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詩中還創造了壹個善良熱情、忠厚純樸的勞動婦女形象:女。她很熱情,雖然出於誤會,但確曾熱愛過氓,看不到氓便“泣涕漣漣”,看到了氓便“載笑載言”;她沈醉在愛情裏,而“不可說也”;她見到氓急不可耐,便“將子無怒”,並答應他“秋以為期”,她很純樸,純樸到天真的程度,誠心誠意地將幸福與希望寄托在騙子身上。只由於“言笑”的“晏晏”,“信誓”的“旦旦”,以及龜蔔蓍筮的壹點兒好兆頭,便“以爾車來,以我賄遷”。出嫁之後,雖含貧茹苦,夙興夜寐,受到百般折磨,以至“葉黃而隕”,但還是愛著氓:“女也不爽”;然而氓卻變了:“士貳其行”。她忍受著貧困和虐待,精神受到悔辱,自尊心受到損傷,又不能從兄弟那裏得到安慰,相反地還不時聽到風言風語的嘲笑。這就激發她對自己發出“不思其反”的感傷,對男人引起“二三其德”的蔑視。這是忠厚女人的感傷:“躬自悼矣!”這是善良女人的蔑視:“士也罔極。”在感傷蔑視的推動下,她咬定牙根,站立起來!“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這是對惡人的指斥,對惡德敗行的揭發,這是壹種鬥爭情緒的表現。通過這形象,反映了私有制度特別是封建制度對婦女的悔辱和損害,反映了婦女特別是勞動婦女的悲慘命運,從而表現了人民反抗壓迫的意誌。