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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新年相聲

單人新年相聲——《吹破天》

 各位新年好,新年好,祝您狗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吹,名破天,叫吹破天,您們聽我的名字多麽偉大,壹般人誰敢叫這名字啊!(指著觀眾)那位說什麽?看我這個樣兒吧!我現在老了,樣兒不好看了,頭頂白發,臉帶折,黑不溜秋眼呆滯。我幼兒時那真是:眼如明月濃眉彎,白裏透紅大胖臉,鼻直口方如畫般,肥頭大耳真好看。司馬光七歲砸剛,我三歲就能砸剛;曹直七步成詩,我那時就能五步成詩。說大人話叫人聽了吃驚,說幼稚可笑的話,叫人聽了可笑的把鼻子都噴出來,五歲時父母領我去聽戲,我就能把整個戲中的唱腔、對白、動作、銅鼓等等全記下來。這麽說吧,我腦子裏就像壹個錄像機,把聲像全錄下來,然後我就能壹點不差的全演唱出來,那時專家給我綜合評估的評語是:前無先人,後無來者。古今中外,惟此壹人。

 誰知好景不長,我七歲時由於社會運動,我家這地位在社會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是壹落千丈,從此我隨母親回到農村家鄉。

 到了家鄉我心中不悅就唱,什麽歌曲戲曲,凡聽過的我就唱,唱來唱去就唱到十八九、二十壹二三四五六七八歲,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唱出了單門獨派的唱腔叫吹腔,這個吹腔比任何壹個劇種都好聽。那真是軟如棉,烈如鋼,幹是幹,湯是湯,臭不臭,香不香,那個好聽勁,在詞海上也找不出能表達的名詞。

 我這個吹腔,不用樂隊,不像別的劇種,得有壹大幫人的壹個樂隊,浪費多少人力物力呀。(低頭小聲說)我也不懂音樂,要樂隊幹啥。還得手舞足蹈的做動作。(小聲說)我也不會動作。還得有布景戲臺。(小聲說)我壹上臺就嚇癱我了。要臺子幹啥。

 我這個吹腔隨時隨地都能唱,唱著戲什麽活都能幹。不但能幹活,還增加工效三到五倍。

 現在在全國多數地方的男女老幼都能唱幾段吹腔,聽著好聽,唱著方便又增加工效,凡是唱我的吹腔的地方都異口同聲贊不絕口的說:吹腔很吃毛。大家都知道吃毛是“好”的意思。很吃毛就是很好。

 (面對觀眾)那位說啥?叫我唱壹段,那好,我唱前先說明以下,吹腔可利用各劇種的明演的唱腔、唱詞來演唱,我現在用豫劇馬金鳳老師的“斬門外三聲炮”唱壹唱,凡跟馬老師唱的不壹樣的地方就是吹腔,可不是我不著調。“斬門外三聲炮,如同雷……大家聽著怎麽樣?凡是聽著好的觀眾都坐著不動,願鼓掌就鼓掌,不願鼓掌就不鼓掌,我不像別的演員非得要求掌聲。凡是聽著吹腔不好的觀眾都站起來,面朝後三分鐘,來表示不贊成。謝謝大家壹個面朝後的也沒有,全贊成,全認為我的吹腔好。(拱手感謝)謝謝大家的贊成。

 吹腔還有特異功能。有壹次我出遠門沒錢了,這怎辦,我唱了段吹腔,所有的兜都鼓起來啦,全是百元大票。

 有壹個人病的馬上要死了,各大醫院都看不好,唱了段吹腔,他起來吃了兩碗飯就去幹活去了。

 有個人死了三天,要去火化場了,叫我壹唱,活了。

 天大旱,我壹唱就能下雨。天澇我壹唱就能晴天,找不到對象的我壹唱就能找到對象,總的來說我只要壹唱吹腔,天下無有不順心的事,無有辦不到的事。有壹次發射衛星,火箭剛起飛五秒時,火箭歪斜,方向不正,我馬上唱著吹腔跳上去,抓著火箭壹搬,調正了方向,我壹直隨火箭上去,火箭於衛星離婚後,不不不,它們不叫離婚,是分離後,我又把衛星送到預定的軌道,我才松了口氣,這時往天上壹看,不好了,壹個巨大的彗星要跟火星相撞,我們地球與火星的關系是唇失齒寒、肝膽相照,我得馬上去救火星,我唱著吹腔壹跳,跳到了彗星前面,打了個“停”的手勢,彗星“嘎噔”壹聲停下了,給火星打了個“通過”的手勢,火星“吱留”過去了,又給彗星打了個通過的手勢,彗星才開始運行,免去了星球相撞的災難,地球也能正常生存,這我才放心回家。

 回家後不久,接到上級的通知,叫我去聯合國領獎,因我救火星有功。那位說什麽?趕快買飛機票去聯合國?妳忘了,我會吹,不不,吹腔,我壹吹就到了聯合國,我壹看那場面呀,是真夠隆重的,從沒見過,那可真是宋丹丹說的那樣,人山人海,彩旗招展,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軍樂隊奏起了軍樂,民樂隊奏起了民樂,古代樂隊、現代樂隊、西方樂隊、南北上下中,管笛、簫笙等等、等等,各大樂隊壹齊奏響,聽著那好聽,那個過癮就不用提了。就好像大米、小米、高梁米、白面、黑面、玉米面、小豆、綠豆、大黃豆、地瓜、土豆、紅蘿蔔、白菜、芹菜、大頭菜、大蔥、大蒜、大辣椒、鯉魚、鯽魚、黃花魚、豬肉、牛肉、綿羊肉、花椒、胡椒、小茴香摻在壹起搽粥,壹喝是啥味都有,啥味也嘗不出來。壹個字有壹人高的大紅標語上寫著:感謝吹破天救了火星。我壹到場,這些人“啊”的壹聲把我給圍上了,圍的那是裏三層,外三層,風雨不透,有人給我獻花,我說OK,有人讓我簽名,我也說OK,大家壹看我到了壹齊高呼“歡迎吹破天的到來,這時響起了二十響迎賓炮。有人把我領進了會議室,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我聽到,有人說把火星獎給我,有人說把彗星獎給我,我都謝絕了,您想,要把星球獎給我,我院裏也放不下,我不要,有人把我領到領獎臺上,有壹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拿著壹個金杯,邁著健壯的步子來到領獎臺前,莊重的把金杯遞給我,握著我的手親切的說,妳的能力大大的,好好幹的,幹活,要發揚的,光大的,後繼有人的幹活,我說:“壹定壹定的幹活。這時東隊奉起了中國國歌,升起了中國國旗,我肅立在領獎臺上,心中激動,高興愉快,那就不用提了,並叫我做壹段簡短發言。我也不能給中國人丟臉,在聯合國這人山人海的各國人中,我得露壹鼻子,那位說什麽?我會外語嗎?我現在五十多歲,哪能壹點外語不會,我這麽大歲數所學外語全用上了。普其逢卡卡馬拉非開,歐開,歐開,咕嘟白。(手有力的壹揮)八哥牙路,米西米西,死了死了的,(手又有力壹揮)最後任命我為星球交通警察,從此我壹天天的奔忙在各星球之間,以免星球相撞。

 現在我告訴大家壹個好消息,為了發揚光大吹腔,使吹腔後繼有人,我在各大城市辦了培訓班,那位說什麽:工作忙沒時間,這個不要緊,每周的周壹到周五妳們工作,周六周日休息,周八周九周十,這三天為新生日,我用新生日開課,每年的壹到四季度您們工作,第五季度為新生季,這壹季天天開課,怎麽太累了,不要緊,第五季我利用新生時開課,就是壹天二十四小時,二十五時到三十二時這八個小時我開課,那位說什麽?沒有新生日、季、時,哈哈,妳難道忘了,我會吹,我壹吹這些新生的東西就都出來了。

 學期壹年,學費兩萬五,壹年後能達到我這個程度。為了方便大家,我在門口設了個報名點,報名費二百五,什麽?不好聽,那就二百六,您們為學吹腔也不差那十元八元的。咱為了吉利,您吃點虧,我貼點便宜都沒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人數有限,去晚了就沒有名額了,趕快去。您看我光跟您們嘮了,我還得趕快到天上去看看,各星球運行情況,以免相撞,身負重任,不可久留,告辭,告辭。

單人新年相聲——《說笑話》

 我是說笑話的,我給您做大報告,行嗎?哪位也比我有學問,我要做報告您非退票不可。要說我的學問,是連壹知半解也不夠,九牛壹毛都不是哇!說學問哪我沒多大學問,我說我是文盲、這話虧點兒心,比文盲啊強不多,鬥大的字認得兩車,認得兒十字啊,馬馬虎虎。

 到如今認字的人多啦,差不離兒的都拿壹張報紙看。原先認字的人太少,有個認字的,這就是“聖人”。好比馬路旁邊兒貼張告示,圍著好些人看,看的人全認字吧?不是。不認字他也看什麽哪?他那意思讓別人念念,別人念念他好明白明白呀,這就是不認字的痛苦。趕巧啦有人念出來啦,這他算沒白瞧;要是赴上這位認字的怕念錯了叫人笑話.心裏明白不敢往外念,這位不認字的瞧著幹出汗!

 說這人嘴裏嘟嘟囔囔!您可別問他。因為什麽?別看他嘴裏嘟囔,他未必認字。我怎麽知道哪!在解放以前的前二年,在官銀號那兒貼了張告示,有壹位嘴裏直嘟囔,可不認字,不認字怎麽會嘟囔哪?他買了個燒餅,壹地吃燒餅啊,壹邊兒嘴裏直嘟囔!他嚼燒餅,嚼燒餅得啦,他偏出聲兒裝像兒。這兒呀拿燒餅咬壹口;

 “嗬,嗬,可以,不惜!”

 “不惜”呀是材料不少,裏頭麻醬啊擱得多!

 “了不得呀!’又咬了壹口。“了不得”怎麽回事,燒餅個兒小啦,“了不得”!

 旁邊兒站著壹位也不夥字,打聽打聽啊。跟別人打聽也好,單跟吃燒餅的打聽,怎麽?他嘴裏嘟囔啊!

 “嗯,了不得呀,可以,哈哈……”

 “什麽呀?”這位緊著問。

 他不認字,怎麽說呀!他把手伸出來啦!

 “寫的是什麽,您哪?”

 “燒餅,妳吃嗎?”

 “嗐!我說那上頭的。”

 “上頭是壹層芝麻。”

 “我說那黑的。”

 “黑的是火大點兒,烙糊啦!”

 “我說那有紅圈兒的那個!”

 “有紅圈兒的妳自己買去吧,那是豆沙餡的。”

 倆人哪擡了半天杠,驢唇不對馬嘴!

 說還有這麽種人,什麽樣兒人哪?認字馬虎。這個字他瞧著它像什麽,他就念什麽!街上常有這種事:糖炒“栗”子呀他念糖炒“票”子,北京“午”門他念“牛”門,醫院念“醬”院……還是常見的事。

 我眼見過這麽壹件真事,什麽事呀?這話在七七事變以前啦,在官銀號老鐵橋壹拐彎兒呀,那兒有壹十霓虹燈——我壹說,天津老住戶都想得起來。霓虹燈是佛教會安的,晚上挺亮。那壹行字是什麽哪?“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那天有壹位先生走在那兒呀,正趕上我上園子打那兒路過,他站在那兒高聲朗誦:“嗬,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賠產。”“菩薩”他念“賠產”,觀世音賠誰的產哪? 這是真事!

 還有壹檔子。在北京有個五牌樓,就是前門大街的五牌樓。在我十八歲的時候,五牌樓南邊兒路東有個關閉的酒店,門上貼了個條兒,這條兒貼了好幾年也沒人來倒他這買賣,他寫什麽哪?按說應該寫:“此鋪出倒。家具拍賣。”這“拍”字兒不是壹個“提手兒”壹個“白”字吧?這位先生啊,寫了個“豎心兒”壹個“白”字:“此鋪出倒。家具怕賣。”——怕賣就別賣啦!

 還有寫信。這個字不會寫,壹問人,問得不清楚,出了錯兒啦!這位老太太呀叫他兒子給她娘家兄弟寫封信,合著接信的這個人是這位寫信的舅舅。他舅舅出門兒到上海啦。他舅舅到秋天兒愛吃茄子,可是壹吃茄子就發眼。姐姐關心兄弟,這天晚上讓自己兒子給他舅舅寫封信。這學生馬馬虎虎,歸裏包堆就幾個字:“大舅,勿吃秋茄子,恐其發眼。”他寫茄子這“茄”字兒忘了怎麽寫啦!他壹問街坊,院裏有壹個二大爺,都睡下了。

 “二大爺!”

 把二大爺叫醒啦!

 “什麽事呀?就起來。”

 “您甭起來啦,我寫信,這茄子的‘茄’字兒怎麽寫?您告訴我。”

 “‘茄’字兒不會寫?‘草’字頭兒壹個‘加’字兒。”

 這個“加’是加減的加,他給寫了壹個住家的“家”。寫到發眼的“眼”字又忘啦!

 “二大爺,眼字怎麽寫呀?”

 “‘目’字旁,壹個乾坎艮的‘艮’字。”

 目字旁是眼目的“目”啊,他寫了金木水火土的“木”,這就不念眼啦!這封信他舅舅接著啦,壹看不知是怎麽回事:“大舅勿吃秋蒙子,恐其發根。”勿吃秋什麽呢?沒這麽個字兒呀!發什麽根哪?……莫名其妙。

 我們街坊還有壹檔子事,念祭文給人家念砸了。在舊社會,嗬!念祭文的人派頭兒可不小,本家兒孝子孝婦——就是本家大爺大奶奶穿著孝服往地下壹跪,親友在四外這麽壹站,這位先生捧著祭文高聲朗誦。我們這位街坊本來鬥大字不認得二升,可他偏要充像兒。這祭文上寫的是誰上祭哪?就是這孝子孝婦哇夫妻倆。他壹念:“孝子”,“孝子”倆字念得挺清楚。本家兒呀姓潘,名叫良顯——潘良顯。他把孝子念完啦,這仨字兒壹個也沒念對!“孝子,翻跟頭!”

 他念完了,這本家兒子壹聽:“怎麽啦,翻跟頭?這叫什麽禮節呀?怎麽讓我翻跟頭?”

 他沒動彈。茶房過來啦,茶房聽先生指揮,壹拍本家兒子肩膀“大爺,您翻吧,這不是先生讓您翻的嗎,您翻!”

 這本家兒大爺跪著跟茶房嘀咕:

 “我沒練過!”

 “沒練過不要緊,先生讓您翻的,我抱您腰,您翻。”

 這兒壹抱腰,本家兒三十多歲,還真靈,本兒,翻了個跟頭,完了跪那兒啦!他往下念:“孝婦”,孝婦是本家大奶奶呀!舊社會時候女人不寫名字,娘家姓什麽呀是什麽“氏”,這位大奶奶娘家姓乜,就是之乎者也那“也’字兒沒有那豎兒。

 他壹念“孝子翻跟頭”,翻完啦!

 “孝婦,也氏。”

 本家兒大奶奶跪在這兒壹聽:“也是?我也翻跟頭嗎?”

 茶房不能過來呀,老媽子過來啦:

 “大奶奶,您翻吧,這不,大爺都翻啦,您也翻!來,我抱您腰。”

 這位大奶奶為難啦,六個月身孕!妳說翻跟頭吧,又怕小產;不翻跟頭吧,又怕失禮!沒法子,翻吧!老媽子不敢使勁兒抱,這位太太跪在地下擡起壹條腿來,跟先生商量:“先生,跟頭我可翻不了,這麽著吧,我拿蠍子爬得啦!”

單人新年相聲——《白蛇傳》

 《白蛇傳》是壹段兒描寫青年男女自由戀愛的神話故事,內容非常動人。

 在杭州啊,有個書生叫許仙,有壹天逛西湖去可巧下雨了。正這時候來倆大姑娘——就是白娘子和小青——找他借傘。哎,從這兒起就交上朋友了,壹來二去,倆人有了感情啦,後來就結婚—成夫妻啦。您看多好。

 要不現在有的小夥子壹到下雨天兒,就夾把雨傘在公園湖邊兒上溜達呢。那是幹什麽呢?那……那是憋著等白娘子哪!

 其實啊,白娘子和許仙的媒人並不是雨傘,是小青!怎麽見得是小青給做的媒哪?我有證據。您看現在市場上賣的酒當中有壹種酒,叫“青梅酒”,哎,就可以說明這個問題,怎麽?“青梅酒”嘛,青梅酒,青梅酒——小青為媒能長久!

 那位同誌說了:要是“紅娘”給做的媒呢?那您就喝“紅玫瑰”吧!為什麽哪?紅玫瑰——紅娘為媒才可貴哪!

 嘿!

 本來呀,許仙和白娘子夫妻倆感情挺好,生活得很幸福。可是這裏邊有人給破壞。誰呀?法海!法海是金山寺的和尚,許仙去金山寺燒香的時候,讓他給截住了,說許仙面帶妖氣,家中有妖精。許仙不信哪,他讓許仙在五月初五過端陽節的時候,給女娘子喝點兒雄黃酒。結果白娘子現露原形,變成壹條大白蟒,把許仙嚇死啦。

 白娘子酒醒以後,壹看:壞啦!趕緊去昆侖山盜來靈芝草,把許仙又給救活了。可是從打這兒起夫妻倆的感情就冷淡了,許仙老躲著白娘子,總疑心她是妖精。

 這怎麽辦呢?後來呀,白娘子想了個主意。有壹天,白娘子陪著許仙到後花園去遊逛,來在壹片草地,白娘子就說了:

 “許郎,五月端陽,妳瞅見壹條大白蟒,就疑惑為妻我是妖精,好,妳來看。”

 說著話,由袖筒兒裏掏出壹條白手絹兒來,往草地上壹扔,說了聲:

 “變!”

 嗬!當時在草地上就盤起壹條大白蟒,八丈多長,水桶粗細,眼如銅鈴,血盆大口,三尺多長的芯子,突突亂竄!可把許仙嚇壞了。白娘子笑了,說:

 “許郎,別怕!”

 用手壹招,說:

 “走!”

 您再瞧,草地上這條大白蟒頓時蹤影皆無。只見半空中飄落下壹條手絹兒來,白娘子用手壹接,塞到袖筒兒裏了。

 “許郎,這回妳清楚了吧,那天為妻是跟妳逗著玩兒哪。”

 許仙看完以後,疑心病去掉了。當時說了壹句話,把白娘子都給逗笑了。

 “嗯,這回我明白了,妳不是妖精,妳是變戲法兒的!”嗐!

單人新年相聲——《中國文字》

 中國字很難學,有的字,壹個字就有兩個音。壹個音,又有很多字。全讀壹個音。比如,數目之首的壹,就有很多的字全念壹,像衣服的衣,急病亂投醫,大寫的壹,作揖的揖,不依不饒的依,您說有多少壹?

 壹個音就有壹個字,寫不出第二個來,這樣的字有沒有?有,不多。像東西南北的北,只有壹個。大小的大,只有壹個。戶口的口,只有壹個。山水的水,只有壹個,找不出第二個;不信您就找,找出來我請客。中國字,不但壹個音有很多字,而且壹個字還有雙音。同是壹個字,擱在這裏壹個音,放到那裏又讀壹個音。您就拿這自行車的車字壹說吧,自行車,手推車,馬車,汽車,火車,三輪車,全讀車。同是這個車字,換個地方,它又不念車。象棋比賽得讀(ju)。當頭炮、跳馬、出車(ju)。不能說成當頭炮,跳馬,我出車(che)。出車(che)?棋盤壓碎了。

 中國人最聰明,識字不多,用字不錯,該念車(ju)的念車(ju),該念車(che)的念車(che)。

 比如有個人要坐三輪車,到火車站去,趕火車,都這麽說:“三輪車!”“哪兒去您哪?”“我去火車站,趕火車。”“好好您上車吧。”“請您快點蹬可別誤了車。”“您放心吧。”壹會兒蹬到了。“您看不誤事吧,到火車站了,您下車吧。”以上這些話,不能說車(ju),說車(ju)難聽。要不妳聽:

 “三輪車(ju)!”

 “您到哪兒去?”

 “我去火車(ju)站,趕火車(ju)。”

 “好,您上車(ju)。”

 “請您把車(ju)蹬快點兒,可別誤車(ju)。”

 “您放心吧。”

 壹會兒蹬到了。

 “先生,您看不誤事吧,到火車(ju)站了,您下車(ju)。”這多難聽。

 還有自行車的“行”字誰都認識,行走,旅行,行李,人走人行道,徒步而行,行不行……全說行(xing)。還是這個字,換個地方,又不念行,得念(hang)。人民銀行,商行,行情,行約,行規,妳真內行,三句話不離本行,全得念行(hang)。不能說行(xing),妳真內行 (xing),三句話不離本行(xing)。這多難聽。

 還有那個長(zhang)字,家長的長。學校校長,村長,鄉長,小組長,縣長,班長,排長,連長,師長,北京市長,全念長(zhang)。還是這個長字,換個地方,又不念長。念長(chang) ,萬裏長(chang)城,萬裏長(chang)江,時間很長(chang),日久天長(chang),這都念長(chang)。還有這麽個說道:遇上活物得念長相聲劇本(zhang),遇上死物就得念長(chang)。

 活物:比如栽棵小樹苗兒,“哎呀!栽上樹苗兒兩年沒見長(zhang)這麽高啦,長得真快,用不了幾年就長成材了。成材之後,把它砍下來,變成木頭,死物就得說長(chang),這根木頭可夠長的,做房梁用不了這麽長,鋸下的廢料,還可以用它做個桌子腿兒。桌子腿兒也用不了這麽長。不能說:桌子腿兒用不了這麽長(zhang),桌子腿能長嗎?

 還有開會的會字,大會,小會,會議室,開大會,大會發言,小會討論,匯報會,這全讀會(hui)。也是這個字,換個地方又不念會,念會(kuai):張會計,王會計,到會(kuai)計學校開大會(hui) 。不能說成張會(hui)計,王會(hui)計,到會(hui)計學校開大會 (huai)。

 我認為中國人最聰明,不認識這幾個字,但在他說時也說不錯,該說行(xing)說行,該說行(hang)說行,該說長(zhang)說長,該說長(chang)說長,不信我說您聽:“張會(kuai)計,今天我參加大會,求妳點兒事,把妳的自行車借給我騎騎,我到人民銀行(hang),找行(hang)長辦點兒事,行不行?”張會(huai)計說:“行,行,行。”

單人新年相聲——《家》

 今天我站在臺上,就說壹個宏聖人。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不卑不亢,不溫不火。論年齡,五十開外,論身高,將就壹米七零,論體重也就五十公斤稍多壹點,論相貌,紫膛色的臉龐上刻滿了執著與忠誠。是屬於那種精華高度濃縮型的男人,據說,此人有個特異功能,能將全身的血液嘩嘩嘩地動員起來,再唰唰唰地調度分配,使心臟與頭腦的工作效率頃刻間迅速提高。妳要不信,握握他的手就知道了,壹年四季都是拔涼拔涼的,咋啦?把鋼用到刀刃上了唄!

 說了半天此人是誰呀?就是宏聖科威礦用材料有限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辛廣生,人稱老辛。

 老辛從區區十五萬元啟動資金開步,十幾年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到了2006年居然把科威公司的產值幹到了二億零捌百萬元,人均產值壹百六十萬元。二億零捌百萬元是多少?跟妳這麽說吧,如果請壹個眼明手快的會計來數,壹百元的大鈔每秒鐘數壹張,壹天連續不斷地數八個小時,需要數整整八九七十二天。產值這麽高,真的假的?不是我跟妳吹,嗬,如今的科威公司是產品有專利,營銷有天地,職工有人氣,早已躋身晉煤集團樣板單位的行列,辛廣生本人也多次被評為宏聖公司、集團公司的標兵與勞模。

 老辛要強,說起來話長。且不說他東奔西顛、南下北上、頂風冒雪、忍饑挨餓地外出推銷產品、闖蕩市場,有壹次大霧彌漫差幾公分就連人帶車滾進太行山大峽谷的萬丈深淵;也不說他連明徹夜、馬不停蹄、咬定青山、矢誌不渝地下到工作面試驗新研制的錨桿,不小心差壹點被垮落的矸石煤頂沒收了戶口本;還不說他因為銳意改革、精簡機關、整頓作風、提高效率而冒犯了某位老大不小的幹部家屬竟被其指著鼻子大罵“出門讓汽車軋死妳”;更不說他風餐露宿、有頓沒頓、招待應酬、酒場飯局地對不起腸胃而落下久治不愈的老胃病;單說他老婆劉翠受不了他成天在外、不理家政、偶而回來、倒頭就睡的作派而終於累得引發了風濕性心臟病與他大吵壹架要鬧離婚的壹段插曲。

 “這日子沒法過了。自打妳當上這個破經理,牛不大,擺不小,連家都不回了,妳有啥了不起?”。

 老辛雖心中有愧這個家庭,但也受不了翠翠那弦外之音。

 “妳有啥了不起?”

 “好妳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打黃花閨女嫁給妳,累成我白頭花發老太婆,我容易嗎我?”

 “妳不容易,我容易嗎?”

 “妳既為丈夫,就得般配這個職稱,妳不盡做丈夫的責任,我就跟妳離婚,妳給我走,永遠不要再回來!”

 “離了妳這盤黃花菜,我還就做不成八大碗了?”

 老辛壹怒而走,翠翠號啕大哭,弄得壹家人張飛看老鼠,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誰把這事告給了湯總。湯總扔下工作,立馬來到老辛家中。翠翠正哭得像拍岸的海潮,壹浪高似壹浪。

 “湯總呀,妳可得給我作主哇,老辛不管我了呀,窗玻璃爛了壹星期他都不給我安哪,凍得我心臟病又犯了哇,我要跟他離婚呀……”

 湯總壹本正經地說:

 “大嫂,老辛太不像話了,連安玻璃這種事還讓妳來操心,他哪裏配做丈夫?跟他離了,我給妳找個五十開外的男人做孩子們的後爹,後婚老婆後婚漢,摸摸脾氣不就才三年半嗎?然後我再給老辛找個二十五六的媳婦,栓住他的心,免得他後悔了再來找妳的麻煩。”

 湯總話中有話,明著是推,暗著是拉。

 “湯總,妳偏心眼,為啥給我找個五十多的,給他找個二十多的?”

 “大嫂,妳不知道,老辛他人心眼好,大家可擁護他呢,錨桿廠這幾年的變化多虧他了,男的女的都誇他,特別是那些年輕女的。”

 湯總故意賣著關子說。

 “俺老辛是心眼好,對我父母那沒說的,對街坊鄰居也沒說的,別看他話不多,可實心哪!缺點就壹個,就是不顧這個家。”

 “大嫂呀,當了領導哪個不是這樣呀,我不也壹年回不了幾次家嗎?顧了大家就顧不了小家,大河裏有水小河才滿哪。以後妳要再有什麽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號碼是――”

 “湯總,湯總,就不麻煩妳了,我能自己克服,只是幾天幾天見不了老辛,也想讓他回來給他拾掇拾掇,他這個人壹忙開就不管自己了。”

 “老辛,進來吧,給大嫂賠個不是,趕快出發,客戶在廠裏還等著妳簽合同呢!”

 隨著老辛壹聲道歉,翠翠的臉由冬天變成了春天,兩口子終於言歸於好,新的壹天又開始了。這真是:

 兩口子吵架不記仇,大河有水小河流。

 家庭和諧多幸福,企業興旺有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