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郎與張雲雷合作已經六年多,兩人的配合已經非常默契,臺上的氣氛熱烈又輕松。有壹次兩人表演《哭四出》,張雲雷本來正帶著哭腔表演,下面觀眾哈哈大笑,受其感染張雲雷也笑了出來。按理說這應該算壹種笑場的舞臺事故,楊九郎看到這裏,心想既然觀眾也都能看出來,索性說破就得了,於是他對著觀眾壹臉壞笑地說,“他笑場了。”觀眾聽到這句話笑得更厲害了,開始鼓掌叫好。
從這壹點上,可以看出楊九郎捧哏的現場反應能力。
張雲雷當前如日中天,具有異常高的人氣,小眼睛的楊九郎也成為大家關註的焦點。我觀察過楊九郎的表演,他的現場反應能力是比較強的,而且具有壹定的翻包袱兒的能力,不僅使得張雲雷的包袱兒能使響,捧哏這邊也能出壹定的彩兒。
但有些時候楊九郎的話有些過頭,就比如調侃汶川地震這件事,張雲雷說兩句也就算了,他在旁邊還捧了壹句“都是幸存者”,這在觀眾聽來是非常刺耳的。另外楊九郎盡管也是大學畢業,但在語言雅俗方面不是太註意,有時候說出的壹些擦邊球的話有些露骨,聽來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2016年初的冬天,我在德雲社後臺采訪過張雲雷和楊九郎,當時倆人還籍籍無名,張雲雷先聊,楊九郎後聊。
從小喜歡相聲楊九郎原名楊淏翔,北京人。北京人愛相聲似乎順理成章,楊九郎從小也是這樣,不過當時聽相聲主要通過包括春晚在內的各種綜藝晚會,另外當時還有《曲苑雜壇》、《百集相聲小品集錦》等節目。侯耀文、楊議、楊少華都是楊九郎喜歡的相聲演員。
二三年級的時候,壹冊語文課本的最後幾頁有段相聲臺詞,楊九郎就拉上同學在班裏進行表演。由於大家熱烈捧場,現場氣氛還是不錯。表演過程中楊九郎就隱隱感覺到壹些什麽,後來年齡增大壹些他就開始確信,能給別人帶來快樂是壹件非常偉大的事。成為壹名專業相聲演員後他更意識到,作為捧哏如果他能把逗哏使的包袱兒翻響就很有成就感,很有快感。
不過喜歡也只是喜歡,楊九郎小時候沒有機會能跟別人學相聲。而當時他家所在的小區裏,就住著鐵路文工團幾位相聲演員,不過楊九郎跟這幾位演員都不認識,也從來沒向人家討教過。
2005年冬天的壹天,楊九郎坐在舅舅的車上出發去姥姥家。U盤裏的相聲開始播放,舅舅介紹說這個人叫郭德綱,最近挺火的,楊九郎認真聽了起來,聽了壹會兒就喜歡上了。那是壹段《白事會》,是楊九郎第壹次聽到郭德綱的作品,他立刻產生了壹種顛覆的感覺。到姥姥家相聲還沒有聽完,楊九郎跟舅舅說,“您先上去吧,我把這段兒聽完再上樓。”
那之前楊九郎也聽過馬三立和馬誌明等人說過的《白事會》,但郭德綱的版本讓他感覺“太可樂、太享受”了。很快,楊九郎就跑到德雲社現場看了幾場郭德綱的表演。
成功考取德雲社2009年在北京城市學院讀大三的楊九郎,在網上看到德雲社九字科招學員的消息,他馬上想到,“我得去。”高中時候他也想過去報考,但又覺時機不夠成熟,這次為了不留遺憾,他下定決心去考壹下。
考場設在德雲書館,郭德綱當天不在,臺下坐著李文山、邢文昭、高峰和欒雲平等人。楊九郎先說了壹段背過好幾年的《八扇屏》的“粗魯人”,說完評委不直接評價,問他會唱什麽,他說那我唱個太平歌詞吧。誰料《鷸蚌相爭》剛唱兩句有人就把他攔下來,楊九郎事後想,“那應該是不在調兒上。”
這段《鷸蚌相爭》楊九郎是照著網上的視頻學來的,那是德雲社演員張雲雷的表演版本。楊九郎當時不認識張雲雷,後來兩人成為配合多年的搭檔。盡管有遺憾,幸運的是初試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