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t;1995-2005夏季至日未到>評論
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傳奇。
白天躺在天上,在想象的寧靜中徘徊。妳看著窗外壹大片綠色的陰影。無數次的初遇與回眸告別,在草色與樹葉的光影間擦肩而過。屋內壹半的地面被變幻莫測的陽光曬出深淺不壹的直痕。妳明明知道蒲公英落下的方向,也知道秋天冬天落葉,春天被困在來年的故事裏。而他和她的那些聲音,化成了幾個零碎的句子,或凝或散,反復訴說著遲來的結局。
現在是夏天。
掛在陽臺上的白襯衫滴著水,它們不知不覺地粘在壹起,CK的標誌被歲月模糊成水印。牙膏狀的顏料被隨意地堆在桌子上。沒有完成的鉛筆,兩個杯子,白色和藍色,依偎在壹起。錄音機裏的磁帶褪色,走著走著停著,突然按鈕彈出來。它似乎也累了,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夏天至日,還沒有。
這個故事沒有預示事情將會如何發展。隨著夏天樟樹蒸發的冉冉煙,我們進入了朦朧的記憶。有男生也有女生,傅小司,長夏,陸誌昂,程琪琪。它是暗白色的,柔軟的,像壹個夢緊密地漂浮在壹起。天空中恍惚出現了壹座城市。我們擡起頭,瞳孔最深處傳來壹種熟悉的疼痛。最後,我們轉過身卻流下了眼淚。
妳遇見了誰?夏天不經意間留下了殘影,轉過妳的臉,度過了漫長的壹個世紀。幸運的是,他發現了自己當時錯過了什麽。妳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有風浪和楚清。漫長的夏天。
這是壹個百分之百的普通女孩。所有的女生都應該是孤獨的,她卻埋在心裏,藏在兩眼之間,默默的努力誠實卻脆弱。我把這些形容詞都放在壹起,卻無法形容長夏。或者,她穿著和妳壹樣的校服站在不遠處的上海街頭,無數次和妳擦肩而過。妳沒有留下壹句話,轉身走上了不同的斑馬線。
誰想要?反正還有傅小司。
我從來不相信會有命中註定這種事,但有些人在妳的左手掌心刻上了痕跡。不經意間小心翼翼地伸手,骨瘦如柴被密集地連接成無形的精靈,在他耳邊低語,指引他找到原來的主人。這樣,長夏的出現就更合理了。穿越時間的距離或者僅僅是壹個紅綠燈的變化,她就是正在被追尋的純粹。
或許沒有長夏的出現,他們這個十七歲的群體會在時間的輪回中黯然失色。沒有她,傅小司就沒有給女生補化學的機會。沒有她,陸之昂怎麽會躺在草地上突然被眼淚嚇到?沒有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和女生在上學的路上手拉手跑。沒有她,七七會失去歌聲,變得不壹樣。
好在在這樣無數個夏天裏,她是誰也抹不去的畫面。甚至到最後,似乎時間已經沈澱。她放棄了反抗和掙紮,生命中留下了淺川、香樟和傅小司。這壹定像是壹種令人揪心的悲傷和痛苦,但誰能永遠停留在夏天?為了那些曲折的故事,為了這些無理的愛恨情仇,她已經疲憊不堪,甚至傷痕累累。火車呼嘯而過,也許另壹邊才是長夏的歸屬。
妳遇到誰了?那幅未完成的油畫仍然掛在墻上。即使是現在,妳也固執地塗著濃重的油彩。妳在等人。然而,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傅小司。
不管誰會同意這個觀點,男生和女生是完全不同的生物。他們要有鋒利的棱角,倔強的嘲笑他們,即使因為天生的理科天賦而在課堂上偷懶也能取得漂亮的成績,壹定會拼。打完之後,他們會貼膏藥喝水。而他,傅小司,壹提到這個名字就不能讓所有人屏住呼吸。
要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能挑剔。
我壹直相信,像傅小司這樣的男生,是不能壹個人生活的。眼底有太多孤獨的因素,他面無表情的天性造就了他的面無表情,他的防守像鋼筋水泥壹樣包圍著他。發現這壹點的人是第壹個陸之昂和後來的長夏。他們用自己的親情壹點壹點融化了傅小司的犀利,所有的目的和傷害都是孤立的。友情和愛情在某地相遇,像變魔術壹樣,把晨曦和日出定格在少年的身後。
光忍不住愛上了他。等待是漫長而寂靜的夏天。
沒有心機,他在畫布上畫出了自己喜歡的顏色。長夏的顏色是天空中的藍色,絢爛而平靜。陸之昂的顏色壹直是白色,純凈而燦爛。青春就這樣在油彩和畫筆的來來往往中徘徊,迎來壹場混淆是非的塵霧。沒人知道妳為什麽要在路上盤旋,這樣才能被發現。成名前後有什麽區別?傅小司自然不再是那個穿著白襯衫,在樟樹下騎著自行車的少年,但他依然有著柔軟的頭發,美麗的嘴角,心中相信著天使的故事。
夠了。痛苦被塗上顏料後,我得到了成長的從容。
妳遇到過誰,誰說櫻花會有保質期還得和妳在壹起,誰站在風裏看到他這樣的身影,突然淚流滿面?是夏天嗎?陸之昂。
他的笑容可以和太陽賽跑,無邊無際,感染著每個人的神經。妳擡起眼睛,看到他漫不經心的表情。白色襯衫透過光線造成的陰影被風吹起。他不知什麽原因雙手插在口袋裏放聲大笑,原本準備安靜下來的心猛地壹跳。就像《所有少女漫畫》第五頁,主人公從四方墜入凡間,想要征服所有少女的心。
愛情突然在河堤上制造了壹個缺口。輕輕壹碰,世界在孤獨中變成了黑白電影。
陸之昂不會封閉自己的世界,但他有傅小司沒有的敏感和迷茫。這個世界上能傷害他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哪怕只是壹場夜雨,只是春天過後的冷櫻花,都會讓他傷心地回首。面對抱著母親坐在地上難以忍受的痛苦,想到自己沖動的疑惑和沾滿鮮血的雙手,他感到莫名的難過,他無法停止用力拉扯。
去年,我和傅小司、長夏在圍欄上搖搖晃晃,對著水中漂浮的書包咯咯笑。明明前陣子還躺在小公司旁邊壹起講老笑話,還記得那天長夏扔了個枕頭。耳邊也經常聽到傅小司喊著同壹個名字,小昂,小昂。這些東西應該還在眼前。怎麽會突然變成胖胖的浴泡,壹碰就碎?什麽都沒有了。
反正回不去了,可是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妳還能找到我嗎?那個左手騎車,右手喝可樂,壹路搖搖晃晃,總是遲到的人還會記得嗎?
妳遇到誰了?這壹天的陽光還沒有完全升起,卻很刺眼。也許是不忍看妳悄悄拭去的淚水,露珠早早追尋黎明。畢竟妳從來沒有後悔過,關於夏天。見面。
見面讀到這兩個字,呈現在我面前的是壹張假裝叛逆的臉和濕漉漉的頭發。前者和後者都很可憐。但那是她最不需要的。我很高興遇到壹個和她的名字壹樣重要的人,在我的旅途中可以遇到重要的人和事。
先是青田,那個給她帶耳洞和CD的男生,後來和她走在壹起,再後來長夏,讓她露出了小動物般穩重的樣子。兩個女孩湊在壹起,荒唐地又哭又笑。長夏會反復念叨她的名字,遇見,遇見,這讓她閉上眼睛都覺得安心。之後,是壹座橋。她直到最後才想起那座橋。原來天使壹直都在,不曾離開。是她以為自己被拋棄,選擇飛走,是她折斷了天使的翅膀。
視線很遠,時間也很遠。她在便利店聽到奇奇的歌會不會不自覺的去摸嘴唇?她曾經那麽渴望進入的領域,已經隨著熙熙攘攘的彩虹離自己越來越遠。無數個美好的夢,像玻璃壹樣碎了壹地,她已經找不到十幾歲時的任性,追不上魯莽的勇氣。
其實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按下後退鍵重新開始。但這就是它珍貴的原因,妳知道,我們也是。
妳遇到誰了?圖片和編輯過的圖片壹樣,加了壹點錯綜復雜的線條。劉海有著扁平的額頭和多彩的蘭蔻粉妝。別說妳不認識我,至少現在是夏天。程琪琪。
玫瑰,躲在角落裏,是淺紅和暗紅,然後突然燃燒,紅色流光。我們總是喜歡把這兩個數字重疊起來,稱之為特別的女孩。她義無反顧地走向音樂,唱出了美,轉身,唱得自由自在。雖然她以紅為榮,但她並沒有野蠻地紮根。當她在漫長的夏天遇到無知,她自由的補天,堅強的行走。
七年,短短兩個字,卻多少來了又走了。
別忘了我,看那壹望無際的藍紫色海洋。這是她小心翼翼藏在靈魂深處的花。玫瑰是如此的艷麗,以至於沒有人試著看壹眼後面的風景。拋開所有偽裝的表情,她只是壹片柔和的淺藍色和淡紫色,盛大的骨朵散發著清冽的芳香,她的眉毛垂了下來,靠在長夏的肩膀上睡著了。而那些喜歡小公司的,在小曲之後被打壓,就算有唱歌的日子,誰想唱,他也不能到場,依然顯得活得白白的。
後來七七登頂了。有無數漂亮的封面和外套,但當妳路過KTV,聽到有人唱那首曾經的歌,妳還是會被它感動,仿佛褪去了鉛華,回到了淺川,妳的眼睛會為他們在壹中的欣賞而發光。
我還是會習慣性的四處尋找那棵樟樹。
淺川的鳳凰花都在夏末前開了,牛肉面的攤子擺在路邊的壹個角落,也沒人聽說過天津。17幅油畫逐漸失傳於世界各地,可口可樂的自動售貨機被貼上了壞掉的標簽。書店前的海報早已換上,染了季節琴聲的樟樹在悠閑地歌唱。夏天至日,還沒有。
遇見誰,默默數三秒,遇見誰,從妳指尖飛走,遇見誰,壹季背後萬億光年,遇見誰,星星出來的時候突然陷入壹片迷霧,遇見誰,左手無名的名字纏繞著誰,遇見誰,顛倒著蓋住了心。
妳遇見了誰?是誰?在無數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