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雖然沒有娘家背景,是高攀了賈府,雖然是續弦,可人家畢竟有誥命,畢竟是寧府的女主人,可是在榮府裏,壹直被有意無意的輕慢著。
先從主子說起,賈府裏賈母自然是有涵養的,但也對她缺少耐心,中秋宴上尤氏講笑話,雖然講得無趣,賈母都睡著了,當然了賈母是長輩,無人能責怪。
賈母過壽,榮府的仆人開罪了尤氏,鳳姐捆了人,本是禮儀,賈母都說做得對,可是邢夫人壹責問,王夫人馬上放人,還說珍哥媳婦不是外人,不用這虛禮,這自然是鳳姐難堪。可是另壹層裏,王夫人也不是太在意尤氏的感受。尤氏是苦主,王夫人總應該和尤氏客氣兩句。
鳳姐就不必提了,尤二姐的事,鳳姐有理,就大鬧寧府,不敢把賈珍怎麽樣,把尤氏罵了個體無完膚,哪裏有半點客氣。
到了仆人,就更直接了,管園門的婆子,直接把尤氏的話不當回事,說各家門管各家的事,分明是說尤氏多事。
在賈母那裏吃頓飯,本來是好事,仆人卻端了下人的飯來,寧府的女主人吃下人的飯,這也太不給面子,似乎不是打臉尤氏,是打臉寧府。還是鴛鴦看不下去,忙讓調換了過來,尤氏還只說沒事。
到了園子裏,在李紈那裏洗臉,李紈沒有脂粉,李紈的大丫鬟不說去姑娘們那裏尋來,拿自己的,李紈都不好意思,尤氏也要說,沒事,她只能說沒事,人家不尊重她,她只能低調。
惜春為了入畫的事,和尤氏爭執,小姑娘不喜寧府的混亂,可是寧府的混亂,也不是尤氏折騰出來的,小姑娘把尤氏損的不輕,而且表明立場,劃清界線再不往來,直說尤氏是個糊塗人。
尤氏天天都要過去給老太太問安,也是壹片真心,想要拉近和榮府的關系,對王夫人邢夫人也是極客氣,她本是有能力的。獨艷理親喪,料理了賈敬的後事,賈珍也挑不出毛病。承辦鳳姐的生日宴,眾人都說辦得喜慶熱鬧。後來又辦了邢岫煙和薛蝌的訂親事宜,也是周全周到。
尤氏小心謹慎,辦事盡心盡力,可是卻沒有得到榮府的禮遇,怎壹個身份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