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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與孔子(3):子路不悅

孔子在魯國實現不了自己的理想,帶著子路等人開始周遊列國。

孔子壹行人來到了衛國,冉有駕車著子。孔子看到衛國的街市上人來人往,感嘆說:好稠密的人口啊!

冉有說:人口已經眾多了,又該怎麽辦呢?

孔子說:使他們富裕起來。

冉有又問:已經富裕了,又該怎麽辦呢?

孔子說:教育他們。

孔子懷著這樣的理想,來到了衛國的。衛靈公熱情地接待了孔子,他知道孔子深諳軍事,而自己最近準備討伐來晉國,因為晉國收留了他大逆不道的兒子。所以,他向孔子請教排兵布陣方面的事。

教導百姓才是孔子的理想,而武力征伐是孔子最厭惡的事,更何況父子相殘這種違背禮法的狗血混戰。所以,孔子推脫說:

孔子回答說,祭祀之類的事,我倒是曾經聽過壹些;軍旅之事,我沒有學過啊。

衛靈公當然知道這是孔子的推脫之辭,心裏很不高興。

衛靈公的夫人叫南子,不僅是個絕色美人,而且有很強的政治才幹,但是名聲很不好。衛靈公非常寵信南子,對南子言聽計從。南子聽說孔子來到了衛國,很想見壹見孔子,因為孔子可是當時名滿諸侯的聖賢君子。《史記》中寫道:

南子派人對孔子說,各方來的君子,如果不以與我的夫君稱兄道弟為恥辱,都會見壹見我的。聽說先生來了,我想見壹見先生。孔子開始是辭謝,委婉地拒絕了,後來又“不得已而見之”。

見南子為什麽是“不得已”呢?

壹來,她是國君的夫人,於禮是應該去拜見的,更何況是君夫人盛情相邀。二來,孔子覺察到,在衛國,真正當家的,是這個南子。如果要想在衛國實現理想,推行仁道,那就得與這位南子搞好關系。所以,即使見她有可能會玷汙自己的名聲,但為了推行仁道,也只好硬著頭皮去試壹試。

也是時運不濟,孔子見了南子,非但沒能有助於實現理想,反倒帶來了相當糟糕的後果。《論語》上說:

老師去拜見了衛國國君的夫人南子,子路非常不高興,大概他臉色鐵青,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以至於逼得孔子發毒誓:

孔子發誓說,如果我做的事情不合於禮,不合乎道,就讓老天厭棄我吧!讓老天厭棄我吧!用我們今天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我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天打五雷轟!天打五雷轟!

難道子路竟然會懷疑老師貪戀南子美色的小人,甚至是做了什麽出格事的王八蛋嗎?斷然不會!那孔子為什麽要在子路面前發誓呢?這有些令人費解。

我們把這個疑惑放到壹邊,先來看看衛國壹個叫王孫賈的大夫對此事的看法。王孫賈掌握著衛國的軍事,是個正直的人,他本來很敬佩孔子,但得知孔子拜見南子後,也覺得不可思議,於是前去拜訪孔子。

王孫賈問孔子,有句話叫‘與其巴結奧神,不如巴結竈神’,這是什麽意思呢?

奧神是家裏的主神,壹般不怎麽管事。而竈王爺雖然是家裏的小神,但他管著家裏人的壹日三餐及言行舉止。民間傳說,家裏人幹善事,竈王爺就往寫著“善”字的罐子裏扔壹個銅板;如果妳幹壞事,他就往寫著“惡”字的罐子裏扔壹個銅板。有人壞事幹很多,他惡罐裏的錢都滿出來了,就叫“惡貫滿盈”。臘月二十五那天,竈王爺會上天去匯報工作,把人們幹的善事、惡事都匯報給上天。善事幹得多,上天賜福報;壞事幹得多,上天賜惡報。所以,臘月二十五那天,人們會祭祀竈王爺,擺上好吃的糖果,希望竈王爺吃了糖果,嘴巴變得甜甜的,在老天爺面前美言幾句。其實,這都是小人行為,不是君子所為。君子應該行得端,坐得正,而不是做了壞事再去拍馬屁、托關系、求情。如果真的做多了壞事,拍竈王爺的馬屁又有什麽用。

“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這句話是當時的諺語,人人都懂它的意思。王孫賈問孔子,當然是有所隱喻。這裏的奧神,就是喻指衛國的壹國之主衛靈公;而竈神,就是喻指衛靈公的夫人南子。意思就是說:現在的衛國,大家都認為與其討好不管事的衛靈公,不如去巴結真正管事的國君夫人南子。孔子您是正人君子,怎麽也會走這種小人才走的彎路啊?

王孫賈說得沒錯。孔子去見南子,確實是走了“與其媚於奧,寧媚於竈”的曲線道路。孔子該如何回答呢?失口否認嗎?明明做了卻抵賴,這不是孔子的為人;直接承認嗎?那他孔子就真成了諂媚的小人了,以後沒法混了。孔子的回答是:

王孫賈問得巧妙,孔子回答得也巧妙,他在具體的事情上既不否認,也不承認,而是在道理上進行了反駁。孔子說:道理不是這樣的。如果得罪了上天,無論是拍竈神的馬屁,還是拍奧神的馬屁,都是沒有用的。

言下之意就是說:妳說我諂媚誰都沒有關系,我只求大道能行於天下。如果違背了天道,那諂媚任何人都是沒用的。這就是孔子做事的壹貫原則:

孔子做事,沒有什麽是壹定可以做的,也沒有什麽是壹定不可以做的,只拿它與義來比較。符合義的,就義無反顧地去做;不符合義,就堅決不做。對於南子這個名聲不好的君夫人,小人們趨之若鶩,紛紛去巴結;而君子們唯恐避之不及,怕玷汙了自己的名聲。但孔子則與這兩者都不壹樣,他既不特意去諂媚,也不刻意去回避。只要有助於推行仁道,為什麽不去見呢?他根本沒想著為了自己謀求什麽利益,也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名聲是否會受到損害。

孔子按照禮節去拜見了南子,社會上馬上流言蜚語四起,說孔子真的是有道德的君子嗎?君子怎麽會做“寧媚於竈”的事呢?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像無形的毒箭壹樣射向孔子,也讓弟子們覺得很難堪。子路因此很不高興。

對於別人的詆毀,孔子講明自己的立場就可以了,不會作過多無益的解釋。但子路不悅,壹來是因為他受到了自己的牽連,二來是因為子路為自己感到屈,感到不值得。於是,孔子就耐心地為他說明理由,以寬慰他那受傷的小心靈。

孔子直白地告訴子路說:我的道之所以否塞不通,是上天厭棄它!是上天厭棄它!(這是天命,不要怨恨任何人,妳不必為此感到不悅了)。矢,就是箭,引申為像箭壹樣直。予所否者,否,讀作pǐ,同於否極泰來的否,時運不濟的意思。

聖人就是這樣,如果事業成功了,那是天道自然,並不是自己的功勞,他們不會貪天之功據為己有;自己盡力而為了,但事業沒能成功,那是天道厭棄,不必怨天尤人。

孔子雖然直白相告,但子路或許並不能真正理解天命是什麽。面對暴風驟雨般的猜忌和中傷,孔子平靜如水,只是淡淡地說,這大概是上天討厭我的道吧。既然是上天厭棄,那我又怎能責怪別人呢?

子路聽了老師的話,大概慚愧得無地自容——老師胸懷博大如海,那些毒箭般的話語,都順著老師耳朵,沈入了海底。而自己則像個二踢腳,只消壹句壞話,就躥上了天。慚為老師的弟子啊!

《詩經》上說:

對於孔子見南子,王孫賈等人是不了解的,以為孔子有所企圖。而子路深知老師心憂道之不行,為了弘道而奮不顧身。子路的不悅,是對世道的憤憤不平,對老師的深深敬愛。他的數次不悅,表達的都是這份真情。

公山弗擾是魯國大夫季氏的家臣,後來背叛了季氏,召孔子去他那兒幫忙,孔子考慮前去。子路不高興了,對老師說:沒有去處就算了!何必要到公山氏那裏去呀?因為公山弗擾是個叛臣,老師是天將大德,幹嘛要去輔佐壹個名聲敗壞的亂臣賊子呢?子路的不悅,與子見南子時壹樣,也是怪老師不應該如此委屈自己。

孔子說:他來召我,難道只是讓我去吃白飯的嗎?假如真有人能用我,我或許能興起壹個東周來呀!

孔子的意思很明顯,他去公山弗擾那裏,目的只有壹個,就是使國家興盛起來,其他的個人聲譽問題,不必考慮。

又有壹次:

佛肸是晉國大夫趙簡子的家臣,他叛亂後,也請求孔子前去幫忙。孔子準備去。子路又不高興了,說:“我曾經聽先生您說過,‘那人親身做了不善之事,君子就不入他的國家’,現在佛肸在中牟作亂,先生卻要去他地方,這怎麽說得過去呀?”

孔子說:“不錯,我說過這話。但是,也有這樣的話,妳沒有聽到過嗎:‘堅硬的東西,怎麽磨也不會薄;最白的東西,怎麽染也不會黑。’難道我是壹只匏瓜,哪能夠只是被空掛著,而不給食用呢?”

從這壹章中,我們更能明白子路與孔子的不同境界了。子路不悅,他擔心老師的名聲受到玷汙,形象受到損傷,不希望老師去見那些名聲不好的人。而孔子考慮的則是天下興亡、百姓疾苦,他覺得壹個人在世間,壹定要做些對社會有用的事情,不然,就像壹只匏瓜掛著不給人食用,空過壹生,失去了做人的意義了。

對於子路的擔心,孔子再次堅定地告訴子路,不必為自己的名聲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別人想玷汙就能玷汙,想損傷就能損傷得了的。無論是衛國的南子,還是魯國的公山弗擾,還是晉國的佛肸,這些像爛泥壹樣的人,孔子都可以從容地去接觸,因為他已經能夠出汙泥而不染了。社會上的任何冷嘲熱諷,詆毀中傷,都不能夠損他壹毛。

孔子的這種修養,子路還沒有辦法想象得到,所以他總是擔心老師受到傷害。而顏回則能了解更多,他感覺到老師的修養:

顏回孔子就像泰山,越擡頭看,越是高大;又像是金剛不壞之身,越鉆研它,越是堅固。但是,顏回也並不能完全知道孔子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在顏回看來,孔子就像壹個騰雲駕霧的神人壹樣:

剛剛看到老師還在前面,忽然又在身後了。老師循循善誘,用文來廣博我,用禮來約束我,使我根本停不下前進的腳步。我竭盡全力地追趕上去,瞅著老師好像就在前面,想要跟上去,卻不知道怎麽走。

這就是孔聖人的境界,凡夫俗子無法真正理解,還常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嘲笑和諷刺孔子。世人如此對待孔子,但是孔子說:

孔子說,我既不埋怨上天,也不抱怨他人,只管下學仁道,以上達天道。真正懂我的,大概只有上天吧?

讀懂了這句話,也就能理解《論語》的第壹章了,孔子說:

他不停地勤奮學習,下學而上達,通達大道,什麽道理都明白了,壹點困惑也沒有,所以非常快樂。

如果只是妳壹個人什麽都懂,其他人什麽都不懂,妳跟別人講話那就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比如老師說,品學兼優才是好孩子。結果妳們完全不認同老師的話,非說遊戲打得好、會談戀愛的才是好學生!老師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郁悶得想找塊豆腐撞死?

不要以為是笑話,這樣的事情很多。妳根本沒法講道理,只能閉嘴,因為妳講得越多,就會生氣死得越快。孔子當時的處境就是這樣的。但是孔子沒有閉嘴,他還是苦口婆心,不厭其煩地講。他說:

別人不了解妳,妳也不生氣,這不也是君子嗎?所以,做君子確實很困難,很孤單的。此時,如果有壹些人認同真理,與妳誌同道合,來向妳學習,然後又去教導其他的人,使更多的人都變得知書達禮,大家溝通就很方便了,不用多費口舌,甚至靈犀壹點通,壹個眼神就心領神會,大家都和睦相處,其樂融融,這是多麽愉快的事啊。所以孔子說:

這個朋友,不是狐朋狗友,不是酒肉朋友,是誌同道合的人,是不遠萬裏來學習的人。這樣的朋友自遠方來,怎能不令人高興呢?

但是,就算是跟隨孔子學習的弟子,有時候,也是無法理解孔子的,特別是碰上了重大的困惑,這壹次,子路又不高興了:

孔子壹行人在陳國斷糧了,不少弟子紛紛餓倒了,爬不起身來。子路非常不高興,他憤憤不平地問:“君子也有山窮水盡的時候嗎?”因為我們的觀念是:好人常有好報,君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我們平常都遵從老師您的教誨,勤奮學習,樂善好施,遵紀守法,立誌報國,老老實實做個好人,像我們這樣的好人,怎麽也會有這樣窮途末路的時候呢?

大家餓成這個樣子,孔子心情也很不好,卻受到學生子路劈頭蓋臉地責問,如果是壹般的老師,大概會臭罵子路壹頓。但孔子是個真正的君子,他做到了“人不知而不慍”,對於子路的不解,孔子心平氣和地說:

孔子說,君子確實會有窮困的時候,但他能堅持著;而小人壹旦窮困,就要胡作非為了。

陳蔡之厄在孔子周遊列國中是壹件大事,《論語》記錄得很簡單,《孔子家語》裏有較詳細的記錄:

陳蔡大夫相與謀曰:“孔子聖賢,其所刺譏皆中諸侯之病,若用於楚,則陳蔡危矣。”

遂使徒兵距孔子。孔子不得行,絕糧七日,外無所通,藜羹不充,從者皆病。孔子愈慷慨,講弦歌不衰。

楚昭王聘請孔子去楚國,孔子要去拜見楚昭王。路過陳國和蔡國。陳國、蔡國的大夫壹起謀劃說:“孔子是位聖賢,他所批評的都切中諸侯的要害,如果孔子被楚國聘用,那我們陳國、蔡國就危險了。”於是派兵阻攔孔子。

孔子被圍住了,沒法走了,斷糧七天,也無法和外邊取得聯系,連粗劣的食物也吃不上,跟隨他的人紛紛病倒了。而孔子卻更加慷慨激昂地為同學們講課、彈琴、唱歌,來鼓舞他們。

孔子看到壹向樂觀、堅強的子路也意誌消沈,快撐不下去了,就把子路叫進來跟他談話。

孔子問子路:《詩經》上的說‘不是野牛,不是老虎,卻都來到荒野上。’(這真像我們現在的境遇啊),是我的道有什麽不對嗎?為什麽我們會落到這個地步啊?

子路正餓得慌,又憋屈得慌,怒氣沒地方出,聽到老師這樣問,順勢就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到老師身上了。他臉色鐵青地說:“君子應該是不會被什麽東西困擾的。大概是老師您的仁德還不夠吧,所以人們還不信任我們;大概是老師您的智慧還不夠吧,人們不願意推行我們的主張。而且我從前就聽老師講過:‘做善事的人上天會降福於他,做壞事的人上天會降禍於他。’如今老師您積累德行、心懷仁義,推行您的主張已經很長時間了,怎麽處境會如此窮困呢?”

子路本來是對這個混亂的社會感到不滿,對老師的大道不能推行而怨恨,但壹開口,卻把滿腹的怨氣全撒到老師身上了。雖然他平時非常敬重老師,但是在這個窮困的時候,他就亂了方寸,亂發脾氣了。可見子路的修養還沒有到家。孔子本來是找子路來談心的,卻不料招來壹頓莫名的責備。但孔子壹點也沒生氣,而是耐心地為子路講解其中的道理。

孔子說,仲由啊,妳還不懂啊。我來告訴妳。

妳以為仁德的人就壹定被人相信?那麽伯夷、叔齊就不會被餓死在首陽山上了。

妳以為有智慧的人壹定會被任用?那麽商朝的王子比幹就不會被剖心了。

妳以為忠心的人必定會有好報?那麽夏朝的關龍逢就不會被殺了。

妳以為忠言勸諫壹定會被采納?那麽吳國的伍子胥就不會被迫自殺了。

遇不遇到賢明的君主,是時運的事;賢還是不賢,是才能的事。

君子學識淵博、深謀遠慮而時運不濟的人,多了去了,何止是我孔丘呢?

況且,芝蘭生長在深山老林之中,不因為無人欣賞而不散發芳香;君子修養身心培養道德,不因為窮困而改變節操。

如何做,在於自身;是生是死,在於天命。

因而晉國重耳的稱霸之心,產生於曹衛;越王勾踐的稱霸之心,產生於會稽。

所以說居於下位而無所憂慮的人,是思慮不遠;安身處世總想安逸的人,是誌向不大。這樣的人怎能知道誌向廣大、思慮深遠之人的結果呢?

孔子的話,意味深長,不知道子路有沒有聽進去。但後世的孟子肯定是聽懂了,他在文章中這樣寫的:

如果妳現在處於幸福安樂的狀態,不要放逸,不要驕縱,驕奢淫逸,誌氣就會消沈,人往往在安樂中變成廢人。如果妳正處於困境,也不要害怕,不要自卑,不要懷疑自己,更不要自暴自棄,要像重耳壹樣忍辱負重,要像越王勾踐壹樣臥薪嘗膽,要像孔子壹樣自強自信。如果我們的學習成績現在還很壹般,就要開始努力,樹立理想,長養誌氣,子曰:

如果失去了誌氣,就會像個泄氣的皮球,怎麽拍妳、鼓勵妳,妳都彈跳不起來,成為壹坨垃圾。再遇上窮困時,就會變成胡作非為的小人,變成社會的渣子和毒瘤。孔子很擔心子路會變成這樣的人,所以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子路聽了這句話,大概要羞得滿臉通紅,因為他正在扮演著“窮斯濫”的小人角色。所以,是君子還是小人,是好漢還是孬種,只有在最困苦艱難的時刻才能分辨出來。孔子曾經說過:

子路在窮困的時候,沒能固守住君子之德。禮儀、風度、修養這些原本華茂的葉子,被窮困的寒風壹吹,就全掉光了,只剩下赤祼祼的樹幹,露出了剛直的本性,變成了個粗野之人。本性剛直,原本是不錯的,但沒有文明禮儀這些葉子點綴,如同沒有葉子的直挺挺的樹幹,也是不夠華美的。孔子說:

既有耿直的品質,又有儒雅的風度,才是謙謙君子。子路目前還是個質多於文的粗野之人。對老師的學問還有許許多多都沒有學到,對老師的境界到底有多深還很不了解。所以,子路每被老師批評壹次過後,就更加敬佩自己的老師,他知道,老師身上有他永遠也學不完的東西。因為這樣,子路自從拜孔子為師後,再也沒有離開過,壹輩子都在跟隨在孔子身邊學習。漸漸地,當社會上越來越多的人不理解孔子的時候,子路反而越來越多地理解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