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瑪》是簡·奧斯丁最優秀、最成熟、最能代表其風格的小說作品。也像奧斯丁的其他作品壹樣, 著墨於凡人瑣事,場景情節多比較平淡,卻創造出令讀者如醉如癡不忍釋卷的效果。《愛瑪》沒有驚險駭人的情節,也沒有聳人聽聞的描述,但是從它娓娓道來、令人陶醉的敘述中,在它謎壹般的情節中,在它對人物性格和心理的細致入微的刻畫中,讀者面前仿佛展開壹幅優美而略帶誇張的生動畫卷。我們好象能看到故事中人物的形象和行為,能聽到他們在各種背景下進行的交談,能感覺到人物的喜悅和憂愁,當時英國社會的林林總總仿佛由讀者親身所經歷。
簡·奧斯丁是世界上為數極少的著名女性作家之壹,介於新古典主義和浪漫運動的抒情主義之間的“小幅畫家”和“家庭小說” 家,文學評論家眼裏堪與莎土比亞在不朽性方面相提並論的英國作家。
主要內容: 愛瑪是個既漂亮、聰明而又有錢的年輕姑娘,由於具有這般得天獨厚的條件,不禁有點隨心所欲。愛瑪出生在海伯村壹個鄉紳家庭中,母親早故,她在家庭女教師泰勒小姐的教育下長大,後泰勒小姐和威斯頓先生結婚,離開了愛到家。 她自己打定主意不結婚,卻熱衷於給別人做媒,每每不是按照情理,而是憑著異想天開或壹時沖動,亂點鴛鴦譜,結果鬧出許多笑話,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愛瑪雖然沒給別人撮合成壹門親事,但她自己最後卻墜入情網,與奈特利先生喜結良緣,跟另外兩對青年男女壹起,構成了愛瑪的喜劇結局。
在《愛瑪》(Emma) 壹書中,次要/邊緣化的人物揭示了簡·奧斯丁(Jane Austen) 對於階
級制度,女性困境,和追尋個人自由的批判。如副柯 (Michel Foucault) 的權力理論所
示,破裂、不連續性和縫隙的概念,是闡述統治地位的意識型態和被壓制的意識形態之間
如何交互運作的重要依據。我的研究重心不僅集中於主要文本 (main text),亦著墨於隱
而不顯的次要文本(subtexts)。若將簡·奧斯丁身為女性作家的處境列入考量,便不難理
解十九世紀的女性作家在寫作時,不得不將弦外之音加以掩飾。在表面的故事之下,這些
被隱匿的次要文本隱含著不被社會所接受的深義。
然而,在《愛瑪》的結局裏,次要文本所隱藏的沖突與分歧皆被排除,並融入主要文本當
中。簡·奧斯丁運用妥協的藝術解決小說中呈現的問題。這些被壓迫的意識形態並非自然
而和平地消弭,卻是受到壓制而被迫隱遁。因為簡·奧斯丁並非激進的小說家或者改革者
。《愛瑪》傳達了她對當代社會的觀感:個人必須有智慧的選擇與協商,以便融入社會。妥
協,是簡·奧斯丁為了在維多利亞時代生存下去的寫作技巧。畢竟,她在意的不是怎麽去
改造社會,而是如何與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