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父親 母親 娃子 妹妹 校警1,2 學生1,2,3 攤主
第壹幕
旁白(這是壹個邊遠的小山村,娃子終於考上大學了,他成了這個山村這麽多年來唯壹的壹個也是第壹個考上大學的學生,這天,父母親在村口送娃子,天灰蒙蒙的,細魚蕭蕭下)
母親:
娃子呀!妳壹個人在城裏要好好照顧妳自己呀!爹娘是不能在妳身邊了,妳在學校裏別只顧著省,不能壞了身子,我們在鄉下就是再苦在累也會想辦法給妳弄些生活費。(拿出壹個紅色小包)這是妳爹籌的壹點錢,妳先帶著吧!
(父親在壹旁沈默的吸煙)
娃子:
唉!爹娘,娃子要走了,往後在也不能在妳們身邊照顧妳們了!相反,不肖兒還要拖累妳們,妳們往後要自個照顧自己,別只想著我的生活,我到實可以找些工作,再說學校還有貸款。還有就是妹妹,得催著她多學習!等我出來後再供她上學,真對不住她呀!
母親: 哎!娃子呀,妳就別想太多了,家裏人都明白,只盼妳有出人頭地的那壹天!(母親哭)
(父親吐出壹口煙站起來):
娃子,爹是個老粗農,身體不好,妳很懂事也很有出息,爹娘都為妳高興呀!只要妳們倆有出息,俺老兩口就是埋進黃土也了無牽掛了!
娃子: 爹,別這麽說,我壹定會讓妳們過好日子的!
母親: 娃子,走吧,時間不早了,別誤了車!
三人依依不舍,牽手到別!
母親: 註意身體,別老想著家裏!
娃子: 爹娘,妳們回去吧,別累著了(哽咽)
父親: 走吧!往後的路還長著呢!娃子他娘,咱們回去吧!(二人轉身,三個人回頭望了望)
母親: 我就是放心不下呀!
第二幕
旁白(娃子壹回到學校就給家裏寫了信,這天三人割完稻草回家,女二和父親再後慢慢的走,母親見桌上有壹封信)
母親: 噯!娃子他爹,丫頭快來呀!娃子來信了!(高興的說)
妹妹: 快讓我看看!(父親加快腳步上前)、
父親:丫頭,快給爹娘讀讀。
妹妹讀信:
爹娘,妹妹,近來家裏好嗎?大水過後剩下的麥子都收回來了嗎?天氣好的話就別急著收,慢慢的來!父親身體不好,可別累壞了身體!娘,妳有關節炎,不能在受涼了,下雨天千萬別出去!妹妹的學習還好吧?我回來帶幾本書給她補補。我在這邊壹切都好,學校領導也很關心我,我還在校外找了份家教,也不影響學習,生活費都夠了!我每頓都在校外的小攤上吃,小攤都是鄉下農民辦的,很便宜,壹個月能省下不少錢哪。放假可以給妳們買件毛衣回去。
好好照顧身體,不要牽掛。
兒:娃子
(三人流淚)
妹妹跑到門口叫道:“哥哥,我的好哥哥。妳壹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等妳回來-------”
母:咳!娃子還真懂事啊!
父:咱們家可就指望他了。
母:娃子他爹。妳說咱們去擺小攤咋樣啊?反正咱們從鄉下帶些麥子去換面粉也不要多大本錢,再說,家裏也實在沒有個抓撓的法子。妳說中不?
父親沈默 “我瞧這事沒準能成。妳燒個熱湯面,學生都沒吃過,保不準還愛吃哪!再說,咱又不坑人家。“
妹:“爹,娘,那可要吃苦的,起早貪黑,吃風喝冷的。而且城裏車來車往,我怕妳們吃不消啊!
父:那算啥,妳爹媽兩個,這許多年來的困苦都熬過來了。
父: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丫頭給妳哥寫封信。
(丫頭下)
旁白:娃子收到信後,經過反復思索,覺的城裏比鄉下好些,而且自己也可以去幫幫忙,於是就決定了。
二老來城裏啦,由妹妹壹人看家。
第三幕
(父母背著包,蹣跚地上,母親兩手拎著包,父親在找電話)
父親:同誌,打個電話。
電話亭主:別稱呼的那麽惡心,要打妳就打。
娃崽正和幾個舍友聊天.
父親:餵,妳好,請娃崽接個電話好嗎?
男生:(大笑)娃崽,誰是娃崽,我們這沒有娃崽到有兔崽.
娃崽:(大驚)娃崽找我的,(接過電話)
父親:娃崽,我是妳爹呀.我和妳娘都在著兒了.
娃崽:什麽,爹,妳在哪兒呀?(驚奇)
父親:我們在妳的學校門口.
娃崽:爹,妳等著,我這就去接妳們.(扔下電話)
(父親接過母親的包,等待``````)
電話亭主:壹塊二,土老冒。
娃崽:(急忙跑上,面向爹娘)爹,娘,妳們?
父親:我和妳娘把做熱湯面的料和工具都帶 來了,妳看中不…… 家裏有沒有活幹,憋得慌呀.妳看中不中……?
娃崽:(看著父母那疲憊的身體,看著他們蒼老的容顏,看著他們那無助的眼神,淚如雨下)咋不中呢?妳們先到我宿舍歇歇腳吧.
父親:娃崽,妳咋哭了,哭啥哩,男子漢不能哭.(父親揮著大手)
娃崽:(收住淚,伸手接過父親的包,另壹個手攙著母親的胳膊)娘,爹,先到我宿舍歇歇吧?
父親(搶過包)是這,我和妳娘商量了,先把攤子安下來,再到妳的屋裏 看看,妳娘也早就想看看妳的地方了.
旁白:娃崽明白這是父母的借口,怕給他丟人的,娃崽心裏酸酸的,而且很矛盾的.但是他還知道他勉強他們也沒有用的.
娃崽;(無奈)那我就先和妳們去租個房子吧.
父親:不行,妳去上課,不能耽誤妳的課.
娃崽;下午的課不重要的.
父親:不對,只要是老師上的,都重要的,快去上課,不然我們生氣了.(固執)
娃崽;(沒有辦法,只好準備走)
母親:娃崽,妳等壹下.(解開壹個帆布袋子,從裏面掏出壹大包東西塞給娃崽)
父親;妳娘知道妳從小就喜歡吃爆米花的,所以臨來的時候給妳炒了壹大包爆米花.
(娘看著娃崽,慈祥的臉上露出憨憨的笑)
第四幕
(兩張桌子,兩把凳子,壹個飯缸,兩老人在 等待客人的出現,壹個標語貼在墻上.)
兩學生上.
甲:這兒又多了壹個飯攤.
乙:是呀,咱們過去看看.
父親;(上前笑臉相迎)同學吃面嗎?俺老伴親手做的.
甲,乙:(捂著嘴笑)什麽年代了,誰還吃妳的手桿面呀,老頭.走走……..
父母失望地走回.
又壹對情侶上
女;餵,妳看,那兒有壹對鄉八老(好奇)
男;好呀,我們過去看看.
情侶走近,父母喜迎之.
娘:同學,吃飯嗎/
女;不吃飯來妳這幹嗎/
父親:(高興地走過來請他們到桌邊坐他把凳子擦了壹遍又壹遍)請坐.
母親做面,片刻後
女:老頭,多少錢壹碗呀/
父親;壹塊錢壹碗,量很多的,保妳吃飽.
女;(生氣)誰想吃飽呀,人家正在減肥呢/
父親;(迷茫地望著他們,不知道說什麽)
女;這裏面太便宜了,又那麽大的碗,我怕,我不想吃了,我們還是去吃麥當勞吧(撒嬌)
男;好的,我的公主,只要妳喜歡就行,咱們走.
母親;餵,同學,妳們的面好了.(母親大聲地喊)
男;不吃了,讓妳們自己吃吧.
父親失望地蹲下,用雙手抱著頭.母親呆呆地站在那兒。
(……音樂……)
旁白:但是大多數的同學被兩位老人家那種農民特有的淳樸,熱情,以及那優廉的價格所打動,(老板,壹大碗。。老板,兩小碗)於是二老的生意逐漸紅火起來。每天娃崽都是最後壹個來到爹娘的攤前,而此時爹娘早就為他準備了壹碗熱呼呼的面,兒子在靜靜地吃,父母在旁靜靜地看,這個時刻是多麽的幸福,是多麽的溫馨,我們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成為永恒。
第五幕
(又是壹個寧靜的傍晚,父母在收拾桌凳準備開灘,這時臨攤主王二晃著膀子走過來。)
母親;王師傅,您咋有時間到這邊來了,喝杯水?
王二;生意不錯嘛!(蔑視,寒氣)
父親;托您的福。。。。。。
王二;(打斷,惡狠狠的)去妳嗎的,知道托我的福啊。
(王二 壹拳打在父親的臉上,父親捂著臉後退壹步,母親失聲,扶住父親。)
王二;別搶老子生意,從那裏來的滾哪裏去,趕緊滾!
(王二走回自己的攤子,臨走時把桌子掀翻,父親發楞,母親看著父親的傷,父親示意,母親繼續擺灘。)
(兒子跑來)
兒子;爹娘,我沒課來幫忙。(小聲,走近說)
(父親轉進後面,笑臉對著兒子)
父親:不是叫妳別來嗎,怎麽又來了,叫同學看見多不好。
(兒子疑惑的看著父親的背影)
兒子;爹,妳幹嗎呢,我給妳幫幫忙把。
母親;不用,沒課也要回去念書,現在不忙,妳看,現在還沒人呢。
兒子:(上前幾步)爹,妳怎麽了(轉到父親側面)爹 ,妳的臉怎麽了?
父親;撞了壹下。
兒子;不,不可能。(吼)
母親;沒事,妳。。。。
兒子:是不是王二,他趕走好幾個人了。(半哭腔?
母親:娃兒,沒。。。。。。
兒子:是不是他?(哭喊)
(看了母親壹眼,歇斯底裏的喊著,提起壹個凳子往外沖)
兒子;狗東西,我找他要個說法。
(父親跳起來和母親拼命的拉住兒子,父親奪下凳子,扔在地上。)
母親;算了,娃子,咱這鄉下來的能和人家咋的呢,跟人家鬧翻了,往後的生意就沒指望了。。。。。
(母親捂臉哭,兒子憤怒無奈)
(兒子上前)
兒子:天哪,妳太不公平了,為什麽我的父母這麽壹大把年紀了出來掙幾個錢還得受人欺負?為什麽?為什麽呀
兒子:爹娘,今天反正人不多,妳們就休息壹天把?若是累著了,我可不讓,再說又傷成這樣。。。。。。說不定呆會王二還會來呢。
父親:不,娃子。
(娃子已將幾張椅子收了起來,二老扭不過兒子,只得作罷,父親累,倒在椅子上。)
兒子;爹,妳怎麽了
父親;沒什麽,站久了,有些頭昏,過會就好了。
兒子;您先躺下來,我為您洗腳。
父親:不,別。。。。。
(強拉,脫掉父親的鞋子)
兒子;爹,您的腳怎麽。。。。。。
(……音樂起……)
旁白:那是壹雙怎樣的腳啊,幹癟而變形的腳掌,長滿老繭的腳趾,歲月的無情和生活的殘酷在父親的腳上留下道道傷痕
(兒子輕輕的揉,淚水滴在那雙腳上,燈光伴隨著音樂漸升漸暗)
第六幕
(次日,照常營業,剛開灘,值勤人員上)
校警;餵,老頭,這裏不能擺攤,這是違法攤點,趕快撤了,否則沒收妳們的東西。
父親;兩位民警同誌,妳們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讓俺為兒子賺點生活費,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俺是本分的鄉下人。。。。。。
校警;還說什麽啊,不行就是不行,若是農民都到這裏擺攤,這裏不成農貿市場了?走,走。(校警進去收拾東西 )
(父母拉)
母親;妳們怎麽能這樣啊(哭)
(二老在灘上沈默,母親哭)
娃崽:(高高興興地上)爹娘,我在學校又找到了壹份勤工儉學的工作了。(娃崽突然沈默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了,爹,娘。(嘶聲地哭出)
娘:娃崽,都怪咱們命苦,城裏不是咱們窮人呆的地方,剛才兩個當官的來過了說校園門前的路上不容許擺攤,俺們倆等會就回去,家裏妳妹妹壹個人也應付不過來、、、、、、
娃崽:是 誰,我和他們理論去。(氣憤地)
母親:算了吧,我們 認命了,只要妳能出頭,俺們吃點苦受點委屈算什麽呢?來娃崽,這是這幾天賺的錢,都 在
這了,妳不要太省。(母親從兜裏 掏出壹打零錢,交給給娃崽)
娃崽:娘!!(抱住娘大哭)
母親:(哭)我苦命的 孩子呀
父親;娃崽他娘,娃崽別哭了,我們 走吧,興許天黑前我們能趕到 家呢?娃崽,爹娘不在妳身邊,妳可要好好照顧妳
自己呀,別老記掛著爹娘。
娃崽:妳們走路回去嗎?
父親:沒有多少路,上次俺們就走著來的,再說 妳娘
她暈車,咱們沒有那福氣消瘦,走著回去興許還能在路上撿到壹些有用的東西呢/上次來時俺們就看到很多好東西,城裏人也真是的,很新的
就丟了,鄉下人 可難找得著呢?(父親笑著)
(娃崽無語)
二老提著大包小包慢慢地壹步壹回頭地離開。娃崽默默地看著父母的背影遠去著,他的淚就有
流下來了“爹——娘——”對著爹娘遠去的 方向。
(……音樂……)
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