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中國歷史上第壹個遊牧政權帝國,後世許多北方民族的人都流淌著匈奴血脈。匈奴是古代蒙古高原遊牧民族,興起於今內蒙古陰山山麓,披發左衽(北方少數民族的裝束,借指淪為夷狄)。《論語·憲問》:“管仲相桓公,霸諸侯,壹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意思是說,若不是管仲輔佐齊桓公“尊王攘夷,匡扶天下”,華夏文明將陷入壹片蠻荒。匈奴帝國全盛時期的人口數量達到五百萬(較漢王朝少),匈奴帝國真正的匈奴人其實不過是十萬二十萬,還有著其他部落牧民奴隸,史籍中所見之異民族鬼戎、義渠、燕京、余無、樓煩、大荔等統稱為匈奴。
《漢書》《史記》等文獻記載:“以滅夷月氏,盡斬殺降下定之。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已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並為壹家,北州以定。”簡單來說,泛指的匈奴是漢王朝北方的所有遊牧民族,騎馬射箭的全是匈奴帝國的人。《史記·匈奴列傳》:“匈奴其先祖夏後之苗裔也,曰淳維。”?也就是說匈奴人是夏朝的遺民。可匈奴人有自己的語言——匈奴語,有自己的宗教——薩滿教,不過他們與中原文明有著壹樣***同的信仰——龍。自誕生伊始,匈奴就與華夏文明有著分不開的關系。
匈奴歷史
匈奴是興盛於秦朝末年和西漢初期,最強盛時期直接控制了南起陰山山脈、北抵貝加爾湖、東起遼河、西逾帕米爾高原的遼闊疆域。西漢中期漢武帝劉徹派遣大軍屢次征伐,將昔日不可壹世的匈奴打的壹蹶不振,至東漢已完全不成氣候,自身生存空間都岌岌可危,匈奴之名難以保留。
《史記·匈奴列傳》現存最早最原始的匈奴狀況記載(《史記》內部壹些列傳也涉及到匈奴的部分記載),從公元前209年冒頓單於鳴鏑弒父頭曼單於取得匈奴大權講起,公元前97年貳師將軍李廣利戰敗投降匈奴結束。《匈奴列傳)主要講的是漢與匈奴關系及匈奴部族。西漢時期,最強盛時的匈奴人,衣冠、倫理、道德、文化、食物、技術等文明方面的均遠遠落後於漢人,文明程度上他是野蠻人,言野蠻人算是好聽,古書文獻中直接以“禽獸”(收繼婚制,寡婦嫁給亡夫的叔、伯、兒子、侄、甥等,如此行為在中華文明看來不就是禽獸嗎?)稱之。
可在軍事程度上匈奴是真強者,漢之所以打敗匈奴,各方面的原因有很多,有各種制度的保障,有足夠錢糧的支撐,有雄主名將能臣的參與,有武器裝備的優良齊全,有生產技術的先進等。不是說匈奴人這方面就不行了,而是說西漢王朝在許多方面已經領先世界太多,形成全方位的碾壓,將匈奴僅存的軍事優勢抹去。西漢與匈奴的關系經過戰爭、臣服、示好、戰爭、互為宗藩的過程。
匈奴——野蠻人的經濟
匈奴是壹個傳統的遊牧部落聯盟。遊牧依賴於草原牧草,依賴飼養的牲畜,是具有很大流動性的經濟模式,壹年四季的家的地方都不同。匈奴人同樣是這樣,根據不同地區牧草資源的變化進行移動,同時避免自然災害和戰爭等天災人禍的不利因素。匈奴人是遊牧民族,可單靠放牧是不穩定,有時常常養活不了自身,所以他們會從事畜牧業和漁獵業,商業和手工業等業會參與壹點,但是在其社會經濟中所占比例不大。匈奴是壹個十分典型的遊牧民族,只有在被衛青、霍去病等人打痛打服了才主動學習漢文化有所轉變。
匈奴人飼養著成群的牛、羊、馬、驢、駱駝等牲畜,追逐水草跟著氣候不斷遷徙。《史記·匈奴列傳》記:匈奴隨草畜牧而轉移。其畜之所多則馬、牛、羊,其奇畜則橐駝、驢、騾、駃騠(古時良馬名)、騊駼(北方產的壹種毛色以青為主的野馬,壹直是為歷代名馬)。壹般來說,漢軍與匈奴打仗獲勝是不虧的,可以獲得大量牲畜(他們牲畜跟著大軍壹起放牧的,充當軍糧)。《漢書·匈奴傳》:“衛青復出雲中以西至隴西,擊胡之樓煩、自羊王於河南,得胡首虜數千,羊百余萬。”“校尉常惠與烏孫兵至右谷蠡庭,獲單於父行及嫂、居次、名王、犁汗都尉、千長、將以下三萬九千余級,虜馬、牛、羊、驢、騾、橐駝七十余萬。”直接參與這場戰爭人數再怎麽多,也能平均分到壹兩頭,這也是為什麽滿朝文武大部分都支持著與匈奴打仗。
匈奴人放牧是壹把好手,對牲畜就像對待自己的“朋友”。說句題外話,有個笑話是這麽講的,有個蒙古人很喜歡羊,因此養了壹大群,有天有些客人遠道而來,他準備殺羊。客人就問,妳不是喜歡養羊,把它們當朋友嗎?幹嘛還吃他們。那人楞了壹下,就說我們專吃關系不好的。發掘於內蒙古的匈奴墓地,發現匈奴人殉葬牲畜主要是馬、牛、羊,男人和女人的殉葬牲畜又有所不同。男人是馬,女人是牛羊,象征著各自需要的性情。匈奴經濟中,羊因繁殖快、產奶量大占據的地位和數量是最大的。但是在壹些環境下,飼養羊並不是好註意,例如潮濕地區,羊容易生病。牛就不同了,他能提供牛奶、牛肉、牛皮等資源,生活環境不那麽挑剔(可需要的水資源較多),遷徙過程中還能提供巨大的牽引動力。而馬呢?因食草量較大,各種資源產出均不如牛羊,所以養馬是不太經濟的行為,但他具有無與倫比的速度,超高的機動性可以為與敵作戰和逃離災害提供巨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