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個白字縣令,把糖炒栗子說是糖炒票子,把字典說是字曲。壹次開堂審判,原告叫金止未,被告叫郁卞丟,證人叫於斧。理應先叫原告上堂,他把原告金止未叫成“全上來“,堂下的三人壹聽全都跑上來了。白字縣令壹看,我叫的是原告壹個人怎麽三個人全上來了呢?這不對。於是大喊:都下去。他不知他又把被告郁卞丟念白了,三人壹聽就全都下去了。白字縣令更不解了,這是怎麽回事,三人不是全上來就是都下去。壹旁有個好心司爺給他耳語說:“妳把原告和被告倆人的名字念錯了。”他恍然大悟說:“要不是妳給提醒,我說不定把證人於斧叫做幹爹了呢?”
夫妻雙雙翻跟鬥
壹家出老儐,請人念祭文。棺材左右分別跪著孤哀子及其媳婦。念祭文者是個白字先生,兒子叫潘銀科,他念成翻跟鬥;於是傭人擡起這孤哀子在棺材前翻跟鬥。媳婦叫乜民,他念成也氏(是)於是叫乜民的她,也是被擡起翻跟鬥。
文朝丈廟
從前,有兩個秀才,壹個姓李,壹個姓張。這壹年,兩人要去進京趕考,他們壹路行走壹路遊覽山河風光。壹天,兩人登上山來,見山頂上有壹座古寺,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兩個大字:“文廟”。
張秀才對李秀才說:“仁兄,快看,好壹座文朝哇。”
李秀才說;“賢弟,那不念文朝,念丈廟。”
“不對,是文朝。”
“不對,是丈廟。”
“好了仁兄,咱兄弟別吵,去找個廟裏的師傅問問,就知道了。”
“好,依賢弟。”說著,二人來到了廟裏,正碰上壹個小和尚往外走,他倆趕緊上前施禮,問道:“有煩師兄,請稟告老師傅,我二人特來拜望。”小和尚回答說:“師傅不在家,遠方化齊(齋)去了。”他二人只好退出。
“仁兄,怎麽辦呀。老和尚化齊去了。”
“若以仁兄之見,咱二人莫如到村裏找私塾先生問壹問如何?”
“就依仁兄。”二人下了山不遠便是壹個縣城。他二人找到私塾先生。張秀才便問:“老師,山上有壹古剎,門匾上有兩個字,我說念文朝,所以,特來請教老師指教壹二。“
老先生壹聽,便說:”二位秀才且等壹等,待我査字果(典)來。“
二位壹聽要査“字果“,什麽也沒說,便走了出來。
李秀才說:“仁兄,依小弟之見,咱們莫不如問問縣太爺。“
“就依賢弟。“來到縣衙,由衙役傳稟,縣太爺把惡人請了進去。縣太爺問了原由,不由哈哈大笑。“妳們真是壹對笨蛋,聽我斷來:
文朝丈廟兩相疑,老僧出外去化齊,
先生卻要査字果,本縣我也不是蘇東皮(坡)。
另有個結尾:
文朝丈廟兩相疑,和尚不該去化齊。
我又不是孔天子,妳們去問蘇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