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Crosstalk,壹種民間說唱曲藝。相聲壹詞,古作象生,原指模擬別人的言行,後發展為象聲。下面我來告訴妳吧。
相聲:了解相聲
中國相聲有三大發源地:北京天橋、天津勸業場、三不管兒和南京夫子廟。相聲藝術源於華北,流行於京津冀,普及於全國及海內外,始於明清,盛於當代。主要采用口頭方式表演。表演形式有單口相聲、對口相聲、群口相聲等,是紮根於民間、源於生活、又深受群眾歡迎的曲藝表演藝術形式。相聲鼻祖為張三祿,著名流派有“馬三立派”、“侯寶林派”、“常寶堃派”、“蘇文茂派”、“馬季派”等。著名相聲表演大師有馬三立、侯寶林、常寶堃、蘇文茂、劉寶瑞等多人。二十世紀晚期,以侯寶林、馬三立為首的壹代相聲大師相繼隕落,相聲事業陷入低谷。
2005年起,憑借在網路視訊網站等新興媒體的傳播,相聲演員郭德綱及其德雲社異軍突起,使公眾重新關註相聲這壹藝術門類,實現了相聲的二次復興。
2008年相聲被國務院列入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相聲:說相聲的四大基本功
說、學、逗、唱是相聲演員的四大基本功。
●說:講故事,還有說話和鋪墊的方式。
●學:模仿各種人物、方言和其他聲音,學唱戲曲的名家名段,現代也有學唱歌跳舞。
●逗:制造笑料。
●唱:經常被認為是唱戲,唱歌。實際上“唱”是指演唱“太平歌詞”。太平歌詞是相聲的本功唱。
說
包括說、批、念、講四種手法。說,指吟 詩、對對聯、猜謎語、解字意、繞口令、反正話、顛倒話、歇後語、俏皮話、短笑話、趣聞軼事等。曲目主要有《熬柿子》、《五星樓》、《天王廟》等。批,批的曲目主要有《批生意》、《歪批三國》、《批聊齋》等。念,指”貫口”,曲目主要有《選單子》、《地理圖》、《洋藥方》等。講,講的曲目主要有《講帝號》以及單口相聲《解學士》、《化蠟扡兒》等。
學
各種口技、雙簧,摹擬方言、市聲以及男女老幼的音容笑貌、風俗習慣禮儀。曲目主要有《學四省》、《學四相》、《規矩套子》等。摹擬方言,又叫“倒口”,過去也叫“怯口”,是為表現人物的愚昧憨厚。最初大多摹擬河北省深澤、武強、饒陽、安平壹帶的方言。當時,某些北京人譏諷從這些地方來京作工的人“怯”,誣為“壹嘴螞蚱籽,兩腿黃土泥”的“怯勺”,帶有明顯的鄙視成分。後來發展到摹擬山西話、膠東話、天津話、寶坻話、唐山話。三十年代初,又擴及上海話、蘇州話、廣東話。四十年代中期以來,又增加了學英語。解放以後,又出現了摹擬外國味的中國話、華僑說普通話等。學做小買賣的吆喝,又叫貨聲,主要摹擬賣大小魚兒、賣茶雞蛋、賣薰魚炸面筋、賣硬面餑餑、賣餛飩、賣布頭、賣估衣、賣包子的吆喝聲。
逗
就是抓哏取笑。甲、乙二人,壹賓壹主,壹智壹愚,以滑稽口吻互相捧逗,褒貶評論,諷刺嘲謔。曲目主要有《論捧逗》、《找堂會》、《老老年》等。清末,英斂之《也是集續篇》中就曾提到相聲演員是”滑稽傳中特別人才”,形象地描繪了”逗”的藝術魅力,說:”該相聲者,每壹張口,人則捧腹,甚有聞其趣語數年後向人述之,聞者尚笑不可抑,其感動力亦雲大矣!”可見,那時候的相聲已經把”說”的形式、”逗”的內容、”學”的手段熔於壹爐。
唱
演唱”發四喜”、”弦子書”、”太平歌詞”以及”農家樂”、”算了又算”、”十二月探
何雲偉、李菁表演相聲
何雲偉、李菁表演相聲
梅”等以間小調,還有學唱各種戲曲、曲藝,統稱之為”柳活”。但天太平歌詞才是相聲本門的演唱,其它形式的唱可歸納到學,而非唱。
著名相聲藝術家馬季在談及相聲的基本概念時指出:“相聲就是通過組織壹系列特有的‘包袱’來使人發笑的藝術,這裏所指的包袱是語言藝術的包袱,這裏所指的語言是包袱藝術的語言語言……、語言、包袱兒、笑聲,可說是相聲藝術的三大要素,並且缺壹不可。”引自馬季《卅年回首壹吐為快》載《曲藝》1987年第2期在他列舉的三要素中,語言、笑聲是其它壹些喜劇藝術也具有的,只有包袱才是相聲藝術特有的。包袱在相聲藝術中處於最重要的地位。因此,對包袱的內容和形式進行分析是我們研究相聲藝術的關鍵。
“包袱”壹詞是個形象化的比喻詞,它實際上指的是相聲中喜劇性矛盾醞釀、發展的壹個過程。所謂的“三翻四抖”,則是相聲包袱常采用的結構。其中“三翻”是指對矛盾假象反復進行渲染和強調;“四抖”是指在三翻之後揭露矛盾的真相。喜劇矛盾的特征是“用另壹個本質的假象來把自己的本質掩蓋起來”引自馬克思《導言》載《馬恩全集》第1卷第5頁因此在喜劇矛盾中,各種假象就特別多。假象其實也是壹種現象,它的特點是能夠提水與其本質相反或相離背的表象,然而,假象又是以其特有的方式極為深刻地反映著本質。因此,真實的喜劇矛盾具有著出乎意料之外又合乎情理之中的特點。在對口相聲中,喜劇矛盾——包袱的雙方現象與本質等等由捧逗雙方分別擔任,並通過對話逐步揭露矛盾。喜劇藝術手法如誇張、誤會、巧合等為各門喜劇藝術廣泛采用,並非相聲所獨有。然而,相聲在運用這些手法時自有其特點。例如,許多戲劇、電影運用視覺形象構成誤會,影片《大獨裁者》、《黑郁金香》等都出現了兩個相貌酷肖的人而相聲在運用誤會手法時卻大都依靠對話。例如《改行》中說到藝人龔雲甫改行賣菜,他把“挑子壹放,壹摸肩膀兒,這個痛啊!他把《遇皇後》的叫板想起來了:‘唉、苦哇!’老太太壹聽:‘噢!黃瓜苦的,不要啦。’”很顯然,這個包袱采用了誤會手法,誤會是通過人物之間的對話造成的。離開了對話的雙方,也就無法引起誤會。
通過對話組織包袱,是相聲中運用最多的、也是最重要的方法。不僅在“子母哏”型別的相聲中是如此,在“壹頭沈”型別的相聲中也是如此。不僅在對口相聲中是如此,在單口相聲中也是如此。例如在單口相聲《珍珠翡翠白玉湯》中,那個攢底的包袱就是由皇帝朱元璋和他的群臣之間的對話構成的,這類利用對話構成的包袱在相聲作品中俯拾皆是,不勝列舉。
對話不僅體現在包袱的組織方法上面,而且體現在各種相聲藝術手段的運用上面。“說學逗唱”是相聲的四種最基本的藝術手段,“說”是說笑話和繞口令,“學”是模仿各種叫賣聲、唱腔和各種人物的語言,以及模仿各地方戲曲。“逗”是抓哏逗笑,“唱”專指唱太平歌詞。這些藝術手段的運用只有納入對話的範圍才是符合相聲創作藝術規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