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她上的學校是寄宿制的。在校期間與同學、老師們朝夕相處,過著集體生活。和她在壹起相處時間長了,同學們都覺得她特逗。在艱苦、枯燥的學習生活中,龍丹妮總能編出各種各樣好玩的故事,逗大夥開心。漸漸地,講故事就成了她的壹大特長。當時,她想:為什麽不把故事分享給全校同學聽呢?於是,她機緣巧合下,找到了隔壁班的何炅。
初壹的時候,他們報名參加了學校藝術節,搭檔講相聲,他們的節目在學校引起了轟動,老師和同學們都非常的喜歡,“從此,學校就不撒手了,每年都要我們上臺講相聲,”談及和何炅壹起講相聲的中學時代,龍丹妮笑得格外歡樂,並開玩笑地說,“我和何老師的相聲都快成了學校藝術創作的瓶頸了。”楞了壹會兒,她打趣說:“何老師走上主持藝術這條道路,也是從和我講相聲開始的呢。”
中學的快樂時光很快就過去了,龍丹妮是幸運的,在中學就找到了自己鐘愛的事情,並且漸漸地將鐘愛的'舞臺變成事業。
我的專業,電視大雜燴
1992年,在老師的推薦下,她報考了浙江廣播電視高等專科學校播音與主持藝術專業,或許她的外表並不算出眾,或許她的播音水平並不算專業,但她憑借著在舞臺上輕松自如的狀態,扣人心弦又讓人快樂的故事,打動了評委,順利考入了浙廣的播音與主持藝術專業。
當時,浙廣的校區在杭州市區的舟山東路,校園很小,整個學校男女生總***就幾百個人,不到壹個月的時間,她就認識了學校裏所有的學生。大學的兩年時光,讓龍丹妮收獲了壹幫來自不同專業的朋友,有了壹個電視編導班的男朋友,她說:“我並沒有覺得我學的僅僅是播音主持這樣壹個專業,我覺得自己學得就是個電視大雜燴。”從入學第壹天起,她覺得自己壹直處於壹個很“混沌”的狀態。大學的兩年,是她這輩子接觸重金屬音樂最多的幾年,“這些是有好處的,對搖滾音樂的接觸,朋友們對這些音樂文化感覺的交流,打開了我的思維,這對之後做流行文化、做電視都是很有利的。”她的專業老師沈鵬飛這樣描述大學時的龍丹妮——“上課思維活躍,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不拘泥小節,有點調皮,敢闖敢做;上課偶爾會開小差,給周圍同學講笑話,挺逗的。”
大學畢業後,龍丹妮隨男友來到廣東,在陽江電視臺做音樂編輯節目的主持人,在當地,她挺“著名”。當年她僅僅22歲,回憶那壹年不到的時光,想起廣東這個沿海省份,陽江這個城市,她說:“廣東也挺好,但是那裏工作的氛圍都不是圍繞電視文化。”的確,珠江三角洲為港臺電視所覆蓋,廣東電視空間逼仄。
被丟進大海裏,結果沒淹死
在廣東陽江電視臺不到壹年的工作時間,之於龍丹妮:“在廣東的壹年算是我的電視實習生涯,我的電視事業生涯是從湖南開始的。”
1995年,她從廣東回湖南探親,正逢湖南經視成立,龍丹妮聞訊往臺裏送了壹個節目帶,與歐陽常林等臺裏領導見面交談後,她從湖南經視看到了讓她興奮不已的東西,“這個全新的電視臺,有更好玩的東西讓我去體會。”她說這便是她選擇到湖南經視的原因。 在這個新的電視臺中,每個從業人員都是壹張白紙,大家有的就是那份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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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她做的第壹個節目《幸運3721》,是她參加的第壹個娛樂遊戲類綜藝節目,她的角色是主持人,當年她還懷揣著做壹名優秀主持人的理想,染了壹頭當年街頭流行的金發,像搖滾青年壹樣,自信滿滿,她對領導說:“我要做全國最牛地主持人。”不幸地是,在做完第壹期節目後,領導把她叫到辦公樓的天臺,很嚴肅地說:“對不起,下期節目妳不用主持了,”頓了下,“因為妳不夠漂亮。”龍丹妮清晰地記得,那天風很大很大,她聽到這句話得時候,壹下子楞住了,眼淚刷地往下掉。回想起那個場景,她依然會無奈地說:“我是壹個下崗了的主持人。”
“如果換壹個主持人,這個節目會好嗎?”她問,領導回答:“壹定會!”於是,第二天,她擦幹眼淚,轉到幕後,做了制片人,“我很感謝那個領導,他讓我成為了中國第壹個直播、互動型娛樂遊戲節目的制片人。”當時,她才從學校畢業壹年,23歲。她這樣來形容她的這份制片人工作:“就是把我丟到大海裏去淹死的活。”
從那天起,龍丹妮就被丟到了這個險些超出壹個二十三歲女生所能駕馭的大海裏去了。忙碌到沒有時間去感受出現問題的大小,以及自己遭受的困難讓她比同齡人過得艱辛太多,“我所面臨的每壹天都是問題,因此我所思考的就是在最短最快的時間裏解決問題。”做電視直播,臺裏的設備並沒有跟進,節目中間壹插播廣告,整個演播廳跳閘、停電了,廣告時間就用來檢修線路;播壹個九十分鐘的帶子,前四十分鐘在播,後四十分鐘在剪,她當時有個外號叫“剪刀龍”;做完節目,她穿上黑色西裝,戴上假眼鏡,拿起公文包,和客戶喝酒、要錢,為節目拉廣告……回憶這段經歷,在壹個像白紙壹樣的電視臺,與壹群像白紙壹樣的大學畢業生,齊心協力忙碌在電視臺的各個崗位上,她說:“現在看來都沒什麽,留下來的只有歡樂!”在她看來,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並且鐘愛上這份職業,靠信念的支撐,讓她走過了這段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