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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璉——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我想不論多少年後談及二十世紀中國教育的兩座豐碑,永遠繞不過去的兩所學校就是西南聯大和黃埔軍校。前者鑄就了中國最後壹批世界級大師,後者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中是為尖刀,哪怕是解放戰爭後,仍然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而胡璉即是黃埔軍校第四期學生,是的,同林彪是同學。

在解放戰爭中,全國各戰場實際上就是黃埔師生的對壘。在東北,黃埔四期林彪對陣黃埔壹期杜聿明與黃埔壹期範漢傑等。在華北,黃埔教官聶榮臻對陣黃埔二期羅歷戎等。在華東,黃埔教官陳毅對陣黃埔壹期李仙洲,黃埔四期張靈甫等。在華中,也是黃埔教官陳毅,黃埔壹期陳庚,對陣黃埔教官劉峙,黃埔壹期黃維,還有本文主角,黃埔四期胡璉等。

而最後,關於胡璉在大陸的定格是淮海戰役,兵敗潰逃與組織潰兵“力戰”。此時的胡璉與國民黨都像是牌桌上輸的喪失理智賭徒。就像是以為自己拿了三個六,血命下註,最後發現,第三個六是九。

曾經的同窗,滿懷救國熱情的青年,因為立場不同,最終在驅除倭寇之時轉身成為了敵人。交戰雙方***計千萬人級,解放戰爭的諸多戰例,已經成為了世界軍事史上濃墨重彩的壹筆。但是對於具體的人,或許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

時間回到1937年8月,抗戰伊始,戰火燒至淞滬,作為國軍將領中的青壯派,胡璉初次在淞滬這個雙方先後投入達百萬級的戰場同倭寇進行了第壹次的較量。面對隨之而來的潰退,胡選擇了在蘇南打遊擊,壹直到參加“第壹次長沙會戰”。 中方最高指揮官是第九戰區司令,薛嶽將軍。日方是時任第十壹軍司令岡村寧次, 日第十壹軍也是日本派遣軍中唯壹的全機械化軍隊。胡璉此時仍是軍界新星。壹直到“第二次長沙會戰”後的“棗宜會戰”胡璉來到了軍事生涯中的最高峰。當然,也是在該戰中,張自忠將軍隕落。作為會戰重要組成部分的石牌壹戰,胡也是抱著必死之心的。是所謂“將有必死之心,士無偷生之念。”那封遺書,也成了同張自忠將軍的遺書壹樣,是那個年代的軍人留給這個國家和民族最好也是最後的交代:

謹以至誠昭告山川神靈,我今率堂堂之師。保衛我祖宗堅苦經營。遺留吾人之土地,名正言順。鬼伏神飲,決心至堅。誓死不渝。漢賊不兩立,古有明訓。華夷須嚴辨,春秋存義。生為軍人,死為軍魂。後人視今,亦尤今人之視昔, 吾何惴焉!今賊來犯,決予痛殲。力盡,以身殉之。然吾堅信蒼蒼者天,必佑忠誠,吾人於血戰之際。勝利即在握。

石牌壹戰,或者說棗宜會戰,同之前所有大型會戰壹樣,失利。這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如果不失利,區區三島倭奴又豈能在中國肆意妄為十四年之久。胡最後還參與了抗日戰爭中實際上國軍與日軍的最後壹戰,雪峰山之戰。至此,作為抗日名將的胡璉落幕,落幕的不單單是胡,還有杜聿明,王耀武,胡宗南,宋希濂,黃維,張靈甫,李仙洲,劉峙,衛立煌,傅作義等壹幹抗日名將。

解放戰爭後,北京功德林監獄幾十位國民黨將領被俘後的集中營,包括“國軍救火大隊長”杜聿明、東北“剿總”副司令範漢傑、國民黨第二綏靖區中將司令兼山東省政府主席王耀武、國民黨四川省黨部主任委員曾擴情、國民黨第四十九軍中將軍長鄭庭笈、國民黨川湘鄂邊區綏靖公署中將主任宋希濂、國民黨青年軍二0六師少將師長兼洛陽警備司令邱行湘等壹幹黃埔名將。笑話說“功德林比南京國防部開會都熱鬧。”

而胡相對於他們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後大陸時代的胡璉成為了金門邊防長官,是對大陸作戰的第壹線。至死未再踏過大陸的壹寸土地。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我想《亮劍》裏最後的最後,楚雲飛捧起的大陸壹培黃土,即是戰敗未被俘的國軍將領,最後的念想吧。有趣的是,在小說的設定裏,楚雲飛退走臺灣後,就在胡璉手下任職,***同防禦金門,而楚雲飛的設定是黃埔五期。有趣,實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