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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楠姐~~

我和楠姐

今日由於來得早,公司還沒開門,我便坐在車裏,打開鏡子,看著自己戴著新買的蝴蝶穗兒耳墜兒,唇上塗的是mac的俄羅斯磚紅,聽著許巍的曾經的妳。陽光順著車窗懶懶的灑進來,我想著,明日還是要早起,然後去那個韓國代購的小店裏,再淘幾件T恤,前幾天淘的幾件衣服,甚是喜歡。然後我開始刷著朋友圈,刷到了大學好友楠姐半個小時前發的圈 壹席話,讓我還在臭美的心 慢慢的疼起來,我就在想,我這個她認為的好朋友,是不是對她關心不夠。

車裏縈繞著許巍低沈磁性的嗓音,說不清是平淡悠閑,亦或是憂傷,似乎沒有撕心裂肺,沒有痛徹心扉,卻又讓人無比的清醒,似這繁華中的壹抹蒼涼,這俗世中的壹份幽雅。我就想來寫壹寫,我和楠姐的壹些事,不是什麽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故事,只是蕓蕓眾生中,最最普通的壹粒塵埃,在這滾滾紅塵中的飄飄落落,聚散離合 。

我和楠姐是同屆的大學同學,壹個系,不同班。大學的前兩年,我們僅僅是認識而已,知道彼此的名字,偶爾碰到了,便打個招呼。壹定要說對彼此的印象,估計在她那裏對我的印象,應該就是我是好學生,乖乖女,呆板無趣,玩兒不到壹起去;在我這裏對她的印象,則是社會人,燙發染發,翹課打小抄兒,跳街舞,早戀早熟,不是壹路人 。瞧,這應該就是我們彼此最初的印象了。

大三那年,楠姐從九公寓搬到了四公寓,也就是我在的公寓裏,搬進了我在的宿舍,我們成為了舍友。這裏我備註壹下,那個時候,九公寓的住宿費要高於四公寓,雖然那個時候,所謂的貧富,我並沒有那個敏感的細胞去感知,但無形中,應該是就註定了妳的朋友圈子,所以有些人即便認識了近20年 可能我們私下從未親近過,也從未來往過。我提到了這裏,是想表達,因為她搬到了四公寓,我們也就有機會比從前走近了壹些,我們也就有機會比以前熟絡了壹些。

雖然在壹個宿舍裏,但實際上我們依然像前兩年壹樣,過著自己的生活。她繼續和她班裏的那個男生談著戀愛,外出翹課,系裏有文藝匯演,有晚會的時候,她會去跳街舞。嗯,我對她比較好的印象,就是她跳舞很美,很有韓範兒。後來又多了壹個好印象,就是她做飯很好吃,因為有的時候,她會邀請宿舍裏的姐妹,去她和男朋友在外面出租的房子裏吃飯。要知道那個時候,我連洗米用電飯煲煮飯都不會呢 ,所以我覺得她可真厲害,當然了,當時也多了壹個不太好的印象,那就是那個時候,能出去租房子同居,起碼對我這個老古董來說,那就是驚世駭俗,顛覆了我的三觀的。其實那時候,出去同居的人遠遠不止她壹個,不過我也只是心理活動而已,我當然沒有資格也沒有那個必要去評價別人。

所以我們的大學歲月裏,我們兩個也就是這些稀松平常的交集而已,沒有談過天說過地,也沒有吵過架拌過嘴。我們真正走近彼此,是在我們大學畢業後,我們壹起的北漂歲月裏。從2007年到如今,我們壹起走過了12年的風風雨雨,我們到如今相識了16載的日日月月,浮浮沈沈。

畢業的那年,我先來到了北京,開始做了壹名北漂。我和雪嬌(我大學的好友兼室友)住在沙河的壹個小小的四合院兒裏,住在房東家經過改造過的壹個廚房裏,只有16平左右,壹張床,壹把椅子,壹個桌子,壹扇窗戶,再無其他。楠姐比我們晚幾個月來北京的,她大學裏談的那個男朋友,也來了北京,他有親戚在北京還比較有實力,給他安排了穩定工作,所以楠姐也義無反顧的追隨而來。

我還記得楠姐剛到北京找我們的情景,她背個行李卷(大學時候的被褥),拎著個狗狗圖案的枕頭,就這樣風風火火的過來了。這裏我想說壹下,為什麽我倆大學時候並不親近,楠姐來北京還要和我壹起住呢,她來投奔的並非是我,而是我的好友雪嬌,她倆很要好,嗯,這點當時我還是很清楚的 。

楠姐在原來的那張床旁邊,搭了兩塊木板 ,就這樣我們便在那個十幾平米的小房子裏住了下來。楠姐開始投簡歷,找工作,她男朋友的家裏沒法給她也安排個穩定的工作,楠姐倒不覺得怎樣,自己找就是了。壹晃我們住了近壹年,後來由於工作變動,我們陸續搬離了那個小四合院,搬離了那個夏天渾身粘膩,大汗淋漓,只有壹個電風扇可以吹的小平房,搬離了那個偶爾可以看到露天電影的小村鎮(如今的沙河可是高樓林立起來了)。時隔多年後,我們每每提起北漂的歲月裏,這個小小的四合院,壹直都是我們認為雖然苦,卻又是夢想最開始的地方。那裏始終記載了我們當初最幸福的光陰,也始終留下了我們當初,最最純真的歡聲笑語。

又過了大概大半年的光景,我們又湊到了壹起,我們壹起住到了石景山的壹套兩室壹廳的房子裏,我和雪嬌壹間,楠姐和她男朋友住壹間。此時我們沒有剛到北京時候那麽窮了,不過依然沒有錢,我們依然去動物園批發城淘衣服,買的比較好的衣服也就是阿依蓮,班尼路,美特斯邦威啦。饞了的時候,就自己去菜市場買菜涮火鍋,早晨天還沒亮 我們四個就開始奔波在匆匆的人流中,晚上頂著星星月亮,回到了這個我們暫居的家裏。

後來我們又搬到了回龍觀附近的二撥子,在那裏我們住了很久,尤其是我,在那裏壹直住到了,直到我買房結婚 。住在回龍觀的日子裏,楠姐加入了我所在的公司,我們壹起上下班,壹起加班,壹起吐槽,壹起學習,穿壹樣的迷彩褲子炫酷的走在昌平南大街的小胡同裏。那個時候,楠姐感情生活穩定甜蜜,我依然是孤家寡人 ,那個時候楠姐和男朋友開始賺錢攢錢 ,我們幾個人中,相比來說,楠姐是涉世最早,也是入世最多的人吧。

再後來,我們壹起辭了職,她做起了旅遊業,我做起了出國留學。她搬離了回龍觀,和男朋友開始住起了移動板房(她男朋友是國企中鐵某某局的) ,我們也就很久才會聚壹次。楠姐在通州買房的時候,給我打了壹個電話,我還在海澱黃莊 ,她說,春風,我們買房啦!透過話筒我都能感覺到,她歡欣雀躍的心情,那時候是2012年,那時候我和陳先森已經結了婚,那個時候楠姐還會做我的感情顧問,像個過來人壹樣為我指點迷津。

2013年的夏天,我們結伴壹起去北戴河遊玩兒,回來後大家忙忙碌碌,很久都很難聚在壹起。後來我懷孕就開始閉關,直到我生了洛洛兒,楠姐和老公來我家看我,那時候我們都以為日子會壹直幸福下去的,我們也壹定會壹直幸運下去。

太陽東升西落,日子鬥轉星移,楠姐從最胖時候的140斤,慢慢的瘦到了120斤,又慢慢的瘦到了100斤,直到2016年底,我們再見面時候的94斤。我們坐在大學同學雪峰經營的咖啡館裏,我看到了楠姐學會了抽煙 ,楠姐說,我沒有家了,我燕郊的房子還在裝修,我沒有住的地方了。我說,那就來我家吧 。我們沒有哭泣,有的也只是眼裏的星星點點,明明滅滅,閃閃爍爍。我們沒有細說這幾年的分分合合,恩恩怨怨 ,我陪著她逛街,然後笑話彼此。她說春風,原來妳這個瘦子,都開始穿L碼啦,妳也有今天啊!我說,是啊,妳這個胖子居然都穿S碼了,妳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啦!

春節後,楠姐在我家裏住了壹個多月,然後她壹個人去旅行了,去了雲南,去了西藏,去了尼泊爾,去了三亞。她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看了很多風景,也聽了很多故事,回來後她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了我,然後選擇了去深圳工作。半年後,她又回來了,這壹次回來,她說她不走了,她來到了我的公司,我們選擇了和朋友壹起創業。

兜兜轉轉,直到今天,我們又在壹起了,我不知道,當她壹個人徹夜難眠,壹個人偷偷哭泣的時候,她用什麽最終與自己和解的;我不知道,如今她有沒有真的放下,有沒有真的重新開始了,有沒有真的學會了愛自己。

我和楠姐,我們是同學,我們是朋友,我們是閨蜜,我們是同事,我們是合作夥伴。我只想對她說壹句,世界以痛吻我,我們還是要報之以歌。未來的日子裏,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我希望我們可以走出壹片春暖花開,可以走出壹份錦繡前程。未來依然可期,妳壹定不會再單獨走過整個蕭瑟的秋天。

讓人心疼的姑娘啊,我們還可以繼續夢想著,夢想著可以仗劍走天涯,可以繼續夢想著,夢想著可以看壹看這世界的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