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名人名言大全網 - 笑話故事 - 壹場分手旅行中,我邂逅帥氣男神,我是否向他表白?

壹場分手旅行中,我邂逅帥氣男神,我是否向他表白?

1

夕陽剛落下,袁夢鴿把相機收起,慢慢走回借住的老房子。海風吹進來,把樹枝吹得搖搖擺擺,搖床上的人也多起來了。

她從未見過壹個地方,面積不到兩平方千米,供電不超過5個小時。如果不到潿洲島,自己也不會來這個地方。

離開研究院,袁夢鴿肩膀的擔子全部卸下來,旅行讓她忘記壹個個徹夜做過的實驗。至於那個人,婚禮儀式應該完成了吧,心中剩下最後的那點火被熄滅。再多的念想,都只是壹場盛大的暗戀。

“奶奶,放著我來吧。”她把老人手上的鐵鍋接過來,端進屋裏。這段時間都是她獨自做飯,算是為老人減輕些負擔。

老人不會聽普通話,她們這些天的交流靠手比劃進行。有時候語言並不能阻礙善良,斜陽村裏問過好幾家人,唯獨這位獨居的老奶奶收留了她。

這裏坐船回去潿洲島,9公裏的距離,並不算遠。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喜歡這個島。白日是遊客的熱鬧,當遊客散去,舒適海風和規律的海浪,成為她夢中的天堂。

老嫗手壹松,想要拒絕,但她走得快,瞬間就進屋了。袁夢鴿和外婆生活過很長壹段時間,知道怎麽和老人相處。

土竈上熊熊烈火,袁夢鴿托著下巴,眼睛看著堆火,她覺得那是那段曖昧不明的感情,燃盡後就化成灰燼。

木柴燒得劈裏啪啦,她額頭慢慢開始冒汗。幾日來都無比安靜的屋子,忽然出現了男人的聲音。聽不懂的方言壹來壹往,沒過多久恢復安靜。

袁夢鴿猜測是鄰居,斜陽村裏住著的全是原始漁民,幾乎都是老人,年輕人已經到其他地方謀生。

她並未多想,專心把海蝦放進水裏燙熟。這個地方是陌生的,也是溫暖的,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簡單。

“這幾天都是妳做的飯?”聲音渾厚,普通話聽不出當地口音。

袁夢鴿差點兒把篩子甩出去,這男人走路沒聲,突然說話嚇得她魂都沒了。還好手穩,蝦都沒有掉出來。

“妳是?”袁夢鴿輕車熟路把蝦倒進瓷碗,和他面對面看著問。

“龍婆沒和妳說嗎?我有空就會來看她。”

“我們沒有辦法正常交流,這裏的方言我不懂。”

“還要住幾天?”

袁夢鴿在落日余暉裏看清他那張臉,皮膚被曬成赤色,眼睛不大不小,鼻梁卻很高。放在以前,她是不愛看這類膚色的男人的。或許那時自己也被那個白皙的男人蒙蔽雙眼,他不曾喜歡過自己,但又時不時有些曖昧。

“還有兩天。妳今晚不走?”她心神歸位,人也淡定多了。袁夢鴿好奇這個男人的工作是什麽,能把皮膚曬得這樣黑。

龍婆客廳那張高桌放著壹張合照,但那個男人不是他,連眉毛都沒有半根相似。

“嗯,今晚不走。過兩日我送妳回潿洲島。”他對袁夢鴿不好奇,越過她走到竈臺,拿起鍋鏟炒菜。

怪不得女人總是容易被會做飯的男人俘虜,單是看側臉便移不開眼睛。他對大鐵鍋很熟悉,柴米油鹽醬醋茶在寬大的手中猶如變魔術。

“妳是龍婆孫子?”她就是隨口問問,那張舊照片早已告訴她答案。

“算是名義上的。菜好了,妳幫忙端出去。”壹個盤子裝滿,他把另外的菜倒進鍋裏。

袁夢鴿抿嘴,看他幾秒,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最後選擇把菜端出去。龍婆手執舊蒲扇,吊床搖來搖去,有種長久的安逸。

有人接管廚房,她沒必要再進去。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看黑夜到來前的霞光。袁夢鴿陶醉地閉眼,壹隅凈土就能修復心靈,她醒得還不算晚。

秦聖從廚房出來,被這壹幕吸引住。老人眼睛半閉著,蒲扇輕輕扇,袁夢鴿滿臉的沈醉。不知怎的,他內心升起壹種特殊的情緒,是十多年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飯好了?”袁夢鴿睜開眼,看見呆在原地的男人,猜到是能吃晚餐了。

“嗯。妳為什麽不回去潿洲島住?”他總算關註起袁夢鴿來,紙醉金迷的生活他從來都不感興趣,這個女人很幹凈,合他眼緣。

“潿洲島沒斜陽島安靜。”她住過幾天,傍晚和清晨有短暫的寧靜,其他時段都有眾多遊客制造出來的熱鬧。

“妳是不是從城市裏逃來的人?”

“妳怎麽知道?”

“妳的臉寫著。能在斜陽村住上幾日的人,說明沒有城市病。”

“什麽叫城市病?”

“挑剔住宿環境和食物,說白了就是矯情。”

袁夢鴿輕輕笑著,他說話有點好玩。習慣那個男人文質彬彬,說話也帶包袱的樣子,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讓她感覺新鮮。

“妳說得挺對。餵,妳有女朋友嗎?”她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才會成為他的伴侶。

袁夢鴿沒有其他用意,即使要開始壹段新的感情,也沒有那麽快。畢竟心口上的朱砂痣,才剛剛去掉,等傷口恢復需要時間。

“我叫秦聖。”

“情聖?妳以為自己是至尊寶嗎?”他又不是《大話西遊》裏的至尊寶,有那麽多女人喜歡。

“秦時明月的秦,聖旨的聖。妳很愛打聽別人的隱私?”秦聖並無怒氣,還把那盤蝦換了個位置,讓她夠得著。

龍婆話很少,默默嚼著自己嘴裏的食物。看兩個年輕人互動,她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若是外面有人經過,定會把他們看作其樂融融的壹家。袁夢鴿很快便發現他們的和諧,內心十分震驚。

可奇怪的是,她並沒有排斥這種感覺。秦聖從進門到現在,給她的印象都不錯。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她過了好久才回答先前的問題,大腦放松得太久,連反應能力都下降不少。

“妳呢?男朋友沒跟著來?”

被問及感情,袁夢鴿臉僵下來,露出晦澀的笑說:“壹個人旅遊也沒有什麽不好。”

秦聖抓緊筷子,頓了頓,沒了聲息。看不出來,她還是個苦戀過的人。感情經歷有限,但他捕捉情緒很準,袁夢鴿九成是不開心了。

“餵,別在壹棵樹上面吊死。”

“我叫袁夢鴿。”她用同樣的方式回話,有種回敬的意味。

“夢鴿?壹只會做夢的鴿子?”

“不是。”

話音剛落,屋子漆黑壹片。供電時間結束了,袁夢鴿伸出手想抓個東西,找些安全感。

驀地,寬厚的大掌托住她。就如是把自己交到他手裏,攜手走完後半生那般。那種直落心底的炙熱,仿佛要把她的靈魂都燙熱。

2

黑夜弧度被拉長,風聲鳥聲聲聲入耳。心跳速率始終快得讓袁夢鴿失去睡意,壹墻之隔的客廳,有個男人呼吸平穩,心跳卻壹樣絮亂。

秦聖在俱樂部見過各種姿色的女人,溫柔高冷,年輕成熟的都不缺,***事的大多成家,他連心動都沒有過。

溫軟的觸感,讓他心中炸開壹道白光。落地扇咿咿呀呀轉,還是掃除不掉心中的燥熱。

兩人輾轉反側到天泛白,袁夢鴿罕見睡到接近中午。太陽爬上屋頂,屬於斜陽村的熱鬧已經開啟。她在平房找過壹圈,都沒有見到秦聖。

秦聖太陽初升時轉醒,混沌的腦袋隱隱作痛。把粥熬上,他揣壹個水煮雞蛋便出門了。龍婆胳膊腿風濕嚴重,他每次回來都會出海打漁,讓老人曬好存放。他是個沒有家的人,龍婆現在就是他的家,所以會願意把所有的好都攢著給老人。

心被擾亂,袁夢鴿比原定的計劃提早離開斜陽島。下午3點的船擠滿返程遊客,她用絲巾包裹住臉,在回味秦聖身上獨特的味道。他像大海的兒子,散發出壹股海風帶來的味道,不算濃郁,聞著剛好。

心被放回原本的位置,擡頭烏雲漸漸聚攏。腳才踏上岸,袁夢鴿驚喜地看到秦聖的背影,正想開口喊人,卻被意想不到的聲音打斷,“夢鴿,真的是妳!”

女人的聲音洋溢著愉悅,表現出壹種他鄉遇故人的興奮。袁夢鴿神情淡淡,想略過這對夫妻,去找秦聖的身影。

可惜剛剛還在眼前的人,淹沒在下船的遊客裏。她頓時有點失落,比遇見眼前的人還要失落得多。

“來度蜜月?”心裏是有點不舒服,電視劇裏才有的狗血情節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嗯。”男人看她,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可惜盯著看幾分鐘,她眼睛都沒眨壹下。

她不能再讓自己低到塵埃裏去,目光涼涼對上他的,胃開始絞痛。這個胃和她曾備受折磨的心壹樣,稍不留神就波濤四起。

“我們正準備去斜陽島,聽說那裏挺美的,妳要壹起嗎?”

“我剛從斜陽島回來。”

“這樣啊……”

“胃痛?”男人的眉頭皺起,伸出手想扶她。

袁夢鴿閃開,連衣角都沒有讓他碰到。人群裏,有雙黑亮的眸子,註視著他們的壹舉壹動。她蒼白的臉色以及抗拒,全部落入他眼裏。

撥開人群,黝黑的大手再次托住她。熱源從手臂壹路到胃部,她又聞到那股海風的味道。擡眼看,果然是他。

“是妳啊。”她的笑和果酒那樣甜,笑得秦聖渾身的細胞都要著火了,唯獨那個男人覺得刺眼。

“不是說後天才走?”秦聖把她拉到壹邊,避開來往的人潮。

“早上沒有看到妳。”說出這句話來,袁夢鴿立即捂住嘴巴,好像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壹樣。

秦聖發出低沈的笑聲,被她的話逗樂。第壹眼看是有點淡的女人,實則上也是個孩子。

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壹雙甜蜜的戀人。袁夢鴿才發現,那場單戀並不算愛,那不過是冬天飲下的雪水,凍得器官都是沒有知覺的。

“我出來辦點事。沒事了吧?”

“沒事,就是胃有點痛。”先前和她說話的夫妻,被人潮蓋過。她眼睛閃著星光,仿佛前路充滿希望。

“剛剛那個是前男友?”秦聖猶豫半刻,怕傷害到她。

此時袁夢鴿眼裏有水霧,不是為那個男人,而是因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他多像斜陽島的海風,雖是陌生,但無比舒適。

她把周啟深視作心口朱砂痣,真是天大的笑話。秦聖多好啊,哪怕他們才初相識,她都能看得見這個男人靈魂裏的真實。

研究院裏,看似人人都在為科研獻身,可沒有壹個人不是為名為利。淡泊的她,被周啟深耍得團團轉,卻又深陷於他的魅力裏面。可是呢?他的春風都是假象,實則是披著羊皮的獅子,野心勃勃。

秦聖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弄得手足無措,“是不是……”

“不是,都不是!”袁夢鴿搖頭,為那個男人流淚踐踏的都是自尊,她不會再傻了。

“先找個落腳的地方,還想中午給妳做章魚海鮮湯。”來潿洲島碼頭是要買點東西,夜裏蚊子多,他擔心袁夢鴿睡不好。快艇上都是他今日的漁獲,滿當當的。

“秦聖,妳不娶妻生子可惜了。”他要是有妻子,定會呵護得很好。袁夢鴿是發自肺腑說出這句話,如果她沒有經歷過壹段那樣的感情,秦聖未必會入她的眼。

人都是壹樣的,不被狠狠傷害過,就不會知道簡單的寶貴。周啟深之前給自己模棱兩可的感覺,或許就是尋求壹份刺激。

“袁夢鴿,知道妳現在像什麽嗎?”秦聖挑眉,要是用壹個詞來形容,大概只有痞子二字合適。他是個有江湖氣的人,可又讓袁夢鴿覺得真實,沒有被社會染色。

“像什麽?”

“待嫁的閨女。”他壹字壹頓地說,潔白的牙齒外露,映襯著他褐色的肌膚,硬朗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

“是的話,妳娶麽?”她也想過,要不找個差不多的人結婚算了,愛不愛這種東西多傷啊,有過壹次便元氣大傷。

若是父母知道她這麽卑微地喜歡過壹個人,壹定會從老家趕來打她壹頓。誰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養大的呢?憑什麽就該被當作備胎?

準確點來說,她之於周啟深連備胎都不算,就是日常枯燥實驗下的消遣。想明白這點,她全身都是鈍痛,在斜陽島卻能不治而愈。

秦聖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兩個字,硬是用理智逼回去了。感情不該是如此的兒戲輕佻,從昨日到現在,他們才相識18小時。

他有什麽立場能說出“我娶”二字呢?就憑那顆看見她就忍住快速跳動的心?還是憑看見她就會把視線黏在她身上?

這通通都不行。婚姻是壹種沖動,但不是魯莽。而且現在的秦聖,異鄉漂泊,拿什麽來娶她呢?

3

袁夢鴿刻意避開周啟深夫妻,後來壹次也沒有遇上。秦聖盡地主之誼,帶她繞島遊玩。彼此都有種默契,不提當天的話題。袁夢鴿是臉皮薄,秦聖則是不能提。

“秦聖,妳什麽時候走?”袁夢鴿不傻,秦聖回來像是度假,必定不會久留的。

她在周啟深那裏被捅出的傷口,被眼前這個男人壹個個修好。自私地想多爭取兩個人相處的時光,又不能把他困在島上。

袁夢鴿自己也只是個旅客,潿洲島與斜陽島再好,都是有停留期限的。

“後天。這兩個島妳應該也熟悉了,我不在也可以自己轉。”秦聖望著遠方的海,不帶情緒地說。

袁夢鴿今天穿了條白裙子,海風吹動裙擺,長發也被吹到脖子後面。陽光把這抹倩影籠罩,秦聖心口發熱,雙手握成拳。想要抱她進懷裏,想得連呼吸都是痛的。

“嗯。那……我送送妳?”她不敢確定,秦聖是否願意讓自己送。7日來的相處,他們從陌生到熟悉,還培養出些默契來。

“行,今晚我在龍婆家睡。妳吃過晚飯,早點回去旅店。”

“我知道了。妳是跑船的嗎?”袁夢鴿很小就聽過跑船,她總是聯想到水手。

“妳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我是帆船教練。”秦聖輕嘆,對她盡是無可奈何。怎麽才幾日時間,越看她越像個小女孩。

“帆船教練,那就是船長了!”袁夢鴿不熟悉帆船這項運動,只知道奧運有這個項目。

“不過是壹名水手。帆船可以讓人駛向無垠的大海深處,看看它最真實的樣子。”秦聖首次說到自己的職業。潿洲島現在是旅遊和漁業為主,斜陽島更是古老的漁村,沒有人會想去了解壹名帆船教練。

“這裏沒有帆船吧……”

“是沒有。在深圳的俱樂部。”

“秦聖,真看不出來妳這麽厲害。”袁夢鴿感嘆地說道。這男人真是塊寶,還好自己遇到了。她在心裏默默補上這句話。

秦聖爽朗地笑開來,這笑在袁夢鴿眼裏是施了魔法的,看久壹點就會被俘虜。

正午的熱浪明顯減弱,秋在慢慢靠近。南方的秋比北方來得晚,袁夢鴿坐在榕樹下,看村落的人走來走去。

這種熱鬧是她喜歡的,甚至是她迷戀的。沒有焦慮,沒有不甘,人人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樣興高采烈地活著。

秦聖去買芒果汁了。這片濕熱的土地上,盛產芒果。袁夢鴿吃第壹個便愛上這種味道,以前在研究院吃的水果總感覺味道不對,可能就是沒有吃到原產地那種鮮甜。

“喝完回去休息,我要上斜陽島了。”秦聖遞給她鮮榨的果汁,鼻腔裏還留著那股鮮香。他不偏愛熱帶水果,對食物也沒有感情,能果腹便足夠。

“不帶我去?”咬著吸管,袁夢鴿笑嘻嘻地問。那些郁結全部都消失了,她現在夢裏都是柔軟的海風,還有這張線條硬朗的臉。

“袁夢鴿,妳好好玩吧。”他說得有點鄭重,絲毫不願耽誤這個女孩的壹分壹秒。這些天看她從郁郁寡歡變得笑意盈盈,自己的心也波濤翻湧,全是大浪,把他的身心都往她那裏推。

“秦聖,我們是朋友,別總是把我當客人。”巴掌大的臉皺著,不願被當作外人。袁夢鴿面對周啟深時,有傾慕敬仰,面對著秦聖她卻自然得很。

“我要是把妳當客人,就直接找個導遊給妳了,何必天天帶妳跑。”他每個字都說得輕,但是每個字都準確地砸在她的心臟上。

呆楞時間長了,連他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左手是芒果汁,右手是漁夫帽,全是秦聖買來給她的。

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動,心房被註入熱流,烘得全身都火熱。她漸漸相信,壹份好的感情,喜歡得越多,歡喜也會越來越多。

然而秦聖離開的日子眨眼到來,臺風也在登陸的前夕。大浪滔天,雲層厚得撥不開,淅淅瀝瀝的秋雨也來了。

“這真是個離別的日子。”袁夢鴿嘟嚷,昏暗的天色之下,她背影尤顯單薄。

秦聖站在碼頭,任由狂怒的風拍打著臉。他是真的想離開嗎?放在認識袁夢鴿前,他能來去自如,現在有了這麽壹個人兒,在他心上鉆個洞,還壹路進到深處,似乎要釘進他的靈魂裏。

離開就是這樣變得艱難的。這種感覺和得知龍生遇難時同步,都是整個人泡在海裏,怎麽遊都遊不到終點的冰冷。

“喜歡這裏就多玩壹段時間。我……走了。”他大手放在半空,將要落到袁夢鴿頭上時,轉換方向,改成輕拍她的肩幾下。

“秦聖,我會給妳打電話的。”她在做保證,心臟隱隱抽痛。原來真正的離別是這樣的,不是獨自黯然失色,而是表面在明媚,心在痛。

“嗯。雨下大了,今天別到處跑,在旅店休息吧。”他話不多,但總愛叮囑人。袁夢鴿覺得,他把自己當成小女孩了。

除了自己父親,沒有人會把她看作小女孩。秦聖能如此待她,心裏也是喜歡她的吧。

汽油味飄進鼻孔,竟然把袁夢鴿嗆著了,她撐著傘目送秦聖上船。他堅定不移向前走,頭也不回,其實靠近看,就能看到男人眼睛裏的水花。

君也是凡人,落入情這張網,誰能逃得過?秦聖拖著鉛壹樣重的腳步想,他和袁夢鴿,還會再見嗎?他們二人,是否從此蕭郎是路人呢?

船“突突”和汽車那樣駛出去,碼頭清凈了不少。偶有三三兩兩的船停下,又駛出。遊客稀稀落落地幾個上岸,袁夢鴿臉上冷冷,用手壹抹,全是眼淚。

那艘船消失在滿是水汽的大海裏,袁夢鴿才用盡全身力氣大喊:“秦聖,我喜歡妳!”

巨大的海浪聲都沒有吞沒她的表白,幾個女孩子在壹旁豎起大拇指。走近看,她滿臉淚水,都手忙腳亂找紙巾。

“別哭了,男人而已,何必吊死在壹棵樹上。”壹個女孩拍拍她的肩,小聲安慰著。

袁夢鴿壹聽,眼淚落得更兇,和這變大的雨同頻。似乎這大地,都要被水浸透了。

她記得,遠去的男人那日也這麽說過壹句“餵,別在壹棵樹上面吊死”,這有限的記憶,足以讓她刻骨銘心。

壹場分手旅行中,我邂逅了帥氣男神”

月亮的光,還有夜風,都落在他們身上,世界都安靜了,只有他們的氣息在交替。作者:《當所愛是妳》;作者:薔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