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的時候,他說:很多城裏的人在假期喜歡到鄉下來,而我卻想在假期到城裏去,因為鄉下濕冷,而城裏幹凈、整潔,溫暖。彼時,他的父母都是農民,而他也只是在只有壹間教室的鄉下學校裏上課。而他談到自己的理想時,卻格外清晰地表述“待我長大後,我要研究月亮之類的東西。”這個理想的形成其實很偶然.
壹天,教室裏的壹群孩子都在討論月球、飛機壹類又遠又高深的問題,這時正好他走進教室,孩子們七嘴八舌“老師都等不及妳回來了,妳壹定很了解飛機,妳是這方面的專家。”很多年後,當他回憶時,當壹個孩子七歲的時候,被老師尊稱為專家,心中有種難抑的得意,這也鼓勵他需要掌握更多的天體知識,成為名副其實的“專家”。
十四歲的時候,他已經在寄宿學校讀書,盡管很喜歡學習,很喜歡數理化,他還是表示要換個地方讀書。不論什麽檔次的寄宿學校,都讓孩子們充滿了恐懼感,而那些很小就在寄宿學校的孩子說“我要是晚壹些,到十三四歲再來就好了”,他14歲開始的寄宿生活,充滿了憤懣和不安,性格愈發靦腆,只好在自己數理化的世界裏找回喜悅。
二十壹歲的時候,他已是牛津大學的學生,完全擺脫了青少年時代的靦腆與害羞,意氣風發,當人們誇耀他的聰明與成就,他卻表示“妳們千萬別誇我,要是我的同學知道妳們都覺得我很成功的話,那他們都要笑話我了。”這時,他也的朋友圈已完全升了壹個檔次,而他已為階層的跨越邁出了最大的壹步,精英階層的生活已鋪陳在眼前。
二十八歲的時候,揣著推動核物理發展的夢想移民美國,後來放棄研究,轉而執教,他認為目前條件不成熟,可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沒法實現推動核物理的發展,但也許通過執教,能夠把這種理念傳給更年輕的學生,讓他們去研究,完成人類更偉大的探索。他壹直表示“希望人們對我的推崇,不是因為我展現在電視上的生活,而是我的研究,但也許有生之年沒法實現了。”後來他結婚生子,後又經歷離婚再婚,但始終未偏離精英階層。
他叫尼克,他7歲的時候是1964年,他是英國最偉大的紀錄片《人生七年》的主角之壹,而在1964年第壹次播放此片時呈現的宣傳語就是“把壹個七歲的孩子交給我,我會展現出他成年時的樣子。”這與中國的“三歲看大,七歲看老”異曲同工,銀行業有壹篇《寒門再難出貴子》也再現了家庭身世對壹個人的深刻影響,烙印太深,難以擺脫。
《人生七年》追蹤了14個孩子的發展軌跡,除了上文的尼克,基本沒有擺脫“龍生龍,鳳生鳳”的命運,片中的龍鳳壹再表示“如果說要留給下壹代什麽,還是教育,所有的財產權勢都可能壹夜蒸發,唯有良好的教育,會永遠伴隨他,誰也無法奪去。”“那些汽車裝配線上的工人,他們的收入並不低,但他們寧願給自己換壹輛車,也不會更多考慮為子女提供壹些更優質的教育。”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怎麽辦?命運大抵逃不脫,唯有不斷地學習,才有可能讓妳成為命運的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