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道壹和石頭希遷當時平分禪家天下,***同接引天下的學生。藥山本來是石頭希遷的學生,壹天,藥山問石頭希遷:"三乘十二分教義,我還粗略領會壹點。禪門宗旨'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之說我實在沒有弄明白,請師父為我指點。"石頭希遷:"這樣不對,不這樣也不對,這樣不這樣總是不對,妳怎麽辦?"藥山不知所措。石頭希遷:"妳的因緣不在這裏,還是到馬大師那兒去吧。"藥山惟嚴稟受師命,恭敬地去禮拜馬祖道壹禪師。還是那些提問。馬祖道壹:"我有時教它揚眉眨眼,有時不教它揚眉眨眼,有時揚眉眨眼的是它,有時揚眉眨眼的不是它。妳究竟要怎麽理解它?"藥山聽了恍然大悟,便向馬祖禮拜。馬祖道壹:"妳見到了什麽道理,就行禮拜謝?"藥山惟嚴:"我在石頭希遷老師那裏,就好比蚊子叮鐵牛,不得其門。"馬祖道壹:"既然這樣領悟了,就得好好護持。"
有壹天,藥山惟嚴在禪坐,石頭禪師見後便問:"妳在這裏幹什麽?"惟嚴答到"什麽也不幹。"石頭說:"這樣就是閑坐了。"惟嚴說:"如果是閑坐,就有所作為了。"石頭又問:"妳說什麽都不幹,到底不幹什麽呢?"惟嚴答道:"千聖不識。"
壹次,惟嚴禪師在坐禪,僧人問他:"師父,妳坐著呆呆地思量什麽?"禪師回答:"思量這個不思量。"僧人不解地問:"不思量的怎麽思量?"惟嚴說:"非思量。"
有壹天傍晚,惟嚴禪師登山散步,忽然雲霧散開,月亮露出了身影,禪師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傳到了周圍十幾裏外還聽得到。第二天早晨有人來問,僧徒們說:"昨夜和尚在山頂大笑。"
刺史李翺聽說此事,為藥山惟嚴賦詩壹首:
選得幽居愜野情,終年無送亦無迎。
有時直上孤峰頂,月下披雲嘯壹聲。
2 禪宗公案:聖諦第壹義
達摩祖師到中國來,第壹個就是去看梁武帝。梁武帝是我們中國信佛的第壹個皇帝,他是蕭何的第二十五世孫(蕭何是漢高祖劉邦的丞相),名字叫蕭衍,他度很多人出家為僧,建塔、造寺、塑像裝金,自己還披袈裟上座講《放光般若經》,人稱佛心天子。所以達摩第壹個去看他。
帝問:如何是聖諦第壹義?摩曰:廓然無聖!
梁武帝壹見達摩,就把這教下最玄妙的極則問題提出來問:聖諦第壹義是怎麽壹回事?考考達摩。哪知這天下衲僧跳不出凡、聖、真、俗的圈繢,到大宗師手裏,輕輕壹捏,便粉碎無余。達摩應聲答道:“廓然無聖!”我們如在這句話下薦得,便歸家穩坐,饑來吃飯,倦來打眠,自在受用,不用在這裏分是分非,說長道短了。
“廓然”,就象虛空壹樣遼闊,廣大無邊,清虛靈明,不動不搖。這是暗示我們的心性猶如虛空壹樣,遼闊虛明,清空廓徹。“無聖”,既然象虛空壹樣的靈明廓徹,壹樣也沒有,當然沒有聖,也沒有凡了。但須註意,雖然壹切沒有,這知道沒有的是誰?達摩大師把這無法形容、比擬的妙明真心巧妙地和盤托出給梁武帝看。可惜俏媚眼做把瞎子看。武帝只知持論教義,說凡道聖而不明心性。不知道這說無的是誰,道有的又是誰,而當面錯過。禪師家猶如善舞太阿劍的能手,輕輕壹揮,就把妳心中的凡聖、真俗等等葛藤,齊根斬斷,直下指點妳見性。壹切眾生本具如來智慧德相,只因迷於聲色而不識,果能壹切放下,不隨聲色物相遷流,這妙明真心猶如遼闊的太虛空壹樣,哪裏有聖有凡?
雖然壹切沒有,但非同木石,而了了分明。這知道沒有的是誰?就是達摩祖師當時指點梁武帝見道的“廓然無聖”的妙明真心啊!假如我們著相,心中存有聖凡見,就不能見道,要離相離見才能入道。
所以,達摩祖師說“廓然無聖”。而梁武帝是著相的人呀,妳說廓然無聖,連聖也沒有豈不落空?可人家說妳是聖人呀!妳怎麽說聖人也沒有呢?
於是帝繼問曰:對朕者誰?摩曰:不識。
梁武帝在有“聖”上著眼,而忽略了最重要的“廓然”二字,所以接下就問:“對朕者誰?”以為這下子抓住了要害,妳說“無聖”,那麽,站在對面的是誰?
這句話有兩重意義,壹者站在我對面的是誰,二者和我對話的是誰?梁武帝的本意只是第壹重,站在我對面的是誰?但在宗下就不這樣,而是取第二重,問這能對話的是誰?就象我們現在參禪問:念佛是誰?拖死屍的是誰?講話是誰?聽話又是誰?這個“誰”就有分量,象是問話,卻是直接指示妳見性。這句話不這麽好答,不是見性人,就不免眼目定動,手足無措,不知落處。但是達摩祖師是大宗師,他明知妳是第壹重問義,死馬權作活馬,強作第二重問義答道:“不識。”達摩祖師這句答話真疑殺天下人,妳是悟道宗師,怎麽說不識?
這“不識”二字,從表面看,似乎是不認識,但實際是直示真心酬對他是誰的“誰”字。這能問和能答的東西,有相可見嗎?有能所相對嗎?無相無能所,有誰認識誰呢?當我們打開本來之際,身心世界都沒有,只是壹片虛明,沒有色相,沒有相對的二者,有誰認識誰?這個“不識”有如千鈞之重,如會得,則當下悟去;如輕率地只當認識不認識會,則磋過了也。
帝不契,達摩遂渡江至魏。
梁武帝雖信佛,但般若根器很差,所以“帝不契”。禪宗是接上上根器人的,要悟當下悟,不是拖泥帶水的說教。在兩三句問答之中,語不投契,所以達摩踏著壹根蘆葦就渡江到魏國去了。
帝後舉問誌公,誌公曰:陛下還識此人否?帝曰:不識。
這梁武帝回到後宮去問寶誌公。誌公就問梁武帝,妳還識得達摩嗎?帝曰:“不識。”
誌公曰:這是觀音大士,傳佛心印。
帝悔,遂遣使去請。
誌公曰:莫道陛下發使去請,闔國人去,他亦不回!
寶誌公說,不用說妳陛下遣壹個使臣去請達摩祖師回來,就是妳把全國人發動去請達摩,達摩祖師也不回來了。這為什麽呢?因為達摩祖師是來傳佛心印,度有緣眾生的,不是來受妳供養的,他更不需要名譽,只要得壹個半個開悟之士能接法,紹隆佛種就是了。
達摩祖師渡江至魏後,居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得神光大師,徹悟心源而傳法。其余在他名下的人也很多,但是他們只得禪宗的皮、肉、骨,而不能得髓。
那麽,學禪這麽難,值茲末法時代,豈不要斷絕佛種嗎?不!末法時代也有正法根器人,廣大佛子中,上上根人,大有人在。只要有心人提倡弘揚,禪門是會興隆的。因為有佛、菩薩的偉大慈悲力量加被,只要深信不怠,天天朝於茲、夕於茲,流連於茲、顛沛於茲,不斷地前進,自有水到渠成之日。
1 某日,坦山和尚與壹道友壹起走在壹條泥濘小路上,此時,天正下著大雨。 他倆在壹個拐彎處遇到壹位漂亮的姑娘,姑娘因為身著綢布衣裳和絲質衣帶而無法跨過那條泥路。 “來吧,姑娘,”坦山說道,然後就把那位姑娘抱過了泥路,放下後又繼續趕路。 壹路上,道友壹直悶聲不響,最後終於按捺不住,向坦山發問:“我們出家人不近女色,特別是年輕貌美的女子,那是很危險的,妳為什麽要那樣做?” “什麽?那個女人嗎?”坦山答道,“我早就把她放下了,妳還抱著嗎?” 2、壹切皆空 山岡鐵舟到處參訪名師。壹天,他見到了相國寺的獨園和尚。 為了表示他的悟境,他頗為得意地對獨園說道:“心、佛,以及眾生,三者皆空。現象的真性是空。無悟、無迷、無聖、無凡、無施、無受。” 當時獨園正在抽煙,未曾答腔。但他突然舉起煙筒將山岡打了壹下,使得這位年輕的禪者甚為憤怒。 “壹切皆空,”獨園問道,“哪兒來這麽大的脾氣?” 3、求人不如求己 壹人去寺廟參拜觀音菩薩。 幾叩首後,這人突然發現身邊壹人也在參拜,且模樣與供臺上的觀音菩薩壹模壹樣。 此人大惑不解,輕聲問道:“您是觀音菩薩嗎?” 那人答:“是。” 此人更加迷惑,又問:“那您自己為什麽還要參拜呢?” 觀音菩薩答:“因為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4、輸與贏 壹位武士手裏握著壹條魚來到壹休禪師的房間。 他說道:“我們打個賭,禪師說我手中的這條魚是死是活?” 壹休知道如果他說是死的,武士肯定會松開手;而如果他說是活的,那武士壹定會暗中使勁把魚捏死。 於是,壹休說:“是死的。” 武士馬上把手松開,笑道:“哈哈,禪師妳輸了,妳看這魚是活的。” 壹休淡淡壹笑,說道:“是的,我輸了。” 壹休輸了,但是他卻救得了壹條實實在在的魚。 5、妳且看他 寒山問拾得:“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拾得曰:“忍他、讓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妳且看他。” 6、壹杯茶 南隱是日本明治時代的壹位禪師。有壹天,有位大學教授特來向他問禪,他只以茶相待。 他將茶水註入這位來賓的杯子,直到杯滿,而後又繼續註入。 這位教授眼睜睜地望著茶水不息地溢出杯外,直到再也不能沈默下去了,終於說道:“已經漫出來了,不要再倒了!” “妳就像這只杯子壹樣,”南隱答道,“裏面裝滿了妳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妳不先把妳自己的杯子空掉,叫我如何對妳說禪?” 7、悟性如光 讀佛經。 **問佛祖:“您所說的極樂世界,我看不見,怎麽能夠相信呢?” 佛祖把**帶進壹間漆黑的屋子,告訴他:“墻角有壹把錘子。” **不管是瞪大眼睛,還是瞇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見五指,只好說我看不見。 佛祖點燃了壹支蠟燭,墻角果然有壹把錘子。 妳看不見的,就不存在嗎?
/cbin/gushi.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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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