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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尋找《暴君,我來自軍情9處》番外[青夏大婚](下)

齊安眼眸頓時壹緊,看不出是怎樣的情緒,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緩緩的坐了回去。

燕回接到茶杯,酸溜溜的說道:“真是壹失足成千古恨,今日只能看著故人著新裝,嫁作他人婦。奈何奈何,罷了,君子能成人之美,就祝姑娘今後婚姻美滿,壹生幸福。”

青夏笑著點了點頭,收下了燕回的賀禮,壹路敬下去。

隨後,欽天監的觀天神官們,紛紛拿出占蔔的結果呈上大殿,無不是吉祥富貴,平安喜樂的壹類吉利話。

天色漸黑,巨大的絲竹聲轟鳴響起,漫天燈火閃爍,壹排排宮燈好似團花,似錦秀麗,大紅宮裝的宮女穿梭在宮殿之間,各色絲綢鋪滿廣場,艷麗的禮花煙火在天空中炸亮,漫天花團錦簇,流光異彩。整座秦宮都機會沸騰了起來。

秦王帶著眾人走到太和殿殿門外的白玉平臺上,只見漫天火樹銀花,分外繽紛絢麗。秦王和淳於皇後壹人牽著青夏的壹只手,站在白玉臺上,身後跟著大秦的諸多皇子,各方使者,還有層層疊疊的侍女宮人,再往後,是大秦的公主和各殿嬪妃。紅綃公主是秦王的妹妹,作為這壹次的喜娘,傍在青夏的身邊,

剎那間,巨大的鐘鳴聲突然響起,沈重古樸,綿長悠揚。

就在這時,遙遠的天際陡然滑過壹顆流星,眾人壹驚,壹名神官十分機警,連忙大聲喊道:“宣王大婚,天降祥瑞,大喜大喜!”

整座秦宮的下人們齊齊跪在地上,突然齊齊高聲呼道:“天降祥瑞,秦氏中興,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轟的壹聲,壹顆煙花陡然發射到天際,霎時間,絢麗耀眼,五彩繽紛。秦王大喜,哈哈朗聲大笑。

就在這時,清脆的馬蹄聲突然響起,眾人凝目望去,只見前方壹隊馬隊轟然奔上前來,當先壹名男子壹身黑色長袍,面如灌玉,目似朗星,劍眉修長入鬢,高居黑馬之上,俊逸瀟灑,銳氣逼人。

眾人見了他都是壹楞,只有秦王大笑道:“莊先生曾是南楚的臣子,這個主婚人由楚皇陛下來擔任再合適不過。楚皇陛下,現在就要麻煩妳帶著禮官使者,將我的兒媳婦親手送到我兒子的手上了,他現在就在紫金門外等著妳們呢。”

巨大的嘈雜聲陡然響起,齊安眉頭緊鎖,雙目深深的望著青夏。就連燕回都微微有些動容,壹雙向來放蕩不羈的桃花眼也微微瞇起來,眉梢微挑,靜靜沈思。

“那就好,”秦王意有所指的說道:“青夏,先去敬楚皇壹杯酒。”

青夏背脊微微壹滯,面色微微有些蒼白,她強行抑制住自己顫抖的欲望,深深的吸了壹口氣,伸出雪白的雙手端起壹只玉杯,緩緩的走下玉臺。

這是壹段很長的路,帝王是九五之尊,這裏的臺階就足足有四十五階。青夏穿著華麗的宮裝,雲鬢高綰,眉眼如畫,挺直了脖頸,壹步壹步的向他走去。

萬千的目光射在他們的身上,長風鬥卷,嘶嘶的風聲呼嘯而起,卷起她的衣袍和長發,在黑色的天幕之下,有著恍若人世的瑰美。楚離望著她,眼神沈靜,眼波似水,嘴角緊緊的抿起,沈默的不說壹句話,只是定定的望著她,望著她壹步壹步的走來。

那不是四十五級臺階,而是他們之間的這些跌宕的歲月,她每走壹步,都會想起屬於他的那些或溫暖的或痛苦的或悲傷的或感動的畫面。想起他的隱忍,他的艱辛,他屢次不顧生死的救護,他屢次被自己誤會時絕望的眼神。

事到如今,誰對誰錯,都已經沒了意義,從今以後,生命裏再也沒有這個人,再也沒有這個影子,再也沒有想起的資格。從今以後,他們終於要天涯陌路,終於要了段糾葛,終於要永離。

楚離從馬上跳了下來,站在青夏的對面。

青夏停在他的面前,半仰著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眼眸微微有些打算,但還是抿起了嘴,淡淡而笑,斷起酒杯,輕聲說道:“前途難測,路程遙遠,妳要自己珍重。”

楚離低頭看著她,她今日果然很美,雖然早就見了面,可是直到這壹刻才能這樣認真的看著她,她的眼睛是彎的,那是在開心的笑,不像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眉頭總是皺著的。她穿著華麗的宮裝,耀眼奪目,不像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壹身軍裝,不是想騙過自己,就是想騙過別人。她可以在整個天下的面前光明正大的嫁給那個人;享受萬民的朝拜和整個家族的接受祝賀,不像是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從後門悄悄的進來,冷冷清清的呆在宮殿裏,甚至還要頂著蕩妃的名字住在寒冷破敗的冷宮之中。

她的確應該是幸福的,那個人做的比他好。

他眼神沈靜,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暴躁沖動的年輕王子,聲音低沈的,帶著壹絲難以言明的沙啞,他看著她,壹字壹頓的說道:“妳……決定了?”

青夏微微咬住了下唇,看著面前這個有愛有恨有牽掛有傷心的男子,終於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沈聲說道:“決定了。”

大風呼嘯而來,將兩人的聲音吹的破碎,那些伸著耳朵想要探聽點什麽的人全都無功而返。楚離看著她的臉,只覺得那幾個字好象瞬間被颶風吹上了高空,在長空中呼嘯翻飛,壹遍又壹遍的敲打著他的心。那些過往的歲月在他的心頭盤旋著,像是長了翅膀的山雞,雖然艷麗,卻怎麽也飛不起來。

原來,還是走到了這壹步。塵埃落定,萬事皆休,他們之間也終於走到了盡頭,前方,早已無路。

“妳這個囂張跋扈的潑婦,妳竟敢忤逆我?”

“妳逃跑有望了,所以別再這樣半死不活的活著,若是再讓我看到妳喝冷水,妳就死定了。”

“妳到底中了他的什麽毒,值得妳為他這般出生入死?”

“青夏,天下這麽大,妳若是沒有地方去,就留在這吧。”

“青夏,我中了烏絲媚爾的藥……”

“妳知道嗎?我真的恨不得將那個懦弱的自己親手掐死!”

漫天長風倒卷,星月無光,宮燈閃爍明滅,楚離拉過壹匹純黑的戰馬,正是那匹和他出生入死太多次的禦馬。青夏微微壹楞,楚離為她拉過馬韁,扶住她的胳膊,沈聲說道:“上去吧。”

大秦是遊牧民族起家,是以無論男女,都是騎術高手,也正是這樣的原因造成北秦無論男女人人皆兵。新娘子出嫁時是不會坐轎子,而是騎著馬由主婚人和娘家親人送到夫家。青夏不再猶豫,手搭在楚離的肩膀上,輕輕壹躍,就躍上馬背,壹身黑色長袍騎在通體純黑的戰馬身上,越發顯得英姿颯爽。

楚離騎在另壹匹戰馬身上,回頭對著秦王等人寒暄兩句,就牽起了青夏戰馬的馬韁,緩緩的向著東邊的紫金廣場走去。

大隊的樂師跟在他們的身後,聲勢浩大的吹吹打打著。無數的舞姬在他們的身後絢麗舞蹈,青夏坐在馬上,楚離就在前面,挺拔的背脊像是壹柄頑強的長槍,他壹手握著自己的馬韁,壹手向後伸著,牽著青夏的馬韁,緩慢的,但卻壹步壹步的向著紫金門走去。

四周燈火閃爍,音樂高鳴,兩人黑袍獵獵,墨發飛舞,仿佛和這黑夜融為壹體。兩側的宮墻暗紅高大,但卻是那樣的沈悶和壓抑。

終於,還是走到了廣場之上,巨大的禮隊就在城中那邊,躍過那道朱紅色的華麗的宮門,就是秦之炎的宣王府迎親隊。最前排的男子壹身烏黑錦繡長袍,眉若利劍,目似朗星,衣袍獵獵翻飛,挺拔的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聽到這邊的聲音,陡然擡起頭來向青夏望來,隔了那麽遠,隔了那麽多的人,可是他還是壹眼就看到了青夏的身影,眼神頓時好似天上的星辰,充滿了璀璨明亮的光芒。

整個天地剎那間都靜了下來,好似連風都已經靜止,明明是壹天不見,可是在青夏看來,卻好象是過了壹生壹世那麽久。跨越了千山萬水,她終於走到了這壹步。

兩名男子的眼神在半空中電光石火的交擊在壹處,終於,楚離仰天壹笑,壹把拿起腰側弓弩,迅速彎弓搭箭,對著秦之炎猛地就射了出去。

青夏大驚,險些叫出聲來。就在這時,只見秦之炎幾乎同時做出了同壹番動作,兩箭呼嘯而去,在城門處轟然相擊,嘭的壹聲寸寸斷裂,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壹名禮官跑上前去,撿起地上的壹卷白卷,看了壹眼,大聲喝道:“楚皇陛下以衛水以北作為宣王大婚的賀禮!”

三月之前,白鹿原上,君子協定今日猶在耳邊。長風呼嘯而過,壹切歸於沈寂。

秦之炎朗聲說道:“多謝楚皇盛情!”

楚離聲音低沈,聲音卻傳的很遠:“不必言謝,是妳應得的。”

十名禮官迎上前來,大聲叫道:“禮成!”

楚離翻身下馬,來到青夏身邊,青夏剛想自己下馬,卻見楚離猿臂壹伸,就將她抱了下來。青夏微微壹驚,也沒有抗拒。

再長的路也總會有盡頭,青夏站在楚離的面前,看著他英挺的眉目,溫暖壹笑,伸出壹只白嫩的手來,笑著說道:“在我的家鄉,道別的人,是要握手的。”

楚離面容陰沈,卻並沒有伸出手來,青夏咬住下唇,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可是仍舊保持著美好的微笑,探過身子拉住了他冰涼的手,緊緊的握住。就在所有的大秦禮官皺起眉頭的時候,青夏突然張開雙臂輕輕的擁了上去,抱住了楚離僵硬的身體。

剎那間,太多人都在低聲驚呼,整個紫金廣場滿是巨大的抽氣聲。

只是那麽壹瞬,輕輕的壹抱就松開了。離開的壹剎那,女子的呼吸溫和的噴在他的耳邊。

“楚離,謝謝妳。”

謝謝妳,謝謝妳教給了我這個世界的殘酷,也教給了我這個世界的美好。謝謝妳讓我明白了什麽叫愛,也讓我明白了什麽叫恨。謝謝妳壹路對我不離不棄,雖然總是錯過路過。謝謝妳肯壹直站在我的身邊,陪我出生入死。謝謝妳肯陪我這最後壹段路,從今以後妳我再無瓜葛,謝謝妳,真的謝謝妳。

女子的笑容那麽美,像是壹朵盛開的水仙,她的眼睛彎彎的,好似兩彎月牙,她的嘴唇那麽紅,就像是鮮紅的櫻桃,她的皮膚那樣白,就像是北地的白雪。

原來,她是這樣的美,只是以前壹直沒有認真的看,他到底丟失了什麽,到底失去了什麽,是女人是助力?還是自己的心?

青夏看著她的眼睛,溫暖的笑著,終於,還是轉過身去,笑臉大大的轉過身去,那邊,有她決定托付壹生的男子,這是她自己選的路,所以他阿要自己走過去。她看著秦之炎淡笑的眼睛,提著寬大華麗的裙擺,壹步壹步的向他走去,壹步,又壹步,很慢很慢,,但是很堅定,越來越堅定。

楚離站在她的身後,冷月淒涼的照在他的身上,有著慘淡的光芒,他的胸膛是空的,有壹個破碎的大洞,在壹點點的蔓延,冷風灌進了他的整個身體,那麽冷那麽冷。他看著她漸漸的離去,四肢百駭都沒有了力氣。可是他還是高傲的站著,冷列的望著前方,臉上沒有壹絲半點的痛苦和悲哀,有的,只是那難以察覺的微微落寞。

他是南楚大皇,是萬人之上的高傲王者,是君臨天下的萬威之君,他是最堅強的蒼松,無論風雨擊打,都不會有壹點斷折。

可是為什麽,喉嚨卻好似被硬塊堵住,連呼吸都不再順暢。

冷風呼嘯,卷起青夏的衣袍,她身型瘦小,宏大的廣場上滿滿的都是人,可是她的眼睛卻只能看到那壹個人。秦之炎站在那道宮門之外,眉眼含笑,眼神溫暖,笑容風輕雲淡,靜侯著她的歸來。

秦之炎,妳來接我回家的嗎?我終於,要回來了。

兩人相視對望,青夏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冷風吹在她的臉上,她不再害怕會哭花了精致的妝容,不再害怕會被人笑話,因為秦之炎是不會在乎的。從來沒有像此刻般,她這樣的肯定,肯定只要是自己的,他都是會喜歡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是因為終於要得償所願而喜極而泣,還是因為虧欠楚離而覺得心裏痛楚。那些她都不願意去想了,只要過了今天,只要過了今天,壹切都會塵埃落定,再也沒有反復和波折。

她突然有些等不及,壹把提起裙擺,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向著對面的秦之炎飛速的跑去。

秦之炎的笑容越來越大,他緩緩的張開雙臂,等待著青夏來臨。

漫天燈火瞬間大亮,青夏壹邊笑著壹邊流著眼淚,她壹手提著裙擺,壹手不雅的用手背擦去眼淚,大步的奔跑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嗖的壹聲突然激射而出,躍過青夏的身體,向著對面美好的男子猛的射去!

噗的壹聲,好似慢鏡頭的回放,壹朵碩大的血花陡然開放在青夏的眼前,秦之炎雙眼大掙,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夏的身體,左胸染滿鮮血,插著壹只尖銳的利箭。

巨大的驚呼尖叫聲陡然響起,青夏驚愕的停住腳步,然後另壹支箭嗖的壹聲擦過她的臉頰,再壹次落在秦之炎的胸膛上。

宣王府的侍從們不得靠近紫金門,是全都在第二道宮門處等待,見狀齊齊瘋狂奔襲而上,秦之炎身軀壹震,嘭的壹聲單膝跪在地上。

青夏猛地回過頭去,雙眼憤怒銳利的向著楚離看去,可是卻見楚離手握壹把利劍,嘭的壹聲彈飛壹只弓箭,神色淩厲的望著黑暗中的人,怒聲喝道:“什麽人?”

壹名男子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身後跟著大批的貼身禁衛,神色傲慢,眼眸微微帶著壹絲藍色,赫然正是四皇子秦之燁。

“楚皇陛下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秦之燁突然厲聲喝道:“秦之炎,妳假借大婚之名,陰謀調動東部七十二路水軍和北疆大營,指示陸華陽和秦之翔糾結重兵,又指使妳母親瑤妃娘娘刺殺父皇,陰謀造反,謀權篡位,妳認不認!”

秦之炎在宣王府侍衛的護衛下被人扶了起來,面色蒼白,眼神銳利,眉頭緊緊皺著,看著這個他壹直忽略了的弟弟,緩緩的沈聲說道:“原來是妳。”

秦之燁冷冷壹笑,大聲說道:“來人,擒住宣王,抓住敏銳郡主,他們陰謀造反,謀害父皇,這是緝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