連了,陪他打打乒乓球,痛苦不堪卻也其樂無窮……

在悲劇即將拉開序幕之前,是不是總要給人留下些溫馨,而讓離別更添蒼涼。山地實彈演習,鋼七連

遭遇前所未有的慘敗,許三多為七連鑄造最後的神話,連長卻只能在晚上會餐的時候,借著酒勁,在眾人面前質問班長“妳怎麽說話不算數呢,妳跟我說照顧好妳的前程……可妳今後妳怎麽辦?”

總是要失去的,車行長安街,溫暖的燈光下是熙熙攘攘幸福的人群,tian~an-door,中南海……班長興奮、落寞、痛苦,他抱著號啕大哭的班長,壹如既往的鎮定,離別音樂中,是無聲的哭泣。

連長說,七連的心散了,他的堅強也開始出現裂痕,卻還是強撐。

在我心中,妳永遠只是半個兵,他讓許三多擔任三班的班長,失去了支撐,許三多不能再垮掉;沒有了班長,他得親自帶起這個看著心煩的兵。

班長的存在,正代表著連長這段年少輕狂、幸福時光,可以得意洋洋很拽的問“史今,咱們連獲過幾次集體壹等功啊?”,也可以氣急敗壞的沖到班長面前撂下幾句狠話,怒氣沖沖作勢要摔出礦泉水瓶而在最後壹刻收手。班長給他帶兵,伍六壹給他出成績,年輕的連長帶著他最得意的兩個兵走起路來都是神氣十足,散發著青春的張揚。可是他也是要長大的,許三多在走出了自卑的封閉世界開始大展拳腳的時候失去支撐他的堅強臂膀,連長在失去他最好的班長後,失去了他的七連,他全部生命依托的七連。

晨曦中,連長釘在地上目送著第壹批士兵的離去,不能送行,七連留下的士兵在躲在被子裏哭泣,他,鋼七連的連長,縱是心如刀絞,也只能直挺挺的站著,直到七連這棵參天大樹轟然倒掉。

指導員走了,連長越發的形單影只,帶著越發伶仃單薄的隊伍,暴雨中沖到訓練場玩命,踢開團部的門討說法,第5000個兵的入連儀式,雄壯的音樂是悲壯,是蒼涼。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班長臨走時說,有些事得受點傷才明白……連長明白麽,他裝作不明白才能壹付若無其事的淡漠,這壹次他還能撐住麽?

七連,七連,……,七連啊,伍六壹……

七連散了,他精心培養的兵壹個個離他而去,營區的陽光燦爛,燦爛的有些刺眼,形單影只的連長孤獨的走回營房,依舊整潔的院落營房寂靜無聲,院子裏是他最不想見到的許三多。

對於許三多,他討厭他心理上的自卑,折服於他的努力,開心於他的成長,痛恨他擠走班長。只要有可能他都會避開這個兵,可惜最後的留守更像團長開的壹個玩笑,他的面前只有這個瞧不上眼的許三多,聊天都沒***同語言、發火都沒反應的許三多。卻也是在許三多的面前,面對他的堅持,面對他的信念,連長完成他的蛻變,退去了青澀與張揚,從壹個大男孩成長為真正的男人。

“有容乃大,無欲則剛,容是別人,欲是自己,這樣的天地才跑得歡暢嘛,尤其適合機動部隊”,連長隨便的用受傷的手給自己點起團長的煙。

“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驕傲的人又很急性,這兩樣我都占了”。

驕傲,任性,張狂,倔強,連他自己都承認“在營裏威,團裏橫,十六個連長他老大”,將門虎子,他未曾想給用這樣的光環給自己鋪條更加平坦的路,當突然醒悟秘密早已不是秘密,當驕傲的連長難得的自嘲,可是事實也許就如團長的話壹樣的簡單,說沒關系是不可能的,可是有關系卻也不過那點關系。鋼七連的連長,有學識,有本事,有能力,讓鋼七連成為壹座豐碑永遠矗立的連長,靠得怎麽不是自己本領掙來的呢。團長用寵溺的目光包容著他的任性,他則用自己的臂膀護翼著他的士兵。

“我認識壹個人,他每做壹件小事的時候,都像救命稻草壹樣抓著,有壹天我壹看,好家夥,他抓著是已經讓我仰望的參天大樹了”。

看懂別人,讓人佩服;看懂自己,卻令人肅然起敬。這樣的連長,永遠都站的那樣挺拔,永遠都是滿不在乎的擡起頭,成長都會讓人覺得是壹種心酸。

他升任師屬裝甲偵察營副營長,壹到職就打電話給伍六壹照顧許三多;

他奉命協助A大隊進行選拔,叫囂著要徇私舞弊,車後座是他親自帶回來七連的兵;

從不求人的他動用所有的關系,要留下瘸了壹條腿的伍六壹;

……

“不拋棄,不放棄”――他永遠都是鋼七連的連長,維護著他的兵,可是他的兵也永遠堅守著鋼七連的原則與堅強。

班長說:九年了,妳對我,高低不錯,我敬妳!

馬小帥說:別以為我來七連沒幾天,就長不出七連的骨頭!

伍六壹說:對不起啊……

再見許三多,他的臉上多了疤痕,用更嚴酷的標準要求自己的代價。班長走了,伍六壹走了,許三多的心病只有他能醫,鋼七連的連長。見到連長,許三多才有了家的感覺吧。

他接納了悔悟的成才,罵醒了陷入泥淖難以前行的許三多,不拋棄不放棄,七連不存在了可他們永遠都是七連的兵。

袁朗真誠的說:謝謝妳,帶出了幾個可以把我從俘虜營裏搶出來的兵。

連長壹如既往的嘴硬:兵不是帶出來的,就算是也不是給妳帶的。

那是他心血的凝聚,見面總要互相擡杠的兩人這次難得的把手言歡,“我酒量壹斤,跟妳喝,二斤吧”,“我酒量二兩,跟妳喝,舍命”,同樣優秀的兩個人,與袁朗相比,曾經的連長像個青澀的大孩子,即便此時此刻,袁朗看連長那死鴨子嘴硬的倔強,也會微微壹笑吧,年輕真好。

――“有多少條路,我就走最難的那條,才是自己的”。

連長,老七,無論他走上怎樣的路,我都只願像七連的兵壹樣叫他聲“連長!”

伍班副――伍六壹

“我們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麽呢?”

遇見許三多,或許是伍班副軍旅生涯中最大的“悲劇”。

在新兵連,這個幾乎木到極點的老鄉讓壹貫信心十足的伍班副嘗到了難得的挫敗感,見過笨的,沒見過這樣的笨的,好在許三多最終去了三連五班,總算可以眼不見心不煩,可惜許爺他老人家在五班轉了壹圈後又轉了回來,團長塞給了七連,史今把他要到了三班。

許三多的到來給伍六壹帶來了什麽呢?他和班長的形影不離中從此插入壹個笨笨的身影,三班的成績被拖下,班長的心思被牽制,伍六壹這個天之驕子突然變得有些失落,就像個被寵壞的小孩有壹天突然失去了曾經密切的寵愛與關註,因為被另外的孩子搶走了。

伍六壹的世界很單純,他是班長帶出來的兵,班長就是他的天和地;連長喜歡他的寧折不彎,他也不負所托的是人才濟濟的七連最優秀的兵。很早的時候他就明白班長的去留決定於全班戰士的壹切,他自己在沙場上拼搏,更盡心盡力完成班副的職責,努力的讓自己成為班長的好拍檔。為什麽瞧不上許三多,“整天渾渾噩噩,天上壹半地上壹半的”,比起連長,伍六壹更深刻的感覺到許三多帶來的危機。

“班長,他會拖死妳”

“他那是什麽呀,害人,還是害死人”

……

班長走的時候,許三多哭得號啕,盡情宣泄心中的痛,伍六壹卻只是背對著房間中壹切,靜靜的註視著窗外,淚水無聲的滑落,沒用的,他已經是個老兵,他明白有些事情根本阻止不了。

班長的離去,是許三多最大的痛,從此許三多很少真正的笑。

可是班長的離去,也抽空了伍班副的世界,許三多成了代理班長,他還是他的伍班副,再也不會有某個不吸煙的人壹邊叨咕著那煙有什麽好抽的,壹邊從兜裏掏出盒煙遞過來。

多少次他同班長壹起擦車、做偽裝,多少次他們並肩站在壹起為新兵主持入連儀式,這樣的日子伍六壹過得很快樂很有勁頭,可是許三多偏偏打亂這壹切。

“我求求妳,就為咱們待壹塊那麽多年,寢食同步,有難同當的。”

“當兵最怕壹件事,人來了,人又走了,妳越來越近了,妳別讓自己走。”

班長被許三多砸傷,從衛生隊走出的身形都帶著微微的顫意,伍六壹的手不知所措的欲扶又止,從不吸煙的班長抽了壹口伍六壹點燃的煙,輕輕擡起頭目光慘烈“妳說我有的選擇嗎”,伍六壹的表情從茫然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最後恨恨的絕望,“妳魔障了?妳瘋了!”誰能體味伍六壹那壹刻的絕望無助,他真的要失去他的班長了。

“我要他滾,全連人都叫他滾!”“可他已經是鋼七連的人了,妳愛匝匝的”。

對於班長死活護著許三多,連長能發發身為連長的脾氣,全連人可以把許三多當作不存在,可是他伍班副恨得牙根癢癢卻只能擔起身為班副的責任。

因為班長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帶出來的兵”,“那妳就跟我壹塊作壹塊受”。

為了許三多的留下與成長,班長用連長最在意的擊垮連長,用許三多的努力與堅持去征服全連,對伍六壹,卻是那份同甘***苦的情意。

所以,除了班長,伍六壹是七連最先幫助許三多的人;班長替許三多頂責,被連長拆穿,是伍六壹轉移連長的註意力。班長壹個眼神,壹個動作,都能敏銳的控制伍六壹的壹舉壹動。

想想剛出場的伍六壹,青春飛揚,驕傲的壹絲不茍,連發火的樣子都那麽可愛,班長說他幼稚,如同新兵連時的幼稚。可是班長也好,連長也罷,打心眼裏喜歡的不就是那份單純的幼稚。

七連走到最後關頭的時候,伍六壹終於對許三多說了心裏話:

“知道我為什麽討厭妳嗎,因為第壹眼見到妳,我就知道,他會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妳身上,因為妳更可憐巴巴,比我更像壹團扶不起來的爛泥巴,沒辦法,他就是要讓我們這些泥巴成個人形,讓泥巴也得自尊和自愛。”

“我真,我真想像妳那樣,臭不要臉的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面,占用了他所有的時間和友情。”

可他不敢,不敢奢求從班長那裏得到更多,他太小心,生怕壹點點多余的要求都會影響他的班長,因為他明白,班長不是他壹個人的,班長還有他自己的生活。

我們不知道伍六壹曾經是個怎樣的“爛泥巴”,可是現在的伍六壹是鋼七連最優秀的兵,他永遠都是最優秀的兵,縱然是許三多的到來。

如果沒有許三多,伍六壹是不是可以仍然幸福的作他的伍班副,站在班長的身後,悄悄幫班長分擔肩上的擔子。可是他遇上了許三多,在他最單純快樂的時刻。

連長說:許三多,妳就是我地獄。

可對於伍六壹,孩子氣的會讓人會心壹笑的伍六壹,許三多卻令他走向了悲情。

在A大隊選拔的最後壹幕,伍六壹左腳重傷,躑躅難行,斜刺殺出的壹人搶走了第壹個名額,三個老鄉三個老A已無法實現,成才放棄了,獨自壹人沖向了第二個名額,許三多卻在堅持,堅持壹個人背起他去走完最後的路。

他們是老鄉,伍六壹卻從未此感到親近;

他們是同班戰友,卻因班長的離去心有鴻溝;

伍六壹討厭這個執著背起他的老鄉,因為他的蠢,他的笨,他帶給三班永遠的傷

卻又放不下這個老鄉,因為班長的托負,因為許三多傻傻的善良

在距離終點咫尺之遙的地方,在許三多執著前行的背上,無力掙脫的伍六壹輕輕咬開了求救的信號彈,他放棄。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接受這樣的善意。

他放棄,在距離步兵的顛峰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

雖是咫尺,卻是天涯。

從此,他,伍六壹,鋼七連的穿甲彈,與A大隊無緣,更因為左腳的殘疾而遠離綠色軍營,“許三多,妳說的對,我們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麽呢!”

團長說許三多的軍姿是最標準的,我卻覺得最標準的是伍六壹,他靜靜的站在那裏,尤如壹棵永不彎腰的青松。他怎麽會喜歡許三多呢,許三多奪走了他唯壹的朋友,奪走了他七連第壹的光環,可是他恨過怨過嗎?甚至在許三多最艱難的獨守七連營房的時候,能陪伴許三多也只有他這個從來語氣不善的伍班副,從來不肯說句順耳的,卻總在許三多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跑來,更在許三多在復員還是留下的十字路口徘徊的時刻,堅定的把許三多留在了軍營,由此背上他伍班副軍旅生涯中唯壹壹個處分。

嘴硬心軟,這壹點他很像連長,而七連這麽多兵連長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伍六壹吧,“妳寧折不彎,我喜歡……可是妳自尊心太強了,妳事事要求成功,這搞不好就要失敗啊”,七連在的時候,連長罩著他的兵,縱容他的驕傲;七連散了,他怎麽辦呢。

那壹日,伍六壹在場上博命的時候,所有老七連的兵都在場上為他吶喊助威,連長喊得最急最響,他們仿佛又回到了在七連的日子吧。不知道連長面對這樣的伍六壹的時候,會不會後悔,他曾以為可以為他的兵撐起壹片天,可是七連的世界,太過純凈,離開了七連的士兵,面對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會無所適從。

伍六壹的韌帶拉斷,從此他再也無法站得那樣如青松般筆直,連長費盡心思要把他留在軍營,外面的風雨太大,伍六壹的驕傲不該經受那樣的殘酷。可是他是鋼七連第四千九百個兵,他是連長最喜歡也是最像連長的兵,當然也同樣的逞強。

“做為壹個兵,不,作為壹個瘸子,不敢太偷懶了,不然以後瘸得就不光是腿了。”

曾經送走了班長,送走了整個七連也只把眼淚藏在心裏的連長再也沒法保持那份強撐的不在乎,那是唯壹壹次他和他的兵抱頭痛哭。

伍六壹脫下了那身綠色軍裝,他說他要用壹條半腿走得更遠。

我不敢想,不敢想那個挺拔的身影蹣跚而行的樣子,我願意相信,活得如此認真的伍六壹,不會錯。

所以,班長想要許三多,連長答的斬釘截鐵:門都沒有!

“妳知道我在意的是什麽。”

“我不知道~”,班長也沒給好臉色。

“什麽妳不知道,啊――”連長氣得壹腳踩滅了煙頭,沖過去卡住了班長的脖子,“連部以什麽來評定壹個班長的業績,以及去留啊,史今同誌――”

“全班戰士的壹切”。全班戰士的壹切,班長幾近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他與許三多的去留竟有可能是壹對矛盾。

班長沒能實現他心中的諾言,許三多去了草原上的三連五班,在食堂的壹次偶遇,班長很開心也很慚愧“是班長沒做好”,他受不了許三多那傻傻的笑,太過真誠。當許三多再壹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班長的就決定了他的堅持吧。

許三多剛開始在七連的日子,也是班長最艱難的日子,許三多到處出錯,全連的人都恨不得踢了這個絆腳石,只是有班長罩著,任是連長也沒轍。其實班長也氣許三多怎麽就死心眼到了這種程度,剛說了幾句重話,看著許三多黯淡的面容,就又緩和下了語氣。許三多是怕自己做不好,班長卻小心謹慎的怕別人不好。班長活得很辛苦,許三多鬧了笑話,或是被連長訓,班長總是先要緊張的看看許三多的臉色。他每次為了許三多和連長頂嘴,頂得氣壯山河,回過身來,滿是疲憊,然後咬咬呀,臉上又仿佛是天塌下來也沒關系反正有我頂著的溫和笑容。

這樣的班長,難怪連長會怕,怕對不起他。

班長與連長的對手戲總是很精彩,班長守著身為下屬的界限關鍵時刻則寸步不讓,連長想著我身為連長可面對班長的裝傻班長的堅持壹樣無可奈何。因為許三多害的全連三個星期辛苦全部泡湯,連長覺得也到了圖窮匕首現的壹步。

連長站在窗前背對著垂手而立的班長,“妳還認為妳是對的?”

“我是錯的。”

“妳打算改正嗎。”連長轉過身放下手中的礦泉水,抽出了壹根煙。

“我打算,增強全班戰鬥意識的培養,這次失敗,不是敗於技術,而是敗於意識,我打算……”班長說得越發沒了底氣,偷眼瞧了瞧已滿是怒氣的連長。

“妳這算哪門子改正啊?”連長甩下手中的煙。

“那您說我該怎麽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涼拌唄。”連長冷冷的說,手中又換了打火機,“行了,我不會要求他走了,他還是七連的人,” 班長偷偷的松了口氣,“炊事班那邊吧――,”看著臉色開始變得不善的班長,連長的語氣有些急促,“或者生產基地,基地壹直朝我要人,我就說七連沒人,妳這有時候也得應付壹下。”

“不行連長”,班長打斷了連長的話。

連長壹頓,沖到了班長面前,“啊誰去都可以,他去就不行?!”

“他去就是不行,我去可以,但是現在讓他去,就是否定了他作為壹個戰鬥人員的價值”,班長壹句壹頓。

“啊,戰鬥,戰鬥人員”,連長無奈的轉過身去,“他有妳說的那個價值嗎?”

班長脫口而出“他有,他的價值就在於――”望著連長有些期待的目光,班長硬著頭皮小聲說,“我還沒看出來。。。”

連長登時大怒,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礦泉水瓶,就要揮手而出。班長嚇得反應極快的向後退了兩步,可是瓶子到底沒出手,“妳回來”,連長真的沒辦法了,“我已經讓步了,我讓他在七連呆著,只要他的名次不記入作訓成績,尤其是妳們班。因為我不想讓這樣壹個思想上的侏儒,廢掉我最好的壹個班長!”

班長咬了咬嘴唇“我不是這個意思連長,我是說您就不能再給他壹次機會,咱怎麽也得讓他再長高壹點啊”。

“妳還是要維護他?”“就像您維護我們壹樣。”

“妳堅持?”“我堅持。”

我堅持,這是班長對許三多的承諾,許三多的堅持源於他只會去想要做的事,班長的堅持是他對壹個人的責任。袁朗說,我們以人為本,經過A大隊選拔的都是符合A大隊需要的人;班長呢,卻是在造人,部隊是個鋼鐵的大熔爐,從軍營中走出的人總會經歷壹番脫胎換骨,百煉成鋼繞指柔,班長溫潤的目光裏,是比傻子還要堅強的執拗。

因為許三多,班長被逼到了絕地,伍六壹說:我們怕妳被他拖垮,班長卻問:六壹,妳是鋼七連的第多少名士兵?“四千九百個,啊我明白是為了不拋棄每壹個是吧!”,班長笑得很愉快,也很解脫,不拋棄不放棄,進了七連的門就永遠是七連的兵,我跟他已經有情分了……這是鋼七連班長的責任,也是鋼七連每個人的責任,縱然粉身碎骨。

拼著右手重創,班長壹句“龜兒子”激怒了許三多的綿軟,“妳再這樣明年我就該走人了”提起了許三多的鬥誌,“叮,叮……”的敲擊聲在營區回蕩。許三多終於建立了自信,“班長的去留由我決定”,為了許三多,班長把自己也壓上了賭盤。接著連哄帶騙逼得許三多做了三百三十三個單杠大回環。本來班長趁熱打鐵想讓連長給許三多壹個肯定,只是班長自己都沒料到,他竟逼出了許三多的潛力,征服了連長,征服了全連,也征服了他自己。如果說之前是承諾,是責任,自那以後,他真心的把許三多當成自己帶大的孩子。

“妳不比任何人差”,整夜無眠守在床邊怕他翻下來的班長自此笑得很是滿足。此後的許三多,成了全連的尖子兵。每次許三多贏得榮譽,班長都心滿意足帶著炫耀的味道,於是害得連長總有些郁悶。

和平時期的軍營沒有戰爭的硝煙,卻有著另壹種殘酷,國家需要妳的優秀,直到更優秀的士兵出現。全團最優秀的8個兵中有兩個在七連三班,可不包括班長。對陣A大隊的山地實彈演習,列兵許三多生擒中校袁朗,班長的軍營生活也到了盡頭。

臨陣換人,許三多頂下班長坐上前往師部的車,班長微笑著給許三多送行,望著車行漸遠,班長開始往回走,滂沱大雨中班長的身影漸漸不再挺拔,透出壹絲蕭索,把窗前佇立的連長看得滿是淒惶。

那壹日,連部仍是幹凈清爽,滿是陽光,沐浴在陽光裏的人仍是壹如既往溫和的笑,連長看著他的兵,壹直跟著他的班長,他願用全連任何壹個人換他留下的班長,要走了。連長只能不停的問,不停的問妳有什麽要求。“我沒要求哎有要求”,班長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下唇,“都說保衛首都啥玩意的,可沒見過首都啥樣啊,tian~an-door啦,王府井啦,西單啦,烤鴨……”班長笑了,連長也跟著笑,眼眶就紅了。這就是他的兵,當兵九年,卻從未有機會壹睹首都的模樣。他們辛辛苦苦,流血流汗,可為了部隊的需要,就深深藏起心中的不舍,微笑著離開。

班長說:人總是要分的,還會越分越遠。可是總有壹天妳會發現,從天南到海北,就是壹擡腿的距離。

班長說:妳跟我壹起穿上了這身軍裝,壹起玩了命,選擇了這種生活,到該走的時候就得走。

班長走了,在扶起許三多之後,又抽離了堅強的臂膀,“我走了,能幫妳割掉心中最後的壹把草”,許三多的路總不能讓人扶著走過,成長的代價很痛,卻是必須。

有時候會很認真的去想,班長為什麽對許三多那麽好,除了承諾與責任,更重要的是因為在許三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過去,所以他不放手。他走出了自己,帶出了伍六壹,遇上了許三多,似曾相識的過去將他們的命運相連。只是很好奇,今天的班長,又是如何被歲月打磨的溫潤如玉,他不是聖人,也會疲倦不堪、發火、耍賴,但是更多的是付出和承受,然後這種付出,為他贏來了整個世界。

到了最後,有個小小的細節,甘小寧和馬小帥“押”許三多去見連長,馬小帥高興的叫著班長,甘小寧的口中卻是“班代”,班代,那背後是壹段凝固了的歷史。

成才

“人想活下去,總得爬起來吧。”

反反復復看了幾遍,在關註了所有人之後,終於看到了成才,才恍然,成才,其實才是所有人中最艱難的壹個。

成才是個人精,當今社會,我們或多或少都有著他的影子。書店裏鋪天蓋地的厚黑學、成功之路、如何做人、如何說話,其實都在教我們向成才學習。成才兜裏揣著三種煙,有很多人也總揣著兩種煙,好的敬人,自己抽便宜的,畢竟不是任何人都承擔的起那樣的表裏如壹。而成才更加純粹,也更加老道,他很討喜,但是在鋼七連,在整個士兵突擊給我們創造的純凈下,我們對他露出絲鄙夷,視而不見。

成才在知道自己要什麽之後,就會去努力,然後做到。其實這樣很難,更多的情況下,我們想做壹件事,卻總會因這種那種的緣故而中途放棄,或是雖到了終點,成績卻打了折扣。他說來到了部隊,他找到了人生的目標,而他也確實在新兵連表現最好,而被順理成章的入選七連;他在班裏,是狙擊手,是他會處人,可在演習中他也確確實實表現出色而讓老七刮目相看。

袁朗說:我要什麽,妳給什麽,哪怕妳沒有。

這是在部隊,這是將面臨生死考驗的群體,所以他們不敢接受這種不真實。而在社會上,成才不知道會怎樣的如魚得水。明確自己的目標,創造壹切有利的條件,自己奮發努力名副其實的去贏得那個位置,這種人,我們通常是佩服的。

而在劇中卻揭開了這種看似完美的表象。

成才轉連了。連長的目光瞬間冰冷,班長壹杯酒潑到他身上,所有的士兵壹片沈默。他離開的時候,只有許三多,他的老鄉壹個人送他。

我們常說要在壹個合適的位置實現自己的價值,“寧當雞頭,不作鳳尾”也是壹種人生哲理,成才的夢想是他的狙擊步槍,那發現了七連的環境下無法實現自己夢想轉連去個可以夢想成真地方的成才,其實是很正常的選擇。只是班長的付出,伍六壹的放棄,連長的愛護,七連士兵的不拋棄不放棄讓我們激情澎湃,而差點忘記了成才才是我們自己,同樣迷失的自己。

袁朗說:妳經歷的每個地方,每個人,每件事,都需要付出時間和生命,可妳從未付出過感情。

經常我們說自己很忙,而不去參加集體活動,其實我們只是在電腦上上網聊天;

而當我們洋洋得意的從百年老校中畢業,又能明白多少自己學校的歷史與內涵,又能知道多少那些看似艱澀的校訓、校歌背後蘊涵的精神傳承。

成才離開了七連,逃掉了七連的改編,卻到了“所有班長的墳墓”,三連五班班長。是不幸嗎?那麽多的路,他走上了最窄的壹條;喜歡狙擊的狙擊手,到了壹個配槍不配實彈的地方。處在這種境域中的成才,在A大隊選拔中所擁有的渴望很好理解,可命運卻給了他另壹種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